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怀看见房门是虚掩着的,就轻轻地推开了,发现房间里有三个女人,其中只有一个自己不认识。
“课长,没想到你把这么漂亮的姐姐留在家里,你就这么放心呀!”小彭一看见舒怀进来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含着笑,对舒怀说道。
“哟,怎么是你呀!”舒怀觉得很突然,以前他曾经邀请过小彭和自己的其他手下人来自己家玩,其他人大部分都来过,但小彭没有来过一次。舒怀虽然说过大家到自己家不允许买东西来,但他们总会提点水果或者小吃什么的来,舒怀觉得这样反而增加他们的负担,以后就没有邀请过了,小彭不来,他也没有什么想法。
“这是我嫂子,叫杨品红。”小彭指着这个陌生的女人对舒怀说。
“哦,对不起!是我们的工作失误,让你弟弟受伤了。”舒怀不知道说什么,突然想起了这样一句套话,看着眼前这个很普通的打工妹,杨品红的年纪可能比自己大些,看她的手应该不会在工厂里工作,可能是在建筑工地上。
“课长你不要这样说,娟子已经告诉了我,没有你的帮助,我弟弟明天就不可以转院了,而且你还带头为他捐款了。”杨品红也是站着的,娟子是指小彭,小彭的名字叫彭娟。
“大家坐下说吧。”肖扉笑着说,“你也真是的,说去医院看病人,但病人的家属却没有看见你,让他们在这里等了很久。”
舒怀没想到自己认为合情合理说的借口就这样被拆穿了,肖扉现在没有兴师问罪,等小彭走了一定会严加拷问的,因此,现在就要找一个借口出来。
“哦,是这样的,我本来和王小姐一起去医院的,但工厂长突然有事找我,我就没有去了,小彭,王小姐是不是去了。”舒怀一边说着一边冲小彭眨眼睛。
“王小姐去了,但她没有告诉我们你也准备来的,所以我就告诉姐姐说,在医院没有看到你,让姐姐对你生气了。”小彭知道了舒怀的意思,今天王小姐根本没有去医院。
“王小姐没有…”杨品红本来是要纠正小彭说的,但她还没有说完,小彭就拽了一下她,杨品红也还机灵,“王小姐是没有告诉我们你要来。”
“我饿了。”舒怀不想继续受到审判,而且肚子确实在“咕咕”叫,“你们继续聊,我去热饭去。”
“你活该。”肖扉并没有完全相信舒怀刚才说的,“你陪她们聊,我去热饭。”肖扉说完就走进了厨房。
“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明天我弟弟就要转院,说是去广州,今天特意来谢谢课长的。”杨品红看着舒怀,“再次谢谢你。”
“你们也…”舒怀不知道对杨品红说些什么,转头对小彭说,“你也不了解我呀!把这些东西带走,要不然明天开始我会在公司里天天找茬骂你的。”
“你骂吧,只要你高兴。”小彭说完后突然感觉这句话有些不妥,就转头看了看厨房里的肖扉,“时间不早了,嫂子,我们回医院吧,不耽误课长吃饭了。”
“好,谢谢了。”杨品红一边说着一边就和小彭朝门口走。
“不行,你们一定要把这些东西拿回去。”舒怀说着就去提放在桌子下的两包礼品。
“说了你一不要在意,这些都是亲戚朋友买来给品蓝,他现在也不能吃,你就收下,也让我们好受些。”杨品红双手拒绝着舒怀递过来的礼品袋。
“不行,我坚决不能收。”舒怀有些激动了,他一向不愿意收别人的礼物,特别是自己手下人的。
“你如果真不收,那我就拿回去,但你要受我一拜。”杨品红突然很严肃起来了,说完就要跪倒。
舒怀没想到杨品红会这样,赶忙放心手里的礼品袋,上前扶住了杨品红,脸憋的通红,也说不出话了,只是看着一旁的小彭。
“嫂子,不要这样。”小彭知道舒怀是不可能接受她这一拜的,“课长答应了,我们走吧。”
舒怀无话可说,看着她们慢慢地下搂,小彭在楼道拐角处还回头看了一眼,朝他笑了下。
舒怀在公司里接触的都是这样的普通打工仔和打工妹,他们的要求并不太高,如果你为他们做了点事,他们一定会记在心里,总希望能够有机会报答。
杨品蓝的事,舒怀并没有过分的关心,倡议书虽然是自己写的,但捐到款并不多,舒怀对王小姐说过,捐到款不要做医疗费,就直接交给杨品蓝的家人,让他们为杨品蓝买点营养品。王小姐应该是同意了,钱也一定到了杨品蓝的家人手上。
“想什么呐?”肖扉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你那小文员长得不错呀!”肖扉一边把刚刚热好的菜白好,一边笑着对舒怀说。
“小彭是长的不错,公司里很多年轻的职员总是围着她转。”舒怀接过了肖扉手上的饭碗,吃了起来。
“你没有什么想法?”肖扉盯着舒怀看,“近水楼台先得月呀!”
