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收获了第一个人头,但是也暴露出了我们这年新兵蛋子的不足,杀了一个人又是大喊又是大叫,唯恐天下不知。舒骺豞匫现在在这片巨人林的夜郎俘虏们恐怕都知道了这里有一个杀人的团伙,他们在刚才杀掉了一个夜郎人。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们精心做的掩饰,又全部暴露在了夜郎俘虏的面前,现在我们又成了在明处的一帮待宰的羔羊,而且说不定还会出现更恶劣的结果,那就是夜郎俘虏也拉帮结派,像我们这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将面临极大的危险!
有一种嘴叫做乌鸦嘴,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我想在前一刻就做了乌鸦嘴这样的一个角色,因为就在我刚刚在脑海中想过了这件事情会出现的一个最恶劣的后果的时候,我就听到了林子间,有一阵扑扑簌簌的脚步声,那是一群人,起码在五个以上的人在树林间奔跑才会发出的声音。
我和南宫对视了一眼,经过刚才的打杀,现在南宫最信任的人是我,我最信任的人是南宫。南宫的脸上终于流露除了紧张害怕的神色,的确,对于一个曾经以种田为生的孩子来说,忽然间让他在战场和和人厮杀,性命相搏,这真的是一件让人为难的事情。还有,南宫的搭档竟然还是我,一个整整吃斋念佛了十三年的和尚,就算是一个敌人跪在我面前让我砍他的脑袋,我也会觉得为难,何况是现在还要和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拼命。
我们两个各自苦笑了一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逼到了这个份上,那就只好拼吧。
眼前陆陆续续的出现了六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囚犯,他们的眼神阴冷,嗜血,有的人的刀子上还带着鲜血,我想那一定是我们的同伴的鲜血。看到他们刀刃上的鲜血,我的心情莫名的焦躁起来,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天掉进何必寺中下湖水中的那种冰冷,带着点压抑的感觉,而我的身体中,隐隐的感觉有一些东西的我的经脉中胀大,我忽然感觉我似乎有了十倍的力气。
一个穿着白色囚衣夜郎俘虏朝着我奔走了过来,在我身边的两步之外,他挥起了手中那柄弯弯的尖刀,看的出来,他是想要拦腰将我砍断,但是我,景临安也不是一个逆来顺受,任人宰割的主,虽然也许我最后可能还难免成为他的刀下之鬼,但是现在我绝不能让他得手的太轻松。
你不是想让我拦腰折断吗?那好,我也要让你拦腰折断,顺着白衣囚徒相反的方向,我挥动了军刀,军刀划过一道弧线,铛的一声,双刀相交,我看见我的刀刃上擦出一串火花,白衣囚徒的刀刃荡开了三尺有余,并且蹬蹬蹬的向后退了三步,我看到他原本由于嗜血而发红的眼睛了此刻充斥的是意外和不可思议。
其实,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我会有如此的力气,但是我却明明的表现了出来,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刚才浑身忽然出现的那种奇妙的感觉,这一定是龙珠的作用,一定又是龙珠在关键的时刻帮助了我。
有了这样的推测,我的胆子立即大了起来,在刚才一刀将白衣囚徒的刀刃荡开之后,我原本是有机会趁虚而入,立即结果了他的性命的,但是这些格斗的经验我并不懂,白白的浪费了一次好机会。
白衣囚徒原本就是亡命之徒,在一阵短暂的惊诧之后,他的眼神中又重新充斥着那种嗜血和残忍,挥舞着弯刀又朝着我砍了过来,有了刚才的经验,我岂能再给他第二次机会,在第二次刀刃相交的时候,我特地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这一次,铛的一声,白衣囚徒的弯刀,竟然让我劈成了两截,在下一刻,我用我最快的速度,将我手中的刀子插进了他的胸口。血液如同一个高压水枪般喷射了出来,喷的我满身都是。白衣囚徒脸上带着不甘,带着不可置信永远的离开了我。
我不由的仰天大喊一声,声震树林。
我立即想到了南宫,这个与我兄弟相称的少年。等我看到南宫的时候,南宫正在被一个白衣囚徒逼的在地上打滚,而且,白衣囚徒出手很辣,每一刀都朝着他的要害地方捅去,南宫根本没有办法站起身来,只有在地上不停的打滚,来躲避这一下胜似一下危险的危险。
