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猎小彪暗喜的时候,有人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猎小彪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人轻轻地对自己说:“李老板要见你!”
猎小彪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李斗娃朝自己暗暗地招手。舒骺豞匫
“去还是不去?”猎小彪犹豫了一下,朝“二指禅”望去,“二指禅”却没有任何示意。
猎小彪知道了,“二指禅”是等着他本人拿主意。
他猜对了,“二指禅”和猎小彪离得不远,虽然注意着赌场,但主要还是照看着猎小彪,他之所以没有暗示猎小彪去还是不去,就是要看看他选中的人如何处理一些意外的事。
猎小彪去了,脚步坚定地向李斗娃走去。仇人就在眼前,能将对方三刀六洞应该是最快意的,可是今晚不行,现在不行,于是他收起眼中的恨意,站在李斗娃面前脸带笑容。
“兄弟,你是不是有些过了?”李斗娃看着猎小彪那副欠揍的样子心里十分生气。
“过了,啥过了?”猎小彪装疯卖傻地说。
李斗娃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兄弟,明人不说暗话,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问你是哪条道上的,也不问你的名姓,只希望你别玩了,这是一万块钱,拿着钱走人,就当是卖给我李斗娃一个面子!”
猎小彪低头看了看李斗娃递过来的钱,呵呵地笑了起来。
“不少了吧?”李斗娃见他有接受的意思,不由得暗自高兴。
只要这个小子一走,输掉的钱应该能赢回来。
谁知猎小彪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李老板,你这是啥意思,看不起我?还是输不起!”
“嗯?”李斗娃拿着钱的手顿时停住了,这小子啥意思?
“如果是看不起我,那就算了吧,我吴晴虽然年龄不大,但走南闯北时间也不短了,也不是没见过大钱,就你这么点钱说实话我还没看在眼里;如果是输不起的话,就趁早把场子关了,或者,嗯,让给我,由我来经营!”猎小彪一边说一边挑畔地盯着李斗娃。
李斗娃慢慢地收回了钱,冷冷地看着猎小彪,用满是威胁口吻地语气说:“吴兄弟,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你今晚硬是不走,我看你是有命挣这钱却没命花!”
赤/裸裸地威胁!
见李斗娃威胁自己,猎小彪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收敛了,脸色也慢慢地变白,舔了舔嘴唇说:“有些人命软也命短,挣了些快钱确实没命花,可有些人命硬命也长,不但能挣更能花,我,吴晴就是!”
话一说完,猎小彪根本不管李斗娃作何反应,转身就走向赌桌。
李斗娃看着这个叫吴晴的小子这么猖獗,气得火冒三丈,转身走进里屋,对跟进来的牛哥说:“牛哥,立即去红苗砖厂找我二哥,拿一笔钱来,然后再找些人守在外面,只要这个吴晴一出去就悄悄跟上,然后怎么办就不用我说了吧。”
牛哥说:“钱他肯定拿不走,可是人咋办?”
“放他走,我们这里的名声就完了,以后谁还来这儿玩,一不做二不休,把他血放了,天大的事有我二哥!”李斗娃眼都红了。
“好,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带兄弟们去收拾他!”牛哥说完后转身走了。
李斗娃气吁吁地点了一支烟,低声骂道:“小子,真是活够了!”
他断定吴晴今晚必死,就是他功夫再高也无济于事,因为李载娃为了防止猎小彪报复自己,买了两支钢珠散弹枪,还有一支双管猎枪。
神仙难逃一溜烟!
至于那几个大玩家却是动不得的,即使他们今晚赢了,以后还会来的,到时候再请几个赌技更高的人来,就能把今晚的钱赢回来!
想到这儿,李斗娃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起身向屋外走去。
他刚走出屋门,“色鬼”满脸羞愧地走过来说:“李老板,我看咱们还是别玩了,今天不知咋的了,他们押宝押得太准了,现在钱都快输完了!”
李斗娃虽然心里也着急,但脸上还是装作没事似的,他拍了拍“色鬼”的肩膀说:“赌场就是这样,有输也有赢,老让咱们赢那还了得,放心吧,一会儿钱就来了,你和‘三叶神’放心地玩吧。”
“色鬼”一听,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转身走,突然李斗娃喊住了他。
“你先停一下。”
“李老板,是不是不玩了?”“色鬼”问。
李斗娃摇了摇头,捏了捏自己的额头说:“你看看,咱们没经过这阵仗,有些糊涂了!既然‘飘三张’咱们赢不过他们,掷色子不一定就输给他们,你说是吗?”
“对呀!”“色鬼”一听些话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李斗娃和“色鬼”走了桌边把自己的决定向大家说了一下,“三叶神”一听立即感觉到浑身轻松,象卸下了一座大山似的,今晚这帮人太牛了,尤其是那个年轻人,再玩下去,自己恐怕连裤衩都没了。
这个决定虽然大多数反对,但李斗娃坚持决不让步,这些人也没办法,不过赌就赌,反正手里的一大堆钱是赢来了,输了就当没赢!
赌徒的心思大多如此,赢了的还想赢,输了的想捞本。
虽然他们都知道久赌神仙输的这个道理,但赌钱就是这样,和吸大烟一样有瘾!
换一种玩法再赌,别看刚才大多数人反对,但赌徒就是赌徒,根本改不了好赌的本性,如同狗改不了吃屎一样!
没用几个回合,众人的情绪再次高涨起来,这回高涨的原因是一个劲地输,因为这个“色鬼”手法太他麻的邪了,只要他掷色子,基本上都比对方大,并且不是大很多,就是大上一两个点。
猎小彪根本就不会掷色子,所以他这回没有出手,只要把赢到的一大兜子钱抱在怀里,站在边上看,可是,任他把“流水眼”的功夫用到极致,还是看不出“色鬼”是如何作弊的!
这时,李斗娃转到了他跟前,皮笑肉不笑地说:“吴兄弟,怎么不玩了,干站着多没意思!害怕了,啊,哈哈哈!”
他想激猎小彪玩,谁知猎小彪看都不看他一眼地说:“做自己熟悉的事,做自己拿手的事,成功率才最高!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为,绝对是二球所为!”
“二指禅”听了猎小彪的话,微微摇了摇头,还是年轻啊!赌场上再怎么着也不能出口骂人,尤其是骂人二球这两个字。
猎小彪就是想骂李斗娃,不但想骂,还想杀了他!
“你小子嘴干净点!”一旁过来两个看场子的警告着猎小彪。
猎小彪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赌桌,嘴里淡淡地说:“嘴长在我身上,想说啥说啥,想骂谁骂谁!”
“你他麻的找抽!”看场子撸胳膊卷袖子就想收拾猎小彪。
李斗娃连忙制止了,说:“没事!反正人家没指名道姓,由他骂去!”
他不是怕猎小彪,而是怕影响了赢钱,说一千道一万,赢钱才是硬道理,再说了,你吴晴现在骂我,等你走出这个地方,就变成死人了,我李斗娃何必跟一个将死的人计较呢?
见李斗娃等人走了,“二指禅”来到猎小彪身边用“舌言”说:“看出来猫腻在哪儿?”
猎小彪同样用“舌言”说:“看不出来!”
“二指禅”说:“问题就在他手上的戒指上!”
就在这时,一个人满身是血地跑了进来,李斗娃一看,这人正是开着伏尔加去红苗砖厂取钱的牛哥!
“牛哥,咋咧?”李斗娃急忙问。
牛哥抹了一下流到下巴的血,喘着粗气说:“不好了,钱被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