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第61节178、徐州大战
快速打扫完战场后,青州大军立即浩浩荡荡地向下邳城驰去。而阿虎也带领着三千突击队员进入了山林,前去挑选埋伏地点。
当日天黑时分,刘源带领大军进入糜竺和臧霸驻守的下邳城,军民见到皇上驾到,均是欣喜异常,举城欢腾。
糜竺请示道:“现在公孙范已经在徐州城外集合了五万兵马,用以防备我们的救援,而下邳城中只有三万大军,不知皇上有何良策破敌?”
刘源道:“今日合山之战,已经将我们的凶残手段带到了敌人的军中,那些逃兵回去后定然大肆宣扬,敌人必然惧怕不已,我们则可以在明日尽提大军前去破敌!况且我已想好了破敌之策。”
赵云疑惑道:“皇上!如果敌人被我们激起了斗志,反而拼命抵抗怎么办?”
“哈哈哈!……”刘源仰天大笑,道:“哪个入侵者不是心惊胆战,生怕对方拼命反抗?他们见到我们比他们还要凶残时,他们还会有斗志吗?我想,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后悔来到青州了!”
“对!”糜竺道:“辽西大军大多数都是由塞外少数民族的军队组成,他们就是惧怕公孙瓒的武力,才归顺于他,现在见到我们竟然比公孙瓒还要凶悍,他们定然会萌生退意,说不定今夜就会有少数民族的士兵逃跑!这就叫以暴制暴!”
“哈!哈!……”众人一齐大笑起来。
刘源立即下令飞鸽传书,给典韦、陈登各发了密书,要求他们依计行事。
次日清晨,合计四万大军在刘源、马超、赵云、臧霸的带领下开始朝着徐州进军,这两地相距不过二百余里,清一色的骑军,在天黑时分已经见到徐州城外敌人的军营。
刘源暗暗高兴,因为直到现在徐州还没有被敌人攻克,这都要归功于陈登,这陈登果然是个人才。
眼前这一夜,正是月初时分,这是一个月黑风高、最理想的杀人之夜,刘源可是最有心得了!天上的乌云几乎将月色掩盖殆尽,在数十步外就再难看见人影。
刘源的前军,一队千余人的突击队骑兵在赵云、马超的带领下,从西边小心翼翼地逼近辽西军的大营,虽然是千余骑的大队行军,但仍然是动静轻微。
赵云、马超避开了辽西军队部署在十几里外的斥候,直接逼近了徐州城外围五里的警戒范围,这时才惊动了一名警觉的辽西斥候。
这队骑兵行军时马匹所发出的轻微声音,让一名一直保持警觉的少数民族斥候发现,他立即伏地,听出来了是大队的骑军,而这一带绝对不会有自己军中的大队骑军行动,判明情况的这名斥候立即用一声凄厉的尖啸发出了警报,让自己身后里许的斥候先去回报发现敌人行踪,而自己却拍马向着马蹄声发出的方向而去。
他要去查明究竟来了多少军队,第一时间弄清楚来敌的虚实是这些斥候的第一要责。
而被尖啸惊动的赵云,立刻派出数十骑,前往猎杀这名发觉自己行军的辽西斥候。一时间,数十名虎骑发力奔跑,开始急速向发出啸声之处靠近。
此番青州军本来是计划悄无声息地偷袭的,谁知道辽西斥候的侦查范围如此之大,在五里外就被发现了。
绝不能再让这名斥候传回去详细的信息了。这是赵云的打算,他为了这一个敌军就从千余虎骑中派出了数十名精锐,这更表明了他的决心。
而这名辽西斥候听到急促的马匹奔跑声音,立即开始判断敌方的意图,“这显然是来猎杀自己的骑兵。”
是走还是留?这名斥候稍一思索,头脑中只是斗争了一小会儿。就决定继续前行,看看能否摆脱这数十骑的追杀,查清楚真实的敌军情报。作为辽西大军中斥候的小队长,这名斥候显然对自己非常有信心。
对于这一带的地形,这名斥候已是非常熟悉了,十几个白天黑夜的巡逻下来,早将这一带踩得一清二楚。在这么黑暗的夜色中,区区数十骑军要想猎杀自己这个已经熟悉本地地形的斥候,想来没有那么容易。
马蹄的声音时隐时现,辽西斥候开始带着那数十名不明来历的骑军兜起了圈子,而这个圈子逐渐向这些来历不明的骑军来处扩大。在转悠了大约十多里地之后,辽西斥候赫然看到一条火龙正在急行军中,离最初发现敌军的地方不过三里,从燃起的火把看恐怕有三、四万人的规模。
