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9-09
序幕,下忍之争
“男人不强,那还有什么意义!”
几天过后,鸣人夜盗封印之书的传言便在村子里荡漾开来,可因祸得福,鸣人不仅没被定义为叛忍,而且还学会了a级忍术,多重影分身。
听到这个消息,零只是淡淡的笑笑,那晚的混乱,他并不是没有知觉,更不是无动于衷,只是他很明白那个老人对鸣人的期望,对鸣人所带的歉疚,或许,这只是他对于这孩子的一个补偿,一种鞭策。
所以,那一刻,他没有动,或许他也想看看,那个老人的气量吧!
果然,鸣人通过了自己心的考验,不仅获得了伊鲁卡的肯定成功晋级下忍,而且还获得了力量,真正被自己掌握的力量。
尽管鸣人的晋级引起了一些小风波,可在木叶滚滚向前的大潮中,这种变动并不能掀起稍微大一点的浪花,反而是他们所在的第七班,在卡卡西这位强力上忍带领下消灭鬼人---桃地再不斩,给他们积聚了不小的人气。
现在,时间过去,晋升中忍的比赛就要进行了。
.....。
黄昏,古道,孤人。
幽幽的光从渐渐消失的太阳上坠落,带着一日间最后的余温照在街道上的男子身上,男子身体修长,长长的头发遮住左眼,白皙的脸上,薄薄的嘴角好看的抿着,没有一丝过分,也没有一丝欠缺,只是那种温柔,融到骨子里的温柔,却是如何也无法让人忽视。
村口的方向,同样走过三个修长的身影,或许在他们这个年纪,可以用修长来形容,只是,他们背光而来,薄薄的,灰色的影子在他们身前挺进,风儿吹动他们的衣袍,带着剌剌的响声,仔细听起来,有点像亡者的呜咽。
三人走的并不快,一步一步,稳定而没有丝毫停顿,衣服上迥异的装扮,还有身体上某处隐隐显露出的护额,揭示了他们外村忍者的身份。
可是他们的脚步依然如此稳健,似乎完全忽略了周边陌生的环境,只是朝着木叶的方向前进。
走在中间的,是一个双眼被厚厚墨色掩盖,额角还纹着血红爱字的男孩,男孩脸色苍白,头发却如同火焰一般鲜红,他的嘴唇有点薄,此刻正紧紧地抿着,背上背着一个硕大的带着丝丝裂纹的土黄色的葫芦,只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些什么。
他的身后,一男一女紧紧跟随,好像两个保镖般,小心翼翼却又不敢逾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零在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了恐惧,感觉到了他们对于身前男孩的恐惧。
四人就这么无声的擦肩而过,相遇,相交,最后又分开,如果一切如往常般发展,他们这一世的缘分便这么逝去了。
人的一生中会与近千万人相遇,可真正相识的,却没有几个。
不过,这次相遇似乎不是一次昙花一现的邂逅。
“喂!你的笑容让我很讨厌,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收起那副可恶的嘴脸!”说话的,正是走在最前方的红发少年。
零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在男孩止步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一股阴冷的杀机,那是一种奇怪的,带着深深恨意的杀机,仿佛一匹受伤的孤狼在诅咒整个世界。
可让零感到奇怪的是,男孩的挑衅却让他身边的男女有了一瞬间的战栗,明明是伙伴,却畏之如虎,这个少年,难道真的是恶魔转世?
零轻轻的笑了笑,没有做出理会,便再次举步前行。
“你!该死!”红发少年眼睛暴睁,再也没有的平静,一把将手附在背后葫芦的塞子上。
“我爱罗,不要!”
一见我爱罗的举动,身后男女被吓了一跳,急忙出声阻止,然而,他们焦急的目光却迎上了红发少年的绝情冷酷。
“你们,找死吗!”
即使无数次见识过男孩的可怕,这一刻,这一男一女还是被骇的后退一步,脸色煞白。
我爱罗面无表情,不再理会身后男女,一把将塞子拔出,黄沙冲天而起,化作一片慕云,直冲向零的背后。
黄沙之快,直比箭矢,就在红发少年残酷的目光中,零被包了个结结实实。
紧接着,一只惨白的手伸出,握掌为拳。
“砂缚柩”一声轻喝,沙团猛地一缩,犹如被压缩的棉花,身后男女瞳孔一缩,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红发少年嘴角划过一丝冷酷,一丝得意,一丝喜悦,又一次将人命玩弄于鼓掌之间,这种快感,实在难以言表。
可不知为什么,为什么杀的人越多,心里的空虚便越厉害,为什么自己明明这么强大,却时时刻刻在害怕?他在心中无数次问过自己,却没有一次得到过答案,无数次被害怕包围,却不知出口在何方,这一次,他能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吗,他能找到自己的宿敌吗?
场面安静,红发少年默然无语,这是他少有的状态,身后男女胆颤心惊的等待着。
“这就是你的实力?令人战栗的实力?”
不知何时,一道人影已经站在三人的背后,一如既往的修长,一如既往的平静。
这一刻,红发少年身子一怔,嘴角的残酷却是更浓了,他的心,沸腾了。
浓浓的黄沙漫天飞舞,犹如过境的飞蝗,少年眼光一冷,喝道:
“砂时雨,缚!”
