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吴凯感觉今天是最累的一天,在方挽玉的同意下,他把公司的车开回了家,一到到家的楼下,叶吴凯看见自己的家一点灯光也没有,心想青娇是不是睡着了?他把车停好,走上楼,打开房门,发现家里和自己离开时是一模一样的,青娇根本没有回家。
“她现在会在哪里?”叶吴凯有些奇怪,心想这些天自己已经很尽力地照顾她了,她不会因为今天自己没有去接她出院就责怪自己吧?
叶吴凯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想在青娇可能的去处。他知道青娇在这里只有一个姐姐,但一直没有联系;另外只有回她自己的公司。想到这,叶吴凯拿起了手机,习惯性地拨了青娇的手机号码,可听到的是手机已经关机的提示。他想这些天,青娇一定没有用过手机,手机一定没有去充电。
叶吴凯放下手机,喝了一口水,又点燃了一支烟,突然想起以前曾经打过电话到青娇的宿舍,他拿起手机寻找号码,但却没有找到。青娇公司宿舍的号码当时自己一定没有保存。
一支烟很快就抽完了,叶吴凯又拿出了一支。叶吴凯平时抽烟并不多,他自己觉得如果不是天天和供应商在一起,自己完全不会去抽烟。因为供应商有时候会找理由给自己送烟,说这是自己家乡的好烟,让他试一试。叶吴凯接触的供应商来自很多省份的,因此他抽的烟也是五花八门,不过都是当地最好的烟。
“还是去青娇公司看看?”叶吴凯有些不放心,时间虽然已经不早了,但在深圳,这个时间街上的人虽然不多,可路边的大排档里的人却不少,娱乐场所的人就更多了。
叶吴凯开着车,心想青娇最好在公司,否则自己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找她。来到了青娇的公司大门,叶吴凯很有礼貌地请门卫帮忙叫一下青娇,并且递上了一支烟,门卫接过了叶吴凯的烟,回答说青娇已经好些天没有进公司大门了,现在也不在公司宿舍。
叶吴凯有些不相信,说门卫当时也许没有看见青娇进公司,因为门卫是要换班的,希望他去青娇宿舍看一看,说不定青娇会在宿舍。并且把剩下的烟全部递给了门卫。
门卫没有接他的烟,也没有生气,他对叶吴凯说,因为有个同事请假了,自己今天从早上八点开始当班,除了上厕所就没有离开过门卫室,连饭都是在这里吃的,他可以保证青娇今天一定不在宿舍。
叶吴凯没有坚持要门卫去宿舍看看,就让门卫告诉了青娇宿舍的电话,这一次,门卫没有说什么,低头在资料里找出了电话号码,告诉给了叶吴凯。
叶吴凯立即拨通了电话,接电话的人不是青娇。
“青娇呀!,我现在也想找她,他上司说青娇应该明天来上班的,我还以为她今天晚上会回来。”接电话的是青娇的同事。
“你这些天一直没有见到青娇?”叶吴凯还不死心。
“前几天我去医院看过她,她告诉过我今天出院的。”青娇的同事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叶吴凯茫然了,谢过青娇的同事后,他把电话挂了,站在一旁一直看着他的门卫这是也走出了门卫室,把刚才叶吴凯刚才给他的烟点燃了。
“我说过,青娇没有来过公司。”门卫深深地吸了口烟,“只要是活的东西经过,一定逃不过我的眼睛。”
叶吴凯知道门卫一般都喜欢有人和他聊天,而且现在公司的头头都不在,门卫也不需要装样子,这个时候他是最无聊的,很希望有人陪他聊。
“我相信你的眼睛。”叶吴凯现在也不知道上哪里去找青娇,干脆借着这个机会了解一下青娇的公司情况,于是又递了一支烟给门卫,门卫接过去夹在耳朵上,叶吴凯自己也点燃了一支烟,两人就山南海北地聊了起来。
凌晨四,五点的样子,黎勇接到了警察打来的电话,让他立即去医院。黎勇感到莫名其妙,想问清楚可是警察却没有解释,只是让他快点来,到时候就知道为什么了。
和黎勇睡在一起的小红也醒了,但她没有问。自从和黎勇生活在一起后,小红就养成了一个习惯,从来不会开口问黎勇问题,她清楚,黎勇需要告诉自己的自然会告诉她,不需要的也问了也不会说。
黎勇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就走出了家,这一次他不是不想告诉小红为什么,而是自己也不清楚。他当时想这段时间只有青娇在医院,而且昨天她就应该出院了,就算青娇在医院有什么事也不会通知自己呀!更何况还用得着惊动警察吗?青娇煤气中毒的事情警察早已经知道了,也做了了结。
自己有车就是方便,黎勇很快就来到了医院,刚到医院门口就有警察上前问他是不是叫黎勇,黎勇答到自己就是。
“我是交警队的,今天下午发生了一件交通事故,有一辆黑车把路上的护栏给撞了,但车逃逸了,我们正在追查。”一个警官不紧不慢地对黎勇说着。
“车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但在另外的一个地方发现了一为受伤昏迷的女人,她现在还在抢救。当时她身边什么都没有,我们无法知道她的身份,刚才有人发现了一些生活用品还有一个包,在包里也没有找到证件什么的,只是发现了你的一张名片,我们怀疑是肇事司机在逃逸过程中先把受伤昏迷的女人扔下车后,在另外一个地方把她的随身物品扔下了车。”警官说着从一本小说里拿出了一张名片。
黎勇一看,就想起了自己那天为青娇买的书,还有给她当书签的名片,他可以肯定受伤昏迷的女人一定是青娇了。
“警官,我现在能够去看看她吗?”黎勇心里很着急,“她现在有没有危险?”
