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人听了暗笑,看不出此人还有这样具有中国乡土气息的名字。徐大根接着道:“我在收魂帮只是稍掌实权,主要管的财政,至于打架斗殴的事,从来都没有我的份!”
这点司齐相信,魂组不可能让他这样没胆的人掌握太多的实权,管理财政他还能勉强可以。司齐心中一动,但又暗自摇头,此人胆小如鼠,不值重用,微笑道:“我还有最后一件事问你,魂组的总部在哪?”
徐大根一抖,头顶冒了冷汗,呐道:“不在中国,在日本东京。”
司齐逼问:“那在h市的集合点是哪?”
徐大根擦擦头上的汗,颤抖道:“我……我要说出来你是不是会真的放过我?”
司齐点头道:“我不杀你!”
徐大根听到司齐这话,长出一口气,他知道出卖魂组的后果,但他更知道现在不说会有什么后果。把心一横,暗说能多话一天是一天,低头道:“魂组……在……dl区,火红夜总会,三楼是主要人员会聚的地方!”
司齐把他的头发抓起来,目光直视徐大根的眼睛:“你没有骗我吧?!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徐大根大声道:“我说的是实话,真的!没有骗你!”
司齐盯了徐大根半晌,没有看出毛病,松开手,微笑道:“很好!很好!”说完,司齐回到坐位上,轻敲桌面。
徐大根急道:“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紫洋站起身,拔出一把匕首,看了看司齐,转头对他大声道:“徐大根,你哪都去不了,别太天真了!”
徐大根惊惶的看着司齐道:“你说的,你说会放了我的!”
司齐笑道:“我只说过不杀你,但没有说会放了你。”司齐也在考虑,要把这个人怎么办,有一点可以肯定,不能放他走,魂组如果知道定会有所准备,为自己以后的行动带来不便。暮云看出司齐的难处,起身道:“让我来解决吧!”说着,拿出一把手枪,然后从口袋中拿出消音器,边向徐大根走过去边缓缓装在枪筒上。
徐大根感觉命不久已,大骂道:“司齐,你说过不杀我的,你他妈的……”没等他说完,旁边上来一人猛击他肚子一拳,痛得他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司齐皱眉道:“老云,我说过不杀他!”
“哈哈!我知道,他不会死!”暮云来到徐大根身后,后者被两个人按在地上,手脚不能动可嘴没闲着,把领袖会在坐的众人基本骂了一遍。暮云把枪筒斜着顶向徐大根的后脖跟,另只手压低他的脑袋,略微看了一下枪尖指的部位,扣动扳机。
“扑!”微响过后,徐大根的叫声消失了,滚烫的鲜血从脖根的窟窿里流出。司齐看着暮云疑问道:“你把他杀了?”后者摇头微笑:“他死不了,我只是把他的中枢神经打折了!”
暮云说得很轻松,但众人听了都是一惊,暗道好狠!中枢神经大家都知道其重要性,被打断后徐大根虽然还能活着,但实际上就是个死人,也就是俗称的植物人。紫洋不相信暮云的打得这么准,上前摸摸徐大根的鼻息,确定他还活着,向暮云伸出大拇指,笑道:“云兄果然厉害,以后还请教教小弟两招!”
紫洋给暮云的印象很深刻,他虽比紫洋大上十多岁,但是很喜欢这个浑身热血的年轻人,客气道:“教不敢说,大家在一起切磋嘛!”说完,二人对视大笑。
司齐看看昏在地上的徐大根,这种效果很满意,暗谢老大爷给了自己一个人才,对亚伦道:“老伦,你找别把他扔到医院附近,也算我们仁至义尽了!”亚伦点头答应,叫人拿过一个大麻袋,把徐大根塞了进去,拖出会议室。
“火红夜总会?!”司齐念叨这个地方,问大家:“有谁知道那吗?”
亚伦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这里在坐的人数他来的早,消息也最灵通,他都没听过更别说其他人。司齐敲敲脑袋,说道:“这个地方要查,还要查的非常仔细,更不能被对方发现!这次我们的对手不是一般人,但也应该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亚伦点头道:“齐哥放心,我会小心的!”
司齐刚想再说些什么,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门外走进一人,恭敬道:“齐哥,楼下有名警察找你!”
