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瞄了眼身旁目光中满是暗淡的倬迪,心却在此刻死一般的沉寂,就像从未有过任何一丝波澜,而这股沉寂背后,却似乎若隐若现着一股浓郁的冷气。
这时,郑坤、林岩以及沈洁匆匆跑了上来,停在了磷的面前。郑坤咽了咽口水,急切地说道:“怎么样了?”语落,还不经意间瞟了磷身旁的倬迪一眼,当见得对方的目光中却是空洞,暗淡,颓废,心中也已经有着点头绪。
磷摇了摇头,此刻的前者脸上已经没有丝毫表情,就好像一个已经被世界所抛弃的木偶一般,冷淡的表情,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徐徐从磷的身上散发开来。
目光空洞地凝视着前面的墙壁,半响,磷冷酷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淡粉的舌尖掠出,轻轻擦过无血色的嘴唇:“走吧,一点多了。”脑海一片空白,磷已经不知道接下来的步伐该如何走了,自己的优柔寡断下一刻又会伤害到谁?
众人纷纷点了点头,气氛有些沉重,可无人说话打破,于是,一帮人便跟在磷的身后,目光凝视着磷那略有些憔悴的背影,此刻的后者看上去,就仿佛一个孤独而失落的王者,等待着兵败着那一刻来宣告自己的失败。
袅暗自在心中摇了摇头,“磷,你的下一步打算怎么做?你的下一步,是一蹶不起还是踏起得更加稳健?”心中这般自语道,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担心的神色。
走了约莫几分钟,磷等人不知是好运还是上天帮忙,一下子两辆空的车出现在了视野中,挥了挥手,两辆打的车停在了众人的面前。磷显然有点心不在焉,当打的车停下来了,竟还自顾自地往前走。袅拍了拍磷的肩膀,这才把磷此刻不知沉沦到哪去的心给拉了回来,磷怔了怔,尴尬地笑了笑,可这笑,却是那般颓废与无助。磷打开车门,先让倬迪上了车,随后自己也便上了车。裴文裴优兄弟俩和磷一辆车,袅、郑坤、林岩、沈洁一辆车,说明了目的地后,两辆车不快不慢地行驶在了这条无人的大街上。
街上的灯火已经彻底暗淡了,唯有街边的路灯微弱的照耀着黑暗中的一切。磷的内心中,也仿佛这微弱的路灯般,扑朔迷离的内心中,仿佛有一股不容停歇的源头徐徐支持着磷的内心,使其不要沉沦在这番打击带来的阴影中,而这股源头的尽头,赫然是那将自己正式地带到了混混这条路上的兮。
磷微微眯起了眼眸,原本深邃的目光却在此刻仿佛披上了一层薄纱,清澈而又扑朔迷离,明亮而又暗淡,这一刻,内心艰难地针扎在了颓废与华丽之间,而也在这一刻,磷才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没用,根本连任何人都保护不了。
“白穆。。。。白穆。。。。”心中不停地念叨着这个名字,而那擦肩而过的面容缓缓浮现而出,首先的模糊逐渐清晰,帅气的脸颊轮廓,标准的瓜子脸,看上去颇为让人有好感,可这张脸之下掩埋的,确确实实是一张禽兽的脸!
突然,磷的话语打破了沉默:“裴优,知道白穆是谁吗?”内心中缓缓被勾起一丝好奇,而好奇之下却是无尽的杀意。这一切,既然做了,就一定要还!
裴优从副驾驶座上回过头,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我也不知道。”虽然很想帮忙,可根本就是爱莫能助。
裴文偏过头,目光凝视着磷那冷淡的面容,仿佛此刻坐在自己旁边的不再是那个成天哈哈大笑的磷了,而是一个没有丝毫情感的恶魔!一张清秀的面容,银白色的发丝,看上去虽有着天使的味道,可浑身散发出的冷意却是恶魔!
磷略有些失望地垂下了目光,心中又变回了死一般的冷寂。
过话,倬迪从走出门口开始便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此刻缠绕在她内心中的是那个肮脏的面容!那个生不如死的经历!知道倬迪的感受肯定不好,磷伸出苍白的手,微微握在了倬迪那攥紧的小拳头。感受到突然传来的温暖,而后发现温暖的源头是磷,紧握的拳头微微放松了开来。
由于此刻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街上少有汽车,有的也只是打的车,所以仅仅用了七八分钟便回到了星缘酒吧不远处的大街口。
下了车,磷抬起头注视着漆黑的夜色,突然,洁白的雪徐徐从上空落下,看上去是多么浪漫的一夜,可这一夜,却是那么悲凉与残酷,生生地在倬迪那柔软的心头上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即使伤口会痊愈,可伤疤却永远地留下了。
带上羽绒服自带的帽子,双眸被帽子所遮掩,看不到那眼眸中的任何一丝情感,仿佛一条明亮的路突然被黑暗给阻拦了一般。磷微微回过头,对着裴文等人点了点头:“走吧,先回房间里去,待会儿我就带她回去,明天我请一天假,我们明天再想办法。”
众人微微点了点头,迈开脚步,一帮人逐渐消失在了雪夜中,仅仅留下了先前所遗留下的杂乱的脚印,以及,一滴不起眼的眼泪。
回到了房间内,磷先让倬迪到了袅的房间里去等自己,随后自己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内。
房间内灯光还开着,紫寒躺在柔软的床上看着电视,空调缓缓吹着一阵阵热风,给予了冰冷的房间内一丝温暖。
见得磷回来了,紫寒下床跑到了磷的面前,检查了一遍磷受伤了没有,随后见得没有什么伤痕,喃喃道:“大晚上还出去办什么事,真是的。”
磷拿下戴在头上的帽子,苍白的双手带着一丝忧伤擦了擦被冻僵的脸颊。磷坐在床上,微微吸了一口气,从进门到这一刻,磷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而内心中,也只是死一般的寂静,一潭死水毫无波澜。见得磷不对劲,紫寒走到了磷的身边坐下,修长的手臂挽起磷的胳膊:“到底怎么了?”
