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小哀的身体因为失血过多变得麻木,琴酒拿着沙鹰神情严峻地瞄准着那随时随地从木箱跳出来的人,而我,随着病情的发作,理智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周边弥漫血腥的味道让我身上的所有细胞变得活跃起来,我在渴望着鲜血,在渴望着战斗,在渴望着杀虐。。。。。。
琴酒仔细地观察着周边的环境,防止当那个男人出现的时候无法准确地命中目标可以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隐蔽,方便换弹夹。琴酒问着空气中渐渐浓厚的血腥味可以判断出那个男人也受了一定的伤害,这样子的话对方的行动速度将会减弱——可是尽管如此,那个男人的实力仍然不能小觑。要知道只有谨慎的人才能活得更久。
出现了,一个极快的黑影突然从木箱的背后出现并且迅速朝着小哀的方向滑过去。当那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出现时,琴酒的内心有了一点小波动,要知道那个男人可是受了伤,但是动作的迅速丝毫不减,不过尽管如此,琴酒仍然是琴酒,不会因为战场任何一点意外的事情打破自己的心境。
在战场对决,如果未战先却,那么他就是掉了这场决斗——所以,不管敌人如何强大,自己也不能有所退缩,相反自己还要勇于进攻,只有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砰!”
子弹如同离弦的箭一样朝着那个男人射去,但是由于那个男子的滑行速度快,子弹并没有如同琴酒预想的那样命中头部,而是射中了腹部。琴酒在确定对方已经中枪的情况下,连忙更换弹夹,在地面上翻了几个滚,沙鹰立马朝那个男子来了一个七连射。
琴酒惊呆了——那个男子看着自己射出来的子弹迎面冲来,他的速度又一次为他的安全提供了保障。
发病了的男子眼中,那些以极快的速度朝他飞来的子弹一下子慢了起来,他连续几个跟头便消除了子弹的威胁。
两个人相对着观看着对方——当琴酒看清楚对方的脸时,有点意外地说道:“没想到居然会是你,朗姆——真没想到你还活着。”
那个被叫做朗姆的男子不应答,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把匕首,那个男子用匕首的侧面擦了一下腹部因中弹而流出的血液,之后舔了一下匕首侧面的血液。
琴酒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朗姆——脸色极其狰狞的他仿佛在压制着什么东西,腹部的血早已经将下半身浸红,整个人呢看上去就如同一个刚从死人堆中爬出来一般。
琴酒将自己手中的枪扔掉,从自己的靴子抽出了一把尼泊尔军刀。不是亲就不愿意使用枪械,而是琴酒的身上就只带了两个弹夹,其他的武器装备都在伏特加身上——自从琴酒出道以来,琴酒都能够确保在三个弹夹内解决对手,这不仅是一种自傲,更是一种荣誉。
琴酒可以说是一个枪械专家,在近战方面比较弱。尽管如此,琴酒仍然不认为自己处于劣势的一方,要知道此刻的对手已经受了伤,近战的战斗里肯定会有所减弱,况且如果自己真的无法招架,只要拖延一下时间,等待伏特加的到来,到那个时候胜利的天平将会倾向自己的一边。
“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在组织的那种追杀下存活下来,要知道。。。”琴酒原本想要拖延一下时间,让眼前这个男人多留点血,最大限度地降低眼前这个男人的战斗力。在这个时候不要说什么中世纪骑士的决斗,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这才是现在决斗的基本原则——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种道理早在琴酒接受组织训练的时候就有同感。可是琴酒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男人便如同一只瞄准猎物的猎豹一样朝琴酒冲了过来。
琴酒一看,立马往后退,想要避开眼前这个男人的锋芒,等待时机反攻——研制到,现在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然而对方最缺的正是时间。可是琴酒又岂能料到那个男人在琴酒后退的时候从背后掏出一把手枪。。。。。。
琴酒万万没有想到,即使在当时那么艰难的环境下,那个男人竟然没有拿出枪来跟自己展开枪战,让自己潜意识的认为对方没有带来任何枪械,这让琴酒能够安心地与对方展开近战,之后又不顾及自己的生命,在没有确保对方是否有枪械的情况下便猛冲直撞,逼迫自己后退来为从背后拿出枪械争取时间以及为瞄准自己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射击空间。
在那个男人举起枪的那一瞬间,琴酒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是多么的近,同时也为自己力量的渺小感到无奈——其实琴酒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使用自己的生命作为战斗的资本,他那是背水一战;然而自己虽然同样以命相搏,但是自己总是因为对方受伤为由而轻视,这就是这场战斗失败的原因。
“砰!”
“不要啊!”
