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第22节139、众叛亲离
次日,许攸下令往乌巢劫粮。由刘源、张辽同徐庶守大寨;雷薄、夏侯渊各领一军埋伏在左侧;徐晃、高顺各领一军埋伏在右侧;以备不虞。
劫粮大军中:命令张绣在前,于禁压后,许攸、许褚在中间,共率五千虎骑,打着袁军旗号,军士皆束草负薪,黄昏时分,向乌巢进发。
当夜星光满天、寒风瑟瑟。
却说许攸领兵夜行,经过袁绍别寨,寨兵立即追问是何处军马?
许攸使人应答道:“蒋奇奉命往乌巢护粮。”
袁军见是自家旗号,遂不疑惑。经过数处,皆诈称蒋奇之兵,并无阻碍。
行到乌巢之时,已是四更已尽。许攸下令军士将束草举火引燃,然后众兵将鼓噪直入。
屯内,淳于琼刚与众将饮完了酒,醉卧帐中,闻鼓噪之声,连忙跳起问道:“何故喧闹?”言未尽,已被敌军的挠钩拖翻。
眭元进、赵睿此时运粮方回,见到屯上火起,急忙前来救应。
军士飞报许攸道:“贼兵在后,请军师分军拒之。”许攸大喝道:“诸将只顾奋力向前,待贼兵攻至背后,方可回战!”现在许攸可是青州军的军师,其权利仅次于南王,谁敢不听?于是众军将无不争先掩杀。
一霎时,火焰四起,烟迷天空。眭元进、赵睿二将驱兵来救,待到近前,许攸方才勒马命令士兵回战。二将抵敌不住,皆被许褚所杀,乌巢粮草尽皆被烧绝。
淳于琼被擒见许攸,许攸命人割去其耳鼻手指,缚于马背上,放回袁绍营中,以辱其轰自己出帐之恨!
却说袁绍在帐中,闻报正北方火光满天,知是乌巢有失,急忙出帐召来文武各官,商议遣兵去救。
张郃道:“末将愿与高览同往救之。”
郭图急道:“不可!刘源劫粮,寨必空虚,可纵兵先击刘源之寨,既可断其归路,又可进取朝歌。”
张郃道:“非也。刘源多谋,大寨必有精兵,以防不虞。今若攻营而不拔,待其军回归,我军腹背受敌也!
郭图道:“刘源只顾劫粮,岂肯留兵在寨!”再三请劫刘营。
袁绍听从其计,立命张郃、高览引军五千,往官渡攻击刘源大营;另遣蒋奇领兵一万,前往乌巢救粮。
且说许攸杀散淳于琼部卒,尽夺其衣甲旗帜,伪作淳于琼部下,收军回寨,大军行至偏僻小路,正遇上蒋奇前来救援的军马。
蒋奇见到这队散兵,不由奇怪道:“你们乃何处兵马?”
许攸命手下伪称是乌巢败军,蒋奇见到他们衣衫不整的样子,心中不再怀疑,于是驱马径过。
当蒋奇经过许褚身边时,许褚忽然大喝一声:“蒋奇休走!”蒋奇措手不及,被许褚一刀斩于马下,许攸下令尽杀蒋奇之兵。顷刻间,五千虎骑精锐竟然将一万袁军尽数斩杀,未曾走漏一名士兵。
许攸立即派手下伪报袁绍道:“蒋奇已杀散乌巢之敌兵了”。
袁绍心中立即大定,不再遣人接应乌巢,只添兵前往官渡攻击。
却说张郃、高览前去攻打刘源大营,左边雷薄、夏侯渊各领一军,右边徐晃、高顺各领一军一齐冲出,张辽又自大寨中杀出,三下夹击,袁军大败。
张郃、高览率领残兵落荒而逃,半路上遇到文丑的接应大军。三军汇合后再次冲杀,这时,许攸、许褚、张绣又从背后杀来,四下围住掩杀。张邰、高览、文丑三人不敌,分头逃窜。
袁绍收得乌巢败残军马归寨,见淳于琼耳鼻皆无,手足尽落。袁绍气问道:“如何失了乌巢?”
乌巢校尉立即答道:“淳于琼醉卧,因此不能御敌。”
袁绍大怒,立即斩之。
这时手下来报郭图:“张郃、高览遭遇伏兵大败,正在绕路回寨,接应的文丑已经先行逃回大寨。
郭图唯恐张郃、高览回寨辨证是与非,就先于袁绍前诬告道:“张郃、高览见主公兵败,心中必喜。”
袁绍疑惑道:“公,何出此言?”
郭图道:“主公!此二人素有降刘之意,今遣攻击刘寨,故意不肯用力,以致损折士卒。”
袁绍拍案大怒,遂遣令使急召二人归寨问斩。
郭图立即派人先一步报予二人道:“主公将杀二人矣!”
张郃、高览大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在此时,袁绍的使者已经赶到,高览便问使者道:“主公唤我等,为了何事?”
