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赖拉维美旅店时,天已经快黑了。舒殢殩獍
“哥,你回来了。”色蝴蝶这时已经很疲劳了,毕竟是个女孩子,几天的颠簸确实非常消耗体力,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等着猎小彪,不知不觉地犯困了,躺在床上迷迷乎乎地睡着了,猎小彪开门进来时,她才醒了过来。
“嗯,你困了?”猎小彪说。
“是的,你也困了吧?咱们早点睡觉吧,明天还有事要做呢!”色蝴蝶掩口打了个哈欠。
“嗯?”猎小彪看着色蝴蝶慵懒的神情,不由得心里一动,怎么这话听着这么让人心潮澎湃呢骁!
色蝴蝶显然从他眼里看到了什么,当下小脸一红,啐道:“你可是我哥,难道当哥的要对妹子起歪心思不成?”
“啊,那啥,看你说到哪儿去了?当然是你睡床上,哥打地铺了!唉,这个鬼地方,要不是人都住满了,非得订两个房间不可!”猎小彪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色蝴蝶悄声一笑:“找到陶千了吗?醭”
“找到了,可是他们说没有见到东条野机等人,因此和我约好明天一起找找那些小鬼子!”猎小彪边打着地铺边说。
“难道他们没有来?”色蝴蝶蛾眉微皱。
“陶千说自己的眼线亲眼看到东条野机等人出发了,但就是找不着,难道这帮家伙会隐身法不成?没事,明天咱们全力搜寻他们,我还就不信了,塔斯阿达镇这么球大个地方,他们还能飞了?”猎小彪重重地躺了下来。
“哥,以后别说粗话了,听着不文明!”色蝴蝶侧卧在床上,手托香腮看着猎小彪。
“哥就一个贼!还讲什么文不文明,听着就习惯了!”猎小彪说。
“……”色蝴蝶无语了,她其实是希望在她和猎小彪两人独处的时候,猎小彪不说粗话,可是他显然不知道自己的想法。
“睡觉吧!我也困了!”猎小彪把身上的大衣向脸上一盖。
虽然是冬天,外面非常寒冷,但屋里却是暖洋洋的,房间角上的那个火炉子烧得很旺,和外面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可是色蝴蝶却觉得越来越冷,本来女孩就怕冷,在冬天的时候最易手脚冰凉,色蝴蝶更是如此,在苹果庄园里有自己的专门卧室,里面的取暖设备即干净卫生又非常暖和,和这里一比简直天壤之别,所以她此时缩在床上几乎蜷成一团。
“小彪哥哥,你冷吗?”看着猎小彪躲在地板上,虽然铺着店家提供的一张厚厚的羊皮,身上盖着大衣,色蝴蝶觉得他一定比自己还要冷。
“冷?没有啊,挺暖和的,没看墙角那火炉烧得正旺呢!”猎小彪在大衣里说。
“可是我冷!要不你也睡到床上来吧,地上肯定更冷,万一把你腰冻坏了就麻烦了!”色蝴蝶怯怯地说,小脸一片红晕。
“嗯?”猎小彪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掀开盖在脸上的大衣,看着色蝴蝶说:“你刚才说啥?”
色蝴蝶更加不好意思了,但还是鼓足勇气地说:“到床上睡吧,我怕你冻坏了!”
“……”猎小彪看着色蝴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怎么可能?她让我也睡到床上,什么意思?
两个青年男女共处一室,而且色蝴蝶是一等一的漂亮女孩,要说猎小彪没有想法那纯粹是假正经!可是他可没想到要和她睡到一张床上,尤其是那床还是单人床!
夫妻睡觉不嫌床小,貌似俩人离那种关系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虽然色蝴蝶有求于自己,而且自己还在赌桌上击败甲干等人,替空空帮守住了苹果庄园,保住了面子,但这并不等于她要以身相许!
