直接回金陵?小琢想,此时大家可能也焦急的盼望着自己的回来。可是,楚楚和徐萱以及小慕容以及那个“大母鸡”不知道去向,凌未风老人嘱咐自己要好好的照顾小慕容和“大母鸡”,自己若是回去,怎能对得起凌老人,更是对不起楚楚啊!
可是要怎么找他们呢?上次自己在“问剑山庄”遇袭,恐怕与那长江帮有着必然的联系,说不定楚楚他们就是被长江帮的人给带走了,若是这样她们的情况就十分危机。
现在自己就在长江边上,不如在长江上走走,一则可以打听楚楚等人的消息,二则也可以打探一下秋鸿昌的事情。
想到此,小琢就运用轻功,不到几分钟,很快就来到江边。
此时正是秋季,江南雨量特多,所以长江之水浩浩汤汤,湍急而广阔,给人以巨大震慑力。
来到渡口,小琢看见这里横七竖八的停靠着几艘船,船在大水的冲击下,一动一动的晃荡着。在船的吃水部位,更是缠着许多枯枝垃圾之类的,看起来这些船已经多日没有进江打渔了。但是此时正是江鲜肥涨时节,为什么渔家不打渔呢?
这个时候,小琢看见从远处来了一艘小孤舟,上面是一位高龄的老人,使劲的摇着船,朝这边划来。
看见有渔船过来,小琢就大声喊道:“老船家,可以渡我一程吗?”
小琢此时内力惊人,若是大声喊,附近的人必定能够听见。可是那老人一则年纪大、耳朵背,二则江面风大,更是把声音吹跑了。
看没有得到老人的答复,小琢就只好耐心的等待他靠岸。
老人家把小渔船摆渡到岸边,小琢立即上前问:“老船家,可以渡我一程吗?”
老人用手遮了遮耳边的风,才说:“小伙子这是要去哪边?”
“我想让老船家把我摆到这江面,朝上游走走!”小琢回答。
“上游?那可不行!”老人一口拒绝。
小琢以为老人是害怕自己不给银子,就说:“老船家,我一定会给你给双份的路费的!”
老人赶忙说:“小伙子,不是我不渡你,若是你到对面,我还能帮你这个忙,可是这上游我们不能去啊!”
“不能去?是官在演练水兵?”
“不是,小伙子大概是外乡人,不知道这里的情形。一个月前,我们这里已经是一个什么长江帮的地盘,从这里到长江上游,一律不允许其他船只通过!”
“什么?长江帮?不允许通过?”小琢一连串的问。
“对,我们这里是临近长江入海处,而长江水产大多在中上游,所以我们一般都沿江而上打渔,可现在江面不允许我们通行,我们就只能在这附近萧条求生了!你看,这里已经有好多渔家弃船投亲去了!”
“那漕帮的船呢?”小琢问。由于漕帮和官府关系密切,所以漕帮总该不会也在这里禁步把!
“前几天听经过这里的人说,漕帮郭什么的,已经投靠了长江帮,所以这里也就没有什么长江帮了。据说,那姓郭的还把漕帮的叶帮主诱骗到这里,现在叶帮主大概已经成了阶下囚了!”
“什么?”小琢没有想到在这几十天里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这叶帮主可是自己名副其实的岳父了,怎能让他被贼人所擒呢,看起来自己刚出山,就要和这长江帮的人过招了!
看见老人要把船固定起来,小琢立即说:“老船家,那你知道长江帮的具体位置吗?”
“这个我们打渔的怎么能知道,不过,听一些打渔的老伙伴说,最近在太湖的船只进进出出,煞是热闹。我估计那边应该有他们的人!”
“老人家,那您能不能把我摆到哪里呢?”
老人一听小琢的话,立即摇头说:“那不行,我这船小,江面浪大,同时,到那边不是见阎王爷吗!”
“老船家,我的一个亲人被长江帮的人抓走了,所以我想去救他。我一定给你几倍的银子!”
老人看了看小琢,然后说:“小伙子,虽然我看你不是平凡之人,可是这长江帮那是龙潭虎穴,我看你如此年轻,就不要冒这个险了,好好回去过日子把!再说,他们的那些人厉害着呢,我们沿岸的渔民可是吃尽了苦头!”
这个时候,一个巨大的浪花打来,给老人一个出其不意的打击,老人和船眼看就要被掀翻。
若是在江面,老人肯定识得水性,不会有什么麻烦。可这时老人的船只靠近其他的船,若是他人船都翻,必定被磕在其他船上,那老人的性命就有危险。
老人大概也看到情形不对,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样子。
就在人船倾覆的那一刹那,小琢双掌一推,那巨浪推力立即和小琢的掌力相抵,小琢手掌加劲,那船奇迹般的复归了过去。可老人的身子却脱离了船体,向旁边小船的船舷磕去。
眼看老人就要溅血而亡,小琢身形一动,人已腾在空中,他从半空提气老人的人衣领,直直的把老人提到了已经复归的船上。
这个时候再看老人,脸上全是惊惧。
小琢正想安慰安慰老人,却看见老人立时拉住了自己的胳膊,并对小琢说:“你快走!”
小琢沿着他目光所在一看,发现一个更大的浪朝这边气势汹涌的打来。老人大概不想让这小伙子陪葬自己,所以就说出了“你快走”的话!
小琢本想提着老人打到岸上,可是若是两人离开这里,那船必定摔的粉碎,那自己出行就被阻隔。于是,他双手按住老人,双脚注力,身材就像泰山一般,把船压的稳稳当当。
就感觉“扑出”一声,那大浪拍打在两人的身上,然后浪潮退了回去!
