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03
“就是体内精血旺盛之象,比寻常人精血多。我自己也有所感觉,比寻常人精力充沛,别人每天睡四五个时辰,老宋只睡两个时辰足矣。”老宋颇有些洋洋自得。
老宋的体质虽然有些奇异,不过倒也没什么,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出现几个特异体质的人一点不为怪事。
“虽然你精力充沛,令人羡慕,不过你的胆子倒也是足够小。”一旁士兵嘻嘻一笑,刚才袁飞要其陪着见孙校尉,把个老宋吓得不轻,不敢相陪。
老宋的脸腾得红了,这名士兵的取笑反而激起了老宋的血性,腰板一挺,道:“谁说我的胆子小,我这就陪应仙师去看一看!”
其是天色已黑,周军大营中点亮起了火把。骷髅士兵擅于夜战,不过有一个弱点,就是怕火,凡人对付骷髅兵的一项主要手段便是火攻。此时几乎每个营帐前都有两支火把熊熊燃烧,将整个周营照得几如白昼。
老宋领了袁飞往东转过几处营帐,不多时数丈外现出一处营帐。老宋手指了这处营帐,道:“这处营帐就是孙校尉的行营。”
这处营帐显得孤零零,最近的营帐也相隔了数十丈远。帐门前并无火把火光,刚到帐口,袁飞便嗅出了一股怪异气息。身后“希希窣窣”声起,回头看时,老宋已在数丈外了。
这个孙校尉果然不简单,袁飞心道。是先打声招呼,还是直接闯进去?袁飞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行试探,再见机行事。
袁飞不敢隔得太近,万一真是咒灵,自己敌不过,也便于及时逃走。袁飞站在帐外三四丈外高声叫道:“孙校尉,吴大帅请您过去议事!”
帐内传来一声怪怪的声音:“知道了!”接着帐门一启,走出一人。就着远处微弱的火光,袁飞看得清楚。这人一张长脸,脸上自眉头至嘴角斜斜一道刀疤,面容甚是凶悍。
孙校尉瞪了袁飞一眼,目光锐利异常,眼中隐隐一丝红光闪过。
“原来是应仙师,有何重要事,还须劳烦应仙师亲自来唤?”孙校尉竟然对袁飞的出现产生了疑心。
袁飞正等回答,却觉得神念一动,化魔童子在灵兽袋中将一道念头沟通了过来:“老爷小心了,这人身上好似隐隐有一股血魔气息!”
血魔气息?袁飞陡然一惊,那么这人不是咒灵,不过却是另一凶物……血池子。
化魔常年与魔物打交道,鼻子通灵,血池子属于血魔一族,即便遮掩得再好,身上自然溢出一股让化魔熟悉的魔气。
今天上午袁飞就有所怀疑,金三圣走了四天,仍然怪事连连,唯一的可能就是血池子更换了面容,继续行事,如今看来果然所料不错,定是血池子害了孙校尉,变换了他的模样。
“这个……”袁飞只觉背后冷嗖嗖,声音都有点微微发颤,“军情紧急,吴大帅召集了营中所有校尉以上将领议事,因为商讨之事极为隐秘,所以着应恨生过来单独来请。”
袁飞总觉这个理由破绽百出,且万一血池子去了中军帐发现上当,会怎样?不管怎样,先将眼前应付过去再说。
好在在血池子断然想不到军营中还有人会识破自己,只当袁飞所言乃是实情,并不见疑,道:“有劳应仙师了,请回禀大帅,孙冲立刻便去。”
“如此甚好,应恨生还有刘副将等人需要通知,就不打扰了,告辞!”袁飞忙不迭离开,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了孙冲就是血池子,头皮竟隐隐有些发麻,暗暗勾动了化魔,做好应战准备。不多时离了血池子营帐,身后血池子并未追来,方才一颗悬着的心放下。
孙冲,也就是血池子,望着袁飞离去的背影,一双眼睛突然化作了赤红色,不过片刻后又恢复了常态。
过了这么长时间,再将应恨生扮下去,早晚会露馅,袁飞寻了一处隐蔽处恢复了本来相貌。
本想找出咒灵,不想误打误撞发现了血池子。既已知道此事,就不能袖手旁观,袁飞一边回应恨生营帐,一边暗暗思量。要想拿下血池子,以血池子能耐,自己不行,应恨生也不行,能压制住血池子的整个军营中中也只有火云天。
不过这事太也诡异,只有自己一人知道真相,其余知道真相的人恐怕早已魂归地府了,只怕将此事说出来火云天不会相信。眼下只有应恨生的为人可以信任,不如先去找他商议,再作打算。
正思索间,身后有人就了袁飞的后背一拍,喝道:“小袁飞,我就知道是你做下的好事!”
这一声来得突然,将一个小袁飞吓得亡魂皆冒,只道是血池子跟了来,正待召唤童子相助,身后爽朗一声笑,道:“应恨生如今成了大英雄,还要多多感谢袁兄弟才是!”
袁飞一颗心通通直跳,方才不害怕是假的,身后的人悄无声息,自己竟然感觉不到,万一这人偷袭自己还有命在?
转回头果然眼前是应恨生,袁飞一声喝:“应大哥,能不能光明正大一些,方才可吓煞我了!”
“我们的小袁飞有胆有色,怎会害怕?若不是你,狄老将军怎么得救?应恨生怎会声名大起?吴大帅怎会赏我千块灵石?”应恨生脸上乐开了花,将一个袁飞肩头擂得咚咚响。
好你个应恨生,怪不得如此高兴,原来是得了个大便宜!无心插柳柳成荫,当初假扮应恨生时不作他想,作为好友还是无比高兴,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可是大为难办了。
袁飞不置可否,算是默认,道:“恭喜应大哥,不过确实有一事将小弟吓得不轻,正需你来相助!”不待应恨生询问,将血池子之事说了出来。
“血池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应恨生瞪大了双眼,方才的喜悦心情一扫而光,“应恨生的确曾听师父说过,修仙界镇压了一方血河。难不成血池子竟与血河有莫大关系?”
“有没有关系袁飞不知,不过袁飞曾收取过两头血河龙鳅,其作派与血池子大同小异,似出一处。”袁飞曾在极北赤水河与血河龙鳅交过手,加以印证,自然知道这些事,
这件事情太也匪夷所思,应恨生沉吟了片刻,道:“但血河明明在修仙界镇压,血河之物怎么在出现在凡界?”
见应恨生有些怀疑,袁飞道:“我也不知道缘由。左右无事,我们去探看一番如何?”
重回孙冲营帐,袁飞自是轻车熟路,应恨生不知道孙冲营帐,在袁飞身后跟了,一路上仍在半信半疑中。
不多时两人离孙冲营帐近了,袁飞唯恐血池子发现,抬手一指前方一处帐前无光的营帐,小声道:“就是那里!”
二人寻了一处离孙冲营帐较近的一处营帐后隐匿了,运起了敛息术远远来看。
“果然诡异!”应恨生注视了片刻,低声道,“营帐附近血气充盈,帐内被红光包裹,看不透内中情形,但隐生一股血煞之气。孙冲不过一介武夫,肯定不会生出这般邪恶血煞气。由此看来,恐怕你说的是正确的。”
应恨生话音刚落,孙冲的帐前起了一阵轻风,帐蓬后转出了孙冲。孙冲手里如捉小鸡般拎着一人,脸上尽是笑意,自言自语道:“这个好,一个顶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