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争风吃醋的事情居多,何况是在利益分明的皇宫里。
身为一国之君,做的每件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要顾及大朝,也要顾及家庭感情。
两边伤不得,做出的决定却会伤到另一边。
可想而知,这皇帝有多难当啊。
想着想着,拉着自己手的人顿下,自己也跟着停下。
入眼帘的有一位面容慈祥的老方丈,脸上皱皱的,却能清晰看见他嘴边的淡笑。
衣着寒酸。
夏年惜总觉得他身后有束光,闪耀却低调。
“那是木清方丈吗?”夏年惜轻问夙东琛。
“嗯。”
“你看到木清方丈身后的光吗?”
夙东琛闻言,奇怪地看向夏年惜,摸着她的额头,“发烧吗?有什么光呢?”
夏年惜拉下夙东琛的手,“看错了,没事。”
“阿弥陀佛,净容,回去吧!”
臻王,哦不,是净容点头便离去。
夏年惜清晰可见清启皇眼中的不舍,仿佛想摸摸、想多看几眼那陪着自己长大的弟弟。
又扭头看向臻王,却颦见琴妃的双眸泛红,咬着下唇,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在一旁的夙西绝扶着娘亲,双手却紧握成拳,眸中有着先前没有的冷意。
“往事不堪回首,更不宜紧握不放。施主要学会洒脱。”
木清方丈说着,眼睛看向远方,这话,真不知是向谁说的。
“噢,方丈,多日没见,近来可好?”
清启皇回神,笑说。
木清方丈点头,“好,别来无恙。”
“闻言施主迎娶两位媳妇儿,可喜可贺。真不知施主这次要留宿多久,好让老衲准备准备。”
“多谢方丈,这次可能会留个三四天,多久没来了,多留几天。皇朝的事有忠臣挺着,多留几天也无碍。”
清启皇展开笑颜,想借这次的机会来多留几天。
“好。”
“各位施主,今日菩萨诞,人多香多,若各位还没用过早膳,就先插枝香,待会儿老衲会让一位小和尚带路到各位施主的寝室。”木清方丈浅笑言,在看到各位都点了点头后便从容走开。
清启皇走在前面,领着一群人到外面插香。
人海茫茫,每走一步几乎都是擦着肩而行的。
混乱中,夏年惜眼眸紧紧盯着那抹深蓝色的身影,距离不远不近,隔了几个人的肩膀。
神色却谈定,丝毫不怕自己跟丢了。
夙东琛一手拿着大把的香,左手尽然是习惯的握紧,却是空空如也。
顿下,他反过身扭头一看,隔着多少的人,在混乱的人烟里,却能一眼认出那位衣着素雅的女人。
女人侧脸光洁白皙,腮边泛起淡红,眉清目秀,鼻子小巧得坚挺。
樱唇轻轻地合开,对着在身旁紧抓自己的一位大妈说了几句话。
随后,那大妈松开手,神色落魄的走开。
夏年惜望那位大妈走远了,才反过头,打算寻找夙东琛的身影。
岂料,头才轻轻一扭,就神似的看见凝视着自己的夙东琛。
缘分既是如此。
明明是热闹的大街上、或者热闹的人烟里,我们总能第一眼就能相望。
夏年惜失神,好像。。。。
怎么这么像?
夙东琛在夏年惜扭头的时候醒过来,微微皱眉,一手握香,一手拨开人群朝她走来。
夏年惜的脑海翻覆蹈海,闪过一次次的画面,如同二十一世纪的电影般播放。
连皱眉的样子都酷似。。。。。
怎么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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