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出事了!
猎小彪看着有些慌乱的母女俩,心里升起一股不安,虽说事不关己,可是有着和吴琳琳私自定下的兄妹关系,也不能置身事外,更何况自己的传家宝——八宝玲珑鼎还没找到呢。舒骺豞匫
收拾好了东西后,代惠珍对猎小彪抱歉地说:“小……,噢,吴晴,刚才房上是不是有人?不好意思了,你看你刚进屋,茶都没喝一口,琳琳他爸就有事了,所以……”
“阿姨,没事,刚才是我听错了,房上哪儿有人?你赶紧和琳琳走吧,肯定有要紧的事!”猎小彪说。
正在这时,电话铃又响了,吓了代惠珍一跳,吴琳琳迅速拿起电话,听完后脸色更加焦急了峥。
“妈,咱们赶紧去西都市人民医院!”吴琳琳把冷城监狱来电内容说完后,花容惨白。
猎小彪知道,在冷城监狱,一般的犯人生病住院,都不会离开冷城监狱,但还有特殊情况例外,如果犯人面临生命危险时,就得出外就医,而西都市人民医院则是首选。
现在冷城监狱通知犯人家属直接去人民医院,看来吴德病得不轻,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客。
三人出了院子,代惠珍锁好门后,吴琳琳已经拦了一辆出租车。
代惠珍上车后,吴琳琳小声地对猎小彪说:“哥,你去不去?”
猎小彪立即应道:“去,肯定得去!”
三个人上车后,吴琳琳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西都市人民医院。
司机答应一声后,车子速度明显地快了许多,这时,猎小彪突然一拍司机的肩膀:“司机师傅,停一下车!”
“干什么?”吴琳琳抓住猎小彪的胳膊问。
猎小彪贴近吴琳琳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后,吴琳琳点了点头,猎小彪下车后,出租车立即起步,朝西都市风驰电挈地驶去。
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三个地方灯火通明,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这三个地方是:医院,妓院,赌场!
西都市人民医院的门口停满了车,作为省最高等级的医院,当然是患者们最为信赖的医疗机构,这里不但汇集了省里最好的医生,还有从国外进口的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在这里看病虽然贵些,但会少去很多麻烦。
吴琳琳和代惠珍下车后,急匆匆地走进医院,由于是晚上,医院的人相对较少,走道里只有查房的护士和值班医生时不时地出入病房。
吴琳琳到值班处问爸爸住哪个病房,值班处的护士让她先等一下,然后拿起电话拨了个号说:“姓吴的病人家属来了!”
放下电话后,没过两分钟,一个身穿着制服中年人走了过来,在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你好,我姓王,叫王十三。请问你是吴德的家属吗?”王十三问。
“是、是、是!”吴琳琳急切地答应着,代惠珍也上前问起了丈夫的情况。
王十三道:“由于时间紧,我大体说一下情况,吴德在干活时被石头砸成重伤,现在急需输血,可是医院血库里找不到a型血,所以通知家属,看是不是能从吴德子女等直系亲属身上抽血输给他。嗯,这个女娃你是吴德的什么人?”
“我是他女儿!抽我的血吧,肯定能行!”吴琳琳一听爸爸的情况,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当即撸起袖子对医生说。
王十三扭头对身后的医生说:“马大夫,你快带她去准备输血!”
看着女儿和医生急匆匆地走了,代惠珍心里稍安,对王十三道:“同志,老吴在监狱里到底是咋回事,你能给我说明白一些吧?”
代惠珍虽然不在公安系统工作,但她这么多年来,没少听吴德讲公安系统和监狱的事,所以对于吴德干活受伤的事,她心里非常怀疑,如果有人想要阴自己的丈夫,那么事情就麻烦了!自己必须得找熟人确保丈夫的安全。
王十三挠了挠头:“大嫂,我刚才说了,吴德在干活时没注意,被石头砸伤了,导致大出血,非常危险,不过你们的女儿来了给他输血,应该没有事的,放心吧!”
