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黄高岩睁开眼,发现外面太阳已经出来了,再低头一看,自己床上的被单也换了一张,身边的李梅雪也不见了。
黄高岩有些糊涂,昨天夜晚自己怎么睡的那样的香,连床上的被单换了一张自己也不知道。他从床上下来,发现自己只穿了一见裤衩,也没有去找长裤就站了起来,他拿起电话,边接听边走向厨房。
“高岩,今天到我家来,把李梅雪叫上,和我们一起过圣诞节好吗?”电话里传出舒怀的声音。
“哦,我…”黄高岩没有立即答复舒怀,他发现厨房里没有李梅雪的身影,透过厨房的窗户,他看见阳台上晾着刚洗的床单。
“等一下我给你回电话,我现在还有点事。”黄高岩知道床单一定是李梅雪洗的,不过她现在去哪里了呢?
“你一定要来哟!,天强和你妹妹都答应了过来。”舒怀说。
“好的。”黄高岩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先答应下来。
“我们在家等你们。”舒怀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黄高岩一边洗漱一边想着昨晚的情景,这是他的第一次,那种感觉好像与以前做的梦不一样,但具体应该是怎样的黄高岩也搞不明白,不过他现在仍旧很亢奋。
“你还没有穿好衣服?”李梅雪突然出现了,手里提着快餐和许多的菜。
“你这么早跑哪去了?”黄高岩赶忙把嘴巴里的水吐了出去,用毛巾胡乱地擦了一下脸,从洗手间冲了出来,一把把李梅雪揽进了怀里。
“我才不要穿。”黄高岩也不管李梅雪两手都是东西,弯下腰就要去抱她。
“不行。”李梅雪这一次没有随着他,“先吃早餐。”
“我把你就当早餐吃了。”黄高岩没有松手,不过也没有把李梅雪抱起来。
“别闹了,放手。”李梅雪两只手都提着东西,也没有办法去推黄高岩,“你拿着早餐,我把菜放到厨房去,当心把鸡蛋碰破了。”
黄高岩听她怎样说,自己的兴致也消退了许多,就接过了她手上的早餐袋,同时在李梅雪脸上“啵”了一下。
李梅雪轻轻地用刚刚腾出的手用力地拧了一下黄高岩的胳膊,笑着走进了厨房。
“哇,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买了这么多的东西。”黄高岩打开胶袋,看见里面不但有包子、馒头,还有鳗鱼粥。
“还不是因为你太辛苦了。”李梅雪把菜放到厨房后,洗了手走到了黄高岩的身边。
“我不觉得辛苦呀!”黄高岩当然知道李梅雪话里的意思,但故意装糊涂,“我上班又不累,回家又不用做饭,没有觉得什么辛苦的。”
“好,今天中午你做饭。”李梅雪也知道黄高岩故意装糊涂,“这样你就知道辛苦了。”她说完把鳗鱼粥拿了出来,放在黄高岩的面前,自己拿起了一个包子就吃了起来。
“我去拿个碗来。”黄高岩走进厨房,拿了一个碗,把鳗鱼粥小心地倒了一部分在碗里,“我们一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李梅雪没有说什么,但心里感到很高兴,用勺子搯了一勺,“来,我喂你。”
黄高岩夸张地把嘴张大大的,眼看着勺子就要进入黄高岩的嘴巴,李梅雪突然把手收了回来,自己把那勺鳗鱼粥给吃了,而且抿着嘴笑了起来。
“好,你骗我。”黄高岩也笑了,“你以为我没有呀!”他把剩下的鳗鱼粥端了起来,大口地吃了起来。
“高岩,你有什么打算吗?”李梅雪等两个人都吃饱了以后说,“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不知道昨天你会不会永远记住?”
