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门羽客张海涛十分郁闷。
刚出山洞的时候,发现龙虎山附近竟然有金国高手四处转悠,大宋国的地面上哪能容得下金国宵小!直打得天混地暗,直打得日月无光。
好不容易战胜邪恶,却发现自己闭关不到二十年,事过境迁,这世道的变化太大了,朝廷的官员几乎全变了,不仅金门羽客的官职早就易与他人,侵战派也变成了和平派,更将大宋与金国的和平保持了十几年,双方居然还相互派遣官员增强对双方的了解与沟通,这也太损害爱国人士的感情了!
不管他们那些卖国贼了,金国是永远的敌人,这时却发觉自己再也找不到那股力量与金国地面的接触点了,任何能量的痕迹都没有,只能凭借残存的印象潜入金国胡乱寻找。
好不容易找到了,起码这个山区看着眼熟,却碰到了金国供奉堂的人,还不是一般人,是前供奉堂主,全真教的长真。
刚一听说湖山附近古怪地出现大量野兽,长真就断定是张海涛来了。
为了保持大民修炼心态的稳定与良好,长真将大民有关神器戒指的记忆封印住了, “刚给湖山的大民主人说了天下第一神器,失踪已久的张海涛竟出现在大金国地面,还是湖山附近。” 听到这个消息后,长真不敢相信有这么好的运气,借口回去教导子弟,有些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
路上发现张海涛确实象传说中的那样任意妄为,竟驱使野兽摧毁了附近十一个居民村子,吃光了附近几乎所有的良田,太残忍了,太有伤天和了!两国间的和平很可能被破坏,两国间的战争很可能因他爆发,于是在劝说不果后,开始作战,说什么也要留住张海涛,保百姓一个平安,还天下一个安静,给大民一个戒指。
天空中扎堆般飞着十几只大鸟,远远就能望见。大民赶到的时候,双方正在过招。
声音震耳欲聋,地面微微震动,庞大的野兽吼叫着,骚动着,把整个山道挤得满满当当的,触目所见就有三头大象,好象还有两只犀牛!山石不知被什么东西打得乱飞,象爆炸一样,自己在这里毫无积极作用,只能让长真分心。
这个意识进入脑海,激情立即变成冷静,趁野兽们还没注意到他,大民运起龙跷飞速上升到旁边的山顶,飞身躲在悬崖旁的山石缝隙中,这个地形很好,能看见长真那里的打斗,不管谁想打他,都只能从前面来。心中忽然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会这么英明果断,一点也没有迟疑,连贯的动作好象早就设计好了似的。
下面有三只大象,三只犀牛,中间是长真,左手挥舞着一个拂尘,以前没见过这个拂尘,拂尘夹杂着一些转瞬即失的黄光,右手不时从宽大的袖子里闪出一道二指宽的白光,白光所到之处几乎无所不摧,那些围绕着长真咆哮冲撞的大象之流全被劈成两半。
令大民疑惑的是,地上只有血迹,没有任何尸体,每当野兽死亡或受到重伤的时候,就闪道白光消失不见,代替它的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完好无缺的另一只野兽。
脑子里感受到一个意识,很明确,是长真发过来的一个意识,不是声音,是意识,让他立即离开,这里很危险。
大民愣了一下,这种感觉很新鲜,好象心领神会一般,仿佛预见,清楚知道头上有只猛禽正在俯冲过来,不由急忙抬头,随后不假思索地掏出火铳射击,动作间,那个意识又让大民多加小心,只要干掉那些猛禽就可以了,千万别下来凑热闹。
这显然是长真传来的意识,指导我如何作战,可意识怎么会凭空传递到别人的脑子里去呢?难道说,意识是物质吗?能来回送人?给火铳上着弹药,大民的理智立刻在惊讶地思索,可心里却觉得很正常,也很舒服,这个感觉很新鲜,体会着一丝兴奋,产生了一丝激动,心似乎开朗许多,仿佛进入了一个比以前高级很多的殿堂,忽然体会到一句话,登堂入室。
