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陈阳和老板娘认识之后喜乐就知道两人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所以预料之中也是情理之中,陈阳成了咖啡店的常客,不对,应该是每日必来的客人,但他来就是发呆,喜乐知道这样的陈阳不正常,可是不知道该怎么问起他那些问题,难道他和久别重逢的阿暖产生了什么问题?直到这个时候,喜乐才感觉到自己对陈阳的不理解之处诸多,甚至不知道他曾经的任何事情,一直以为自己跟陈阳是很好的朋友,可是真遇上事情的时候就只有陈阳帮助自己,而且他总能把事情处理得很好,可悲的是自己却对这样的她一无所知。
这样自责的时间过了一个多月喜乐还是没有解除心里面的犹疑,为什么自从来到这里之后,陈阳从来只盛放阳光的眼里渐渐掩上悲伤?
喜乐一边埋怨自己,一边琢磨着该不该开口问他,虽然陈阳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阿暖对自己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暖,曾经有一度喜乐都怀疑自己那时候的那些感觉是不是错误的?还是自己的妄想症又出现了?摇头甩掉这些不切实际的看法,喜乐发现一个新大陆似得奇观——连续一个月不缺席的陈阳今天居然没来,真是难得。
不过今天意外地咖啡馆人有点少,于是老板娘冲了两杯咖啡示意喜乐坐到平常陆一帆坐的位置上,难得的神色一片严肃。
“喜乐,我有事情要问你。”
“你说吧,阿暖,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喜乐,你喜欢陈阳吗?”
“欸?”喜乐错愕一下:“阿暖你为什么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
“你先回答我。”阿暖脸上一本正经是喜乐从没有见过的表情。
“他是我好朋友而已。”
“真的只是好朋友而已?”阿暖刻意咬重了而已两个字。
“好哥们。
“喜乐你再确定一下,你喜不喜欢他?”
“不。。。。。。”喜乐本想否决但是在看到阿暖的表情后喜乐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口齿不清地吐出三个字“不知道。”阿暖却是一笑,继续道。
“可是陈阳他很喜欢很喜欢你,而且喜欢好久好久了,久到你不能想象的久。”阿暖一脸平静的扔出重磅炸弹,喜乐当场怔住,只来得及说出一句:“陈阳喜欢的人不是你吗?”
好吧不得不承认阿暖人很奇特,表达惊讶的方式也很奇特,刚刚喝进嘴的一口热咖啡在听到喜乐的陈述之后全招呼再了喜乐的身上,喜乐淡定地抽出纸巾递给一直咳嗽明显被呛到的阿暖,才开始慢条斯理地擦身上溅到的咖啡渍。
“阿暖,要是你不是我老板娘我肯定把咖啡招呼回去”喜乐假装恶狠狠地说。
“喜乐你怎么想到那一层的?快跟我说说?哈哈”阿暖停不住笑声,顾左右而言他。
“我去洗手间,懒得理你。”
洗手间里。
喜乐把冷水猛拍在自己的脸上,冰凉的触感并没有浇熄跳动强烈的心脏,此刻喜乐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在听到阿暖说陈阳喜欢自己而且好久的时候,心就突然跳的好快,望向镜子中的自己,喜乐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弄错了,陈阳喜欢的人不是阿暖么?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自己了?喜乐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会疼,很好,不是做梦。
想起阿暖最后一句“喜乐你是怎么想到这一层的?快给我说说”他的那个表情就像是看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却又要隐忍不发的样子,甚至喜乐都可以听见她在心底偷笑的声音。
收拾妥当,走出洗手间,喜乐看到阿暖还坐在座位上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
“喜乐,快点,我要听你想象的过程。”
“阿暖,你真的太无聊了。”喜乐白了这个依旧自娱自乐的老板娘一眼,重重地坐到他的对面。“干嘛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乐乐,你快点说说嘛,你是怎么把我们扯到一块的?”阿暖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喜乐,“亲爱的,你就满足我可怜的求知欲吧?”
再看不下去她的表情,喜乐只好娓娓道出:“那天在咖啡馆门口,他说他最重要最想念的人名字也叫阿暖,然后看到你们两个见面时候的异样就觉得怪怪的,最后你们两个居然合伙消失了,就留下我一个人看店,我以为你们**遇故知去了,很自然的这些情节自然也就在我脑子里面放映了,我发誓,我是胡思乱想的。”
“安喜乐,也多亏了你的想象力才让我笑得那么开心。”阿暖放声大笑:“还什么**遇故知,也就你想象得出来了,再说**可不是一个多淡定的词,你是得有多不纯洁才会一秒钟这样想?”
听到评判,喜乐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干嘛和阿暖说这件事情?这不是明显地暴露智商么?
