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好景不长,过了一个多月美国时间后,卓国洪也在一个市里的无线电厂给卓越找到一份工作。这一天早上,卓越在老妈催促了六遍后终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自己心爱的床,时间差完全混乱的他今天是平生第一天上班,去无线电厂当学徒。吃过早饭,娴熟的点上一根烟后下楼坐上二路车去报道。
“哎,才出狼窝,又进虎穴啊!”
这样胡思乱想中卓越走到了无线电厂的大门,大门旁那久经风霜的牌匾上还依稀可以看到“庆陵市第二无线电厂的字样”,整个大门都是钢管做的,而且锈迹斑斑,从大门外往里面望去杂草丛生,几个大的车间应该许久没人来过了,房顶到处都是漏洞。不过也能看出来曾经这个厂辉煌过,偌大的占地面积,偌大的厂房。不过这个都习以为常了,国企嘛!
“哎,这就是我即将要工作的地方?这破厂能发的得起工资么?”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这里的门卫还是比较尽职的,不过就是岁数有点和门卫这个职业不太相符。
“这老头估计也得有七十了吧?真要是有几个年轻小伙进去偷东西他能拦住么?”卓越想是这么想,但初来乍到的也要给人家几分面子吧。
“大爷您好,我是这里的学徒,今天第一天来这里上班的,哦,我是和张大峰学的。”
“那你等等,我打电话问问。”老头说道。
我靠,至于吗?又不是进中央情报局,还要打电话通报,算了,给第一天来,给你面子。
不一会老头打完电话,出来对卓越说“进去吧,他在五车间。”
“天啦,这老头牙都掉完了,说话还漏风,怎么不去弄个假牙安上嘛。”“谢谢了大爷”,说完就进了厂门口,走了一阵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五车间在哪里,想回去问问门卫大爷吧,又怕他老人家的无敌漏风牙,看着都揪心,算了,自己找吧。
就这么东闯西摸的,卓越花了近半小时终于找到了第五车间,其实离厂门不远,但是他方向走错了,足足绕了厂里一圈。在找的过程中,他也在其他车间看到了平时没看过的东西,比如说直径足足有十米的大型无线电发射接收器,就好像一个大锅盖一样。
“这玩意儿恐怕能收到美国的电视吧,这么大。”找到了五车间,这五车间和别的车间有些区别,别的车间都很破烂,年久失修,唯独五车间看着挺新,整体钢结构,墙瓦全刷的金属漆。与其它车间有很大的区别。
“进来吧,别在门口傻站着了,过来给我搭把力。”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印有无线电二厂的厂服,不过这厂服看上去有点年头了,但看起来很干净。中年男人正在离地面三四米高的地方安装一个不知名的机器。再看看这个车间和其它车间又不一样,这里的锅盖比刚才看到的还要大,到处都是各种不知名的仪器,不是的闪着红光或者绿光,卓越这种外行看到这些仪器都觉得价值不菲。光电脑这里就有十几台。大的小的都有,看得卓越直范晕,十几个工作人员都在忙自己手中的事情。根本没人注意卓越的到来。卓越赶紧跑过去自我介绍了一番:
“我叫卓越,是来这里当学徒的,请问张谁是大峰老师?”“嗯,先把六角螺丝给我递上来。”
“啊?什么是六角螺丝啊?”那中年男子差点没从云梯上摔下来“你连六角螺丝都不知道?那你来这里干什么。”“我是来当学徒的,如果我什么都知道还当学徒个鸟啊!”卓越义正严词道。
“哈哈,小家伙有点意思,像你老子年轻的样子。”
“你认识我老爹?”
“算是认识吧,他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你满周岁的时候我还抱过你,你还在我身上撒了泡尿哦”中年男人笑咪咪的说。
"那我怎么不认识你啊?"
