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龟问仪我诚也:“娟子?将军阁下,是不是尽管年轻出道晚,但因其丽质非凡、聪慧过人、武功超群,和川岛芳子、南造云子同誉为帝国之花的那个娟子?”
仪我诚也回答:“是,海龟君见过?”
海龟纯夫:“虽然我与她同出土肥原贤二将军门下,但无缘见面!”
仪我诚也指出:“错,你和娟子有世家之好,过去来往非常密切。”
海龟纯夫惊讶了:“您说是……大岛娟子?”
仪我诚也回答:“正是。陆军本部知道海龟君与娟子有世家之谊,这也是选中你来执行这项特殊任务的重要原因,并指派河口一郎做你的助手……”
海龟疑惑了:“河口君做我的助手,为何由陆军总部决定,而不是阁下?”
仪我诚也沉吟片刻:“河口这个人非常干练,其人可信,但不能全信。早在三十年代初,他就在东北活动,背景极为复杂,名义上归着关东军管辖,但时时听命于内阁。你对他既要用,又要慎用。我正在调查他的过去……”
海龟纯夫恭敬地点头:“将军阁下,我会把握分寸。至于和娟子合作,非常荣幸!我离开日本本土后,已经有五年没有见过娟子,那时她还是个小姑娘,只有十四岁。”
仪我诚也说:“海龟君未必知道,娟子从九岁起接受土肥原将军的特殊训练。尔后因帝国的需要,就在你俩分别后,她秘密潜伏在中原整整五年。此次因任务的特殊,才不得不启用她……”
仪我诚也拿出一张像片:“为了保密,娟子长大后几乎再也没照过像,这是她十四岁那年离开本土时照的。如果我没有记错,还是你亲自为她拍摄的!”
海龟纯夫接过像片,那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在京都樱花园里拍摄的。美丽的娟子笑着,她的脸犹如灿烂的樱花。
有关娟子的记忆,一点一点地在海龟脑里复活……
日军占领中国东北后,军人世家出生的海龟,军校还未毕业,奉命提前到华北派遣军司令部报到,当了陆军见习参谋。在奔赴战场前,他回家向父母告别,意外地见到随其父母来海龟家的娟子。
娟子当时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女,但其身高与仪态过早的接近成人。
海龟纯夫望着美丽动人,且又纯洁无比的娟子:“你怎么来了?”
娟子轻声说道:“家父听说你要出征,就说来看看。”
海龟感动了:“谢谢,你全家还记得我!”
娟子:“说谢,就显得生分了,你要远走他乡,我们来看看给你送行,应该的!”
娟子的一频一笑,言谈举止,都与她的实际年龄不符,完全像个成熟的大姑娘,这使海龟有些意外。几年前,她还是跟在自己身后,寸步不离的小姑娘。那时他俩亲如兄妹,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娟子随父母信奉基督,平时总在颈项上戴着个金十字架。海龟看到她洁白的颈项上,此时却吊着一个樱桃与芭蕉的连体玉佩。
海龟问娟子:“为什么戴这种玉佩?”
娟子轻轻念着:“知否、知否,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她晶亮的两眼望着海龟:“我就是这颗榴红的樱桃……”
海龟在心里说:“但愿我能成为那只绿色的芭蕉。”
娟子看着海龟:“海龟君,樱花已经开了,想请你带我去看樱花。”
京都樱花园,连片的樱花犹如天上的云彩,灿烂绚丽。
海龟以远处的富士山和近景的樱花为背景,为娟子拍摄下这张像片。娟子指着身后的富士山:“海龟君,以后到了军队,你暴躁的脾气应该改一改,你应该象它一样,博大而又含蓄,冷静且充满了力量……”
海龟沉缅于往事地回忆,眼前不断闪现娟子当年的样子。
仪我诚也问海龟:“想起过去了?”
海龟从回忆中清醒,点着头。
仪我诚也拿出一支玉雕的绿芭蕉放在桌上:“土肥原贤二阁下特别交待,这是与娟子相识的信物,娟子持有一支翡翠红樱桃。接头的暗号是……”
娟子戴着玉佩的样子,在海龟脑海里浮现,仪我诚也话未说完,他信口念出:“知否、知否,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仪我诚也惊讶了,夸赞道:“海龟君竟然能猜出暗号,不愧是皇军中著名的中国通,汉学渊博!”
海龟虔诚地将玉芭蕉戴在颈上,塞进军服:“我如何与娟子联络,分离五年,可能两人相见不相识了。”
仪我诚也:“x计划一启动,娟子已经知道会有人配合她。你不用去找,她会主动联系你,两人见面时你拿出她的像片与玉绿芭蕉,她就知道你是谁。此次任务由你全权负责,陆军本部已经向渔阳、潼关的驻军发了命令,一切听从你的指挥。不过,你必须无条件地听从娟子的指令……”
执行x计划,仪我诚也认为海龟纯夫是不二人选,但要海龟纯夫这样一个出身名门、战功累累,且桀骜不驯的人服从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姑娘指挥,这是仪我诚也最为担心之事,他说出这句话后,紧紧盯着海龟纯夫,担忧地看他的反应。
海龟纯夫两手放在膝上,向仪我诚也低下头,真诚地说:“海龟深感荣幸!”
仪我诚也大喜:“好,你全力以赴配合娟子夺取收藏于寺中的贝叶经,严防贝叶经落入川军及**之手。海龟君,你只能成功,否则就地剖腹自杀,谢罪于天皇。”
海龟感激涕零,匍匐在仪我诚也座前:“将军阁下,海龟决不有辱使命!”
仪我诚也告诫海龟:“渔阳虽在皇军手里,但城外一百多里外的山区,就是八路军的根据地。日军近来几次大的扫荡,蚕食了八路军一些根据地,却也遭到八路军及老百姓顽强地抵抗,损失非常惨重。
--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