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铁,冶炼用的锅炉又冒出了黑烟,蒸汽机也轰隆隆地响了起来,孙老伯禀报说已将那两千民工再次重新分配了,又开始建造雕堡了。全体湖山人员都精神抖擞地干着活,大民四处看了一遍,感受着众人的热情。
大家似乎在拼命干着活,工程的进度几乎是以前的一倍,孙老伯笑着解释说是众人都想在结婚之前将所有的外围工程和城堡的石头外墙做完,以报答主人的恩情。大民愣了一下,刚要叫孙老伯告诉大家,不要这么想,要注意身体,却见孙老伯笑着走了,不由想到这样也很好,只要众人的干劲不减,身体坚持得住,早日完工就会早日安全。意气风发之际,忽然想起了那个卫亮,便走上城墙远远看着在护城河边正在进行劳改的人们,辨认着。
那里的人几乎都是上次被俘虏的,有近一百人,分成几堆,正在把大木头砍成木柴,周围有几个湖山的人在巡视,将他们保持在离城门三十多米的一小块地方,许多搬运石头进城的人不时向他们看上一眼,那边的城墙上也有五六个人在看守他们,很严密。
只是没有发现卫亮,近处城墙上审视半天仍没找到卫亮,大民不由叫过巡逻小队长,问道:“谢三儿,那个卫亮呢?我怎么没看见他呀?”
谢三儿道:“回主人的话,那个卫亮刚来那阵子还砍了半日木头,后来便称病不干了,一直就呆在那间屋子里,只有吃饭及方便的时候才出来。”
大民看了一眼谢三儿指向的那间茅屋,叮嘱道:“注意他的举动,别让他跑了!”
谢三儿笑道:“主人放心,山口那里还有兄弟呐,他跑不了。”
大民道:“别掉以轻心,争取从你这里就不让他跑掉。”
谢三儿躬身称是,道:“主人,您的这个劳改的法子真是管用!他们这两日与以往不一样了,以前他们总有些人要捣乱,这两日老实多了。”
大民快慰道:“老实就好。”劳改终于起了作用。
卫亮病了,如果去探病慰问的话,似乎可以将他争取过来,湖山这里似乎只有他懂得阵法,是个人才,只是心知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那就不如叫孙老伯去一趟,他的处事经验比较丰富,大民在工地找到孙老伯,交给了他这个艰巨的任务。
孙老伯领命后明显地思索了一下,走了。
下午用完饭,又过了一会儿,孙老伯回来禀报说卫亮什么病都没有,是不想干活,便找了个生病的借口,在探病的时候,感觉卫亮有些不对劲,且发现所有被俘虏的人都和往常不一样了,他们似乎有什么企图,但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是什么,只是一种直觉。
虽然自己觉得是劳改起了作用,但孙老伯在自己的心中一直很有分量,且这个时代的人情世故也不是自己擅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民便将这件事交给孙老伯全权处理。孙老伯急忙让人把唐庆叫过来,叫他夜间去刺探一下卫亮他们的动静,并在山口加派人手以防万一,另外通知在城墙上巡守的人,让他们加紧监视。
半夜的时候,唐庆回到了山顶帐篷。大民一直在等着,见唐庆进来,急忙细问详情。
他天黑的时候就去了,从后面下到护城河的河堤,又慢慢挪到卫亮所在的茅屋旁边,在阴影里暗听屋里的动静。开始的时候卫亮一直独自在屋里呆着,后来有几个人进了屋,听声音是三个或是四个人,和卫亮说了他们在白天听到看守们议论的,有关下个月集体结婚等方面的事情,后来卫亮就把他们打发走了,他自己继续一个人在屋里呆着,后来把灯吹了,睡觉了,没有什么可疑的,孙老伯说可能是虚惊,可能他们那些人感受到湖山这里的好生活了,再者说就这么些人也闹不出什么花样,估计再过些日子,再多感受些,他们就会归顺了。
虚惊一场,虽然卫亮不愿意劳动,但明显劳改对他起了一定的作用,他们都老实了,我也就放心了。
终于到了十五日,正是众人要集体结婚的日子。城堡的石头外墙完成了一半,大礼堂初步建好,按计划以后就是集会用的礼堂兼众人的学校,现在则被众人当作举行婚礼的地方。还没有完全建好,窗户还没有,在墙上露出一个个的洞,也没有封顶,整个的礼堂显得十分简陋和粗糙,但这是目前全湖山最大的屋子,要举办集体婚礼就只好在这里凑合了。