“近水楼台?那是你呀!”舒怀嘴里塞得满满的,“谁有你与我最近呀?哪天晚上不是被你抱得紧紧的。”
肖扉的脸有些红了,但并不想就此作罢,“你真的没有动心过?天天看着这样一个美女在身边。”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何况我已经有了你这样一个大美人。”舒怀很少称赞肖扉的美,但今天不说一说,可能肖扉会有些没有底气。
“我已经被你摧残了,怎么可能与她相比?”肖扉心里是高兴的,但嘴巴上仍旧不放过舒怀。
“都老夫老妻了,你还不放心我。”舒怀停止了嘴里的动作,看着肖扉。
“你快点吃吧,我可不想再去热一次了。”肖扉不再说下去了,转身打开了电视机。
夜深了,舒怀和肖扉躺在床上,舒怀因为昨夜没有睡好,想早点进入梦乡,可是,肖扉却在一旁言语着,
“过两天就是元旦了,一年真快呀!”
“嗯” 舒怀换了一个睡姿。
“春节也快到了,芳芳真幸福,她就要穿上漂亮的婚纱了。”肖扉眼睛里仿佛看到了身着婚纱的黄芳芳在尽情地跳着舞。
“农村好像还不兴穿婚纱吧?”舒怀明白肖扉的意思,她想提醒自己什么时候回家里去结婚。
“你知道什么?现在农村和城市一样,我昨天就接到一个同学的电话,她说刚刚拍了婚纱照,准备腊月二十八结婚,还问我能不能参加她们的婚礼。”肖扉好像有点生气了。
“腊月二十八,我们都没有放假,肯定是回不去的。”舒怀很小心地说着,他可不想这个时候让肖扉生气,要不然今天晚上谁也不能好好睡觉了。
“那放假后我们再回家,为她送上迟来的祝福。”肖扉说完就等着舒怀答应。
“你有话就直说,过年回家是应该的,但不是去为她们送什么迟来的祝福,而是应该看看父母亲。”舒怀突然想到杨品红要在自己面前跪倒的身影,自己没有为她做什么,她就如此地感恩;父母一辈子都在为着自己的孩子,过年如果还不回家,怎么能够对得起他们。
“什么?你答应过年回家!”肖扉突然一翻身,趴在舒怀的身上。
“是,我决定过年回家回家了,先去你家,然后再到我家。”舒怀摸了摸肖扉的脸,“丑媳妇终要见婆婆的吗,更何况我娶了你这样一个俏媳妇。”
“你坏,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肖扉还以为舒怀早已经有了这个想法。
“我也是突然决定的,现在钱对我们是很重要,但有些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舒怀的耳边有响起了董立马激动的声音,董立马是为争取一个月不到一百元的特殊津贴而死的,现在就是一个月给他再多的钱他也不可能复活,人的生命是如此地脆弱,生活中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件小小的事,会让有关系的人高兴或者伤心,说夸张点,可能会让一个绝望中的人看到希望,也会让一个绝望中的人彻底绝望。
董立马一定是这样的人,如果他身边有一个关心他的人,那一天对他笑一下,或者说一句知心的话,他也许就不会爬上高楼,用自己年轻的生命去撞击这比水泥地面还冷酷的尘世。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害怕见到你岳父呀!”肖扉的嘴在舒怀的胸前游走着,声音是那样的温柔。
“我又不是没有见过。”舒怀想起在肖扉家的菜园与自己岳父的合影,“那张照片你放哪了,我想看看。”
“明天再看。”肖扉全是已经是软软的,脸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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