狂沙漫天冲下,将零周围的空间笼罩,犹如暴雨。
狂沙如雨,迅猛无俦,立马将零紧紧包围,只一会,便将一切凝固。
我爱罗冷冷看着那个仍然微笑的男人,心中的杀意翻天而起,再也无法止息,这种安宁的,恬静的笑容,他只在一个人身上看见过。
我爱罗,只爱自己的修罗,便是那个人给自己留下的一切,现在,这种微笑,这种让他害怕的微笑,他要消灭,他要用自己的双手,一寸寸毁灭!
“你在害怕!为什么?”
红发男孩身子一震,眼光一片狠戾,这个男人,这个微笑着的男人,他的杀意更浓了。
“害怕?我爱罗会害怕吗?”这是身后男女心中同时响起的话语,即使是作为兄弟,作为姐弟,他们在这个孩子的身上感觉到的,只有恐惧,只有死亡。
“害怕?”我爱罗走上前去,仔细的盯着零的眼睛,冷冷的说道:
“我为什要害怕?是你吗?可你就要死了,就要被我杀死了,我不会害怕,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我永远是最强的!”
零仔细打量着我爱罗的眼睛,心中叹了一口气,说道:
“既然不害怕,既然是最强,那么为何不下手,为何会做出申辩?你是心虚吗?”
我爱罗瞳孔一缩,心中一窒,杀机冲天而起,再也没有迟疑,牙关紧咬,眼中的阴冷几乎漫出眼眶。
“沙暴送葬!”
“噗噗噗...”的响声传开,我爱罗面无表情的看着战地中心,再一次没了言语。
“你还是没有杀死我!那么接我一招!”
声音响起,我爱罗便握拳在胸,可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刀光已经在他胸口弥漫,随即,血光冲天而起,这个男孩,这个憎恶着整个世界的男孩,倒下了,即使无时无刻不在防备,无时无刻不在沙之铠甲的保护下,他的心,再一次触碰到了死亡,死亡,久违的感觉。
“我爱罗!”
“混蛋!”
两声怒喝传来,可紧接着的,便是两声倒地声音响起,只花了两个瞬步,零便将那一男一女击昏。
时间在这一刻凝聚,太阳也落下了最后一丝光线,啪的一声,街旁的灯光亮起,在这幽静的小道上刻画一片光明。
“为什么要如此憎恶呢?”
零站在我爱罗的身旁,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少年,即使胸口血流如注,这个少年的眼睛依旧充满杀意,仿佛一只地狱里的修罗。
“男人不强,那还有什么意义?你!杀了我吧!”
零身子一震,不知为何,他的心头冒出一个人来,一个同样孤独的,充满绝望的人,他闭上眼,深吸口气,温言道:“可男人不仅要身体强悍,心理的强大却更加重要,你的身体超越众人,可你的心却贫瘠的犹如荒原,这种强大,永远到不了最高峰。”
我爱罗冷冷的看着零,眼里满是恨意,满是杀意。
从地上望上去,灯光在男人的头顶照耀,浓浓的阴暗将他笼罩,这阴影不仅将他的身体包围,似乎也进入到他的内心,我在罗就这么静静的躺着,无力的躺着,可不知为什么,在这一刻,他的内心似乎不再,不再杀意沸腾,他感觉好累,好像睡上一觉,可他不想在这微笑的脸庞下睡着,不想在这温柔的男人面前露怯。
零无奈的笑笑,明白自己的无力,他挥出一道黄光,我爱罗的伤口渐渐止血,走近,蹲下,静静凝望。
我爱罗挣扎了一下,却没有体力站起,只能任凭零的凝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看零的目光,一点也不敢。
“辛苦了。”零如此说道。
一只宽大的手掌附在我爱罗的红发上,轻轻摩挲。
这一刻,我爱罗身子一震,随即犹如被伤害的野兽一般,狂啸冲天而起,地上原本平静的沙子向被风吹起的海浪一般,层层递进,层层重叠,最后化作一只硕大的沙球,球的中心,便是零所处的位置。
“沙,暴,大,葬!”
四个似乎带着血泪的字被一个个喊出,随即,沙球一震,向里猛地一缩,万物又恢复了平静。
可是这一刻,我爱罗的心却是如何也平静不了,他呆呆的站在那里,脑海中始终回荡着那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幸苦了”。
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杀意?为什么被他触碰到额头,自己会如此暴怒,为什么我会如此不顾一切的下手?
是害怕吗?真的害怕吗?害怕对方的温柔,害怕对方进入自己的世界?
不,我不害怕,我怎么会害怕,我永远都是最强的!
我爱罗在心中一遍遍对自己说,一遍遍对自己强调,可不知为何,他的心,始终无法平静。
昏黄的角落,零站在一边,静静看着我爱罗拍醒昏迷的二人,然后在街灯的照耀下渐行渐远,那道身影一如既往的孤傲,一如既往的绝情,可零知道,自己的死,已经在他的心上种下一粒种子,一粒或许会发芽,或许会毫无用处的种子,可自己能做的,便也只有这些了。
他转身离开,行走于黑暗之中,在这夜色之间,一个男孩与他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那一年,这个男孩第一次来到那个叫孤儿院的地方,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孤儿,什么叫厌恶,什么叫孤独,什么叫背叛,什么叫无力,什么叫伤害,什么叫保护。
终于,男孩长大成人,即使优秀如他,即使被无数光环围绕,可他从未真正相信过一个人,他的心里,相信的,永远只有自己一个,在他人接近自己的时候,在他人想要进入自己世界的时候,男人首先做的,不是接纳,而是伤害,因为他早已明白,存活于世,如果不想被伤害,就要在被人伤害自己之前,伤害他人。
这是他的存活之道,也是我爱罗的存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