孙老伯一早便从工人中抽调了一百个人到厨房去帮忙,还有些人在布置着新房和食堂。
黄昏的时候,大民高兴地走下山来,一路上遇到的人们都显得很高兴,孙老伯迎上来禀报说一切都安排好了,城门已经关了,山口和城墙上也都有人在把守,等别人用完了饭再来替换。
城里已经摆了九十九席,正在上菜,是给湖山的人们用的;城外挖了五百个坑,让那两千的工人和俘虏们在城外自己烤肉吃,给了他们一千只羊,两千坛酒,完全可以让所有的人都高兴一天。新人们已经到了婚礼堂,他们的父母高堂等也都到了,只等主人给他们主持婚礼了。
这个时代的结婚典礼是在黄昏,据说没有在白天的,最好在太阳下山的那一刻结婚才最吉利。大民就是在那个时候走进礼堂。几乎所有的湖山子弟都在喧笑。新人们在前面站着,身穿红衣,男人们带着帽子,女人的头上却不用红布盖头,而是扎着各式的头饰,喜气洋洋地和新郎站在一起,恭迎着主人的到来。
大民走到众新人面前,孙老伯跟了上来,对众新人道:“还不多谢主人!”
众人纷纷跪下谢恩,大民让众人都起来,道:“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一切礼节什么的都免了,你们高兴就好!”转头问孙老伯道:“可以开始了吗?”
孙老伯点头笑道:“您到了,自然是开始了。”
大民急忙推辞道:“我可不会主持婚礼,还是你来吧!”
孙老伯小声笑道:“主人,您怎么也要先跟他们说几句呀!”
大民笑道:“那倒可以,”转身向观礼的众人高声道:“今日是他们结婚的日子,是个好日子,我很为他们高兴,祝他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下面由孙老伯主持婚礼!”随后站到一旁。
孙老伯笑了,向众人拱手施礼道:“主人要我主持婚礼,知道你们都很着急,我就不啰嗦了!开始唱礼。都站好了,新人一拜天地!一叩首!”
大民饶有兴趣地看着,后来见众人还一对一对地走到跟前向自己行礼,就也一一扶起他们,向每一对新人说着贺喜的话。礼成之后,众新人被送入洞房,也就是被带出礼堂。
大民刚稍微歇了一下,便被请到第一桌用饭。不一会儿,新人们又回来了,却只是男人们,换了身便装。谢过主人后,他们便与其他人喝起酒来。
平时湖山不许饮酒,使得这时的礼堂里热闹得很,只有大民所在的第一桌稍微安静一些,但渐渐地也开始热闹。新人们纷纷过来向主人敬酒,大民笑道:“我的酒量可不行,我是浅尝则止,就这么一碗了!你们可都要喝好啊!”端起碗轻酌了一口,见众人还在殷切地看着,就将碗中的酒全灌了下去,随后碗底朝天示意全部干掉了。
新人们见状则也都一饮而尽,随后躬身而退,回去入洞房,剩下的都是亲属,也都是喝酒的人。新人的父母也都过来敬酒了,大民就又陪着他们喝了一碗,都是烈性白酒,看见他们回到各自的那桌继续笑闹,而新人的兄弟等也都要过来敬酒,大民感到如此继续喝的话,实在危险得紧,便急忙站了起来,向众人道:“就这么一碗了!最后…一碗了!我向你们,你们所有的人都敬了,然后我就不喝了,嘿嘿,也不能再喝了,喝不下去了,好吗?我敬你们所有人一碗!来,大家一起干了它!”众人都在笑着,一齐将碗里的酒都干了,还模仿着主人的样子将碗底朝天。
喝了之后,虽已有些头晕脑涨,身上很热,但大民自觉还能坚持,就继续陪着众人说笑,简单地吃了几口菜。为了保持形象,他把真气挥发出来,竭力向身体外散发酒精,感到好象酒气都积聚在了肌肉和皮肤表面之间的空隙,使全身持续不断地冒出了汗珠,象刚洗完澡似的,且很不好闻,都是些酒肉的味道,但慢慢就被从墙外来的风吹干了,这时感觉特别爽,又过了一会儿,觉得脑筋又清醒了过来,便继续和众人热闹着,只是坚决不喝酒了。
身边所有的人都很快乐,大民似乎融入了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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