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离开京城这许多年,居然还有人会记得我林逋之名,倒是让老夫欢喜了。”林逋眼神不动的盯着江尚风,说是欢喜,却是连个笑脸都无。直看得江尚风头皮发麻,江尚风道:“晚辈在京城之时,丞相大人也经常提起林逋先生,在下对先生一直是心存仰慕。”
林逋冷哼一声,“仰慕就不必了,我林逋孤魂野鬼一个,没什么值得你学习的,倒是你不在京城做官,好好往上爬,却跑来扬州欲要干些什么勾当?”
“此次晚辈前来扬州也是奉朝廷之命,前来公干。”
“哦?公干?”林逋显然不信,“只怕是借着朝廷授予的权利来图谋自己的前程吧,我怎么听这位小兄弟说,你已经将刘家米铺的老板也抓了起来。要没收人家的大米了。难不成朝廷派你来扬州,是让你来抢这些市民商贩的大米的么?”
林逋口中所说的小兄弟,便是刘盘,在得知刘从文被抓之后,自知凭自己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将其救出,灵机一动之下,也只有厚着脸皮去求林逋出面了。却不料林逋向来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待听得刘家米店如何如何仁义,在扬州城内米价飞涨,各大米店纷纷囤货的情况下,还依然将近万斤的大米平价售出给扬州的平民百姓。却不料竟被官府抓了起来,还被封了店铺,侠义之心顿起,便答应了刘盘前来助拳。
江尚风一阵迷糊,不知这林逋为何要替一个卖米的商人说话。陪笑道:“林前辈可能有所不知,这刘家米铺乃是投机取巧之商人,挣得是农民的血汗钱。前一段日子故意囤积大米,哄抬物价。本官是忍无可忍,才将其抓获关至大牢的。并非是下官乱用职权。实乃下官只是想多为扬州百姓做几件功德之事,日后回京复命也好像皇上有个交代。”
一旁的刘盘听得暗骂,将人抓起来关大牢,没收人家的大米,居然还有这许多堂而皇之的借口说辞,见林逋有些将信将疑的神情,便一抱拳,说道:“草民刘盘,见过江大人,大人初次来扬州可能有所不知,这刘家米铺在前一阵缺米之时,曾经平价销售过许多的大米给众多的百姓,可以说并没有囤积之意,这一点众多的扬州百姓都是可以证明的。也许江大人当日看到的刘家米铺暂停营业,只是大米已经售罄时迫不得已之举。”
江尚风有些恼怒,道:“你是何人?难不成是说本官抓错了人么?”
刘盘道:“在下只不过是一介书生而已,只不过大人这次可能真是抓错了人了。况且,如若大人真是将扬州的大米贱价大量收购,转运到其他城市,扬州可售之米将大为减少,只怕扬州的百姓更加没有粮食吃了。到时饿殍遍地,不但扬州的米价得不到抑制,反而价格会愈加昂贵。百姓饥荒之际,如若有一丝星星之火,燃成燎原之势也未可知,大人可要三思了。”
江尚风听得又惊又怒,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扬州被朝廷此次重新丈量田地之后收取了大量的赋税而去,粮食本就不够。如真被自己再强行调走一批,只怕还真会出现饥荒也不一定。想到此,到让江尚风对自己的计划犹豫起来。当日自己的线报称,刘家的米店就曾出现过饥民哄抢米店的情形,只不过刘家迅速决定将大米售卖,才及时防止了哄抢。自己为了官声,调大米支援江浙,若是惹起了扬州民变,那只怕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皇上砍了。
江尚风望了刘盘一眼,继续对林逋说道:“前辈指教的是,下官可能还真是有些莽撞了。刘家那位商人,待下官回去再好好审问一番。如若这位小兄弟说的是实情,下官一定还其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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