使者支吾道:“不知何故。”
高览立即拔剑斩杀来使,张郃大惊、不知所措。
高览恨声道:“袁绍听信谗言,必为刘源所擒,我等岂可坐以待毙?不如去投了刘源。”
张郃立即点头道:“我亦有此心久矣。”
于是二人领本部三万兵马,前往刘源寨中投降。
夏侯渊报予刘源道:“张郃、高览二人来降,未知虚实。”
刘源看了许攸一眼,立即道:“其诚心来投,哪敢拒之门外。”即令大开营门,命二人进入。
张郃、高览倒戈卸甲,拜伏于地。
刘源上前扶起二人道:“若袁绍肯听从二位将军之言,不至有今日之败。今二位将军肯来相投,乃汉室之幸也!”立即下令封张郃为偏将军、都亭侯,高览为偏将军、东莱侯。二人大喜均宣誓,誓死效忠。
却说袁绍既去了许攸,又去了张郃、高览,再失了乌巢粮草,军心大为不稳。
许攸劝刘源急速进兵攻击袁绍。
刘源听从其计,立即升帐问道:“今夜我们将前去攻击袁绍大寨,谁人可为先锋?”
张郃、高览二人立即请命。
刘源大喜,授令张郃、高览统率本部三万兵马为先锋。
刘源又问:“谁人可为左右两路大军?”
许褚、张绣立即请令。
刘源当即命令二人各率二万兵马分兵左右夹攻。
当夜三更时分,刘源下令三路大军一齐劫取袁绍大寨。随后又感觉兵力不够,再派赵云、张辽二人率军三万精兵前去策应。
这时,袁绍军中已是人心惶惶,连饭都吃不饱,怎么打仗?守寨的士兵也是无精打采,根本不去寨外查探。
张郃、高览二人轻车熟路地冲入袁绍大寨,挥兵朝着中军而去,慌乱的袁军还没有搞清对方是敌是友,就已经被乱军砍掉了脑袋。
右侧的许褚仗着武器的犀利,更是开路的好手,手中的“火云”宝刀,遇到的敌人均是支离破碎,不管是兵器还是身体,被砍中的士兵只能发出痛苦的哀号,然后就是脑袋、胳膊、鲜血四处纷飞。鲜血洒到自己人的脸上,还没机会擦掉,又被敌人的铁马撞翻,带着铁块的马蹄从自己身上踩过,到最后还能听到噼里啪啦的骨折声。
左边的张绣冲入袁军当中如入无人之境,一杆长枪上下翻飞,自从跟随了刘源,张绣从来没有如此痛快过,刘源军中的“能人”太多了!自己这个号称“西凉枪王”的无敌将领,竟然敌不过青州的任何一名大将,真让他气馁,现在的张绣仿佛化身成了魔鬼,长枪挑起敌军,再将他的尸体砸入敌阵当中,被压倒的袁军还未来得及爬起来,就被无数的铁骑踩过。“痛快!痛快!”张绣边叫着边冲锋。
尾随在后面的赵云,一把银枪左右突刺,凡近身者皆带着一个血窟窿倒下,众袁兵莫不骇然,无有敢近身者!
袁绍听到敌人劫寨的消息后,立即慌乱上马,指挥着中军的五万精骑朝着青州兵冲去,顿时稳定住了阵脚。并迅速集结起十几万大军分成三路各自抵挡。
已经将袁军阻击枪阵捅了个对穿的赵云,看到己方中军步兵正被袁军的弓弩手压制,伤亡惨重,立即大惊,带领三千虎骑,举枪一挥,枪尖直指袁军弓弩手,领着几千虎骑就向其阵地冲杀而去。
袁军的弓弩手见到刚才冲到阵中,如入无人之境的虎骑竟然向自己冲来,再也顾不得压制青州的步兵部队,吓得一哄而散。
张绣的二万大军此时只剩下了八千骑兵,步兵大部分被挡在了阵外。眼见敌人的援军越来越多,为了求一条生路,张绣立即挥军一窝蜂地向着中军的赵云涌去,那气势真是神挡杀神,佛当弑佛!人人拼命之下,袁军已无人再敢上前阻挡!
许褚此时也已赶到,前军的张郃、高览也边战边退,来到赵云周围。大军汇合后立即后退,袁军却不敢追赶。
此时已到天明时分,赵云下令收兵回寨,清点下来,这一仗青州军损失了一万多步兵,五千骑兵。但虎骑却损伤甚小,明显看出了他们的超强战斗力。
袁绍见青州军退去,立即下令清点士兵损失情况。郭图来报:“大军折损七万,其中骑兵近三万。伤兵还有三万多人。”
“啊!”袁绍大惊,自己中军二十万,竟然被刘源的区区十万大军灭了一半!令袁绍心痛不已,立即下令注意警戒,并且再从偏寨中抽调十万大军前来补充中军。
青州军大寨
徐庶献计道:“主公!大军经此一战,袁绍定然心惊胆战。如今可扬言调拨人马,一路取酸枣,攻邺郡;一路取黎阳,断袁兵归路。袁绍闻之,必然再度惊惶,分兵拒我;我军乘其兵动时趁机击之,袁绍可破也!”
刘源点头答允,立即令三军四处扬言,并且广布疑兵。
袁绍斥候闻听此言,来寨中禀报:“刘源分兵两路:一路取邺郡,一路取黎阳去也。”
“啊!”袁绍大惊,急遣“奋威将军”韩馥分兵五万救邺郡,大将辛明分兵五万救黎阳,连夜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