在猎小彪看来,色蝴蝶只是想利用自己击败赌狼,至于给自己一些暧昧的暗示和神情也在情理之中,如果此时自己真的提出过分的要求,恐怕以她空空帮主的身份不一定会答应的,就是勉强答应了,那自己岂不是乘人之危!
自西都市到疆省,色蝴蝶一路上都是以妹妹的角色跟着自己,尤其是在苹果庄园和甲干等人玩赌时,自己装毕逗弄甲干时,色蝴蝶不管是点烟还是和自己调笑,都显得温顺可爱,如同驯养的小鹿一样,自己也隐隐地把她当作了小妹,而且她也表现出对自己强烈的依赖感,所以猎小彪对这个名义上的妹妹还真不忍心下“腿”。
至于她邀请自己上床,看起来是一件男人极为向往的事情,但她是真的冷呢还是别有用意?
突然,猎小彪想起了甘圆柿被她一针刺瞎眼睛,然后化成一滩绿汁时,一头的冷汗就冒了出来,不行,还是睡在地上安全!
温柔乡是英雄冢!别为了舒服一“腿”而终生后悔!
色蝴蝶看着猎小彪瞬息万变的表情,当然猜到他在想什么,于是说道:“哥,我确实冷,只是想让你抱着我睡!”
“哇!”猎小彪石化了!
正当猎小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答应色蝴蝶的要求,抱着那修长苗条的身子睡觉时,门响了一下,一柄薄薄的尖刀从门缝里伸了进来,迅速一挑就将门闩拨开了,然后一声压抑的淫笑传进了两人的耳朵,随即三个人进了门,带进来一股冷风。
“小妹子,是叫哥抱着你睡觉吧?好得很,哥的怀里是最暖和的,比那炉子还要暖和,并且是恒温的,再挨得紧也不会烫伤!呆会哥用没有刻度的‘温度计’给你量量体温,保你舒服得叫翻天!”为首说话的人是这个小镇上的地痞头子——艾达布沟,另外两人是他得力手下提布罕拉和达布罕拉。
这三人进屋后直直地盯着床上的色蝴蝶,而对于躺在地铺上的猎小彪则直接无视了。
猎小彪脸色一冷,站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还不快出去!”
“哟嗬!胎毛都没褪净的羊羔羔竟然敢在老虎面前撒欢?小子,你是第一次来塔斯阿达镇吧?告诉你,这位是本镇的道上大哥,现在他看上你的女人了,所以你就识相点,让你的女人陪我大哥一些日子,陪得爽了呢也不会亏待你,怎么样?”提布罕拉嚣张地用手点着猎小彪。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儿?”猎小彪虽然一招就能将提布罕拉拍死,但他还是不想招惹这些地头蛇。
提布罕拉说:“在塔斯阿达小镇,只要是进入小镇的,没有能逃过我们眼睛的,你们一进镇就被发现了,尤其是你的女人,让我们的艾达布沟大哥很是向往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色蝴蝶这时小脸已经冷了下来,猎小彪发现她的小拳头紧紧地握着。
“噢?这么说只要是进了镇的人你们都知道?”猎小彪惊奇的样子。
“那当然了!”提布罕拉得意洋洋地说。
“好,那我问你们一帮人的行踪,如果你们告诉我,我的女人就归你们了!”猎小彪对艾达布沟说。
艾达布沟一怔,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好象并不害怕自己,于是觉得有些好奇,不过随即就哈哈一笑:“你很识相!问吧,没有我们不知道的!”
猎小彪的话听在艾达布沟等人耳朵里是很爽的,但床上的色蝴蝶却是眉头一皱,一双清纯的大眼睛看了看猎小彪,随即她笑了,把目光移到艾达布沟的脸上,她怎么看都觉得艾达布沟有当人肉沙袋的潜质。
“哟,艾达大哥,你看见没?那个床上的女人对你笑了呀!”达布罕拉惊喜地指着色蝴蝶说。
“美人爱英雄嘛!”艾达布沟恬不知耻地挺了挺胸膛,一副伟岸男人的英雄气概。
猎小彪没有理会达布罕拉,他对还在装毕的艾达布沟说:“有一帮人大概十多个,其中一个人长得……”,猎小彪把东条野机的长相描述了一番。
艾达布沟略一思索说:“见过,这帮人三天前到达这里!”
