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第58节175、血战青州
公孙瓒送走审配以后,立即召集众将前来议事。
儿子公孙续这时显得极为担心,立即大声地反对道:“父亲听从袁绍之话,那就死期将至了!”
公孙瓒一听,自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注视着儿子道:“死期将至?此话是什么意思?”
公孙续长叹一声,说道:“袁绍好毒的计策啊!他们叫我们放弃兖州的重地,令我们两路大军首尾不能相顾,到时,刘源与我们在陈留决战,而他们却可以轻易地进取青州,接着收编我们的军队,再次拿下兖州,趁着我们与刘源的军队两败俱伤之时夺取陈留,然后进军长安,则天下可图也!”
“袁绍匹夫!可恶啊!”公孙瓒一听,气得是头顶直冒烟!他奋起一脚踢翻了案桌,咬牙切齿地遥望官渡方向,骂道道:“可恶匹夫!袁绍你等着!此仇我必报不可!”
公孙越又凑上前来,问道:“大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公孙瓒断言回答道:“给我强攻兖州城!若三天之内攻不破兖州的话,那我们就回军青州,集合部队先行退居幽州,把袁绍的幽州给夺过来!”接着叹了一口气道:“我们此行也是兵行险招,看看能否一举拿下兖州郡作为进攻的根本!”
公孙续拍掌赞成了:“父亲此计甚妙!这夏侯惇已经被我们的大军逼得没有了退路,现在他只能坐以待毙了!”
公孙瓒立即下令朝兖州城发起了猛攻。
出乎公孙瓒意料之外的是,兖州城经过几下进攻,竟然被他攻破了。公孙瓒正感疑惑的时候,公孙越来报,道:“城中十万兵马全部逃往陈留方向,不知现在该不该追赶?”
公孙瓒摇头道:“现在还不可以追赶,我们和刘源对战到现在,已经损失了十余万的士兵,这点袁绍必定是早料到了,为此他必已在官渡方面布置了足够的兵力以待我军,他现在的实力远要比我们强得多,以我军的实力想要攻下陈留,已是困难之极,况且还有袁绍在旁虎视眈眈。”
公孙越点头道:“大哥所言极是!我们现在已经攻下了兖州城,可以向整个兖州、青州进军,将大汉东部地区全部收复。而袁绍此时也必是乐于坐山观虎斗,任由我们和刘源相攻。青州军连连战败,现今又丢了兖州城,灭亡他们,我军还是很有把握的!青州军永不言败的神话终于在我们辽西大军的虎威下破灭了!请大哥下令先行进军攻击青州吧!”
公孙瓒颔首赞同,对公孙越说:“立即下令!留下十万大军驻守兖州,其余大军三日内开拔,进攻青州!务必要消灭黄忠的青州势力!”
“慢!”这时,其子公孙续附在父亲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说得公孙瓒不住点头,连称“好计!”
公孙瓒立即重新下令,并遥望官渡恨恨地说:“袁绍匹夫你等着!只要我攻取了整个青州,下一个收拾的将是你了!”
现在的青州城已经被刘备、公孙范的十五万大军团团围住,黄忠已经与张飞之子,小将张苞,奋力抵抗了十余天,自从琅琊太守黄奇被刘备所杀之后,他们的辽西大军在青州境内已经势如破竹,青州兵现在已是人困马乏、疲惫不堪。
这时,刘备问道:“公孙将军,这黄忠虽然已是日薄西山,但是毕竟城里还有十几万人马,我们这区区五万人能拿下吗?”
刘备虽然知道辽西军马的全部实力,但对于公孙范这么有信心的举动,多少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嘿!嘿!玄德请放心,要换是了刘源那个贼子在这里,估计我大哥也就只留二万人了!……”公孙范满不在乎地撇嘴说道。
“这小子不是在说自己不行嘛,是在羞辱自己的乐陵之耻啊!”刘备阴狠的眼神象一把利刃刺向了公孙范。
“这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刘源比你行!”公孙范其实还是很怕刘备的,所以口中说出的话已经混乱不堪。
刘备的目光已经开始点燃成了实质。
“不!……不!我其实是说,你没有刘源行……!嘿嘿!”公孙范又口不择言地说了一句。
刘备回想起被刘源侮辱时的情形,不由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我又说错话了!……是你不如刘源……哎呀!我还是不说了……!”