火铳成功打死或打伤了那只俯冲的猛禽,大民不知道这具体是什么猛禽,只知道是个尖牙利爪的,挨了两火铳之后就化成白光不见了,没出现接替它的。“长真先生修为深厚,自然能这样,少见多怪”,感觉安抚了一下理智,大民脑子有些空白。天空中猛禽还有十几只的样子,来不及数,山下传来一个狂暴的巨大声响,不由探头向下望去。
在长真的对面山脚,有个小人正仰头看着大民,好象要跟他说什么,又似乎在等他的回答,狂暴声响再次传来,是在问,具体怎么说的听不清楚,也听不懂,这个人说话有口音。
“他在问你是不是汉人,别理他,火速离开此地。”刚才那种心领神会的感觉再一次出现。大民刚习惯性地点了点头,那个人立即怒喝起来。能感觉有风劈面而过,好家伙,这是什么人啊!长真朗声道:“不用理他,他是个疯子!专心对付上面就可以了。”
一个意识传递到大民脑海:“这个人是宋国修真高手,擅长役使野兽,有个习惯,只要在金国的地面上见到人,他就问是不是宋国人,如果回答说是,他就立即杀人,高呼的口号是惩奸,如果回答说不是,他也立即杀人,高呼的口号是除恶,没理可论。注意天上的威胁,现在你已经跑不掉了,只有作战,消灭那些乱飞的,自己小心。”
那个人依旧在高声吼叫,肺活量惊人,天上的猛禽开始朝大民瞄准,有的已经开始试探攻击,大民却无丝毫的害怕,毕竟,他经历过血腥。
这些扁毛畜生也想欺负我?探头,以唐庆的山东话怒吼道:“你他奶奶个熊!有本事就上来!”说着扔了好几块石头,啐了几口痰。
什么什么什么?眼前仿佛有闪电,突然的,大民想起来了,役使野兽?莫不是南宋的那个什么海涛来了?手脚出汗,头有些涨,心脏跳得太快,鼻子都出血了,神器戒指!
猛禽们展开了自杀式的攻击,遮天蔽日般朝他一窝蜂扑来,幸亏这里的山石嶙峋,大民急忙跑到一个山石凹陷处。这里类似一个很浅的山洞,只有前面可以打到。左脚支撑,右脚斜撑在旁边的山石,背后的山石很硬,凸凹不平,幸亏大民随时背着大背囊才可以紧顶着,让山石掩护住他的上方,右手短剑准备格挡,左手火铳抵住第一个进入凹陷处的猛禽,砰的一声干掉了一个最靠近的!
外围猛禽立即飞走了,飞近凹陷处的猛禽受到第一只挤撞的影响,都混乱地落到地上,来不及向大民伸爪子,乱扑腾,大民左手迅速将火铳扔掉,拔出短剑配合右手连续劈斩,成功剁死三四只。
山石凹陷处的外侧全是猛禽的尸体及羽毛,没有化做白光消失。这些猛禽好大呵,翼展普遍三米多,临死的时候扇动着的翅膀仿佛大民盖的被子,全身羽毛足够做个羽绒服。几声清脆响亮的鸣叫提示,战斗远没有结束,没死的猛禽还在天空中乱飞,都在盯着他。
这些猛禽的样子很大,却不是很重,它们的爪子,很锋利,坚硬,能握住赵一曼的粗瓷大碗,能整体掌控大民的脑袋,幸亏刚才它们扎堆进攻,相互干扰,才侥幸干掉了几个。
以前没怎么摸过鸟,尤其这种猛禽大鸟,这次可以好好摸个够,不过,自己身上没有铠甲,千万别让这些猛禽摸到,很可能会洞穿的。怀着这个警惕,大民双手抻起一只死鸟的翅膀,抬在身前,让它宽大的翅膀挡住那些活猛禽的眼光,谁叫它们都那么大,正好当我的盾牌。将猛禽尸体快速堆到面前冒充土垒,朝天上看了一眼,还好,都在盘旋。
下一次再进攻,你们将不可避免地受到这些死亡翅膀的干扰。
给火铳上弹药的时候,构架土垒的那些死鸟突然发出眩目白光消失无踪。刚才不消失,要用的时候才消失,这不是累我嘛!来不及抱怨,猛禽们突然齐声鸣叫,谁也想不到鸟类能发出如此大的声音,尖锐,嘹亮,震耳,连心脏都受到不小的干扰,大民呆滞片刻,恢复正常时,发现天上的猛禽正朝他俯冲,与先前不一样的是,在五米左右的前上方,猛禽前后排成一队直线攻来,居然如此人性化地进攻!这还是鸟吗?