原来敌人的大队人马在这里!辽西斥候心头一阵猛跳,乘追兵还没有赶上来的机会,开始迅速计算这部分行军中的队伍准确数量。一名合格的游骑兵不但要骁勇机智,还要有多种情况下察敌的本领,夜晚察敌无疑是其中必备的一种。
毫无疑问这名游骑兵是优秀的,在自己身后追兵到来之前的短短时间里,他已经计算出行军中队伍的数量,是将近四万的骑兵。而且行军阵容严谨,虽然在黑夜中也未见散乱,可见来者必然都是精锐。
“必须报告给公孙将军知道。”这名斥候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如果这路军队是昨天来的那种精锐援军,对于猝不及防的辽西大军来说,将造成更大的威胁。
对于昨天一举突破东大营的寿春援军,这名斥候由于有兄弟从东大营逃出,对其惊人的战力了解的比别的斥候还要深刻得多。
这时,斥候身后传来“飕!飕!……”几支箭矢带着破空的声响而至,一直紧追不舍的数十骑追兵逼近身后,开始向着蹄声的方向发起了攻击。
他如今已经探明了军情,心中着急返回大营报告公孙范,对这些追兵虽然深恶痛绝却又无可奈何。直接往回走是不可能的了,那数十名来历不明的骑兵无论骑术还是跟踪本领都是一流,自己仗着对这一带地形的熟悉还是甩不掉。
想到这里,辽西斥候将心一横,往南方打马急行,南边有一个地方,地形复杂、地势崎岖,连自己都不熟悉,只要甩开距离找个地方躲一躲,在这样漆黑的夜里,就算是千军万马都未必找得到,何况这区区数十名骑军。
公孙范却不知道西边有这么大的变故发生,徐州城中和东部大营隐约传来的动静已经完全吸引了他与丘力居的注意力。
自从昨夜被典韦、阎象、陈兰用计攻打下了东大营之后,公孙范已经把辽西的骑兵一分为二,分别驻扎在两个大营之中。如此一来两个大营中的实力均衡,都是强劲异常,以徐州、典韦现在的实力,想要进攻其中一个大营,即便是倾巢而出也难以得手。
而辽西另外的一万白马从义也不是吃素的,有这样绝好机会,还不趁机夺城?况且现在成为犄角之势的西、南两营相距不过三里,一旦被袭,轻骑几乎瞬间就可以相互救援,两营夹击定教袭击的一方灰头土脸,铩羽而归。
不过,今天晚上夜色浓浓,徐州大军似乎又有举动。西边凄厉的报警声音显示已现敌踪,只是,“这陈登真是欺人太甚,当我是三岁的小儿,如此伎俩竟然一再使用!”公孙范嘿嘿一笑。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在他身上无疑体现得比较突出。
西边五十里范围内,白天已经被斥候探明过了,没有一点大军行动的痕迹,而合谷逃兵报告敌人正在向下邳进军,因此徐州守军可能又是在玩声东击西的把戏,开始对南大营有所行动了。西边敌军的动静不过是一个故技重施的疑兵之计。
所以连增援都不必要了,就徐州这点兵力,想要短期内撼动南大营,谈何容易。一旦形成僵局,自己的大军一动,或增援或借机攻城都非常主动。
因此不管徐州军如何骚动,辽西军只是固守待变。
由于在黑夜中视野有限,这让辽西的轻骑实力大打折扣,加上如今陈登又发明了“轻骑的克星”长枪兵,轻率出击对己方极为不利,万一对方是诱兵之计,暗中埋伏下精锐长枪兵,则自己的辽西轻骑难免要吃大亏。
但是,一旦到了白天,这些就都不是问题了,以轻骑超强的机动力完全可以避开对方的长枪兵,攻击其弱点。
一动不如一静。公孙范下定决心固守,同时也命令守将张纯,务必紧守南大营,如果有来敌攻击,只管反击,却不用理会敌军在大营外弄出的一切伎俩。
“子龙兄!看来公孙范铁心要稳守了。”马超对身边的赵云轻轻说道。
“哈哈!一切尽在皇上的计算中。就怕公孙范不稳守大营,这只老虎率领白马从义出洞后,我军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只是此番公孙范做梦都想不到我军竟然是先来拊其虎须,直接攻打其本部大营、灭其白马从义的!”