“那你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吗?”猎小彪问。
“他们?嗯,你不说我还没注意,这帮人有些奇怪,进镇后三转两转竟然全部消失了,我手下的弟兄还想让他们拿点进镇费,谁知找了一天都没有找着!”艾达布沟心有不甘地说。
“这么说来你们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猎小彪说。
“虽然还没找到他们,但他们一定还在镇里,等我们找到他们时非得好好收拾一下,竟然敢跟我玩消失!”艾达布沟抬起长满黑毛的大手,相互一握,骨节巴巴直响。
突然,艾达布沟仿佛想起什么似地,朝猎小彪喝道:“麻皮的!老子怎么跟个学生一样回答你的问题?算了,看在你那漂亮女人的面子上,我就不收拾你了,让你女人跟我走,等我玩过三天后再决定啥时候还给你!”
“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过后,艾达布沟脸上顿时一边一座五指山,然后立即肿了起来,嘴里的牙齿掉了几颗,血沫子从嘴角涌了出来。
“咯咯……”床上的色蝴蝶掩口娇笑,用非常怜悯的眼光瞥了一眼猪头一样的艾达布沟,其实这个结局她早就知道了!
“你敢打我们大哥?”提布罕拉和达布罕拉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猎小彪,虽然他们这样说,但刚才明明眼前这个年轻人根本就没有动,可是他离艾达布沟最近,那重重的两记耳光不是他打的又是谁打的呢?
艾达布沟这时只觉得自己发财了,眼前全是金色的小星星,然后天旋地转,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他觉得不可能,明明没人动手,自己的脸怎么就肿了,牙怎么就掉了,血怎么就流了呢?
“啪啪啪啪”又是四记耳光声响起,提布罕拉和达布罕拉受到了同样的待遇,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那血里混着六、七颗被硬生生打落的牙齿。
“手无影”,加强版的“手无影”再次发挥了惊人的威力!
想看到怎么挨打的?做梦去吧!连出手的残影你都别想见到!
当猎小彪听完艾达布沟的话后,就失去了耐心,既然连这帮地头蛇都不知道东条野机等人住在哪里,显然这帮小鬼子运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隐藏之法,本来日本忍者善于隐藏之术,躲起来不被人发现也不足为奇,猎小彪现在已经决定不再费力气找东条野机了。
他知道,隐藏再好的狗,只要扔出一根骨头,它就会立即窜出来!
猎小彪盘腿坐在了艾达布沟等人的跟前,手一晃,细长锋利的“贵妃”眉夹在指间,他两指微动,耍了个让人眼花缭乱的刀花,然后用“贵妃”眉点着艾达布沟:“你个狗日的杂碎!竟敢对老子的女人动心思,要不是我这人心软,现在你都死十回了!”
一听到猎小彪说自己心软,色蝴蝶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身背几条人命,杀人眼都不眨一下的家伙竟然说自己心软?如果他能算得上心软的人,那么希特勒就是耶和华了!
“算你狠!我们今晚栽了!”艾达布沟虽然被打得五荤六素,但还算是个血性汉子,一双深陷的眼窝凶光直冒,狠狠地盯着猎小彪。
在这个偏远的小镇上,别说有人敢打他,就是和他说话也得点头哈腰,可是今晚竟然被这个外乡来的人打成了猪头,他不服!