来不及多想,第一只猛禽的爪子已在眼前,大民急忙侧身摆头,给了它一火铳,又给了紧跟它的另个家伙一火铳,第一只猛禽死了,爪子碰到了大民的头盔,划过了他的肩膀,第二只猛禽好象受伤了,爪子斜插到第一猛禽的身上,翅膀乱扑,还总想拿爪子抓,第三只猛禽侧过它,在第二只猛禽的另一边,爪子着地了,伸脖子,尖嘴朝大民哚过来,第四只猛禽站在它的背上往他这边蹦,第五只正飞降在第四只猛禽的身边帮忙,它的后面还有,正在俯冲,满眼全是它们,不知什么时候,大民的脑袋上还站着一个。
短剑立即在头上乱舞。万一上面的家伙啄到眼睛就坏了!大民的动作很快,它刚一站上去,刚一感觉到它站上去,短剑就扫过了它的鸟腿,摔到地上的时候,大民还立即踏上了一只脚,死了,绝对死了。
猛禽们的翅膀摆动,扰乱大民的视线,大民也就不看它们了,反正就在前面。把内力充斥在短剑,采“夜战八方”招式朝前方整体进攻,充斥内力的锋刃连钢铁都能轻易地无声剁开,更何况这些大鸟,所向无敌。
全面照顾中,手上,胳膊上,全面感受着大鸟们凄惨悲鸣的含义,脸上也感受到了大鸟们血液的温度。忽然身上一紧,双脚腾空,大民被一只大鸟抓起来了。
先前藏身的山石凹陷处,只要紧贴后面的山石,头上的石头就可以使他不被偷袭,现在他不知不觉激动地冲了出去,虽然手臂挥舞掩住了头顶,可背后呈现了出来,有大鸟从后偷袭抓住他的背,将他提飞起来,幸好他时刻背着大背囊,它抓住的是大背囊,大民才没受伤。
紧急睁开眼睛,前面只有两只猛禽在进攻了。一只翅膀受伤,倒在地上挣扎着把爪子和嘴伸向我的小腿,另一只没受伤,挥舞着翅膀调整着身姿,正准备用爪子抓大民的腿及下部。而他正无辜地吊在空中,浑身使不出劲,吞身缩腿是没用的,人家瞄准的不仅是腿。
玉兔蹬鹰?裆踹?眼瞅着前面那两个家伙就要得逞,大民急了,肩膀全力下沉,腰向后缩,双腿相互点了一下,随后以连环腿的招式朝这两个家伙踢出,庞大的内力在接触它们的瞬间爆发出去,终于,前面的猛禽全死了。
只有这个抓住我的家伙了。大民想擦冷汗,却发觉右肩膀很疼,可能刚才被第一只鸟的爪子碰到了,流血了。
虽然大民会龙跷,可以升空,不会摔死,但人家猛禽一辈子就在天上玩,如果在天上作战,他肯定不占任何优势,那就一定不能被抓到天上去!
大民施展千斤坠,死命向下沉。幸好由于背后山石与他之间的空间小,身后这个家伙的力气小,无法将他直接拔起来,每次都将他摔到背后的山石上,它还不放手,继续扇动翅膀,翅膀从后上方扇到大民的前下方,完全遮挡住了他的眼光。
它的翅膀明显比其他猛禽的大,单幅翼展就接近三米。再次撞到后面山石的时候,大民的身体迅速向前上翻,双手向脑后抬,成功抓住了一双爪子,抬头看了一眼头顶后侧还在扑腾翅膀的笨蛋,大民的脚左右侧撑着旁边的山石,将爪子留在他与背后的山石之间。
头盔猛的一震,可能撞到山石了,短剑挥动,将整个鸟腿斩了下来,把笨蛋甩到地上。重新获得自由的大民来不及喘气,照着这家伙的脑袋就是一脚,还真别说,这只鸟还挺顽强,鸟腿都齐根断了,还想用鸟嘴戳击。
这些鸟都是这样,垂死进攻,临死也要给一下,难道它们不疼吗?好象拼死的人一样,还会排队,它们的智力应该很高。
闪念间,大民的脚灵活地收了回来,伏下身子,伸出右手简单逗了几下,左手抽冷子抓住了它的脖子,使劲攥紧,窒息而亡。小样的,倒要看看你的脖子能打几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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