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酒筵——除了那些没有出钱的富商带有浓重的遗憾。
虽然那些官员们不理解楚惊风的做法,但他们对于楚惊风的手段和气魄还是非常佩服的。这个初入官场的年轻人,似乎为死气沉沉的晋国带来了一股新鲜的气流。
等到酒筵结束,已经是月挂中天。楚惊风一一送别了各位达官显要和富商巨贾,最后偏偏留下了范蠡。
“范先生,今日天色已晚,不便留你。明日若有闲暇,不知是否有兴趣到我府上一叙?”楚惊风笑道。
范蠡大喜,这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于是他笑道:“这是在下的荣幸。明日一早,范蠡定然登门造访!”
看着范蠡远去的背影,楚惊风微笑不语。今日最大的收获,不是筹集到的那五千多两黄金,而是范蠡这个人!
……
次日,范蠡一大早就来到了楚惊风的住处。
范蠡首先看到的不是楚惊风,而是自己一个非常熟悉的人——鬼谷子!
“恩师怎会在这里!”范蠡大惊道,“既然来到了屯留,恩师何故不通知学生一下,也好让学生略尽寸心!”
鬼谷子笑道:“我来屯留也是这几天的事情,尚未来得及通知你。昨天晚上,你楚师叔已经将你的义举对我说了,很好啊,呵呵!”
“楚师叔?难道大良造竟然是……!?”范蠡瞠目结舌。楚惊风看样子年龄比自己还小,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楚惊风竟然有这么高的辈分。
鬼谷子笑道:“不错,惊风年龄虽小,却和我一见如故。对了,此处还有你的三个师弟师妹,过会儿你也认识一下。”
此时楚惊风已经从大厅里笑眯眯地走了出来,范蠡见状顿时俯首行礼道:“昨日不知楚师叔的身份,弟子失礼了!”
楚惊风笑道:“按说我的年龄比你还小,以后不用这么客气。其实对于鬼谷先生,我也是以师礼待之的。”
“别,我可收不得你这个弟子,哈哈!”鬼谷子大笑道,“咱们到里面去说。”
最近楚惊风越来越疑惑,总觉得鬼谷子对自己好得有些不对头。若说一见如故吧,也算说得过去。但是忘年交很多,却不见这么客气的。鬼谷子一大把弟子都比楚惊风年龄大,偏偏鬼谷子非要他们喊自己师叔。想不通就不想,反正迟早会揭开谜底。
更重要的是:自己反正不吃亏,呵呵!
大厅内,范蠡也认识了墨邪、苏云、苏秦这三位师弟师妹,以及一大早赶来的晋安澜。虽然未曾谋面,但同门之谊还是让这几人迅速拉近了距离。至于晋安澜,范蠡以他那老辣的眼光一眼断定:此女极有可能成为楚师叔的那一位!再加上晋安澜作为晋家大小姐的身份,范蠡自然对她尊敬有加。
楚惊风笑道:“范蠡,昨日席间一番话,我就知道你是干大事的人!我想知道,你在屯留城的目标是什么,以及长远的打算又是什么?”
虽然世人鄙视商人,但楚惊风却不这样。特别是楚惊风说道自己是干大事的人,范蠡顿时产生了知己之感。他谦虚地说道:“师叔过奖了。范蠡在屯留城做的是丝绸和麻布生意,虽然不是很大,不过在此地也算是业内数得着的。下一步,弟子想涉足一下铜器行业,所以昨晚……呵呵!”
很显然,昨天范蠡那个举动也是经过了一番思虑的,因为他本身就向进军这个行业。知道楚惊风是明白人,故而范蠡说的时候也有些不好意思。
楚惊风笑道:“无妨,生意给谁都是做。你昨天率先表态,说实在的还给我帮了不少的忙。但是我要说的是,你做生意虽然很有眼光,但还是没有抓到生意的实质!”
“哦?”范蠡大感兴趣,就连鬼谷子也来了感觉。范蠡绝对是经商的天才,但现在还好像一块没有经过细致打磨的璞玉。以前跟着鬼谷子学习的时候,他更多的接触的是“术”的范畴,比如怎样抓住客户心理,怎样分析货物的前景,怎样跟供应商打交道等等。一听到楚惊风说什么“生意的实质”,范蠡能不兴奋吗!
楚惊风根据前世的经验,稍加整理之后说道:“我先问你,或许同样一件商品,在这个城市买一两金,在旁边几十里外的城市连几十个铜钱都不值。这是为什么?”
范蠡不假思索地说道:“这很正常啊。有些东西在这边或许很多,但在另一个地方却是非常的稀少。”
“就是这个道理!”楚惊风笑道,“我再问你,假如同样一批货,为什么昨天一个价,今天又是一个价?”
范蠡想了想说道:“或许是昨天这东西还很珍贵,但是今天却已经不被人们看好了。”
于是楚惊风笑道:“其实,类似的问题还有很多很多。你总结一下就会发现,现在的生意之所以好做,关键就在于如今交通不便、信息不畅等等。所以,生意的本质可以归结为三句话:调远近、通有无、变贵贱!”
对于楚惊风这个精辟的总结,不仅是范蠡,就连鬼谷子都被当场震惊!楚惊风,你才是真正的经商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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