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谢……”突如其来的感谢,艾丽兹下意识地回礼,不过立马回神,“不对,伊尔萨斯,你还没告诉她是怎么出现的?我可不记得她进过研究所!”
“唔……”没能混过去啊,“算了,我也懒得找理由了。”伊尔萨斯举手投降。“具体怎么回事我会向院长解释的。”
“……”看着坚决保证的伊尔萨斯,艾丽兹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家伙总是那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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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六夜咲夜,在两个小时三十三分二十七秒前,我被他,赋予了这个名字。
他,伊尔萨斯,将我创造出来的人,我似乎只知道这一点。
其实在很久之前,我就拥有了依稀的“感觉”,在一个不知名的,并不寒冷的空间里,感受着附近的一切,看不到,听不到,闻不到,碰不到,什么都做不到,但却能感觉的到,那份亲近的气息,一直伴随在身边。
不久后,我渐渐拥有了更加完整的意识,我有了手,有了脚,有了跳动的心脏。我终于能够通过五感感受到周围的一切,但却渐渐失去了曾今仿佛溶于自然的感觉,曾今的记忆似乎在消失,曾今的意识似乎要被抹消,重新成为一具空荡荡躯壳,然后灌入新的灵魂。
好害怕,那一点点湮灭的感觉真的好可怕,不,那时的我并不明白何为恐惧,恐惧的感觉又是什么,只有灵魂如同本能般的颤栗。
不要……
不要这样……
我不想消失……
无意识的呐喊,但只在灵魂之中,我没办法张开嘴,即使凄烈地去惨叫的能力也没有。
绝望吗?
那残缺的灵魂连绝望的能力都没有吧……
!
一切忽然停滞了下来,临颈的铡刀悄然止住,似乎都回到了初始,那份温暖。我的意志被接受了吗?
疲惫和残缺的灵魂不允许我去多想,只有静静地陷入了沉眠。
又不知是多久之后,我被一个声音叫醒,然后醒来。
一瞬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意识居然如此清晰,我可以真正地掌握名为“身体”的东西了。不过最高兴的是,原来的一切似乎都未改变,虽然那段记忆有些模糊,不过不用多久,肯定能再找回来。
我,还是我。
睁开眼,坐起来,初次使用寄宿着我意识的身体,有很多不自然的地方,心跳、呼吸、各块肌肉的运动,但我明白如何使用,这些已经写进了记忆深处。
然后,我第一眼,第一次地看到了他——伊尔萨斯,我知道是这个人,将我创造了出来。
“啊,说起来要给你取个名字……”他如是说道。
很亲近,即使是第一次见到他,但他的声音却已铭记于灵魂,即使记忆模糊,依然不会忘却,那种来自与灵魂深处的亲近感,不会错,一直在我身边的就是他。
“十六个夜晚啊……笑……夜,咲……夜,好,就这样,以后你就叫十六夜咲夜!”
我,被他赋予了这个伴随一生一世的名字。
高兴吗?那时的我大概还没有那么高等的能力,只有内心的那种悸动,在很久以后,了解了人的感情的我,才明白那是什么。
唯一让我奇怪的是,我感觉到了他在喜悦,但为什么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呢?
“从此,吾名十六夜咲夜,mymaster!”
我做出了当时我认为最完美,最好的姿态。并且从那开始,有些东西也决定了我一生。
不知道为什么,他表现的有些奇怪,不明就里地让我把话重复一遍。
他是在高兴吗?真的不懂,我只是顺从地这么做了。
然后看到的是,在墙角边的那个身影。
我做错了什么吗?让他看起来有些失望。但不明所以的,苏醒前那段意识险些被抹杀的记忆忽然浮现了出来。
“没,没事,我只是高兴地哭了而已。”他是这么解释的。
初生的我无法辨别话中的真假,只是我选择了相信这个人所说的,很傻很天真地就那么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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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十六夜咲夜苏醒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与院长通过气后,咲夜在学院里也拥有了一个正式的身份。
不过据说那天院长玛嘉利德看到十六夜咲夜的一部分“机能”后,差点吓瘫,得到消息的青井源吾更是直接把正在会面的某国大臣踢出了门外,乘着特快私人喷气式从地球的另一边花了不到几个小时冲进了西洁尼提克斯。屁股上摁了火箭一般青井源吾可真是吓傻了一大片人。
当时——
“你是如何做到的!?”惊疑不定的青井源吾。
“各种极限的技术,加上偶然吧……”