司齐一楞,暗道魂组杀手的事还没有解决吗?真是麻烦!转头对众人道:“你们先商议,我出去看看!”见暮云要跟过来,司齐摆手道:“不用,警察不能把我怎么样,你去了倒会引起怀疑!”这话不假,暮云两米高的大个,加上一脸横肉,谁见了他都不会把此人划分到好人这一边。
司齐悠闲的走下楼,果然一位身穿制服的警察背对着楼梯站着,看背影司齐有种熟悉的感觉。走到近前先咳了一声,缓缓道:“你找我?”
警察听见说话声,转过身来,一张美丽的面孔映入眼中。
“是你?!呵呵,不知道彭大警官找小弟何事?”司齐开玩笑道。
原来此人正是司齐在h大侧门被偷袭时,晕倒前最后一眼看见的女警——彭玲,司齐对她有很深的印象。彭玲看着司齐冷漠道:“你能出来一会吗,我有事问你!”
司齐很高兴彭玲能来找自己,心中有那么一丝窃喜,但是看到对方的脸色,心中一凉,微笑道:“不知道大警官找我出去是公事还私事?”
彭玲一楞,问道:“公事怎样?私事又怎样?”
司齐不自觉贴近彭玲,缓缓道:“如果是私事我很高兴能和你出去谈,要是公事嘛,对不起,我没有空!”
“你……”彭玲被司齐的话说得脸通红,喘口气道:“既有公事又有私事,不知道领袖会的大哥是否能赏脸?”
司齐心中暗怒,看了彭玲良久没有说话,后者毫无畏惧,迎上司齐的目光。
迪厅里充满了火暴的音乐,数百人挤在场中狂舞,里面的温度就算人不运动都会冒汗,但是在司齐和彭玲周围的人却感到一丝寒气。
过了半晌,司齐叹口气,暗说真是个倔强的丫头!拉住彭玲的手大步向外走去。等出了迪厅,彭玲不自然的甩开司齐的手,拉开一段距离。司齐心中不爽,没好气的问:“现在可以说了吧,找我干什么?”
彭玲盯着他道:“我希望你在h市能安分守己,不要做违法的事,不然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司齐哈哈笑道:“我是一名学生,虽说开了一间迪厅也是很正常的,我没有做什么守法的行为!你是警察,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所说的一切都要拿出证据,这点我想不用我教你吧!”
彭玲被说得脸一红,气道:“那你说,两天前这里死了近二十人是怎么回事?”
司齐无辜的摇摇头,黯然道:“死了这么多人我也很难过,只是我不在场,并不了解当时的情况,你要是问我这个恐怕是问错人了!”
彭玲脸涨得更加红晕,半天说不出话。只是她不知道现在的样子,让司齐看得很心动,但是及时收回了自己的感情,两人的道路不同,就算能发展也没有好的结果,司齐淡然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彭玲看着司齐无辜的样子更加气愤,只是心中还有为他的那份担心没有说出口,她知道死的那些人身份都不简单,司齐的处境是很危险的。而且她是一名警察,也热爱这份职业,明知道司齐的底细,肯定他在暗中做着违法的买卖,却又找不到证据。或许她心中期望永远也查不到证据。
二人各想心事都没有说话,气氛又沉闷下来。司齐讨厌这样,随便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新世纪是我开的?”刚说完司齐就后悔了,暗骂自己问得是白痴问题,她是警察,这里又发生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查这里的户主。司齐看着彭玲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彭玲见司齐略露出天性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司齐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容,暗呼好美,也许这就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美丽。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贴近彭玲柔声说:“你笑起来的时候比板起脸来好看多了!”
彭玲听完羞涩的低下头不敢看他。司齐叹口气道:“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谈这些,说说家常,做个朋友不是很好吗?!”
彭玲心中一震,抬头急切道:“如果你放弃你做的事,我……”没说完,又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下。
第二十六章 江湖
司齐心中一颤,彭玲给他的感觉是跟别的女人不同的,包括高慧玉在内,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答应彭玲,自己退出黑道!但却是要放弃自己理想,让司齐感觉到左右为难。他可能注定不是为了女人会放弃自己理想的人,如果真要他选择,他宁愿选择孤单。长叹一声,没有回答彭玲的话,淡淡道:“我有些饿了,陪我去吃点东西好吗?”