代惠珍听完后,还想再细问时,王十三摆手制止了她,“先救人,其他事以后再说。”
说完后,王十三快步朝化验室走去。
虽然吴琳琳是吴德的女儿,但作为采血的规定,必须得进行化验,确定血型后才能抽取血液,然后输给血型相同的需要者。
代惠珍跟着王十三来到化验室门口,这时,只见吴琳琳捂着胳膊上抽血处的药棉,和负责验血的医生大声地争论着什么。
“怎么啦?琳琳娃!”代惠珍走到女儿跟前问。
吴琳琳非常气愤地指着对面的医生道:“妈,太可恨了,这个医生竟然说我的血不能输给爸爸!”
“啊?”代惠珍听完后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头一昏险些晕过去,她赶紧扶墙才站稳了脚步。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代惠珍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在脑海里迅速地寻找着相关的信息,虽然她不相信医生说的话,但医院里都是用事实说话,检验结果那是仪器设备给出的,不是人说的!
突然,二十多年前的一幕出现在代惠珍的脑海里,她双手紧紧地抓着提包:“莫非是那次……”
在吴琳琳发火时,那个无辜的医生悄悄地把王十三拉到屋外。
“她的血用不了,她不是吴德的亲女儿!”说完后,马大夫让王十三赶紧通知领导,想别的办法,再拖延下去,吴德就有生命危险。
听完马大夫的话,王十三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什么?
他有些蒙了,自己受领导的嘱托,一定要将吴德救活,现在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
不过,王十三很快就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现在不是打听和探究别人**的时候,先救人!
天无绝人之路,吴德命不该绝!
王十三等人终于找到了一个陪床的家属,其血型和吴德相符,于是把吴德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
由于情况紧急,这个输血者经过采血检验后,直接来到吴德的病房进行现场采血输血。
经过紧张的抢救,吴德醒了过来,当他看到那个给自己输血的小伙子时,心头一阵感激,要不是这个小伙子,自己恐怕就得见马克思去了。
情况稳定后,吴德从手术室被送到病房,代惠珍和吴琳琳也被允许探视。
看见女儿和老伴走进病房,吴德心情大好,用微弱地声音说:“琳琳娃,快来让爸看看!小代啊,你这些日子可好?你们是啥时候来的?”
吴琳琳蹲在床边握着吴德的手,难过地说:“爸爸,你没事吧?可别吓我们了!我和妈妈早就来了,你已经昏迷了一晚上,现在终于醒过来了,谢天谢地!”
代惠珍脸色苍白地看着吴德,嘴唇动了动,但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小代,你怎么啦?脸色很不好啊!噢,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吴德以为老伴为自己担心,所以勉强笑了笑,劝慰着她。
代惠珍强打精神来到床前:“老吴,我没事的,你感觉咋样?有啥不舒服的赶紧说。”
这时,护士走过来说:“两位病人家属,病人刚醒,需要安静,请你们不要打扰病人的休息,这样对病人恢复身体没有好处。”
吴琳琳和代惠珍被请出了病房。
护士给吴德打过消炎针后,转身要走,吴德却喊住了她:“护士同志,你等一下,我有点事要问。”
“噢,要问可以,但时间不能长了,你身体不很虚弱!”护士交待一声后,站在床边。
吴德看着护士说:“为啥不让我女儿给我输血!”
护士并不清楚他的事情,只负责护理,听完他的话后淡淡地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大致情况是这样的,你女儿不给你输血只有两种情况,第一,她身体虚弱或有传染疾病;第二,你们二人血型不符,嗯,说明白点,就是你女儿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你的亲娃!”
“我女儿身体很好啊!这我是非常清楚的,从小她几乎就没生过病,感冒了也不用吃药,过四、五天准好!血型不符?她可是我女儿啊,怎么可能……”说到这儿时,吴德突然停住了。
他看着护士认真地说:“同志,请你帮个忙,让我女儿来这儿,我有重要的事问她。”
“事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先恢复好了再说!”护士板起职业性的面孔训斥了吴德几句,然后扭着圆鼓鼓的屁股走了。
看着护士走了,吴德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不生气护士训斥自己,那是人家的工作内容。可是自己的女儿和自己血型竟然不符?难道吴琳琳不是自己的种?
