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自杀的夜,血流遍地。蚂蚁嗅了嗅,头也没有回。蛇样的腰肢,难以琢磨的言语。懒猫不再有,那条狗怎么说。闭上双眼,才感觉不到黑。───《万晓生诗集》
班主面黄肌瘦,一对倒三角眼,八字胡,尖嘴猴腮,并且身高很矮,比之桑兰都还要矮上一分,加之长期纵欲过度身体十分羸弱,几乎到了见风就倒的程度。
班主看清了来人,正是莫言,想到莫言和桑兰的关系,心里知道肯定来者不善,强压住了心中的怒火,明知故问道:“你有什么事啊?”
“我有什么事,你说我有什么事?”莫言看着班主,居然连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心里伤心失望更甚,随即反问道。
“我哪里知道你有什么事,你爱说不说,不说就走,不要打扰我吃饭!”班主提高了声音,极为不耐烦的说道。
“桑兰都被你害死了,你还顾着在这里吃饭,真是猪狗不如,我今天来就是要替桑兰讨个说法。”莫言上前几步,瞪着班主道。
班主极为不屑的哼了一声,面带讥讽的上下打量着莫言,道:“桑兰死了,那是她自找的,我昨晚已经答应取她为妾,这是多大福分,哪知她还要为了你这么个打杂的去死,像这种蠢女人死了也不足惜。”
“你才该死!”听着班主这么一说,莫言顿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个箭步便扑了上去,抓住班主的衣领,向拎小鸡一样把班主给拎了起来。
班主平日里都高高在上,哪里能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被一个下人这样对待。
班主的双脚和双手胡乱的拍打莫言的身体,咆哮道:“我告诉你,她是我买来的,我想怎样就怎样,你要是知趣,就把我放下了,不然有你好看。”
“放下可以啊。”说着,便一下把班主扔到了地上。莫言现在已经彻底的豁出去,就是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弄死这个王八蛋,以告慰桑兰的在天之灵。
“反了!反了!”班主坐在地上用手指着莫言吼道。
就在莫言准备上前期继续对付班主的时候,赶到的小武和小宗,一左一右的抓住了莫言。
莫言拼命的反抗,叫道:“放开我,我今天就要杀了这个畜生,我要杀了这个畜生!”
小武和小宗一边使劲的控制住莫言,一边劝解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冷静冷静!”
班主看着小武和小宗,以为来帮手,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面目狰狞的对莫言叫道:
“你不要想要替桑兰赎身吗,我今天就告诉你,以后永远都没有可能了,我要她生是我的人,死了还是我的人,还有你!”班主指着莫言的鼻子道:“你以后就出去要饭去吧!
“我他妈杀了你!杀了你!”莫言飞起就是一脚,直接就踢在了班主的肚子,班主抱着肚子,哀嚎道:“杀人啦,快来人啊,杀人啦!”
而小武和小宗见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又想到其人人要是赶到,莫言可能就真的走不了,就使劲全身的力气将莫言给拖了出去。
莫言刚被拖出去,就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赶去了班主的房间,甚至有人已经报官了。
莫言被小武和小宗强行拖到了客栈的马棚。
“你两个干嘛拦我,我今天就要去杀了他!”莫言又要起身,去杀那个无耻之徒。
“够了!你冷静点行不行,你要是杀了班主,你也会死的!啊兰不希望看到你也去死!”小武道。
一听到阿兰,莫言一下子失神了起来,颓然的坐到了地上。
“仇,咱们肯定是要报,但也要等你有能力之后!戏班,你以后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小宗道。
“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敢紧走吧,官差到了,你可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小武上前去扶起莫言就要把他带走,但刚往回走了几步,就听到官差的声音。
“前门儿是走不了了,这可怎么办!”小宗有些焦急的道。
小武回头看了看马棚,灵光一闪道:“翻墙,我们俩搭个人梯,让莫言翻墙出去。”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们。”莫言看了看墙,那墙很高,要是他翻出去了,小武和小宗肯定就翻不出来了。
“这时候了还说什么胡话,我们顶多就被班主臭骂一顿,而你有可能会被班主叫人打死的。快啊,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莫言踩在两人搭好的人梯之上,翻出了围墙,朝城外奔去。
青城本身就不是很大,没过多久,莫言就奔出了南门。
心里念想着班主肯定会找人报复自己,莫言于是就决定先到城南的不远的青牛山去躲一躲,等过了这阵风声再做打算。
当莫言进山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
恰好在这里,天空上电闪雷鸣,没过一会儿就下起了滂沱的大雨。
晚上的山路很不好走,尤其是被雨这么一淋,地上泥泞不堪,走几步莫言就摔一跤。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还好走了一段山里之后,莫言发现一个山洞,隐隐有火光闪动,心里想着可能是进山打猎的猎人在里面落脚吧。
心里一喜之下就朝山洞走去,走到洞口莫言还闻到了一阵烤肉的香味,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进洞去了。
山洞不深,才走几十步就到头了。
洞里坐了一个头发花白,身着黑衣的老人。老人的气色不怎么好,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看上去似乎还不错,正有滋有味的用棍子穿着一只野兔在烤,不时还向上面洒一些调料。
那只野兔已经考成了金黄色,好像是快要熟的样子,香味极其诱人!
那个老人好像提前知道有人要进去一般,看都没看莫言一眼,自顾自的烤着野兔,随意的对莫言道:“小伙子,站着干嘛,坐啊。”
莫言看着兔子吞了吞口水,正想着要怎么向这个老先生讨要一些兔子肉吃,走了几个时辰,确实是有些饿了。没想到这个老人先开口了,也就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顺便把自己的衣服和裤子脱了下来,用两只手拿在火堆前烘烤了起来。
看着莫言在火堆前考起了衣服,老人脸色微微一变,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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