说完,司齐向商业城的方向走去。彭玲随后跟上,缓缓道:“如果警方得到你犯法的证据,我会是第一个抓你的人!”
司齐停住脚步,仰天道:“我相信永远不会有那一天!”“你……”
下午,司齐回到新世纪,众人都没有离开,啃着面包喝着啤酒。见司齐回来,刘健先发问:“齐哥,你个漂亮女警是谁啊?”原来司齐拉女警出去时,大家都躲在楼梯口那偷看,而且还看出两人关系不一般。
司齐摇摇头,模糊道:“只是一个朋友!”
“朋友?齐哥什么时候交个警察……”见司齐脸色不好,雷霆拉住刘健打断他的话,转移话题说道:“齐哥,我们现在知道魂组的老巢,是不是安排偷袭一下,给他们一点教训!”
司齐有些心烦,坐在椅子上不语。大家都看出司齐心情糟糕,不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司齐情绪稳定下来,暗叹一声,命令自己不要受到女人的影响,振作精神道:“把火红调查清楚,包括里面的结构,一般有多少人在!偷袭是一定的,我不会让兄弟们的血白流,更不会让别人挡住我们的路!让魂组知道一下,什么叫来自中国的报复!”
众人听完同是一振,这才是司齐,做事干净利落不犹豫,只是不知刚才是怎么了。亚伦心思细腻,看出那个女警对司齐影响很大,暗暗做了决定,查看那女警是什么来历,如果齐哥为了她而精神萎靡,自己就找人先把她做掉!然后再想齐哥请罪。亚伦不想让任何人能影响司齐,因为后者关系到整个帮会的存亡。在领袖会这么多年,亚伦早把帮会视做自己的家了。
司齐对亚伦道:“老伦,这事你去办!”
后者点头答应。暮云接道:“我有几个兄弟,对打探消息很在行,齐哥,让他们跟着老伦一起去怎么样?”
司齐稍犹豫一会,点头道:“既然是老云介绍的,应该错不了!”然后对亚伦道:“老伦,你没问题吧!”
亚伦自然有些不高兴,领袖会侦察的事一直都是由暗组来做,这暮云刚到就插手暗组,心中自是不爽,但司齐这么问他也不好说什么,横了暮云一眼,大声道:“没有问题!”
暮云阅历丰富,看出亚伦的心思,笑道:“老伦,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这几个兄弟和我一样,都是干杀手出身的。这次和你一起去主要想让你看看他们的实力,我有让他们暗中保护齐哥的意思,只是怕大家对他们还不了解!”
被暮云这么一说,亚伦反倒不好意思了,挠挠头道:“好好,我也想看看云哥朋友的实力!”
司齐乐了,含笑道:“现在有你和咪咪保护我已经就很安全了,没有必要把你的兄弟也拉来嘛!而且你的兄弟也应该是洪门的,没有理由都来保护我啊!”
暮云摇头道:“齐哥,难道你还不明白嘛!老爷子为什么教你太极?!”
司齐愕然,这点他到没有认真想过,疑问道:“老云,不是因为我救过拉拉,老大爷想通过教我太极看看我的为人吗?”
暮云笑道:“这只是一方面。你要知道,老爷子其实以算是你的师傅了!洪门最讲究的是礼,老爷子从没有教过任何人武功,只有你除外。以后只要你正式拜了老爷子为师,你就是下一代的洪门大哥!老爷子虽有儿子,但他不愿入黑道……齐哥,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没有明白老爷子的意思呢!”
司齐确实没有明白老人的意思,就算现在也是。要自己做洪门大哥,司齐有些不敢相信。如果真是这样,自然是件大好事。但他不是爱幻想的人,做事是要靠自己,象这样天下掉馅饼的好事他并不抱太大希望。司齐客气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得多谢老大爷的好意了,哈哈!”
暮云见司齐有些不大相信,摇摇头,说道:“齐哥,不管怎么样你现在都是一个帮会的老大,你的生命以不在是自己一个人的,而是关系到其他人的存亡,所以,加强对你的保护是必须的,也是我的职责所在!”说完,拿出手机给他的兄弟打电话。
司齐叹口气,暗说自己以后还用上学了吗?后面跟着一帮人,等于脑袋上挂个大牌子,上面写五个大字:我是黑社会!司齐有些对以后的处境担心。
和众人又说一会话,由于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好,司齐有些倦意,对众人道:“我先回学校消息,大家还有什么事吗?”
