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一切显得都那么平淡,转眼我到邯郸已经快3个月了。健哥和义群每天照常上班下班,只有星期天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候,我们三个总要叫上小敏到几家有名的饭店大吃一顿。吃饭时小敏常常提起她护理的那个女病人,她的丈夫每天愁容满面陪在床前,有时候会痛哭流涕,看着令人感动。听小敏说起那人的模样,我猜一定是杨伟不会有假。那个不甘受辱,毅然从12楼窗户跳下来的女人就是杨伟的情人。看来她并不象小丽说得那样坏,是一个破坏她们家庭的第三者,风流成性的女人没有这样刚烈的秉性。
这常常会让我想起春妮,心里好像被什么揪了似的。半年以前她也毅然决然要从大连的立交桥上跳下去,幸亏我奋不顾身把她拉了上来。可怜的妹妹,你现在在哪里?你知不知道小磊哥哥找得你好苦啊,那个欺负你的猴三已经被小磊哥哥给杀了,小磊哥哥已经为你报仇了,你一个女孩子,无依无靠怎么生存啊?还有你年迈的奶奶,她日日思念你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你的归来。
我也知道凭我的脾气,就算没有和小丽的那次风流,只要杨伟开口,那15万圆我也照样会借给他,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准备让他还,这大概和我时常会想起春妮有关。
几个月来,老家没有传来什么令我不安的坏消息,杀人的事每天都会发生,民不告官不究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没有人会自找麻烦。时不时会打电话给慧慧,向她询问家里的情况。她说只是想我,无论买卖成不成早点回来,别把她们母女忘了。当初离开时不敢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只是说现在我们有钱了,我想干一些大点的买卖,到城里去寻找商机。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她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了,我拉起她心痛的把她抱在怀里时,被子已被她童稚的泪水浸湿了一大片,在我面前她就像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我莫不做声,让她尽情嚎啕,她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并且用手拧了我的胸肌,最后娇声说道:“你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城里的小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穿衣服都要露出mm和大腿,你又长的这么帅,到了哪里,你还不把我们娘儿俩给抛到九霄云外去”
我苦苦一笑:“也就是你,也就是你才把我当个宝贝似的。在别人面前也许我什么都不是,甚至还不如路边的一泡狗屎,怎么会有人看上我”
她紧紧抱住我柔声怒道:“我不许你这么说,我的丈夫是天下最成熟,最有魅力的男人,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法和你比,城里的小姑娘不喜欢你我才生气那”。听了这句话,我有些愕然,不知道这是什么逻辑。女人的丈夫好像是她们的私有财产,绝对不允许别人的掠夺,但是如果得不到同性羡慕和嫉妒的眼光,好像她们也不太满意。
尽管我对天发誓,对她忠贞不渝从不背叛,看得出她还是依依不舍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心里也很难受,一个男人为了逃避罪责抛妻弃女,把一切的包袱甩给她们,确实不能称得上什么好男人。这让我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结果证明男人的誓言是最不能让人相信的东西。尽管是一向狂傲不羁恃才傲物,以正人君子自诩的我,也同样拜倒在了女人的石榴裙下。小丽和小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女人,各有各的妩媚。但都是天生的美人胚子,一个是冷艳芬芳,一个是梨花带雨。一个是富贵牡丹正鲜艳,一个是淡雅芙蓉刚吐芳;一个傲气逼人不怒而威,一个楚楚可怜欲笑却泪……。
梦,这绝对是梦。还是那样的狂风暴雨,还是那样的电闪雷鸣。一个赤身**的女人,双手被反绑着,趴在漆黑的写字台上,后面一个肥胖的秃顶男人,身体一前一后抽送着。转过头来冲着我一阵淫笑,他的脸一会变成禽兽生,一会儿变成在大连欺负春妮的那个男人,但淫笑却是形同的。我又一次愤怒了,正要从腰里拔出那把明晃晃的杀猪刀,却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我的双手和双脚同样被束缚着。原来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并且旁边有两个警察,漫无表情端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两个警察正是我来邯郸之前杀死的那两个人。我竭力挣扎,想脱离绳子的束缚,但一切都是徒劳,只有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任人蹂躏。女人终于痛哭着转过脸来,我清楚地看到这一次却不是小敏,而是春妮。她满是痛苦的脸上闪过一丝绝望。口中不断哀求:“小磊哥哥快救救我,春妮真的好想你,”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她,原来在这里受苦。我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我看到春妮挣脱了那男人的双手,然后无助地看了我一眼,奋力向窗口跑去,一个翻身跳了下去。我惊呆了,头不断向后面的柱子撞去,痛恨自己的无能,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愤怒而又绝望的吼叫:“啊——————————————”。
当我惊魂未定大汗淋漓一下睁开双眼时,才发现自己孤独地爬在床上,原来又是南柯一梦。其实刚才做梦的时候也知道那是一个梦,只不过一时醒不过来罢了。傍晚在酒店里和贱男小敏她门吃饭的情景还记得很清楚,好像我喝醉了,被贱男他们送了回来,然后爬在床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晃了晃脑袋,头痛欲裂,不由长嘘了口气,感到有点口渴于是想起来找点水喝。刚要爬起来却吓了一跳,发现自己的手脚还是一动也不能动。用力挣扎了一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绑得死死的,好像被绑在床的四角上,成一个大字形。(或者应该是一个太字形,中间的那一点不能去)怪了,难道我还在梦里没有醒过来?连忙伸出舌头用力咬了一下,痛的我冷汗直冒,看来不是做梦。谁他妈给我开这种玩笑,活生生把老子绑了起来。难道这房里有鬼不成?不由扭过头来向后一看,顿时吓得我魂飞魄散肝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