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拼命报仇
眼见司空林势弱,沈青衣的剑法便开始由守转攻,一剑接着一剑,每一剑都在为下一剑做着铺垫,终于在连攻出七剑后。
司空林仗着手中三尺青峰,拆去沈青衣前六剑,正欲回剑守住第七剑的时候,脸色就蓦然变得惨白。
就连余万兴跟柳云松的神色也变得很惨淡,原来沈青衣的剑已经直指司空林的咽喉。
剑锋再往前哪怕递进一寸,这司空林的咽喉只怕就要开个口子。
沈青衣仍旧单手负后,泰然道:“司空掌门还要再比过吗?”
司空林只觉这话对自己充满了屈辱,但这毕竟是自取欺辱,他无话可说,只能重哼一声,道:“今日我司空林栽了。”
沈青衣漠然撤剑,道:“我只是想还我们青城一个清白,同时也教天下武林知道我青城绝不是可欺之辈!”
听到沈青衣这一番豪言壮语,青城三老都觉的很是欣慰,毕竟沈青衣这可是在三大门派面前为青城派扬眉吐气!
二少自然也很高兴,王武兄弟看的也是十分钦佩!
但最高兴的还是莫过于蓝非颜,她倒不是因为沈青衣的胜利而高兴,只是因为沈青衣没有发生危险而高兴。
而一个真正的女人所在乎的,岂非只有自己爱人的安康!
蓝非颜能做的这样,岂非也证明了她对沈青衣的感情是真正的爱,二少忽然为自己的朋友而感到高兴,更为他们彼此有这样的情感而欣慰。
司空林垂下头去,默默的走下演武场。
余万兴跟柳云帆都上前问道:“司空兄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他的剑法并不比你高明,为什么最后剑居然……”
剑自然是指着司空林咽喉的,但是余万兴二人却没有说出来。
司空林不是傻子,也能听清楚他们想要问什么,不过此刻他落败之下,心情极度低落,沉声道:“我若是知道,也不会站在这里了,现在我是败了,就看你们二位如何表现了,否则咱们三大门派的脸可就丢尽了。”
余万兴跟柳云松相互对望,最后余万兴大步走向演武场,对沈青衣对面而立,道:“我来挑战你,我就不相信你这么年轻,青城剑法有何高明!”
沈青衣淡淡的道:“一个人的武功永远不是靠年龄来决定的。”
余万兴重哼一声,道:“别以为你侥幸胜了司空掌门,就真的可以目中无人了。”
沈青衣道:“人敬我一分,我敬人三分。”
这话沈青衣只说了一半,下一半自然是人不敬我,我当然也就不必敬人了。
余万兴不再言语,他随手抽出一把拂尘。
这堂堂的崆峒派掌派人,居然不用剑,要用拂尘。
余万兴能当的一派掌门,自然是极有头脑,而且至今威名不败,自然也是极有作战经验。
他就是看出这沈青衣剑法不一般,于是不能与之比剑,是以他选用拂尘,更何况他拂尘上的造诣也绝不低于剑术上的造诣,因此此战,也是十拿九稳才会上来的。
拂尘乃是极柔极软之物,算的上一种极险的兵器,若没有几十年的火候,断难使用这类的兵器。
沈青衣目光注视着余万兴手中的拂尘,眼神中自也有一股凝重。
毕竟他自悟透伤心失意剑以来,虽然经历不少战斗,但是所斗者多为用剑,似拂尘这类兵器,还未遇见过。
却说余万兴略一招呼,便已出手,拂尘一抖,三千尘丝已经如软鞭一样缠向沈青衣。
沈青衣长剑连扫,顷刻间,剑身已经被拂尘缠住。
如此沈青衣不管如此以剑伤人,都不能遂愿,而余万兴,却似早在意料之内,拂尘缠着长剑不放,仗着功力深厚,与沈青衣较劲。
感觉到对方自拂尘上传过来的劲道,沈青衣一凛,心知此刻只有运劲应敌,毕竟万不能撤剑,否则自己就很可能落败!
于是一时之间,场上的二人就拼起了内功!
一看到这情形,青城三老、二少等人便都感到担心了,因为沈青衣剑法虽高,但功力却一定没有几十年修为的余万兴身后。
此番较量之下,一定会落败重伤。
柳云松跟司空林在场下看到后,都暗赞余万兴聪明,一旦比较真力,那就只能各凭本事了。
沈青衣的脸色已经变了,变得通红,似乎是用力过度的迹象。
蓝非颜在下面看的早已焦急不已,转身看二少,似乎有些哀求,二少只能安慰她道:“放心,沈兄不会有事的。”
演武场上,沈青衣的神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他真有一股承受不了的感觉。
这余万兴做为崆峒掌门已经二十余年,修炼崆峒内功足有四十年,这份火候绝对不是沈青衣能够抵抗的。
二少本有意上前劝阻,但是蓦然瞥道沈青衣眼中的一丝坚定与傲气。
不由停下脚步,他决定再看一下情况,说不定沈青衣能够借助余万兴而令自己有所突破。
沈青衣的心中在想什么,或许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然而他接下来的一个选择,却让所有人吃惊。
原来知道自己已经抵挡不住余万兴浑厚的内力,沈青衣索性不比,竟任余万兴的真力沿着自己的经脉而入。
须知比拼内功,是最危险的。
因为稍有不慎,一人功力高过另一人,则会令对方筋脉破损,内伤严重。
此刻沈青衣居然不做抵抗,任由余万兴的真力冲入自己的经脉,实为不要命的举动。
余万兴也是大吃一惊,立即撤回真力!
