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飞刀:“鬼子发现了电台,冲上楼抓他,他带着电台跳楼了!”
杜原接过皮箱:“他人呢?”
小李飞刀:“中了三枪,牺牲了……”
杜原望着打更人:“他说什么了?”
小李飞刀:“x计划,华严寺,贝……”
杜原追问:“贝……贝什么?”
小李飞刀低下头:“他只说了这几个字!”
杜原:“电台呢?”
小李飞刀将手里的箱子交给杜原:“还有,我路过咖啡馆,看到地下党的老苏中枪倒在地上,”他掏出一张烧成半截的纸条:“这是我从他嘴里找到的!”
杜原展开纸条,上面还有几个字可以辨别,与报务员说的几乎一样。外面响起的警车声,他将皮箱放进柜台下的夹层:“你的斗笠、铜锣呢?”
小李飞刀:“丢了!”
杜原闻讯一惊:“丢哪儿了?”
小李飞刀:“可能扔在小巷里了!”
杜原当机立断:“你今夜就回部队去!”
小李飞刀:“今夜?”
杜原:“是的,并且是现在!”
小李飞刀:“首长,我不走,你身边不能没有人!”
杜原:“我刚才听到枪响,你和敌人交火了?”
小李飞刀:“是的,鬼子来得太快,我发现时他们已经扑到楼下。”
杜原:“你已经暴露了!”
小李飞刀扯下粘在脸和下巴上的胡子:“鬼子认不出我!”
杜原:“不要轻视你的对手!你在渔阳公开的身份是更夫,鬼子从寻找打更人这条线索,很快就会找到你!”
店外响起急促地脚步起。
杜原从门缝往外看,黑压压的日军士兵控制了十字街口。
宪兵队长河口一郎中佐吸着烟斗,在店门前走来走去。他问一士兵:“你们追的那个人,消失在这儿附近?”
士兵:“是,阁下!”
一军官拿着斗笠与铜锣来向河口报告:“这是在现场发现的!”
河口观察着斗笠与铜锣:“打更的人?找到他!”他久久望着绸缎庄和周围的房屋:“八路狡猾狡猾地……”他指着绸缎庄一则:“仔细地给我搜查,一定要抓到他!”
士兵:“是!”
河口带着人走了。
绸缎庄里,杜原望着远去的河口,暗暗松了口大气。他命令小李飞刀:“你现在就走,把发生的情况向首长汇报!”他望着消失在黑暗中的小李飞刀,在心里问自己:“x计划,华严寺,贝……贝什么,是什么意思?”
天快亮时,两辆马拉车缓缓从宪兵司令部出来,车上拉着仪我诚也下令枪杀的十名抗日志士的尸体,还有牺牲在咖啡馆的老苏、小巷里的报务员,以及部分军统站的人员。
日本人吩咐将尸体拉到郊外扔了,两名车老板一合计,将车拉到华严寺。
车到寺前山门,车老板叩响门上的铜环,小沙弥开了门。
一车老板对小沙弥说:“请小师傅报告慈青大师,这车上都是被日本人杀害的仁人志士,不能让他们做孤魂野鬼……”
慈青知晓此事后,很快来到山门,吩咐随他而来的僧人将尸体从车抬下来,清洗干净后再用白布包裹,先念经超度,再择日火化。他谢过两位车老板,要他们放心地离去,华严寺一定会善待这些英灵。
初冬的上午,弯曲的山路上,几匹马卷起沙尘,向八路军某旅旅部飞奔而来。八路军某师敌工部李部长得到情报,驻渔阳的日军对我根据地将进行冬季扫荡,为了了解更多的情况,他来到离日军最近的某旅旅部。
旅长与政委迎向跳下马的李部长。
李部长快人快语,与旅政委寒暄几句之后就切入主题:“政委,日寇的冬季扫荡就要开始了,师首长要求你们这个离渔阳最近的旅,做好情报工作,了解敌人的扫荡计划、兵力部署!”
政委:“李部长,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们会全力配合你的!”
他打开文件夹,拿出一份电报:“你来得正好,这是我们刚破译的一份日军的密电!”
李部长接过密电,内容只有几行字:
命令:华北特别行动部的海龟纯夫大佐,即刻前往渔阳。通知菊花、神父,惊蛰已到,结束冬眠,配合娟子小姐执行x计划。
仪我诚也即日将到渔阳。
华北派遣军司令部。
昭和十六年十月八日。
政委拿出烧成半截的纸条:“这是渔阳地下党的同志用生命换来的情报!”
李部长展开纸条,看着上面几个字:“这情报与日军的密电相吻合……奇怪地是,仪我诚也是日军华北特务机关的少将机关长,这个特务头子到渔阳来干什么?什么是x计划?海龟纯夫是何许人也?还有菊花、神父、娟子小姐,意味着什么?”
政委:“会不会与这次日寇的冬季扫荡有关?”
李部长:“不太像……”他反复地看着电文:“仪我诚也欠我许多血债,怕我除了他,平素深居简出,很少离开平津一带……他竟然到渔阳来了!”他思索片刻:“我需要了解仪我诚也来渔阳的目的,尤其是x计划的内容。情况紧急,现在不到联络的时候,我通知不到杜原……从师敌工部调人也来不及了,你这儿离渔阳最近,有没有合适的人?”
旅长:“有,旅部的作战参谋萧寒。”
李部长:“我知道这个人,红军改编成八路军之前,他就是主力团的副参谋长,现在委屈他了,只是个参谋……”
政委:“萧寒虽然是个军事干部,但他文武双全,他刚从渔阳渔阳执行任务回来!”
李部长:“执行什么任务?”
政委指着李部长手里的日军密电:“应渔阳地下党的要求,击毙这个仪我诚也!”
李部长:“萧寒没有得手?”
旅长:“仪我诚也提前来到渔阳,萧寒与狙击手从下火车到狙击点、熟悉仪我诚也的像片到开枪,一共只有四十多分钟的时间……”
李部长由衷地赞叹:“不简单,常人难以做到,他们开枪了?”
政委:“有个和仪我诚也极为相似的人,替他中了那一枪!”
李部长甚为意外:“仪我诚也有替身?”
--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