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慕良辰主动表达的亲昵让任雨烟脸红,那章一文带给她的更多的是心动。她知道那和面对慕良辰的害羞不同,心怦怦跳的同时却又十分幸福。因为知道他眼里有火热的光。她甚至有些小兴奋!
“琳娜,又或者是雨烟。很高兴还能见到你。我以为我们…”章一文顿了顿,却又咧嘴笑了。所有的话似乎都显得多余,只要此刻她安好,坐在她身边,一切都不重要了。
章一文在桌子上抽下一张便签,写下了自己邮箱的地址和电话。“有事没事都可以打我的电话找我,你如果不方便,可以用公用电话给我打。我会给你写信!你的邮箱呢?”他的话温润诚恳,让人无法抗拒。
任雨烟觉得他总是思维周密,的确,她的手机是慕良辰买的,不方便接电话。写信倒是可以的。她低下头,也在纸上写下自己的邮箱。递给他的时候虽然脸红,但心里却是十分高兴的。她觉得心跳得都快蹦出了心脏,兴奋、喜悦,甚至还有点得瑟,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难道这就是喜欢吗?第一次,任雨烟开始有些疑惑了。
“刚才这首歌我是唱给你听的!”章一文这一次没有退缩,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把握好机会,随时可能又会失去她,甚至难以再见。他不想重蹈覆辙。这样的离别一次就已足够了,他已无力承担第二次了。
任雨烟绞着手指,咬着唇,红着脸不敢抬头看他。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格外美丽。
“我知道也许你会觉得我很唐突,你可能不知道,我从以前就喜欢你。之前因为太忙,所以一直没有顾及到自己的感情。但过去的一年多,在我苦苦寻觅你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的心。”章一文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脸红,手足无措。无论多英勇,在感情面前,可能每个人都一样吧。
任雨烟看着杯里的液体发呆,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感觉怎么说都不对,她喜欢他,可是她不能说。因为她知道慕良辰有多么霸道。章一文让她不要告诉慕良辰他们见过面,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那个,你能跟我讲讲以前的事吗?”任雨烟来了一句。
章一文虽然猜到她可能迟早要问,但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如果让她知道,她活在慕良辰的谎言里,那她现在的平静和安宁就会打破,他不想她再一次的受伤。
“以前不重要。雨烟,我只希望你现在和未来都能过得好。这样就够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你这样坐在我面前,我觉得很幸福。”章一文只能这么说,他不忍心让她回忆起可能让她悲伤的往事。还有很多事情,他也需要查一下,弄清楚。
“对了,你住在阿姆斯特丹哪里?”
“啊?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叫那里是别院。”任雨烟迷糊的样子仍然可爱。
章一文笑着摇摇头,这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很多事都没有变。可他明明感觉到有什么又变了。
这样静谧幽雅的环境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很奇怪,他们之间竟没有尴尬,除了开始的一点羞涩。后来,他们甚至讨论起了关于专业的问题。
感觉他懂得好多,根本就是一本百科全书。任雨烟再一次觉得自己的无知成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章一文看着她一脸膜拜又有些自愧的表情,再次露齿笑了。
“不要感觉有压力!我只是没事的时候多看点书而已。”
“完全就是学霸!平常有什么爱好吗?”任雨烟看着他,目光温柔。
“唱歌和健身吧。你呢?”
“现在的我好像没什么爱好。不过喜欢唱歌。我很懒,不喜欢健身。呵呵。”任雨烟实话实说。其实,这半年她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虽然慕良辰给她请了中医调理,但体质没有以前了。慕良辰一直催促着她要锻炼身体,她一直躲懒。“感觉我一觉醒来,世界好像大变样了似的。所以好多歌也不会。”
“没事。你如果要听国语歌,我给你寄卡带过来。”
“不用不用,卡带慕良辰家有好多。我也是没事才学。”说完,任雨烟又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看了一眼章一文僵了一秒的脸,赶紧低下头。
“世界是变得很快。电脑都普及了。”
“可是我是最近几个月才学。你说我是不是落伍了?”
慕良辰将她捂得这么严密吗?连电脑都不让她碰?章一文心底有很多疑惑。他需要抓紧时间理清。
第一次,任雨烟觉得除了慕良辰,她还可以交到别的异性朋友;第一次,章一文感觉到原来她就在身边,只是他一直没有发现。第一次,他对她说了喜欢,第一次她感觉到自己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