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姗驾车一路飞驰,她左肋的伤口火辣辣的剧痛,她感觉到身体在流血,而且越流越多,她的眼睛也在逐渐的模糊,她猛踩刹车,车急停在路边,她从心底生出对死亡的恐惧感,她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她怕自己这次睡着,将永远不会醒来,她怕自己永远也没有在见陈建飞的机会,可是火辣辣的痛楚渐渐的占据了上风,渐渐的夺取她的意识。
昏昏沉沉中朱姗感觉自己还没有死,她感觉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不是医院的病床,也不是监狱的牢房,这是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她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子弹已取出来,她还感觉到有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在她床前来回走动,还喂她东西吃。
是马军,舒妍,还是······没有人,当朱姗渐渐醒来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间装修典雅卧室,灯光明亮,她知道现在是夜晚,几缕微风吹拂着床边的落地窗帘,一起一伏,可是房间中却只有她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她想:“难道那些都是幻觉,那又是谁救了我呢?”
她心中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因为这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一阵急促且不凌乱的脚步声渐渐清晰,卧室的门被打开,会是谁呢?
一个男人走进来,陌生的男人,陌生的面孔。
这个陌生的男人正是沈飞,沈飞看到朱姗醒了,连忙问:“你醒了,想吃点什么?”
朱姗反问:“你救的我?”
沈飞笑着回答:“是的。”
朱姗一说话伤口还隐隐作痛:“你为什么要救我,不怕我是坏人。”
沈飞解释:“因为你是女人,受伤的女人,如果我看到像你这么漂亮的受伤女人都不救,那我就不是一个男人。”
朱姗轻轻的将被抬起一条缝隙,看到自己只穿着那件防弹胸罩:“你帮我取的子弹?”
沈飞表情很尴尬,答非所问:“你的身材很好。”
朱姗故意装作很愤怒:“你有没有什么不老实的行为?”
沈飞连连摆手:“没有,决定没有。”
朱姗心中暗笑:“你为什么不将我送医院。”
沈飞将一份报纸递到朱姗眼睛:“就是因为这个。”
“通缉犯:朱姗,性别:女,年龄:三十岁······。”
朱姗气的要抬手去打报纸,怎奈一动伤口处就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嘴中喃喃自语:“居然通缉我,真把我当杀人凶手了·····。”
沈飞将报纸放在床头柜上:“真看不出来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也会杀人。”
朱姗本就生气,正不知道冲谁发火:“杀人还分漂亮不漂亮吗?有手就能杀人!”
沈飞看朱姗这么生气,怕她嗔到伤口,顺着朱姗说:“是,是,只要有手都能杀人。”
朱姗瞪了一眼沈飞:“瞧你一脸坏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沈飞心道:“这是为什么呢,别人救了美女都是以身相许,我救个美女回来撅我。”
朱姗看沈飞不说话:“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呢?我可是杀人犯。”
沈飞晃晃脑袋:“我去睡觉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中午,朱姗的肚子已饿的咕咕叫:“哎!那个谁你还在吗?我饿了。”
声音很小,她不敢大声说话,一大声说话伤口就疼,她没有想到沈飞真的听到,沈飞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皮蛋瘦肉粥走了进来:“我不叫癌,癌是绝症,我也不叫那个谁,我叫沈飞。”
沈飞坐在床边,轻轻的吹着勺中的粥,轻轻的喂朱姗吃,朱姗安静地一口口的吃着粥,她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忽然想起了陈建飞,六年前她也是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被刺了一刀,陈建飞也是这样很认真地一口口的喂她吃粥。
朱姗的眼睛渐渐的变得柔和,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绯红,不经意间散发着女人独有的柔情,慑人心魂的女人味让全神贯注喂她的沈飞忽然一愣,不自觉的赞美:“真美。”
朱姗自觉失态马上收敛心神,心中自责:“我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静,异常的安静,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沈飞将最后一口粥喂朱姗吃完,将碗放在床头柜上,走到床边,将窗帘拉开,一缕温和的阳光照进来,照到沈飞的脸,照到床上的朱姗。
已秋末,午时的阳光也不再毒辣。
秋去冬来,又是一年岁末时节,沈飞看着窗外已枯萎的花草树木,他问自己:“这一年我得到些什么,失去些什么?”
朱姗看着沈飞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让她想起了陈建飞,朱姗闭上眼睛不去看,可是脑海中又不断的浮现出沈飞喂她吃粥的影像,她也在心中问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
命运的轮盘流转不息,两个人相遇是否就是命运的安排呢?
人类在和什么抗争呢?是命运吗?还是人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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