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的布置果然不出帕得所料,憎恶武士和四十多万蓝魔被布置在南城门外。奇怪的是却并不见银瞳骑士的踪影,想来攻城战对于银瞳来说实在有些力不从心,故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
魔族大多数仍为步兵,仅有少量的简陋投石机,忙忙碌碌的蓝魔充当了搬运工,不断将巨石运往前方战场。
大战即将来临,最后之城的城墙上却是安静得异常,经历过昨晚杀戮的特拉维夫战士显然并不把魔族放在眼里,仍然自在的和身边的人说笑着。
“我们是不是派一队人马埋伏在城外?”维埃尔伤势未愈,仍然强撑着上了城墙。
福克斯早就从海伦处了解到西斯丁外一战,随即摇头道:“不可,上次你们之所以能大败人类军队,除了出其不意外,更多的是兵力上的优势,虽然表面数量上你们少于人类,但特拉维夫战士无不以一当十,这次的魔族拥有号称陆战第一的憎恶武士,即使你们能一个人干掉一个憎恶武士,那对魔族来说也算不了什么,但对西斯丁却是绝对的损失!拥有最后之城这么坚固的城池,所要做的只是坚守!”
的确,最后之城城墙的坚固程度比之多洛特毫不逊色。而且最后之城虽然看起来没有任何防御措施,但一座用来当作最后堡垒的城市又怎么可能连基本的武器都没有呢。
正当维埃尔低头细想的时候,刘云带着帕得从城门处走了过来,清秀的脸上一副喜气洋洋的景象。
“老大!”维埃尔弯身行礼道。
“呵呵,维埃尔怎么也来了?我不是让你休息么?这么屁大点的事,也值得你上来。”刘云关切的真气切入维埃尔身体,查看了下身体内的伤势:“嗯,没什么事了,也算你体质不错,要是换了别人,现在恐怕早就死挺了,把皮外伤养好就能回来帮我打仗了!”
对于刘云和属下亲密无间的行为,福克斯早就见怪不怪了,在福克斯眼里一个靠武力起家的政权开始里当如此,但是等到天下已定的时候,皇帝就是皇帝,臣子就是臣子,再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景象了。
“刘云,我知道你有后备的魔法师部队,但不能因此小瞧魔族!”福克斯谨慎的提醒道:“一百三十万的数量毕竟不是吃干饭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魔法师最多可以一次消灭三十万人,可要恢复下一次攻击的能力至少要三天的时间!大型魔法消耗的魔力可是十分惊人的,没错吧?”
刘云将真气覆盖在维埃尔伤口上,点头道:“大舅哥说得确实有道理,不过眼下魔族军心涣散群龙无首,而且他们这次来找的又不是我们,那么紧张做什么?”
话音未落,魔族阵营里出来一位穴居恶魔骑士,胯下的穴居恶魔犹如一只巨大的蜘蛛,不过它射出的可不是什么蛛丝,而是储存在身体里的毒箭,而且发射时毫无动静,令人防不胜防。
穴居恶魔奔跑起来犹如骏马一样迅速,而且看起来比骏马还要敏捷,转弯的动作毫无声息。在到达最后之城城下不远的时候,穴居恶魔骑士勒紧缰绳,一个漂亮的漂移停在了城下。
穴居恶魔身上的骑士面目丑陋,五官都有些腐烂了,不时有苍蝇在身边盘旋。
“最后之城的刘云殿下,我们这次出兵并非针对西斯丁,身为魔族的盟友,永远是最安全的!”丑陋的骑士胡扯了一番后,切入正题:“昨夜有人类进入我们魔族领地,四十多万魔族哨兵被卑鄙的偷袭致死!血债必须用血偿,每一个欠下魔族血债的人都将得到最恐怖的惩罚!”
丑陋骑士的声音嘶哑难听,但大大的嗓门却让城墙下的人类听得清清楚楚。小声议论的人类根本没想到这完全是刘云的栽赃嫁祸,反而怀疑是林媚儿派出的军队,纷纷开始打听昨夜军队的调动情况。
恰好昨夜有一支万人队以巡逻的名义被派往城外,人类开始相信魔族的叙述,并心里忍不住埋怨起林媚儿来。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家门口的恶霸,这不是婊子穿超短裙--找日么。
刘云从属下手里接过大喇叭,冲着丑陋骑士吼道:“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到啊?”
傻了眼的丑陋骑士第一反应就是刘云是聋子,刚刚的音量即使连北门的人类都听到了,没道理这个站得最靠前的家伙听不清楚啊。
不过想归想,丑陋骑士还没傻到跟盟友的大哥大叫板的地步,于是大声嘶吼着又将原话复述了一遍。
刘云此时将喇叭递给一名特拉维夫战士:“按照我刚才的话,他没说一遍就重复一次!”
于是一人一魔开始了傻乎乎的对话,等到丑陋骑士发觉出对方的戏弄的时候,嗓子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正愤怒的准备离去的时候。
天空中一片阴影闪过,笑吟吟的刘云站在了他的面前,手中提着一个水壶:“真不好意思,刚刚我没在,回去告诉你们的指挥官,西斯丁是站在魔族一边的,想要杀多少人类,随便好了。”
丑陋骑士跳跃下来,跪礼道:“感谢西斯丁的理解和您的慷慨,魔族会永远记住您的!”
刘云心里暗道是该记住我,不然你们可是世界上最傻的冤大头了。
口中却道:“喊了半天,口渴了吧?这壶酒拿去润润喉咙吧!特拉维夫人的酒可能不合你们的口味,不过身边也没别的东西了。”
丑陋疑惑的接过水壶,虽然是盟友,但面对刘云穴居恶魔骑士还是一阵阵的冷颤。
几千年没沾过酒的丑陋骑士打开壶盖,立即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小口的抿了一小口,立即小心的将水壶绑在腰间,这么好的东西当然要留着慢慢享用。
弯身又行了个大礼后,感慨万千的穴居恶魔骑士翻身上骑,快速的向着本营而去,看不到背后笑得已经快要抽过去的刘云。
城墙上安度兰老爹骂骂咧咧的推开挡道的迪斯马克:“妈的,刘云这小子,刚刚拿了我的尿壶就跑,什么世道?没见过这么当儿子的,气死老子了!”
城墙上的一干人立马昏倒,原本就寻思刘云哪有那么好心,感情是这么一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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