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其实是人在睡眠时大脑皮层的思维仍在活动,产生一种幻觉或者是留在大脑中的记忆再现的一种思维称之为梦,可真可假。但做梦因人而异。疲劳的人易做恶梦,受穷的人常做好梦,喜梦。这可叫作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怪一穷书生一枕黄粱美梦呢!
童年的梦,我小时候也常做梦,几个小伙伴在一起玩,尿憋着,玩累了憩下来,掏出裤裆里的小尿枪对准墙脚,一阵弧形来回扫射,哗!好爽啊,于是大腿热热的,睁开眼睛方知在床上,伸手一摸,坏了,一床的湿尿。这一夜自然是不能睡了,常免不了招来大人的一顿打和责骂。有时自己在睡前做好了充分准备,放空了尿的存量,暗暗地告戒自己,千万不要再**了。可是半夜后渐渐地睡去,迷迷糊糊地见一位老太婆,手里拿着一个旧茶杯,向我们走来,“乖乖,过来你们往杯里洒泡尿吧!给你糖吃,还给你钱”。老婆婆恳切地说:于是有的小伙伴们经不住诱惑便给了她尿,换来了糖吃,老婆婆看看份量不足,一把拉住我不松手,非要我也给点尿不可,我说我没有,她就是不肯放手,还一个劲地说好话,我经不住她的好话劝说,勉勉强强地掏出小宝贝来往杯中硬是挤些出来。老婆婆照样给糖,不等我伸手就被惊醒了,糖是没吃成,还得设法用被窝的热量和体温去蒸发湿裤衬的尿液,受冻自然是不用说啦。那时的我怎么也想不通,做梦咋会象真的一样,防不胜防,我讨厌做梦!若干年后我才知道原来童年的梦并不是我贪玩所致,而是当时困难时期,营养不足,我排行老大,下面还有弟弟妹妹,不识字的母亲能养活我们已是不易,哪里知道尿床是营养不良体虚所致。这种童年的梦会常常使我饿肚子,而且一直延续到十三岁时才告结束。所以也忘不了。
少年的梦,我上学了,第一天就当上了值日生,第七天就戴上了红领巾,平时的学习和大小考试全红,全班的同学都热爱我。每年评“三好生”都有我的。一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席卷了中国大地,语文书被**语录取而代之,“老三篇”等被人们背得滚瓜烂熟,学校的各种活动也多了起来。每次盛大节日集会庆典游行都要露脸。那时大队长非常聪明能干,国旗总是在他手中升起,列队总是在前排中央,两边两位旗手护卫着可威风了。年少童心的我,自然也不甘示弱,心想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以后也要当大队长威风威风!他比我大,当然什么都比我强,只是下象棋总是我的手下败将。不仅是他,全校也没有我的敌手。我本应该能实现当大队长的梦,只因家境的贫穷和自己的自尊才使得少年梦破灭。那是在五年级开学注册之时(当时是六年制)我无钱交学费,母亲叫我提着一蓝子红薯去卖,从没卖过东西的我,把蓝子放在地上,期待着有人来买,谁知一位老妇女匆忙地走过来竟跌翻了我的蓝子,也跌掉了我的学费,红薯散落水沟里,我的少年梦也破了。虽然班主任叫我先去读,而我还是不敢去,等父亲出海回来才弄钱给我交学费,大队长倒是读完了六年毕业考上了初中,在中学里读了三个月,开始红卫兵大串联。踏上仰望**之路,成了百万红卫兵大军接受****城楼挥手接见大记事中的一员。而我在那游玩的少年时,除了在家玩外,倒还想起了学习。在文化大革命大串联的热潮过后,进入了复课闹革命的新**中,我大胆地报了名上了初中。虽然我少读了不少学时,但我经过半年学习后除了数学平平外,各科都是班级里上乘的。在我的心目中,学生就是要学好知识,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可是就我的思想却与当时的所谓的“又红又专”相违背,“学问再多方向不对等于无用”的年代里,这句话是老师在“天天读”里拿来对付我这样“白专”学生的法宝,逼得我不得不逃课,数学课是我逃课最多的。有一次竟被学校无端地点名批评,使我整整一个月没去上课,我的旷课率几乎有四分之一吧!
我从一个班长开始居然到毕业未才能加入团组织,可那时我却不能上大学,被拒校园之外,高中毕业后回乡务农,不能园大学之梦。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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