此刻赵云和马超领着虎骑和突击队的一千精锐,已经从北面潜进到公孙范大营附近一里左右,准备进行攻击。而这附近的辽西哨兵,却是赵云亲自带数十突击队的精锐清除掉的,以赵云和突击队员的身手,这些辽西哨兵还差太远。
此刻,在东大营内,典韦正带着寿春的精锐,在紧张地望着徐州城墙上的信号,作为今天行动的一部分,他们的任务就是一旦收到信号立刻出击,截住南部大营增援西大营的辽西轻骑,刘源早已经飞鸽传书,布置好了一切。
“皇帝的大军也该来了吧!”赵云小声地自语道,眼睛死死盯住公孙范大营的西边旷野处。那正是约好皇帝大军进攻的方向,一旦那边一动,自己这边就必须马上配合而动。可是那边凄厉报警声音已经过去好久了,计算时辰,应该到了啊。
终于,赵云盯着的那边开始燃起一片火光,同时在离公孙范大营二里多的地方,开始响起了万马奔腾的喧嚣声音,如果能够靠近这片火光观看到话,你会发现当先是一群尾巴上绑着枯草的老马。和几千手中持着火把的虎骑。
“杀啊!”赵云见今夜战事已起,一声令下,旁边早有准备的骑兵立即飞快上马,开始通知埋伏在远处的人马出击,而马超早就心痒难耐。
“点火!”一声断喝,臧霸吩咐百步开外那些约束马群的虎骑,开始将马匹往公孙范大营方向赶去,同时点燃马尾巴上的枯草,很快,这群年龄颇高的老马就如同发疯一般开始向前奔跑,方向正对着公孙范的大营!
这就是刘源想出的破敌之计!这些尾巴着火的疯马飞速狂奔,途中还不断地嘶鸣着,受痛奔跑的速度竟然不逊色于汗血宝马,而跟随着火马队冲锋的是臧霸带领的骑兵队!
这些发狂而快速奔跑起来的火马,其冲击力怕有千斤以上。
而公孙范的大营下寨时,为了方便轻骑进出,除了立有一个木栅栏外,其余地方甚为空廓,哪里能够阻挡得住这两边各数千头飞奔的火马,一撞即被破去数十丈长的木栅栏。
公孙范苦心设置的第一道大营防线,本来都是针对骑兵和步卒攻击而设计的。轻骑骑兵冲不破,跃不过,本来是一种非常精妙的设置。
如果是动用步卒进攻,要砍到这些木栅栏,即便是以自己的重装铁甲悍卒,恐怕也不是短时间就能够砍倒一个如此开阔的大口子。
而公孙范又设置在木栅栏内数十步远的步卒和弓箭手混合部队,正是部署用来攻击这些试图砍倒木栅栏的步卒客星。
可是,此番被这数千头发狂的奔马一冲即倒,这些快逾迅雷的火马,顺势将数十步外的辽西防守部队冲散,饶是辽西军士强悍骁勇,但面对这些根本不可抵挡的庞然大物,如同死神一般猛扑过来,机灵的早就四散逃窜,而反应慢的纷纷被这飞奔的疯马撞飞和践踏,一片凄厉的哀嚎声音立即开始传遍这个空旷的夜空。
公孙范大营的第一道防线几乎一冲即破,毫无抵抗之力,让跟随在后面的臧霸骑兵队,和赵云、马超顺利地突进了公孙范的中军大营。开始追杀这些逃窜的步卒和弓箭手,面对精锐的骑兵,再多的步兵也不过是一碟小菜而已。一顿砍杀后,很快就将公孙范投入防守的步卒和弓箭手杀光,再也不能进行抵抗了。
“坏了!乱了!全乱了!”闻警后正在集合白马从义的公孙范,见到如今大营中一片混乱和哀嚎,立即目瞪口呆起来。
溃败,来得太快了,快得令人都还来不及反应。
自己的辽西精锐,在疯狂的火马面前四处奔逃,无数逃生不及被火马撞倒、践踏的士兵,发出一阵阵恐惧到了极点的惨叫。
而受痛发狂的火马根本无视一切,不断将所过之处的帐篷冲倒,而尾巴上的火头很快就统统将其点燃。大营立即就燃起了冲天的大火!将徐州西边的夜空都为之映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