铛,我手中的钢刀挡在了南宫的身前,南宫趁着这个机会立即爬了起来,而那个白衣囚徒嘴里嘟嚷着什么,挥舞着弯刀朝着我的头上砍来,这一刀劲力十足,很辣非常,我甚至都听到了刀刃划过空气的声音。在他刀刃落下的瞬间,我用我的钢刀向上撩起,现在我对我的力量有充分的信心,我要用我的老办法,将这个白衣囚徒,斩落于脚下。
但是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这个白衣囚徒又给我上了一课,就在我的刀刃将要接触到他的弯刀的时候,他的弯刀忽然变了一个角度,以一个诡异的方向避开我的刀刃,继续朝着我的身体砍来,只是这个时候的目标已经不是我的脑袋了,反而是我的左肩了。
我大惊失色,这样的情形,我真的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家伙简直太狡猾了,他那下落的一刀,竟然是虚招,而我此刻的刀刃还在头顶上飞翔着,但是他的弯刀已经就在落在我的肩上了,完了,我的心中暗叹一声。
要不就说吉人自有天相,好人自会有好报,你不顾安危的去救一个人的时候,在你危险的时候,那个人也会用自己的办法来救你,铛的一声,我又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兵刃相交的声音,那是南宫用他的钢刀平贴在了我的肩膀上,白衣囚徒的刀刃砍在了南宫的刀刃上。
紧接着,我就看到南宫放开了手中的刀柄,然后两只手紧紧的抓住了白衣囚徒的刀刃,那可是刀刃,我看到南宫的鲜血已经顺着刀刃的方向在流淌了,南宫一边在做这样的动作,一边大声的喊着:“杀了他!”
我忽然明白了南宫的意思,他用手抓住了白衣囚徒的刀刃,就是为了给我创造机会,我悬在头顶上的钢刀想都没想,顺着原来的方向又劈了下去,一声惨叫,白衣囚徒的脑袋被我削掉了一半。
第三个人头。
鲜红的血液在空中飞舞着,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有我们的,也有敌人的。
那一边与我一个队伍的少年也正在和那几个白衣囚徒激烈的厮杀着,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在哪一个人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这个人都会爆发出自己本身十倍的能量,所以虽然我们的队伍并不占据上风,但是却也不至于出现一边倒的局势,何况他们几个人都基本上是两个对付一个。
我提着手中的钢刀又加入了战团,在帮助一个又一个的战友杀掉了敌人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能量也终于耗尽,经脉中那种肿胀的感觉也渐渐的消失。好在敌人的数量并没有增加,他们又相互帮助,六个敌人全部被我们斩首。
加上之前的一个人头,现在我们手中拥有七个人头。
树林间是一片是非之地,虽然经过了很长的时间,敌人的数量慢慢的在减少,但是难保不会再次出现这样组团的敌人,假如再次出现一批这样的敌人,精疲力竭的我们,可能真的就要葬身于此了,于是我们决定,立即走出树林,返回军营。
南宫在前面开道,我断后。九个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来时的路返回着。
在这期间,我忘了一件事情。就是我们这个队伍现在有九个人,但是我们只杀了七个人,那么就意味着有两个人就会被淘汰,这也是在发生了下面的这件事情之后,我才想到的。
忽然间,一声惨叫出现在我们的耳边,我侧身一看,一个士兵的钢刀插在了另一个士兵的胸口,而这个士兵的手中提着一个人头,看到了这一幕,我明白发生了什么,我忽然间想到了在我们出发之前,那个刀疤将军说的话,小心的身边的战友!
呵呵,这样的战友,刚才还在亲密无间的杀敌,这个时候竟然在背后下手,对一个自己的同伴,我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这个杀人的士兵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那是一种阴险的,卑鄙的神情。下一刻,他的这个得意的笑容变成了一种由于疼痛的扭曲,是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对于这样的队友,我真的无法容忍了,出手如电,手中的钢刀深深的插入了他的身体。
他努力的回头,对着我说:“你……你……”
我冷笑一声,没有回答他,只是对着另外的一个将要淘汰的士兵说道:“你把地上的人头捡起来,我们七个人全部晋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