“打算?”黄高岩用纸巾擦干净了嘴巴,走过来抱住了李梅雪,“有,我想先就这样,等我有钱了一定会把你伺候好的,我不会忘记你给我的每一天,当然也包括昨天。。”
黄高岩说完这句话,不由得想起了和舒怀计划着的事,只有这件事成功了,他才会有钱。
李梅雪坐在他的怀里,也在想着钱的问题,象她和黄高岩这样打工,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有钱,不过,自己和黄高岩的收入虽然不高,但和整天在生产线的人比较,还是强许多的,自己昨天能够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变成女人,但有许多和她一样的女孩子是在公司的集体宿舍里,在上下铺上,用蚊帐隔开的空间里走过一道的。
李梅雪是总务文员,经常要和宿舍,饭堂打交道。她多少次看见女工或者男工宿舍,成双成对的人根本不顾其他同宿舍人的想法,把蚊帐放下,就开始了亲热。李梅雪遇上这样的情况会尽快地离开,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可是她能够理解他们。虽然公司规定了男工不能进入女工宿舍,但李梅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去干扰他们,也不会去报告主管,她不希望把这些相爱的工友变成野鸳鸯。
李梅雪记得有一次用收音机听歌,听一,二首歌,总会有一大段广告,她感觉现在电台的广告实在太多,但自己也没有办法,因为自己没有电脑,也没有电视机,有时间只能听听收音机。
一首歌曲播完后,接着是一位性病专家回答听众的问题。每次这个时候,李梅雪一定会换台的,可当时自己正在洗衣服,两手都是湿的就没有去换台。
收音机里传出了一为听众的声音,他说他现在租了房子,可是在自己的家里与自己的妻子却没有办法过夫妻生活,因为自己总是搏不起来。
性病专家就问他租房子之前也没有问题?他回答说没有,因为租房子之前,他和妻子都是在野外过的,那个时侯,自己没有问题。
李梅雪听到这里也不管手上全是水,立即走了过去把收音机关了。
“梅雪,你在想什么?”黄高岩拥着李梅雪,感觉到她身上诱人的气息,自己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了。
“我在想,我这样做也没有错?”李梅雪抬起手来抚摸着黄高岩的脸颊。
“我们能够在一起,这是老天的安排。”黄高岩的手又伸进了李梅雪的衣服里,“我不会给你太多的承诺,但会让你感觉我的真心,我们今天把自己交个了彼此,错还是对只有老天知道了。”
“没有宾客,没有酒宴,连一张大红的囍字都没有,我们就在一起了,你觉得这算不算我们的新婚?”李梅雪手仍旧没有放下来。
黄高岩没有立即回答,但已经触摸到李梅雪胸前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婚礼,多少次他都梦见自己穿着笔挺的西服,锃亮的皮鞋,开着自己的车子,来到新娘的门前。
他看见自己的新娘,穿着雪白的婚纱,眼里含着迷人的笑容站在门前在向自己招手。他从车里走出来,跑到新娘的近前,弯腰抱起自己的新娘,走回车旁,但就是打不开车门。
黄高岩这个梦不知道做个多少次,他也不明白这个梦预示着什么?每次梦醒之后,他想回忆起新娘的面容,但也不太清楚,但他可以肯定,梦里的新娘不是李梅雪,也不是自己以前朝思暮想的肖扉。
李梅雪没有等到黄高岩的回答,也没有责怪他,“高岩,你不要有什么担心,我不会去要求你什么。”
“梅雪。”黄高岩双手抓在李梅雪最松软的地方,“我们一起努力,我相信,会在深圳这块地上找到我们的未来。”
“好,我们一起努力。”李梅雪转过身来,开着黄高岩,突然闭上了眼睛,嘴巴却准确地找到了黄高岩的嘴。
“你昨天睡得真香,就像刚出生的小孩子一样,我把你的床单都换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李梅雪轻声地说着。
“我还要做一次小孩子,让你为我换尿布。”黄高岩把李梅雪抱了起来,“我也可以做一会大人,为你换一次尿布。”
李梅雪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你这样下去,真的很快就要天天换尿布了。”
“我愿意,等我们有孩子了,换尿布的事我全包了。”黄高岩非常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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