“呵呵,看起来你不服是不是?你眼睛往哪儿看呢?是不是看到自己腰上的弯刀了?是不是想回去以后召集弟兄来杀我?”本来猎小彪想在这房间里将这三个找死的家伙直接送上西天,可是有一个念头让他改变了主意。
“要不是你趁我不备偷袭我,我是不会受伤的!如果公平决斗,我一刀就能将你的头割下来!”艾达布沟这时手已经落在腰间的弯刀上。
“是吗?那咱俩打个赌!”猎小彪说完后手一晃,艾达布沟眼前的“贵妃眉”立即消失了。
“打什么赌?”艾达布沟这时坐了起来,倒在他身旁的提布罕拉和达布罕拉也相互靠在一起,惊恐地看着猎小彪。
“我让你捅我三刀,如果我被你捅死了,那床上的女人还是归你,如果我不死,那从今以后,你必须完全服从我的命令!”猎小彪说。
本来色蝴蝶还在饶有兴趣地看着猎小彪怎么收拾这三个家伙,谁知他竟然又拿自己当赌注,不由得小嘴一撇:“讨厌!怎么老拿人家当筹码呢?”
“真的?你说话算数?”艾达布沟立即站了起来,吐掉嘴里被打落的牙齿。如果眼前这个年轻人真的让自己捅三刀,嘿嘿!那还不放光你的血!
提布罕拉和达布罕拉也惊呆了,一脸不相信地看着猎小彪,心说这人是不是神经病,让人捅三刀,那还活个球呀!
猎小彪也站了起来:“当然算数啦!”
“好!既然这样我就对着沙漠之神发誓,完全同意你的提议,不过……”发完誓后的艾达布沟眼睛看着猎小彪的上身,满脸地疑惑。
猎小彪笑了笑,显然知道艾达布沟的意思,于是他将上衣脱掉,露出结实的胸肌和四道隆起的腹肌,然后说:“我没穿防弹衣!这样行了吧!”
艾达布沟几乎笑了出来,心说这是你小子找死,怪不得我了!看我三刀不将你捅出六个洞来!
作为艾达布沟,本身就是屠牛宰羊的高手,一只羊在他的刀下超不过十分钟就能完全搞定,骨是骨,肉是肉,分得清清楚楚,而且自己的弯刀锋利无比,别说人骨头,就是牛骨头也是一刀而断!
现在在他眼里,猎小彪那肌肉发达的胸腹肌仿佛已经骨肉分离!
“胡哥,你干什么?”色蝴蝶一见立即从床上下来了,走到猎小彪身边拽了拽他的胳膊,焦急地阻止着。
猎小彪转过身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手,安慰道:“天冷,快到床上拥着被子呆着,看哥给你玩个刀枪不入的江湖杂耍!”
不理会色蝴蝶的焦急,猎小彪对跃跃欲试的艾达布沟说:“来吧!”
“看刀!”艾达布沟眼里凶光一闪,拔出雪亮的弯刀,用尽全身的力量朝猎小彪胸前刺来:“呀,嗨!”
“嗯?”艾达布沟的刀尖刺中猎小彪时停住了,这让他惊得嘴张得老大,不可能吧?他自信这一刀会象扎豆腐一样刺穿猎小彪,可是怎么就扎不进去了!
“哇呀呀!嗨嗨!”又是两刀,艾达布沟几乎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可是那把锋利的刀如同碰到钢丝网上一样,除了随着肌肉的弹力来回动了动,还是刺不进去!
不会吧?伟大的沙漠之神!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金刚不坏之身?艾达布沟握着刀呆住了,身后的提布罕拉和达布罕拉眼珠子几乎都掉出来了!
而色蝴蝶这时才拍了拍胸口,悬在半空的心才算落了下来,敢情小彪哥哥绝技在身,他怎么不早说呀,害得人家为他担心了半天!
义和团首领朱红灯所创的刀枪不入神功,虽然只是第一层中期,但足以震慑艾达布沟之流!
脖子以下,你就是扎上一天也没有用的!猎小彪一脸玩味地笑容:“挨打不够!不知你刚才对着沙漠之神发的誓还算数吗?”
“当啷”一声,弯刀落地,艾达布沟“扑通”一声,双膝一软跪在猎小彪脚下:“老大!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老大,一切都听你的吩咐!”
既然艾达布沟都下跪了,提布罕拉和达布罕拉这两个手下当然不能站着,相继朝着猎小彪跪倒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