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我倒忘了还有这一茬。夙二小姐如今可好?”
穹土摇了摇头。屏南城破后,王府所有人沦为阶下囚,朝廷中弹劾王府的奏章前赴后继,琴魂殿因为皇宫行刺事件中护主不利遭到海东青排挤,连穹土也已经很久没有夙苏珂的消息了。
“好歹夙大小姐算是易大将军府的人,可以免遭这次洗牌。”
“大主,洗牌的意思是?”
“没什么。有没有兴趣去拜访一下二小姐。”
“大主,二小姐可是住在贝太师府中的。”
“何妨。”
两道人影落入贝娇兰的太师府。天色将晚,太师府中只有少数的仆役在走动,穹土不解的左看看右看看。“别看了,这会儿没人。女眷今日去寺庙拜佛,太师携子嗣入宫赴宴了。”
“那二小姐。”
“她应该没走。四处找找。”
突然穹土停下了脚步凝气细听,“大主,琴音。”凤沉暖提身寻音而去,在一厢偏房外看到了秉烛奏琴的夙二小姐。“二小姐。”穹土压低声音靠近夙苏珂道。夙苏珂显然一惊,见到是熟悉的人立刻警惕的巡视了一遍周围才带着两人潜入房内。“阿土,你怎么回来这里?爹娘可好?家里的人可好?”
瞬间穹土侧颜看向凤沉暖迟疑着不敢搭话,夙苏珂显然毫不知情。“二小姐,你还不知道?”
“这位是?”
“我叫凤沉暖,是王府的宾客。”
“阿珂失礼了。见过凤小姐。既然凤小姐能与阿土同来,自然是与王府关系非比寻常,阿珂冒昧一问,凤小姐可是琴魂殿的人?可否知晓王爷的下落,父亲他自从入宫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穹土拦住了情绪不稳的夙苏珂,心疼的抚着她的背。夙二小姐从小天资聪慧,连王爷也忍不住赞叹可惜了女儿身,但眼下她焦灼的模样哪还有赋诗吟诵的优雅。“二小姐切莫过度忧心,王爷他自有贵人相护。”凤沉暖诧异的看了看穹土的神情,见她一脸的笃定不由得佩服她安抚的功夫。“二小姐,我们这次来一是探你可好,二来是告诉你若有任何宫里传出的消息可否尽快告知我们。毕竟,这里是太师府,消息可能更快些。”
“好。可是我要怎么告诉你们。”
“火烈鸟。”凤沉暖打开掌心,一只烈焰色的纸折鸟怵在那里,她迎风拉动纸鸟的尾翼,一簇火焰腾空窜起,没入广袤的天际中。“绽放火烈鸟,我们就会来找你。”
“你果然是琴魂殿的人。”
“自然,这可是我们大主……”凤沉暖一手扣住了穹土的肩膀,“走吧,待久了难免引来府里侍卫的警觉。”
“阿土,凤小姐,谢谢你们来探望我。麻烦告诉家里,不用挂心我。”
“会的。”
离开太师府,穹土才低沉的说,“刚才多谢大主提醒,属下差点,就告诉二小姐大主的身份了。”
“是啊,既然人称女中诸葛,就算不是琴魂殿的人她也能猜到一殿不允二主,若知晓我就是祭琴大主,自然联想到琴王妃已遭不测。王妃是帝王护住王府的金钟罩,她不在了,王府无疑岌岌可危。”
穹土有些失望,“看来二小姐还不知晓。如今王府剩下的只有这有这几位少主了。”
“王爷未必有事。”
“可是王爷入了宫后就再也未露过面。”
凤沉暖不耐的纵身跃上树梢,一个飞跃就不见了踪迹。穹土叹了口气默默的尾随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