卓越对这个中年男子真的没什么印象。老爸的几个死党他都认识,确定没有这号人。
"呵呵,这些年我在国外,没怎么走动,你爸也是才知道我回国不久",边说中年男子边下云梯,等到了卓越的跟前卓越才看清他的面貌,帅,绝对的帅,虽然看上去老了,但没人怀疑他三十年前是何等的帅啊!卓越同学平生第一次感到了自卑。
“你想不想学无线电?我这里从不强迫别人,如果你是为了每月那点工资我劝你还是不要学的,因为这里的工资可能刚刚够你饭钱和车钱。”我靠,这么低的工资搞毛啊,我还想赚钱买个电子寻星仪呢,一个就要三千多块,什么时候攒得够啊!
“那你说的工资最低是多少呢?”“学徒一个月六百,出师后一千二,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张大峰。”
“啊,您就是张大峰张老师啊,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呵呵,卓越,以后叫我张总监,这个厂早就跨了,我是租的这个厂房和设备在搞一些研发工作,所有的资金全是我一个人出的,而且我并不富裕,所以我得把钱花在该花的地方,只要你有能力,你就能得到高工资,我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混饭吃的。”
“卓越,你老爸给我说你很喜欢天文,而我也确实需要一个助手,所以见你爸把你放到我这里来。我这个与你的爱好有关,忘了告诉你,我也是天文爱好者。”
“真的?”卓越欣喜若狂,终于找到一志同道合的人。“那那那这个工作和天文有什么关系呢?”
“你知道宇宙大爆炸吧,现在离宇宙大爆炸已经有137亿年了,现在宇宙中还有大爆炸留下的痕迹,比如说光波,比如说磁场,这些都是可以探测到的,收音机里的杂音,电视机里的雪花,其中有一部分就是来自宇宙。但我现在所研究的东西不是为了探测大爆炸的残留物质,而是监听智能生命!”
卓越的眼睛睁得比金鱼的眼睛还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大峰,他到底是谁?他怎么会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这个想法能成功吗?一些发达国家耗费了几十年在搜寻外星人都没结果,光凭他一个人能行吗?
也许张大峰猜出了卓越的心思,微微一笑就说到:“你或许有很多疑问,用无线接器探测智能,那么必须有智能生命发射这种频率的信号,这无疑是在大海捞针,但以我们现在的科技也只能做到这一步,或许你看我的想法是很疯狂的。但我告诉你,即使没人理解我,当我是神经病,我也要把我的事业进行到底,我回国之前是nasa外星人计划小组的成员,这一点你该懂了吧?为什么你没见过我,是因为在你一周岁后我就去了美国,然后成为了一名物理学家,被美国航天局特聘去搞外星人项目,至于我怎么回国了,现在暂时保密。”
这下卓越完全石化了,只能在电影中看到的机构成员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那是多么神秘的机构啊!全世界最顶尖的物理学家和天文学家的聚集地……“等等,我先消化一下,你说的话太让我震惊了!我凭什么相信你就是nasa成员呢?”
“呵呵,这个我需要和你证明吗?一句话,留还是走。”哎哟,这老头真是急性子啊,妈的,我也豁出去了,这玩意儿对我太有吸引力了,赌了!“我干!”
“不反悔?”“不反悔!”“听说你学习成绩很差?”“这和成绩有什么关系?”“你不懂物理数学怎么能了解宇宙?”
“那怎么办?”
“补课!”“找谁补?”
“我”
“收钱不?”
“免费”
“包饭包接送不?”
“哎哟,你别敲我脑袋啊”
就这么样,卓越开始了他的新生活,白天跟这张大峰在无线电厂研究设备(其实他就递一递螺丝扳手什么的),或者跟着其他人学一学一些基本的操作,晚上就去张大峰家里补习物理和数学,每天张大峰都给他安排大量的作业给他做,偶尔让他自己动手做做门铃,修修电视机之类的东西,这样理论加实践。还别说,人只要有目标,对一件事物特感兴趣的时候学东西那是学什么会什么,以前那种厌学情绪一点都没有了,而且越学越想学。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卓越就把以前落下的知识全给补上了,导致父母看他真的有一点像看怪物一样,只要有时间就看书,吃饭让厕所更是如此,卓母感叹到:“在学校不好好读,退学了这么用功,这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