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笑话
春妮下葬后的几天里,我竟然大病不起,一阵一阵地发高烧,总是看到身边的几个女人在被人蹂躏,于是一次一次从噩梦中惊醒,醒来就是一身的冷汗,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建哥和义群感到了手足无错,义群想把我送进285医院里,说小敏再那儿也好有个照应,贱男摇摇头说还是换一家吧,这小子看到小敏一定会生气,说不定病情会加重,再说285是专治骨科的,他又不是缺胳膊掉腿的,伤风感冒他们也不一定拿手。于是他们把我背起来送进了最近的一家很小的医院,
一个星期以后我终于醒了过来,不过仍然沉默不语。建哥说是春妮的死让我的内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几个月来在我的身上的确发生了太多不同寻常的事情。从前的我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而又生命力极具顽强的凶狠恶狼,世界上跟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东西能够把我击垮。让他和义群迷惑不解的是,离开的这几年到底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竟然使我性格的变化如此巨大。但我深深的知道,能够改变我性格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良心。特别是春妮的死让我感到了生命在自然的摧残下,竟然是这么的脆弱这么的不堪一击。最让我不能原谅自己的是在春妮断气的那一刻,我竟然和别的女人在床上**娱乐,甚至没有来得急看她最后一眼。
建哥和义群坐在床头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时不时的还说句笑话,我知道他们在故意逗我开心,老实说我很感激他们两个,在邯郸的这些日子如果没有他们两个,我恐怕真的很难支撑下去,特别是春妮的死,几乎摧毁了我全部的意志。
义群看了我一眼说:“磊哥,今天医院里有两个病人,他妈的笑死我了,你想不想听?”
我没有回答,甚至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贱男倒是颇感兴趣:“说出来听听”
义群干咳了一声说:“有两个病人,同时住进了这家医院的同一个病房,一个说,我早上开着摩托去上班,走着走着看到路边有个牌子,牌子上边有几个字,不过字写得太小,经不住好奇想过去看看,于是没有停车直接开了过去,到了跟前终于看清楚了,上面写着四个字是‘小心路沟’,刚想停下来可是已经晚了,刹车不及,结果连人带车同时栽进了沟里,于是就住进医院来了。他又问同床的那位病友,你是怎么进来的?另一个哭丧着脸说,我比你运气差些,因为当时我正在下面挖沟啊”
话刚说完他们两个同时哈哈大笑。我还是没有做声,因为根本就笑不出来。
贱男看了义群一眼说:“你看磊哥不笑,你说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我今天遇到的那个病人才好笑呢?这个病人早上上班,因为天气冷的缘故,所以把大衣反穿在胸前,因为这样可以挡风啊,这小子也够倒霉的,谁知半路的时候出了车祸,竟然被一辆汽车给撞了一下,结果就昏了过去,这时候来了两个好心的警察,警察甲看了看说,真可怜,脑袋都给撞歪了,跑到后面去了,警察乙说,那有什么,我们给他掰过来就是了。于是这两个好心的警察便一起使劲,一二三,就听的咔嚓一声——掰过来了,警察甲说不对劲你再看看,警察乙说不用看了,恐怕已经断气了”。两个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义群笑得几乎背过了气去。
我还是默不作声,他们两个看了看我同时摇了摇头,好像对我的表现不太满意,贱男显得有些尴尬。自我解嘲干咳了一声说:“看来这个笑话还是不好笑,那我就再说一个,老子半辈子就靠这个笑话活着了,如果你再不笑那我就从这窗户上跳下去,你听好,!说!孔子,庄子和老子三个人一块去游说讲学,走到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时天色已晚,于是就投宿在一户老农家中,可是这位老农家没有多余的房间,只有一个猪圈。三人没办法只好在猪圈里将就了一夜。第二天当他们要离开时老农不乐意了,原因是圈里的那头老母猪竟然一夜之间怀孕了,要追究三个人的责任。已知不是孔子干的,也不是庄子干的,义群你大声说,到底是谁干的?”
义群毫不犹豫地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老子干的!”.说罢了才感觉到后悔,不由哈哈笑着给了贱男一拳,骂道:“你他妈竟敢耍老子”
我还是没有抬一下眼皮,老实说他们说的这两个笑话都很好笑,可我就是心里堵得发慌,怎么都笑不出来。义群哭丧着脸说:“老大,算我求求你了,你到是说句话呀,再这样下去不要说你,我都快疯了,听话,乖,笑一个”。那声音婉转得象是在哄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一样。
我抬起头冲着他们两个呲了一下牙,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贱男竟然吓得后退了一步:“我的妈呀,,比哭还难看,你还是不笑的好,这他妈也有点忒吓人了,跟午夜凶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