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搜寻无果后,三人重新走到一起,陆小小蛾眉紧皱道:“会是谁呢?这个人的功夫如此之高,为何不敢现身,躲在暗处偷听咱们的谈话?”
“鬼手”没有说话,他在思索着,西北道上身手如此之高的人都有谁,可是想来想去,也不敢断定刚才藏在暗处的人是谁。舒榒駑襻
猎小彪说:“夫人,依我的判断,刚才那人的功夫绝对在咱们之上!”
陆小小点了点头,同时心时有些害怕,虽然这么多年了,身为空手帮主的夫人,谁敢惹?可是面对今晚的事却生出一股无所依靠的感觉来,本来就是背着司马笑天的,如果让他知道,别说帮自己,不找自己的麻烦都不可能!
“小彪,你立即找到飘哥,把我的意思向他说一下,然后尽快给我回话。好了,此处不宜久留,散了吧!”陆小小说完后,三人分别向不同的方向走了妍。
“天上的云彩一朵朵,妹妹心中想哥哥,想你想到早上饭,再香的饭菜也难咽;想你想到午间饭,辣鼻子的洋葱当大蒜;想你想到日落山,哥哥你咋还不回还?……”一阵信天游在傍晚的霞光是飘荡着。
陈馨站在北莽河边,看着奔腾不息的河水,眼光迷离同时又带着些许忧伤。
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她变了,变得自己都有些不认得自己了,除了等猎小彪回来,好象其他的事再也不能引起自己的注意了篌。
这几天来,她几乎是天天傍晚都在站在北莽河边,远望着远处的公路,希望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每次都令她失望了。
盼望猎小彪回来,不光心里想他,而是在猎小彪离开这段时间里,有人开始对她心怀不轨,更有人对红苗砖厂开始伸手了,虽然还没有发展到明目张胆,可是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人是在试探,一旦他们觉得安全了,就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作为红苗砖厂的厂长的胜娃,已经向她汇报了好几回,让她迅速找到猎小彪,把那些想染指砖厂的家伙震一震,可是陈馨知道,除非猎小彪找自己,否则,别说是自己,公安都找不到他!
还有一件事让她犹为害怕,自从李载娃死了以后,一些发***的男人开始对自己有所垂涎,尤其是校长贾炳良,每次看她的目光都带着赤/裸裸的挑畔,在一次只有两人的时候,他竟然无耻地借着研究教学方案时,有意无意地用胳膊在自己的胸上蹭了一下。
没有男人还是不行啊!
陈馨思念着猎小彪,盼望他赶紧回来,好让自己那颗受伤的心有一个宁静的港湾。
站了许久,陈馨知道猎小彪不会回来,正当她转身准备往回走时,一个手掌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啊!”陈馨吓得尖叫一声,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人站在身后,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
突然,陈馨眼神发亮,伸手紧紧地抱着眼前这个人,泪水夺眶而出:“小彪,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馨,你可真厉害,我都变了脸,你竟然还能认出来!”猎小彪安慰地拍着她的肩膀道。
“不管你变成啥脸我都能认出来,我凭的是感觉,这种感觉很准,即使我闭着眼也知道是不是你!”陈馨带着委屈的哭腔说。
坐在松软的草地上,陈馨紧紧地偎依在猎小彪怀里,把这段时间的思念和委屈统统地倾诉了出来。
拥着陈馨那温热的娇躯,听着她的倾诉,猎小彪脸色慢慢地变白,心头升起一股强烈的怒火,好哇,这帮人要翻天,不但把手伸向砖厂,而且还对自己的女人起了歹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这才站起身来,抬头看了看暮色沉沉的夜空,陈馨说:“走,回家去!”
李载娃死后,李家大院就名正言顺地成了陈馨的,可是陈馨平时根本不敢住在这里,只有猎小彪回来时她才敢住,这座宅子一直阴森森的!
关了院门进入屋里,猎小彪把陈馨横抱起来,放到床上,不多时,两具光溜溜的身体开始缠绕翻滚,一阵阵急促的娇喘夹杂着时断时续的呻吟声从屋里飘出……
几多激情四射后,两人开始平静下来。
摸着那具怎么摸也摸不够的两座肉丘,猎小彪说:“馨,这段日子苦了你,不过我也是没有办法!你把心放在肚里,这几天我就帮你解决这些事!”
陈馨把脸靠在他胸膛上,柔柔地说:“其实砖厂咱们不要也行,那些人想要就转给他们,只要你时常回来看看我就行!”