想到这儿,吴德想起了一些事,吴琳琳从小到大,只要见过她的人,都夸这女娃长得心疼好看,也都说她和她妈妈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有些儿时的发小话说得更粗,说吴琳琳和代惠珍真像是从一个窑里烧出来的,惹得吴德一阵笑骂,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说过吴琳琳像自己!
别说是整体象,就是某个部位像也行啊!比如说眼睛、耳朵、眉毛什么的象自己也行,可是没有,他有时对着镜子观察过,吴琳琳确实没有一处像自己,不过当时也没有在意,新婚之夜代惠珍在床上留下朵朵花红足以说明问题,女儿出生的日期也与此相吻合,至于长得象她妈妈是很正常的事嘛!
但现在想来不是那么回事,吴琳琳如果不是自己的亲娃,那么她的亲爸爸会是谁呢?会不会是医生疏忽弄错了?
吴琳琳出去买早点去了,剩下代惠珍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她整整想了一个晚上,最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医生的检验是正确的,那么吴琳琳肯定不是吴德的女儿,二十多年前的那个晚上自己担心的事终于成为了事实!
代惠珍的思绪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个晚上,自己的新婚之夜。
那时候自己还是个懵懂的调皮少女,刚从大学毕业就被强势的父亲做主,嫁给了当所长的吴德。
那个时代结婚很简单,酒席吃完后,闹了一阵子洞房后,亲朋好友都走完了,而吴德已经被同事和亲友灌多了的,虽然走路不走直线,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在自己大喜的日子里,他可不能稀里糊涂地度过,在新房里,调皮的代惠珍由于比吴德年龄小不少,所以非要和他喝交杯酒,而且她喝一杯,吴德必须喝两杯。
美人之意岂能拂之,吴德那时正值年轻气盛,豪爽地连喝三杯,比代惠珍提出的两杯还多了一杯,他的豪爽劲迅速征服了涉世未深的代惠珍,这个小小的新娘美目里满是钦佩之意。
“春霄一刻值千金!娘子,咱们休息吧!”吴德满嘴酒气地拉灭了电灯,一把搂过代惠珍,在她的一声尖叫声中,两人倒在床上。
桌上的一对大红烛跳跃着欢快的火苗,把床上不断翻滚的一对新人身影映照在雪白的墙壁上。
吴德搂着新娘子翻滚了一会儿后,只觉得酒劲更加浓了,按说以自己的酒量还不至于如此,噢,对了,刚才的交杯酒是红酒,他麻皮的掺酒了!
吴德酒量虽好,但最怕掺酒。
一阵天旋地转,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于是激情戏暂时停演,代惠珍扶着吴德到门外呕吐,吐完后的吴德头重脚轻,两人再次倒在床上时,他强忍着醉意把手伸进了代惠珍的内衣里,突然,一个米粒似的东西碰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然后一股异样的味道钻进了鼻孔,香香的,他以为是代惠珍擦的香粉或是香脂什么的,于是他抓着那团已经隆起的小馒头非常不情愿地进入了梦乡。
代惠珍显然也闻到了那股香味,但量很少,只是觉得头有些晕,这时,房门的门闫轻轻地响了一下,房门被打开了,不等代惠珍反应过来,一条矫健的身影来到床前,伸手疾点她的哑穴,然后伸手一拉,吴德象一条死猪一样被从床上拉到了地上。
来人把吴德拉下床后还狠狠地踢了他一脚,然后把房门一关,来到床前,坐在吓呆了的新娘子跟前,伸手捉住她丰腴的下巴狠狠地亲了一下那娇艳的嘴唇。
代惠珍虽然哑穴被点,但手脚还能动弹,她拼命地挣扎了几下,但在眼前这个人的手里,无异于三岁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