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很多事情的发生都会出乎意料,比如此刻,安喜乐就觉得这个节奏有些奇怪,为毛跟陆一帆骑车骑着骑着跑菜市场买菜来了,而且看着陆一帆跟小贩一副熟捻的讨价还价,安喜乐突然觉得自己懵了,甚至开始怀疑,现在这个场景是在做梦吗,再加上那些偶尔飘过来的暧昧眼神,怎么逛着菜市场都逛出老夫老妻的样子了?
于是,安喜乐为了考证现在正在发生的买菜奇遇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接下来的她做了一件蠢事情,揪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地捏了下去,太疼,喊出了声音,陆一帆听见喜乐的喊声,回过头来看到皱着眉头的安喜乐。
“喜乐,你怎么啦?是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对了,陆一帆,你居然会做饭哦!”安喜乐赶紧岔开话题。
“今晚你可就有口福了,陈阳的生日,每年我们都会在我家庆祝。”
“那一定很热闹吧?”
“才不是,每年就我们两个人,今年有了你的加入应该会更热闹一点,因为我们每年除了喝酒就没有其他活动了。”
“哦哦,原来你们两个一直是二人世界啊?那我今晚不就成了第三者了?”
“你可是陈阳的特邀嘉宾,他特意嘱咐我带你过去。”陆一帆捡起一根长势青绿的莴苣,“对了,喜乐,你喜欢吃什么?”
“我跟陈阳又不熟,他干嘛要请我?”听到陆一帆的话,安喜乐心里涌起了一些不舒服的情绪,怎么陆一帆把他跟才见过一面的陈阳扯一块去了。
“怎么我感觉你是不是不大喜欢陈阳?”陆一帆把菜递给老板,回过头来看着喜乐。
“那倒是没有。”喜乐赶紧辩解。
“其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才让他性情大变,有一次我们喝酒他差点喝得胃出血死掉了。”
“那你们为什么现在还要喝那么多?对身体又不好。”
“男人之间的问题女人不要过问哦!”陆一帆的调侃让喜乐脸色变红,于是赶紧转移目标四处张望,不敢再继续发言。
直到买完菜回到陆一帆家,安喜乐摸摸自己的脸居然还是烫的,只得灰溜溜地跟在陆一帆身后,把头压得老低,害怕有人看到她的不自然。
有个问题喜乐至今搞不清楚,怎么明明脸皮很厚的自己,一到跟陆一帆在一起就薄如蝉翼,吹弹可破了?难道陆一帆对皮肤的治愈效果比完美弹力蛋白还牛?
腹诽贵腹诽,安喜乐可不敢把这个说给陆一帆听。
穿过玄关,安喜乐脱掉自己的帆布鞋,因为要解鞋带,所以落了陆一帆后面一些距离,喜乐保持一贯的步调,盯着陆一帆的背影,亦步亦趋。却没留意从卫生间出来的某只羊,于是两人华丽丽的撞上了,要是光撞上也就算了,还撞了喜乐的鼻梁,更重要的是陈阳居然没穿衣服,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头发上滴着水珠,待喜乐反应过来抬起头看到的就是这么红果果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不是这里,而是从来不轻易露面的鼻血来凑了热闹。
“喜乐,你流鼻血了。”刚听到这句话喜乐原本以为陈阳是逗她玩的,正想反唇相讥,但是伴着陈阳语出之后,果然鼻腔一热,喜乐抬手一抹,红得刺眼,那一秒钟喜乐连想死的心都有了,长这么大脸皮厚归厚,但确实还没有干过这么丢脸的事情,所以一时间呆站在原地,竟也忘了反应,
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喜乐在心底大呼,对谁流鼻血不好,偏偏对陈阳流了,而且还是这么尴尬令人想入非非的场景。
陆一帆放好东西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咫尺相望的二人,谁也没有动作,喜乐的鼻孔里面流出来的真的是。。。。。。额。。。。。。鼻血。
这个情况就算真相不是那样子,但也有足够的情节让人脑补。
陆一帆赶紧从客厅的茶几上拿了抽纸盒走过去。
“来,喜乐,擦擦鼻子。”听到陆一帆的话喜乐才回过神来更加无地自容,接过陆一帆递过来的纸堵住鼻孔。
“陈阳,你干嘛要撞我的鼻子?”
“我不是故意的。”陈阳抓抓湿漉漉的头发,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哈哈哈。。。。。。。”陆一帆发出一长串的笑声然后说:“喜乐,我还以为你看到陈阳的小羊排身板被迷惑得流鼻血了呢!”
喜乐更觉得尴尬,一闪身进了卫生间。
一世英名因为陈阳毁于一旦,还是在陆一帆家,这个梁子也算是结定了。
凉水拍在脸上好多次,鼻血早已经止住,安喜乐呆在比自己宿舍还大的卫生间,终于体会到了寸土寸金之地的坑是多富丽堂皇。
就像自己在几分钟以前就因为低头走路,被流鼻血一样,怎一个坑字能表达自己心里的憋屈?还好当事人只有陆一帆和陈阳三个人,不然还不得节操尽失,永无翻身之日?惶不论这个失节操是被迫。
十分钟过后,觉得自己老脸丢尽的安喜乐还是没有走出卫生间。
“喜乐,你没事吧?”陆一帆敲门的声音把喜乐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我就出来了。”
“好的,陈阳的衣服在里面,他要进去拿出来洗。”听到陆一帆这么说,喜乐不自觉地四顾一周,果然在门口的篮子里躺着一堆衣服,而最上面的赫然一条内裤。
喜乐赶紧别开眼,脸瞬间爆红,今天的自己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