只是此刻沈青衣已经是面白如纸,蓝非颜早已上前扶住他,不住唤道:“青衣,青衣,你千万不要有事。”
沈青衣放弃抵抗,这让二少也很愕然。
他自蓝非颜手中接过沈青衣,立时单掌贴向沈青衣的后辈,缓缓的输送九阳神功的真力,准备为沈青衣修补破损的经脉。
谁知自己的真力到处,竟发现沈青衣的经脉无一处损破,而且此刻人任督二脉之处,正有一股真力冲撞着。
二少心中一动,忽然明悟沈青衣此举并非忽来,而是有备。
他撤力正是为了引余万兴的真力进入自己的体内,而自己的真力作为引导,直冲向人体的玄关任督二脉。
他正是要借助余万兴的力量打通自己的任督二脉。
心知此刻正是紧要关头之际,二少不敢打扰,立即撤回真力,眼见二少的脸上露出笑容,蓝非颜不禁问道:“二少兄弟,青衣他不会有事吧。”
二少淡淡笑道:“没事,相反,他因祸得福。”
似乎不明白二少此话的意思,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丝疑惑,但是二少却不予解释。
他对前来挑衅的三大剑派掌门人道:“如今两战,沈掌门一胜一败,算作平分秋色,这种结局你们是否该满意了。”
三人面面相觑,最终,余万兴道:“我们的确已经没有必要再打下去。”
哪知此时,青城三来却不依了。
他们上前质问三人,愤恨道:“你们现在打伤我们掌门,就想一走了之,也太欺我青城无人了吧。”
司空林不由沉声道:“你们还待怎样?”
青城三老之一道:“总该等我们确定掌门的伤势以后,否则,你们没那么容易走!”
柳云松有恃无恐的冷哼道:“公平比武,生死天命,我们就是要走,谅你们也无可奈何!”
青城三老闻之大怒,本来他们跟这三派掌门以礼相待,却不料他们如此无礼!
正欲上前讨个公道,却被二少伸手拦下,二少诚挚的道:“三位长老莫急,先请看一场好戏如何?”
这二少是掌门的朋友,连掌门都对他如此礼待,青城三老自然对二少的话不便表示反对。
于是他们暂且退下,二少则晃悠着走到柳云松面前,笑道:“柳掌门说话如此威势,想必平生不做什么亏心事吧。”
柳云松傲然道:“我柳云松一声行的端、做的正,从不做什么亏心事!”
二少不禁蹙着眉头,道:“是吗,为什么我却听说柳掌门昔年曾有一件事,可谓违背人性,丧尽天良之举。”
闻听此话,柳云松不禁面色大变,身上更是渗出一身冷汗,他看到所有人对他投来怀疑的目光,不禁大怒道:“宫二少,你凭什么这么诬陷我!”
二少淡淡道:“是诬陷,还是现实,等柳掌门听我说完后,就很清楚了。”
余万兴道:“宫少侠最好说清楚,否则,这件事传出江湖可不大光彩。”
二少面不改色,依旧淡定的道:“有劳余掌门提醒,在下自是有分有寸,不劳费心。”
柳云松望着二少,眼神有些闪躲,但是却坚定的道:“你若是所说有误,别怪我柳某不留情面。”
二少笑道:“柳掌门别急着发火,我说起一个人,想必你就会想起来的。”
柳云松心中一动,问道:“谁?”
二少道:“王云鹤。”
此名一出,柳云松顿时大惊失色,就连额头都已经沁出了汗水,看到这反常的表现,别说青城众人,就连余万兴跟司空林都感觉到很费解了。
余万兴身后的弟子有的已经道:“这不是我们王师叔吗,他已经去逝多年,提他做什么啊!”
王云鹤的确是柳云松的师弟,也正是王武兄弟的父亲,听到这个名字王武跟王文的神情都变的极为愤慨,双拳紧握。
似乎已经快压抑不住心中的冲动!
柳云松望着二少,不禁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二少道:“我就是宫二少。”
柳云松似是不相信的问道:“你真的姓宫?”
二少不禁道:“似柳掌门这般犯下恶行的人都没有更名改姓,我这顶天立地的男儿,又如何会隐瞒真姓呢!”
这话是对柳云松的绝对侮辱。
柳云松堂堂一派掌门,如何能够忍受,他怒击之下,忽然拔剑刺向二少。
二少淡立,目光注视来剑,就在剑锋即将及身之际,轻轻一侧,手已打上剑身,他屈指轻轻一探,一股劲力荡开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