“嘿嘿,砖厂说到底是我猎家的!谁想要也不是不行,那就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还有,你们的那个贾校长应该去伺候老佛爷!”猎小彪冷冷地说。
“你可别再惹事了,我害怕!再说了,你不是天天在家,你的身份外人也不知道……”陈馨小心地说着,同时用一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看了看猎小彪。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这次我想好了,必须来个标本兼治,彻底根绝后患!”猎小彪坚定地说。
秦兴市最繁华的大街——北十字,最为有名的老刘家羊肉泡馍馆里,五十多岁的贾炳良正吃得津津有味,这个矮胖的男人头上的头发脱得没剩几根,此时正象一头猪吃泔水似地享受着羊肉泡馍,红红的辣椒油沾得满嘴都是。
放下筷子,剥了一几瓣糖蒜放到碗里,再次朝嘴里扒拉着羊肉片,这味道真分娘的香啊!
就在他吃得热火朝天时,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看着低头猛拱的贾炳良,脸上一阵冷笑,这个人正是猎小彪!
找了个板凳坐在离贾炳良不远的地方,等贾校长吃完后付了钱,他跟随在贾炳良身后走出了老刘家羊肉泡馍馆。
跨上红旗牌自行车,迎着扑面的凉风,贾炳良心里一阵清爽,慢悠悠地蹬着自行车,不大会出了北十字拐上了土路。
这时,贾炳良的戏瘾上来了,他虽然长了一幅公鸭嗓子,但极为爱吼几声秦腔:“叫声小娘子莫要羞惭,为夫给你解带把衣宽,手把手掀起红帘,鸳鸯帐里红浪滚翻……,咦,车子咋骑不动了?”贾炳良正在骑着的自行车突然不走了,他蹬了几下怎么是空蹬,车后轮悬空急转?虽然是晴天白日,贾校长还是吓出了一身汗,莫非见鬼了?他回头一看,“哎呀”地大叫一声,从自行车上掉了下来。
猎小彪一只手提着车子后架,冷笑着看了看滚在土里的贾炳良,然后手一松,自行车“哗”地一声倒在地上。
“你、你是谁?想干什么?”贾炳良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边拍打身上的土边指着猎小彪说。
作为校长,活了五十多岁,这次的事还是头一回经历,这个年轻人跟着自己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而且只用一只手就把自己和自行车抬得离了地,他是人是鬼?
“贾校长,听说你人老心不老,球老筋不老,还想老牛吃嫩草!”猎小彪走到贾炳良跟前说。
“啥意思?你想干啥?”贾炳良感觉到眼前这个青年面色不善,可是他根本不能认识这个年轻人,也就谈不上得罪过他,他到底想干什么?
噢,贾炳良在听了猎小彪的话时,突然心中一紧,想起了那张如花似的圆脸,黑葡萄一样的诱人大眼睛,还有那张嘴角微上翘极象元宝一样的嘴巴,莫非他和陈馨有关系?
一把揪住贾炳良的衣领,猎小彪说:“贾校长,你知道让公猪快肥的办法吗?”
“你是陈馨什么人?”贾炳德不打自招地说。
猎小彪没有理会他的问话,继续说道:“公猪长到一定的时候就会发情,一发情就不好好吃食,当然会影响上膘,不过只要把它的卵子抠掉……”
说到这儿,猎小彪眼里凶光一闪,另一只手朝贾炳良身下抓去。
“啊!”贾炳德长声惨叫,他看都没看清猎小彪的手是如何抓住自己的“北京区号”,只觉得那两个肉丸子象被钳子猛夹一下,然后剧烈的疼痛迅速向全身蔓延,随即眼前一黑,在极端的疼痛下昏了过去。
第二天,陈馨刚一到学校,就得知了贾校长病休的消息,至于是啥病,谁也说不上来,而且听说贾校长这次病得不轻,没有个一年半载是好不了的!
坐在办公室里,陈馨握着水杯一言不发,她知道,贾炳良的病和猎小彪一定有关系。
三个多月以后,贾校长上班了,虽然他坐着还和以前一样,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贾校长走路的时候总是微弯着腰,而且双腿有些向外张开,而且步速非常缓慢,象是怕踩着地雷似的!
而且总是绕着陈馨走,实在避不开时,就象李大总管碰见老佛爷一样,低头站在路边,等陈馨过去后才敢走。
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贾校长知道,自己废了!虽然在这个年龄上,正是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时候,但他不能,那根贾家霸王枪算是彻底报废了!而且他耳边老是回响着一句话:再敢碰一下陈馨,把你的皮从头撸到脚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