亚伦连忙起身说:“齐哥,两天的时间魂组暗杀了你两次,现在回学校寝室是很危险的,希望齐哥这阵最好住在外面,这样兄弟们保护起来也方便!”
司齐的大学生活还没有过够呢,摇头道:“老伦,不用太担心了,不会有事的!”说着,就要向外走。
紫洋拦住司齐道:“齐哥,老伦说地对啊,魂组不可不防,回学校住太危险!”
暮云接着道:“魂组不是轻易放弃目标的帮会,既然你以成为他们要对付的对象,他们还会再次来暗杀。东哥你也不想寝室的兄弟和你一起遭殃吧?!”
其他人也纷纷说是。司齐无奈的坐回到座位上,笑道:“看来你们是打算集体造反了?”
“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安全!!”众人很有默契的齐声说道。
过了一阵,暮云的几个朋友终于到了。一共五个人,五个很年轻的人,四男一女。暮云把他们引荐给司齐,说道:“这位就是齐哥,你们以后的任务就是保护他!知道吗?”
五人齐点头,他们见过司齐,新世纪剩下那些杀手就是被这些人做掉的。司齐倒是忘了,见状感觉这五人和暮云不象是兄弟,而象是主属关系。暮云一一帮司齐介绍:“他们五人既是我属下,又是我兄弟。分别是金眼、木子、水镜、火焰、土山。”暮云每指一个人就说一声他们的名字。
金木水火土?司齐暗说他们的名字有意思,细细打量五人。这五人长得都很普通,普通到扔在人群里你不会注意看他第二眼。司齐知道,普通的外表绝对是最好的伪装。
然后暮云把亚伦介绍给五人,让他们配合亚伦侦察。等亚伦领着五人走后,司齐问暮云:“洪门的实力有多大,门下有多少人?”
暮云想了想道:“长江以北,除了西藏、新疆、h省我们没有发展到,其他各省都是我们的势力!这是几代掌门大哥一起努力打下的江山。具体有多少帮众我也说不大清,光是拜门的弟子应该不下两万!”
洪门收人严格,非忠义之人不要。入门得先拜过祖师爷,再喝入门酒,并且宣誓对洪门将一生无二。这个过程也就是暮云所说的拜门,以后才算是洪门正规弟子。其实洪门下面没有拜门的弟子要比正规的多得多。
司齐不懂这些,光听到两万就吓了一跳,暗中咋舌洪门的实力。司齐对大家道:“现在没有事了,大家可以去好好玩玩,等过一阵恐怕就没有时间了!”
雷霆疑惑问:“齐哥,什么洪门啊?”
在坐各位除暮云外都凝望着司齐,不明白怎么回事。司齐暗说自己糊涂,接着把去老者那里的过程原本讲一遍。众人这才知道救司齐的人原来是北洪门的老大,惊讶现在竟然还有洪门的存在。等讲完后,司齐起身道:“我先回学校!”
刘健劝阻:“齐哥,不是说好了不在学校住嘛!”
“该死的!我回去上课!”司齐听着心烦,大步走出会议室。暮云哈哈一笑,司齐再怎么说也是不到二十的少年,被人这样看管当然有叛逆思想。
走在h大林间小道,暮云说道:“齐哥,你相信现在还有江湖吗?”
“江湖?”司齐奇怪的看着暮云,摇摇头说:“江湖我只在小说和电影里听说过,具体现在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是按理应该不存在了。学武的人越来越少,特别是高手,没有了武林,哪来的江湖!”
暮云笑道:“齐哥,你错了。江湖还是有的,混江湖的人未必就一定会武功,比如说洪门吧,就应该算是江湖中的一员!”
司齐想了想道:“就算是有,那江湖又和黑社会有什么不同,都是做着黑道买卖,怕见光的!”
暮云道:“还是有区别的。在黑社会里你做什么都行,但是在江湖讲究礼仪道德,狡诈之人是在这里没有生存之道的,也会被江湖中的其他门派鄙视,甚至围攻!”
司齐愕然,疑问道:“老云,你说这些是什么用意?”
--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