“乐乐,你比我想象和看到的还要可爱呢。”阿暖撑着下巴眼神暧昧地盯着喜乐,“怎么样?冷水有没有把你的头脑弄清醒?考不考虑陈阳?”
“阿暖,你干嘛老开我玩笑?”喜乐娇嗔一声,脸色尴尬。
“喜乐,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答非所问的一句话却让喜乐错愕了。
“唉?”喜乐看着阿暖,总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是有故事的人,虽然是瞎猜,但是听到阿暖这么说喜乐还是有点促不可防的激动和紧张,像是一个一直想窥探别人的心事的人,但是当别人把心事都打开的时候却又无所适从,喜乐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是我和我的他的故事,”阿暖言简意赅。
喜乐嘬了一小口咖啡听着阿暖继续讲下去。
“他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因为除了他在没有人回对我那么好了,所以我要等他回来。”
“既然那么爱又何必要放他离开?”喜乐理解不了阿暖的放手,现在却是再等待。
“不是我放手,而是我以为他会一直在。”阿暖的目光深邃,仿佛尽力掩藏将要溢出来的满口悲伤。“可是,不是所有的以为都是理所当然的,往往有很多时候你以为的东西,会成为你最致命的伤口,也许一生都没有办法愈合,这就是遗憾的代价,是需要一辈子接受的惩罚。这样的惩罚就是缓执的死刑,你在做的一切就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枪毙你自己。”阿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生和死都是很沉重的东西,所以我们得学会珍惜才是。我知道也许现在你心里面也许还有陆一帆得位置,不可否认那些都是青春记忆深处最难以磨灭的印记,但是人总得要好好生活了才能告别过去。”
听到阿暖说起陆一帆的名字,喜乐的心一震,这段日子以来,自己是有多久没有想起他来了?甚至连他曾经温暖如阳光的笑容自己也忘得差不多了,多么讽刺,自己以为会铭记一辈子的事情和人,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就淡忘了,还是陈阳真的在其中起到了很强大的催化作用?喜乐不清楚,总之对陈阳没有以前那么讨厌的感觉,但是也绝对没有曾经对陆一帆的那种怦然心动了,似乎更多的只是习惯,习惯他在自己身边,习惯他陪着自己,习惯他解决所有的难题。但是习惯算不算是喜欢?也许算,也许不算。
“阿暖,不是这样,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不是放不下陆一帆,我知道陈阳对我好,但是很多时候我都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喜乐辩解道。
“当然,喜乐,我今天跟你说这些话并不是强迫你去接受陈阳,而是想告诉你很多时候的很多事物和人,都是经不起太长久的等待的,尊严是爱的附属品,但没有尊严的爱只是将就,不能算是真正的爱情,也许对于别人的感情我并不应该妄加评价,但是我觉得就像我和我的他一样,习惯了存在,我怕你会有一天曾受不了他的离开,现在你需要的是勇敢面对自己的心,而不是一味逃避。”
“阿暖,我。。。。。。”听到这里喜乐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喜乐,谁年轻的时候没有为一段感情倾覆身心?对于一生来讲,最重要的不是陪你开始的那个人,而是到最后都在身边的那个人,我是因为笃定他是陪我到最后的那个人,所以才等,你知道吗?现在得我很羡慕你。”
“阿暖,我想确认一下,你不是陈阳喜欢的人?陈阳也不是你喜欢的人?”喜乐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脱口而出的瞬间确实后悔了的,自己的这种感觉怎么有点迫不及待了?
“嗯,他对于我是最亲的弟弟。”阿暖一脸玩味的盯着喜乐:“还说没感觉,最近工作都不在状态,是只顾着想象我们两的关系了?我也算服了你了,汉语言文学的高材生,不当作家可惜了浪费了这么神奇的想象力。”
“你怎么认识陈阳的?”
“你问他。”
“你跟他认识多少年了?”
“你问他。”
“你知不知道他今天干什么去了?怎么还没来?”
“想他了?”
“不是,我这不是忙不过来么。”
“真的?”阿暖环顾一下四周,整个店就稀稀拉拉坐了两三个人,“就两三个人?忙不过来?现在我严重怀疑你的工作能力了,考虑一下要不要。。。。。。”阿暖抱臂,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喜乐打断。
“阿暖我错了,”喜乐双手合十,差点想咬掉自己的大舌头,找什么借口不好,偏偏说这个,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原谅我//////”喜乐可是还想活的,哪敢挑战阿暖的权威,只得赶紧服软。
“这还差不多,早点承认会驾鹤西去还是会薨?”
。。。。。。
喜乐还没缓过劲来,就见阿暖起身,去到坐着的顾客身边低身耳语几句,对视一笑,都看向喜乐,了然一点头,喜乐摸摸脸上,貌似没长出来多余的东西啊,干嘛看自己眼神那么怪?喜乐心里毛毛的,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将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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