琴酒站稳了脚步,发现那个男子已经中枪倒在地上,躺在地上的小哀不停地呼喊着男人的名字,伏特加站在门口双手握住的手枪冒出了露露青烟——很显然,是伏特加侦查完附近没有任何危险的因素,便立刻返回屋顶。可是他刚到屋顶,便看见有一个男人向琴酒跑去,一只手正从后背取出一把枪正准备举起,伏特加看见自己的大哥手中也拿着一把军刀,判断大哥肯定是没有子弹了,于是趁着那个男人瞄准之际,立刻开枪。。。
“干得好!”琴酒拍了拍伏特加的肩膀,拿起刚才丢在地上的枪,更换好弹夹之后,以胜利者的姿态瞄准了那个男人的脑袋,”朗姆,你输了。“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失血过多的小哀卯足了身上的劲儿,语无伦次地说道,”求求你,放过他。。。“
”放过他?你觉得有那种可能吗?“琴酒没有朝那个男人走进一步,始终保持在安全的距离之内,谁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丧失了战斗力?要知道,之前自己的劣势就是太过相信自己,太低估对手。
”不过,你不会孤单的,因为你很快。。。“琴酒边说边瞄准男人的头脑勺,”。。。就会去陪伴他。“
”不要,不要。。。“小哀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停地喊着,渴望琴酒能够接受自己那遥远而不可及的愿望。小哀的双眼浸满了眼泪,脑中不断的闪现着自己之前所做的梦——他第一个离去,接下来就是工藤,然后就是那群可爱且天真的孩子们,然而自己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去。。。
万能的上帝,请你不要这么对待我,对待他,对待他们,您最虔诚的信徒向你祈祷——如果可以,我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只求您,求您。。。
就在小哀将希望放在无能且万能的上帝的时候,奇迹发生了——突然,几道明亮的灯光照射在琴酒他们那里。琴酒被灯光照得睁不开眼,但是自己仍然可以判断出下面局势的变化,于是琴酒凭着自己的记忆朝某个地方开了一枪,之后便拉着因为突然的强光照射而睁不开眼睛的伏特加滚到了一个死角。
琴酒的那一枪彻底地集齐了机组成员的愤怒,他们不顾会被日本警察发现的危险,两架武装直升机立刻启动了他的四把重机枪开始扫射;琴酒彻底的被火力压制在这个一个死角,但是子弹的弹片仍然不时地反射到那个角落,让琴酒和伏特加挂了不少彩。
琴酒没有想到,在几分钟前自己也对那个男人进行同样的行为,真是”风水轮就转“啊,这么快报应就到来了。但是琴酒仍然没有被眼前的危机而着急,相反他很冷静地分析着眼前的局势,他要想一个办法——既要无能空手回去,又要平安脱险,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这次可以说是琴酒出道以来遇到的最危险的事件——轻视,懈怠等都是造成琴酒如今这般困境的主要因素。
看来这次得用拖字诀了——对方出动武装直升机,那么肯定会引起东京警察的注意,只要自己能够在这段空隙内撑过去,那么自然可以安然无恙。琴酒暗暗地打着算盘,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作为组织王牌的自己居然会有等待警察救援的一天,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话说在另一边的柯南,正在和目暮警官展开劲烈的对话:“目暮警官,请马上组织现在在酒店的人员立刻撤退。。。”
“为什么啊?新一,现在犯人还没有抓到,怎么可以。。。”
“目暮警官,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恐怖分子已经开始在这个酒店埋上炸弹了,目暮警官!”
“新一你在开什么玩笑?今天可不是什么愚人节啊!要知道东京对于炸弹的监控可是。。。”目暮警官说话很颤抖,很显然目暮警官对于自己刚才的保证没有太大的信心,要知道就在之前就有摩天楼爆炸事件。。。
“目暮警官,请你相信我!”柯南之道现在自己无凭无据就要让目暮警官无条件地的相信自己太过勉强,要知道目暮警官这样子做的话,如果事情没有发生,那么目暮警官在日后将会承担很大的风险,在知道如今参加这次宴会的成员都是各国的名流。。。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内传出了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的零碎的谈话,目暮警官听完后对着新一说道:“新一,恐怕这次被你言中了,我刚才接到消息,就在我们这家酒店的屋顶出现了两家武装直升机,并展开了激烈的枪战,如今警局已经拍了部队过去了。”
“新一,你有多大的把握吗?”目暮警官沉默了,但是他仍然相信电话的那个17岁的少年,不仅仅因为他是工藤新一,更因为他是平成的救世主!
“我百分之百的确定!现在,请目暮警官马上组织人员撤退,还有请爆破组倒一下的位置拆除炸弹,炸弹安放的地方我会发短信到您的手机里;另外那几个嫌疑犯尽量长时间地拖延住他们,拜托了!”
“好!新一,这次就拜托你了!”目暮警官严肃地说道。
柯南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喃喃自语:“真是谢谢你了,博士!”
柯南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忍不住颤抖着身子,若果不是阿笠博士对于汉语有一点点研究的话,恐怕这家酒店和酒店里的人就会在这个美好的夜晚与上帝把酒言欢了。
一想到这个,柯南不禁对这次时间的罪魁祸首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恐怕早就已找到皮斯科是谁了,甚至还可以将琴酒抓住,得到更多有关于黑衣组织的情报,但是现在,一切的美好幻想就如同那个顶着牛奶桶的女孩一样——牛奶桶掉了,幻想没了,只有悔恨。
但是现在悔恨实在是太不合实际了,现在应该把阿笠博士听到的那些安放炸弹的地方找出来,等解决这次事情之后再找他慢慢算账——如果不是担心自己跟他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自己肯定会第一个将他抓起来,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正义,什么叫做法律!