青井源吾从未以为能够成功的东西,却被伊尔萨斯用“偶然”两字带过。但毕竟伊尔萨斯只让十六夜咲夜展现了一部分的能力,什么“从原子分子开始构成”,什么“人格凭空编写”,到什么“全新格式的圣痕组织”全都保密。如果真让伊尔萨斯完全坦白地,详细地解说的话,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嗯,要先考虑一下和哉他爷爷的心脏承受能力。
“不过,这个技术还不成熟,她能够成功完全是‘偶然’,所以希望院长大人和青井源吾先生能够对此保密。毕竟这种事让高层别的人知道的话,某些违背人性的东西又会大批量的出现,而且是在完全有别的办法解决当前境况的情况下。”伊尔萨斯郑重地说道。
“我能明白……”冷静下来的青井源吾,脸上有些痛苦。
“冰冻领域崩解装置的设计差不多完成,现在马上可以开始制作样品机。除非这个计划失败,我才会向你们提供制作她的技术。”伊尔萨斯许下承诺,不过,对他来说,只要在计算
范围内,一切必定成功。
“好吧……”青井源吾点了点头,院长玛嘉利德自然也没有反对,“不过,没想到那装置居然这么快就设计完成了啊,说实话,如果不是我那边有别的企划在运行,我倒真想跟你一起研究。”
青井源吾遗憾的话语,伊尔萨斯只是轻轻点头。
“呵呵……”没有回话,青井源吾自嘲了一句,“也许我在这儿反而会成为碍事的那一个吧……”
这可以让无数研究者吓趴下的一句话,伊尔萨斯只是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青井源吾对伊尔萨斯却有些敬佩,不是在研究上的,而是心性上。一个年轻人拥有着藐视整个世界的技术,却从不倨傲,那一份的淡定从容,即使远比伊尔萨斯年长数十岁,身为爷爷辈的青井源吾,却也只能敬佩。
不过,唯一让青井源吾有些不舒服的地方,那就是他能感觉到伊尔萨斯其实有更大的能耐,但却不肯使用出来,贡献给这个越来越危急的世界,这个有可能下一秒就濒临灭亡的人类们。这种藏私的行为是他最看不惯的。
“为什么……?”青井源吾谨慎而又小心地问出心中的疑惑。
“不为什么,只是我的存在意义与你们有很大的不同。不过放心,一切我都会做的恰到好处。”
自信?不,这简直就像无数次翻看过的一集动画,不论何时,下一秒将发生什么,一个物体将会如何移动,移动几分几毫,吹起的风有多大,会煽动几片树叶,一切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这已经不是“自信”二字所能形容的了。
“我……有件事……”青井源吾似乎想说什么,有点吞吞吐吐。
“?”
“……还是算了吧。”犹豫再三,摇了摇头。
伊尔萨斯不明所以,但也没有追问。倒是玛嘉利德,看着青井源吾脸上的挣扎,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
总之,伊尔萨斯算是为十六夜咲夜的出现,抹去了所有突兀。
不过,十六夜咲夜会在伊尔萨斯身边以女仆自居,这是一个真正的巧合,从伊尔萨斯otz的情况来看,很显然这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起初制作十六夜咲夜的时候,伊尔萨斯除了为了给自己提供足够的实力,更多的是希望得到一个女儿,他需要的不是一个完全且只会听从命令的人偶。
之所以会成为女仆,
一,伊尔萨斯这货从十六夜咲夜还没苏醒前就刷满了好感度;
二,基于第一点,苏醒后刚被赋予名字,咲夜想用当时她所认为的最完美的姿态来表达自己的感情,而当时她脑海中存在的,认为“最完美”的,就是女仆。
其实还有隐讳的第三点,存在于咲夜的潜意识中,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那如同催化剂一般的第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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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都是当时发生的事,而现在……
“什么!横滨海岸同时出现四架s型nova!?”
刚与众位科学家、研究员合力为冰冻领域崩解装置组装上最后一个配件的伊尔萨斯,得到了这个消息。
“哈哈,看来来的正是时候,各位同志们,马上把装置抬上飞行器,检验成果的时候到了!”伊尔萨斯大声道。
所有在场的白大褂们,脸上都挂上了兴奋和紧张的神情,幸苦了数天才完成的东西,终于到了这个时候。而更多的人,用炽热的表情看向伊尔萨斯,眼前这台两米高圆柱形如同小型动力炉的装置,可完全是由这个年轻人设计出来的。
而被众人瞩目的伊尔萨斯,此时却神游天外。
[第一次出现野生nova啊,一定要亲眼去看看!]
(迷之音:还“野生”?我想是不是应该顺便给伊尔萨斯准备一打神奇宝贝球啊(─.─|||.....)
[抓一只抱回家养吧……]
好吧,当所有高层为这第十次nova战争头疼胃痛蛋碎时,伊尔萨斯却在考虑要给nova准备什么样的笼子配上什么样的饲料。
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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