连连口误的公孙范在刘备的冷笑声中想要落荒而逃。
“现在谈正事!公孙将军!公孙将军!”刘备气得火冒三丈,要不是公孙范是公孙瓒的弟弟,他早就宰了他了!
“哦!哦!请说,刘将军!”公孙范这才定下神来。
刘备静了静心神道:“为何公孙将军只留下五万大军呢?”
“刘将军应该很熟悉我军的战斗力啊?以五万人对抗十数万青州的乌合之众来说,实在已是绰绰有余了!只要刘将军小心谨慎,不要中了敌人的圈套,必可破敌矣!”
刘备怎么也算是个“外来户!”自己的功劳再大也只是在给别人做嫁衣,无奈只好道:“一切但凭公孙将军吩咐!但其余的兵马要调往何处?”
公孙范也不敢隐瞒刘备,立即说道:“我大哥想要全力夺下徐州,彻底消除青州的威胁!”
“哦!”刘备终于明白了公孙瓒的用意。
三万大军在后面列阵,五千骑兵,一万五千步军,整整齐齐地列成一个矩形阵,展开在青州城下。人不言,马不嘶,一股沉重而又肃杀的气氛,让城头上正在观看敌军阵势的黄忠有点胆寒,心中不由感叹:“辽西军马果然都是精英,竟然比我青州精锐还要强上三分,怪不得青州大军遇到他们一击即溃呢!”
辽西军队明亮的盔甲,象是一堵堵活动的金属堡垒,肩挨肩,每个士兵之间的距离几乎为零。除了脸,全身上下都包裹在盔甲之中。如今的辽西军队在刘备的帮助下,已经建立起一支人数为五万的新式铁甲士兵,这种新式铁甲在以前铁甲的基础上进行了深加工,它增加了腕骨处的两把利刃一般的腕刺,使得普通士兵即使丢掉了武器也还是一样有着犀利的进攻能力。
这样的装备,遇上的敌人能有几个不胆寒?这只队伍如果冲过来,足可以使得半数以上的敌人选择掉头就跑,一只用铁做成的刺猬,有多少人能有足够的勇气和信心找地方下手?
黄忠、张苞一阵阵地倒抽凉气,他们不是白痴,知道自己的十几万大军几乎都是屯田的民兵,只有万余铁骑、铁甲人可以与敌人对抗,其余的人冲上去除了死别无其他可能。
为了安定军心,黄忠叫道:“众士兵勿须惊疑,虽然辽西大军装备精良,但我军据城而守,敌军的攻城器具也毫无用处,此等厚重盔甲如何可用之攻城?因此众军直须奋勇杀敌,待敌退之后,皇上自有封赏!”
众军士立即开始跪拜,三呼万岁!
这时,刘备的大军开始行动了,自从公孙范带领大军开拔以后,自己就与马谡商谈了半天,终于想出了可以破城的方法,只见辽西军矩形阵中左右两翼的士兵都在齐齐缓步前行,一名士兵持着一面完全可以遮住两人的巨盾,另一名士兵则在巨盾的掩护下,不知道手里抱着一大堆什么东西。
不管是什么,反正不会是好东西,城上诸将在黄忠的指挥下,再次摆开投石车、士兵们也已经开始弯弓搭箭,并且高呼与城门誓存亡。
“投石车准备!”作为青州的根据地最后一个据点,这些防守之物自是准备充足。面对一只钢铁乌龟的进攻,这些石块可能是白刃战之前最好的武器了。
可惜效果仍不明显,投石车虽然比较轻巧,但距离太长,只能将一些小的石块投到对方阵中,也就是打到了几名铁甲人,但他们迅速又爬了起来。
两人一组的辽西军士兵到了离护城河还有七八步的地方终于停下了,持盾的士兵将巨盾一头斜立在地上,双手用力抵住另一头,以抗城上飞下的石块,不时有士兵在震耳欲聋的金石声中被撞击得口吐鲜血,巨盾离手仆倒在地,可是后面立即有下一个盾兵上前占据了同样的位置,并以同样的姿势用人力抗抵就象是精钢盾也不能完全御掉的檑石攻击。
而此时,巨盾后面掩护的另一名士兵也终于行动了,他们快步冲出一步,将手里所抱之物投入护场河里——原来是一袋袋沙土!