“现在不能去看,也不知道她现在情况怎样,因为我们发现她时应该离事故发生的时间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你确认这是你的名片?”警官毫无表情地说着,“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我…”黎勇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问题,他想了想,觉得没有必要把姐夫和小姨子的关系告诉警官,“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妻子,我需要确认到底是不是她。”
“好,我去问问,现在可不可以去看看。”警官也觉得这样很合理,光凭一本小说和名片时不能判断现在的受伤昏迷的女人一定是黎勇认识的人。
警官走进抢救室,过了一会就出来了,“伤者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但能不能醒来医生也不知道,你跟我进去看看,但不要说话。”
黎勇跟着警官进了抢救室的外间,隔着玻璃看见躺在抢救手术台上的人就是青娇,青娇的旁边站着好几位医生,他们还在忙碌着。
黎勇没有说话,跟着警官又走出了抢救室。警官从黎勇的脸上就可以判断结果了,但他还是开口问道:“她是不是你认识的人?”
“是,”黎勇很难形容走进此时的心情,也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他现在想要不要告诉自己的妻子小红。
“你可以说一说她的情况吗?”警官知道他此时的心情,说话也礼貌起来。
“我还是打电话把她的老公叫来吧!”黎勇不想让自己陷入进这件事,毕竟叶吴凯才需要面对这些事。
黎勇拿出手机找到叶吴凯的电话,正想拨,突然意识到什么,就停了下来。对警官说:“这电话,能不能由你打。”
警官也没有多想,可能他也理解黎勇的顾虑,就掏出自己的手机,“可以,告诉我电话号码。”
黎勇把电话号码告诉了警官,并且告诉了警官叶吴凯和青娇的名字。
等警官给叶吴凯打完电话后,黎勇说,“警官,能不能这样,我先离开一会,等叶吴凯来了,我再出现可以吗?”
警官看了看黎勇,笑了下说,“我也不会去管你们之间的关系,你可以呆一边去,如果叶吴凯能够确认青娇的身份,你也不需要出现了。”
“那谢谢了。”黎勇想警官一定以为自己和青娇有不正当的关系,或者害怕出医疗费,“我就在车里,叶吴凯不来,我一定不会离开。”
警官没有说什么,只是又笑了下,同时摇了摇头。
叶吴凯一接到警官的电话脑袋就晕了,明明昨天出的院怎么今天又进去了,而且还可能更加严重。
叶吴凯昨天本就睡得很晚,和门卫聊了许多的事情后回到家就一直在想青娇,等自己迷迷糊糊刚入睡就被电话叫醒了。他开着车来到了医院,车就停在黎勇的车一起,但他并没有认真看,车上的黎勇是看见了他,但没有吱声。
警官见到叶吴凯后,又一次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并且告诉他现在的医疗费是交警队垫付的。
叶吴凯也去抢救室看了看,确认是青娇后,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
“肇事司机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这医疗费难得都应该我们自己出吗?”叶吴凯问警官。
“如果你们有可能,可以申请社会援助。”警官还是没无表情。
“社会援助?”叶吴凯苦笑了一下,“我们这样的人可能吗?就是能够申请到,也是杯水车薪,而是手续难办。”
“你现在还是不要过多地想这些,病人的生命和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也会抓紧调查,希望尽快找到肇事车。”警官对情绪有些激动的叶吴凯说。
“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尽快找到肇事车。”叶吴凯知道现在自己只有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但他担心这些钱还不够。
叶吴凯听说过了社会上的一句流行语,现在中国老百姓最不愿意的就是进两院:一个法院,另外一个就是医院。现在自己摊上了,只好顺其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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