磷缓缓叹出了一口气,扯动着嘴角,终于说了出来:“有个兄弟的妹妹被人下药了,接到电话就过去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仿佛每一字每一句都如锋利而冰冷的刀锋插在了心头,那一谭死水微微泛起了一丝涟漪,心微微疼痛着,可面容上,没有丝毫变动。之所以说是妹妹,而并没有如实说出来,原因只有两个,第一个,这是游戏规则,第二个,她没资格知道这么多。
“啊!?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听完,紫寒惊讶地坐起了身子,徐徐问道。
磷的目光突然变的极其阴冷,咬紧着牙关,吐出了两个字:“白穆!”
听到白穆两字,紫寒的目光在磷不注意的情况下怔了怔!一种颓废席卷,可紫寒立马恢复了过来,转移话题说道:“现在怎么样了?”
磷深深地吸吐了一口气,淡淡道:“待会儿我就回去一趟了,明天电话联系。”紫寒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磷站起身,对着门口走了去。
“磷!”突然,紫寒叫住了即将开门而出的磷。
磷回过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疑惑道:“什么事?”
紫寒的目光略微有些迷茫,可又立马摇了摇头:“没什么,明天打我电话。”
磷微微点了点头,走了出去。紫寒向后倾倒在了床上,可目光却是空洞的,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一个人影。紫色的头发,标准的瓜子脸,竟然是白穆!嘴中轻声呢喃道:“没想到你变成这样了。。。。。。”
磷与袅等人都一一告别后,便又带着倬迪离开了布丁宾馆,在街口拦了一辆打的车,坐上车,对着家的方向开了去。
路途中,两人的气氛很是尴尬,仿佛中间已经隔了一层玻璃一般,什么也听不到,无论如何努力,怎么也碰不到对方。于是,一路上,两人都在压抑的气氛中度过,直到车停下,到了磷的家门口。
拿出口袋中的钥匙,磷首先推开了最外面的铁门,随后轻声地打开了大门,深怕吵醒此刻早已熟睡的炎。
带着倬迪走了进去,周围漆黑一片,磷摸了摸墙壁,突然,“啪”的一声周围一下子亮了起来。磷对着自己的房门指了指,低声道:“小声点,别吵醒了我爸。”倬迪微微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走进了磷的房间内。待得倬迪进入房间后,磷才关上了灯,在熟悉的黑暗中走进了房间内。
将房门关上,磷打开了房间内的灯,光明立马赶走了黑暗,无一例外。磷从衣柜中拿出一个枕头,两条棉被,一条铺在了冰凉的地板上,枕头放在了铺好的棉被上。磷打开抽屉,打开了空调,偏头对着站在一旁的倬迪道:“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好了,早点睡吧。”
倬迪微微点了点头,可这一切,是那么伤人,从前两人都是很幸福地躺在一张床上,可现在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地步了。脱去厚重的外套,倬迪玲珑有致的身材顿时被凸显出来,随后,又脱去了纯白的毛衣,露出了里面的内衣,仅有两字形容,性感。可这一切,磷却始终未看一眼,仿佛什么都不存在般。
脱去袜子,白皙的小脚显露出来,此刻的倬迪已经脱得只有内衣内裤了,躺在磷的床上,盖上被子,微微闭上了眼眸。
见得倬迪已经盖好被子,磷这才关上了灯,衣服并没有脱,直接盖着棉被,微微闭上了眼眸。
这一夜两人并没有睡着,这一切的事都缠绕在两人的心头。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三点了,窗外依旧下着小雪,寒风吹打在玻璃上,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突然,倬迪摸着黑下了床,这一切,磷都知道。走到磷的旁边,倬迪缓缓躺下,钻进被窝中,头微微靠在磷的肩膀上,闭上了美眸。
磷微微怔了怔,感受着发香,柔软的肌肤亲密地贴在了自己的衣服上,磷并没有任何冲动的感觉,缓缓闭上了眼眸。半响,倬迪突然抬起头,凝视着此刻闭上眼眸仿佛睡去的磷,心中微微涌起一股无法用言语诉说的后悔与疼痛,闭上眼眸,嘴唇轻轻地对着磷那轻薄的嘴唇缓缓贴去。
感受到倬迪温热的呼吸吹在自己的脸上,磷陡然睁开了眼眸,下意识地偏过了头,冷淡道:“安心睡觉吧,我们不可能回到从前了,这场梦醒了,彻底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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