“他们要填河!来人,快多派士兵上来搬运石块!绝不能让他们轻松填了河!”黄忠高叫道。
一般古代战争的攻城,往往是三,四面城墙同时进攻,而目前这支辽西军队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们似乎对其他三门根本不感兴趣,甚至只派了两支各一千人的重骑以防其他三门袭击,连一个兵都没有在其他门留下。
于是黄忠调集手下大将全部跑到到北面城墙上来,也不怕对方使用声东击西之计。
城墙下井井有条地竖盾、投土、填河,然后两人一组的士兵迅速绕开后面士兵的行进路线回撤到队伍最尾再去准备下一轮的填河,护城河边留下了千余名倒在地上、被巨石所击中而倒地不起的士兵,他们多半是晕了过去。钢与巨石、巨木撞击的反震之力,也不是人人都受得起的。就算是平安回到队尾的士兵,也有几百人开始倒地吐血不止,全是受了反震内腑之伤。
近二万人的填河,而且只是一面城墙,立即就有了成效。北面那段护城河很快只剩下浅浅的一层了。不过,辽西军的填河行动现在并没有停止。两人一队的士兵还是源源不断地往河里填充沙袋,象两个巨大的,由人组成的齿轮,缓慢而有力地,沿着自己应有的轨道转动。
黄忠着急地看着辽西军有条不紊的行动,暗自感叹这只军队的训练有素,也在奇怪为什么没见一架云梯或者冲车、投石车什么的?他们攻城靠的是什么?难道就靠这些厚重盔甲的士兵去用人力挤门吗?“嘿嘿!如果真是这样,我定要叫你们有来无回!
确实,刚才由于距离太远,自己的投石车根本就没有打击到敌人的中心,那些巨大的石块至今还没有使用呢!
这时,刘备冷酷地说道:“现在全军后撤!换火药!冲锋队上!”
现在北面城墙这段的护城河已经全被填满了,所有的辽西军士兵面向着城墙一齐仍是用那种整齐的步伐缓慢而有力地后退,举着盾,猫着腰,却硬是没发生一起前面人挤倒后面人的事件出现。
“此等铁军,果真可以与我青州精锐相媲美!”黄忠、张苞真的震憾了,前进时不发生拥挤碰撞他自信自己也能率军做到,而后退时他们竟然比青州军还要严整!黄忠几乎不敢想象,他们是怎样训练出来的!
这次连刘备和马谡都不住地连连点头,马谡轻声问道:“主公!这训练之法乃是何人所创?”
刘备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马谡顿时觉悟过来,“莫非是她们?”
刘备看了马谡一眼,二人立即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真奇人也!我军有如此神奇人物,又有主公在,天下何愁也!”马谡一个适时的马屁,让刘备笑眯了眼,这招对刘备是百试百灵。
谈笑间,形势又发生变化。辽西军中又冲出一队铁甲士兵,人数在百人左右,之间的距离却是分散得很开,每人仍是抱着一个象棉被一般的东西,急速地越过已经被填满的护城河,朝着城下跑去。
“这……这是干什么?”城上黄忠、张苞遥遥相望,仅仅百人用巨石砸未免太浪费了些,弓箭又没有什么功效,但是辽西军肯定又是在搞什么阴谋!
他们已经走进了青州军的射程范围之内,虽然知道青州的弓矢无法给精钢所制成的盔甲造成任何伤害,还是从城头飞起一阵密集的箭雨,换来只一首弓矢撞在盔甲上“叮叮当当”的乱响,仿佛一个不成调的破坏音乐盒被打开。正在冲锋的辽西军士兵的阵列没有丝毫松动,所有人仍是一步步急速逼近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