老人在江面打渔为生几十年,可今天这样的情景他还是第一次碰见。平常情况下,他也就是被打下水,然后游回来。可是今天如此的大浪,竟然被这小伙子轻松的化解,特别是小伙子按住他的肩膀的时候,他感觉像千钧重担压在他的肩膀上一样。可是等浪过了,千钧力量立刻化为无有,身形立刻一阵轻松。
这时,老人知道身边这小伙子不是平常之人,特别是刚才的那力量,真如天神下凡一般,此时对他更是敬佩的很!再看他为了救自己和船,弄的满身是污渍,心中对他也是十分感激。
看到船舱满是江水,老人立刻拿起系在船上的一个大瓢,把船舱的水舀了出去。
小琢拍打了几下衣服,看见衣服确实脏,可是此时也不适合还衣服,而且他也见识了江水的厉害,还真的不想让老人家冒这个险送自己。
因此小琢就想上岸,哪知道这次却被老人拉住,就听老人说:“小伙子,你看了,我这破船可经不起这等大风大浪。这样把,你看那边有一艘大船,大概是长江帮的运货船,我把你送到那船上,现在他们到处招人为他们装船卸货,我就说你是我的侄子,打算给他们搬货,你搭乘他们的船,一则少了层层检查的麻烦,二则可以轻松的到达他们那边。你看怎么样?”
小琢也觉得老人说的这个是个好注意,就说:“那行,就麻烦老船家了!”说完,小琢帮助老人把船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老人就开船了。
在如此风大的江面,若是顺风,那就快如飞梭;若是逆风,那就进一尺,退三尺,十分的吃力。可此时船是跨江而过,也是穿风而过,所以方向特别难以掌握。
小琢看老人划一桨,脸色通红一次,就说:“老人家,我让我来!”老人此时知道这小伙子的厉害,也就没有推脱,移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把船桨交到小琢手上。
这小船到了小琢的手上,立刻变成了听话的孩子,无论是大浪小浪,都阻挡不了船只前进的速度。老人更是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事情。
很快,船就到了江面中心那艘大船的旁边,可是到了大船附近,立刻被大船掀起的波浪逼着后退了几下。
船上的人已经发现了下面的小船,立刻从大船上跳下几个人,落到老人的小船上,小船立刻变得拥挤起来!
就听其中一个大汉说:“你们到这里找死啊,不是不允许你们在这一带活动吗?”
小琢看这汉子十分的跋扈,就有心为难他们,就拉住老人的胳膊,自己脚下一动,那小船立刻晃荡起来,两个汉子立刻东倒西歪起来,其中更是禁不起这摇摆,落入水中。
老船家看这小伙子教训这些人,心中十分的舒畅,可是想到激怒两人显然对自己不利,就一个鹞子跳,下去把那汉子从水中拉了起来。
此时,江面风大水急,再加之有大船划出去的波浪,所以两个汉子根本没有想到是身边这个满身污渍的小伙子使出的诡计。
那落水的汉子本来有些气恼,可是看到老船家奋身救出自己,嚣张气焰也降了许多。就把身上浑浊的江水拍打了几下,把头上的水捋了捋,然后问:“你们到这边来做什么?”
船家立即陪笑说“是这样,我这个侄子,想在你们这里找个营生,不知道几位大爷还愿意收啊?”
两个汉子听了老人的话,看了看小琢,然后问:“他会些什么东西?”
老人回答说:“渔家儿女,其他的也不会,打渔之类的最熟悉了!”
另一个汉子说:“我们不要打渔的,这船只为我们家小姐服务!”
老人又说:“他还有一个本事,就是力量大,你看,如此宽的江面,水这么急,风如此大,他能把船撑到这边,力气也够大了把!”
两人一听,目测了一下江面,又看了看小琢,才说:“真的有那么大的力气?”
老人说:“我们怎么敢在几位大爷面前耍大刀呢。再说,大爷的眼睛也揉不进沙子啊,您说,是吗?”
落水的汉子想了一会说:“那好,你就跟着我们兄弟!只要你为我们小姐好好办事,小姐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这汉子说完,向上面船板上的人招了招手,从上面掉下一个长长的麻绳。
落水汉子说:“等我们上去了,你就顺着爬上来,知道了吗?”
小琢装作恭敬的说:“是!”
等那两个汉子上了船,小琢从怀中掏出一小块银子,对船家说:“老船家,十分感谢你帮了我这个大忙,这些银子就当是我给你的船费把!”
老船家一看,小伙子出手阔绰,这小块银子完全够他花费一月了。可是,这小伙子今天救了他,而且他的家人被长江帮所关,和自己都是受这些人迫害的人,觉得怎么说也不能收他的钱,就连忙推脱说;“小伙子,我这也算是举手之劳,怎能收你的钱呢!”
小琢看见上面的人还在等待,就不顾老人的话语,身体一纵,抓住绳索,向上爬去。老人看小伙子已经爬上绳索,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对着小伙子说:“你可要千万当心啊!”
就听小琢回答说:“老船家,你放心把,我会小心干活的!”
等小琢上了船,老船家才摆动船桨,向对岸划去。
看小伙子上了船,两个汉子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琢一寻思,立刻回答说:“我叫卓小章!”
“好,卓小章,你跟我进去,先换个衣服。等会我交待你事情!”
落水汉子正要领着小琢离开,就看从里舱走出一个汉子,对落水汉子说:“王大哥,小姐让你带新来的这个人倒里舱去见她!”
落水汉子立刻笑着说:“好的,我等会就去,多谢刘兄弟关顾!”
说完就把小琢带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