那么制造这一事件的罪魁祸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呢?可以说,刚才琴酒开的那一枪,本来是可以直接击穿他的脑袋,但是由于周边血腥的气味和病情副作用的影响下让其伤口的愈合力增强了许多,于是在休息少许时间就可以恢复正常,尽管那些子弹仍残留在他的体内,但这最起码能够让已经癫狂的他保留一点儿理智——所以刚巧不巧,正当他费尽全力站起来的同事,一颗子弹刚巧不巧地突然朝他的胸口冲去,这让他遭受到了重大的伤害。
——子弹很有可能使他的器官受到伤害,如果再不抢救,很有可能会因为大脑缺氧而死。
其中驾驶着一架武装直升机的人员说道:“我们两个下去营救破军和那个女人,你们继续火力掩护,等我们回来之后立刻撤退到安全的地方,要知道这么大的动静,东京肯定会派部队过来的。”
“好!小心!火力掩护!”尽管我们不能现在报仇,但是我们也要让他知道伤害了破军,就要用千倍甚至万倍来偿还。
琴酒和伏特加听着外面的枪声突然变得密集了起来,伏特加露出了恐慌的神情,然而琴酒却露出了耐人寻昧的微笑,因为他知道对方快要撤退了因为他们希望能够再营救的这段时间内能够取得丰硕的结果。
“大哥,他们是不是要进攻了?”伏特加可能没有注意到琴酒的表情,否则他不会多此一举,毕竟能够成为这个组织的医院,没有一技之长是没有可能的。
“放心。”琴酒冷冷的笑了几声,“他们就要撤退了。。。”
躲不了多久,琴酒便靠着敏锐的听觉听到了两架武装直升机的发动机高速旋转的声音,这就意味着他们即将要离去。
屋顶上的机枪声如同打鼓一样,在庆贺着什么。。。
琴酒从角落里出来,黑衣的风衣破破烂烂,其中还沾染着鲜血,看起来狼狈极了:“虽然在别人开来这是平局,但是这次确实是我输了,朗姆。”
“大哥。。。”伏特加知道自己的大哥是多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如今这样子被别人压制心里恐怕不好受,于是想要给自己的大哥打气。
“走吧,去迎接今晚的真正的主角吧,想必他现在一定很焦急吧。”琴酒用手轻轻抚摸着那雪白的匕首,嗜血的说道。
“是!”
计划如同我的计划一样的进行,尽管在我的计划中出现了一个意外的工藤新一,但是对于酒店的爆破仍然成功了——只不过安装在酒店的一般的炸弹被东京的爆破组给拆除了,但是另外的一半的炸弹仍然给这家酒店带来了毁灭性打击。不过幸好目暮警官及时地将酒店的大多数知名人物带出了酒店,否则日本政府的脸面就会荡然无存了。
在一条隧道上,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在隧道中缓慢地行驶着。一个穿着破烂的黑色风衣的金发男子,嘴角咬着一根香烟,有点讥笑的说道:“真是没有想到,东京的警察这次帮了我们的大忙,如果不是他们拆除了大部分的炸弹,恐怕真的得直接去见撒旦。”
“呦,呦!”坐在车子后座的一个外国女人嘲笑着,“真是没有想到我们的王牌居然会如此的狼狈,甚至还要靠警察存活着,真不知道组织的那帮大佬知道之后有何想法!”
琴酒没有去理睬那个女人的话,反而对坐在他旁边的男子说道:“伏特加,立刻让我们在东京的成员立刻撤离。”
“大哥,这。。。”伏特加显然有点想不开,要知道哪些底盘可是弟兄们费劲千辛万苦才抢来的,这个时候放弃是不是太。。。
“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通过组织的考验的,连这种事情都想不明白。”贝尔摩德只要发现面前两个男人的错误或者烦恼就会情不自禁地嘲笑他们,这不得不说是一种缘分。
伏特加知道自己的本事,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希望身旁的两位大神能够忘记自己的存在。
车子缓缓地前进着,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自己的心事与黑夜中的那一轮明月交谈。
贝尔摩德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景色,心中一片忧愁:“真的是你吗?为了她不惜暴露自己掩藏了许久的身份,这值得吗?如果你真的对那只小猫眯真心的,或许有一天我们会兵戎相见,彼此拿着手中的枪对准着对方,这或许是我们的宿命吧!。。。希望你到希望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琴酒冷冷地看着前方漆黑的路面,脑中回想着自己前所未有的狼狈,心中怒火中烧:“真是没有想到。。好一个连环计啊!既救走了雪莉,又将组织在东京刚刚安上的钉子拔掉!不过那些帮助他们的人是谁?是时候让组织的人调查一下了!”琴酒回头看了看后方不断冒起的黑烟,狠狠地想道:“朗姆!我记住你了!”
那么我们现在主角在何处呢?如今的他正在和变大的小哀(即志保)在直升机上的医疗人员的惊讶的眼神下开始慢慢的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