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时代,真的很单纯,没有去追求一个女孩子, 只是看好月风近村的美依姑娘。她是我小学的同学,是一个读书成绩很好的女孩子,可是她有着很单纯,很内向的性格。我们是同龄人,她家离月风村有两公里路,因为上学读书要经过她的家门口,他们经常见面。在学校读书她在二班,一次,她和几个女同学玩毽子的时候,毽子飞到月风的跟前她过来拾,看见了,他们互相打招呼,所以她们就这样认识了。在学校里,她很优秀,很求胜,很倔强,学习成绩又好,次次考试都得满分,老师很爱她,同学也尊重她,她是德才兼备的好学生。
四年级后,因家里困难,交不上学费,休学了。月风初中毕业那年,她才考上初中一年级。当时读高中一年级。她进中学后,学习成绩突出,思想表现好,很快就加入了团组织,成为共青团员。她们见面后,有空她们都聊得很好。之前,她们没有什么,只是一般同学。后来无意中暗恋她了,这种暗恋就是佩服她的为人处世,学习的劲头。她担任学校学生的领导职务,民兵女排长,共青团书记,数学组副组长等职务,还经常被推选到公社开会,代表学校或学生在大会上发言。虽然她有看不起我的时候,是因为我家里穷,学习成绩一般,可能她觉得这样,就没有把我当一会事,可是还是佩服她。后来她介绍月风加入团组织,使成为一名共青团员。
她们就这样又度过了三年寒窗。毕业回乡了,她还在学校读高中,回到生产队里劳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村里选月风当生产队长,民兵排长、又安排任代课老师,转眼间两年过去了,她高中毕业了,和月风一样回到生产队务农,她毕业鉴定写得好,大队的党支部介绍她入党组织,成为了一名**员,不久支部换届,党员们一致推荐她任支部副书记。她工作积极,每次突击任务她都带队去做,成为青年突击队长,参加水利大会战,次次获得奖励。那时,月风被公社推荐去搞三分一工作,实质上是政治学徒,跟在职国家干部一起工作。一去就是一年,一年后,被分配到本公社任办公室资料员,她还是带突击队到水利工地,凭资料员的身份,经常到水利工地收进度,找机会接近她。但她还没有理解我,她回报了进度后又带突击队员冲锋陷阵去了。两年后,她被招为国家干部了,又分配到本公社政府工作,她们同一个单位。她参加讨论月风入党,还为讲许多好话。那时,有很多青年人都想追求她。可是她们俩个人都互相尊重,就是没有撞破恋爱的窗户,她分管农业,到第一线去了,在办公室,就这样,他们就分隔开了。那时候真的感觉到爱的挂念,在办公室工作,日以继夜,那时大批促大干,又不敢追女孩子,弄不好要被批判的。这样,他们又过了三年,我们都二十七岁了,家里人很着急,到处托人做媒,介绍对象给他们,那时就是没有看得上其他姑娘,一心就是想追她。没有想到的是,在改革开放的第二年,公社的一位副职领导对他们说,你们两个结婚吧,是一对很好的青年,在旁边坐的那位结婚豋记员连夜拿来结婚证,他们两个盖上指纹,就成了合法夫妻。第二天,她又到水利工地去了。一个月后,公社集中干部开会,我们又见面了,那天她们抱在一起,第一次为爱流泪,因为她们分开之后,没有联系过,她们都没有电话,所以分开就是三十多天,也是最难过的时间,人家结婚后度蜜月,她们结婚了还在工作岗位上工作,没有假期,没有休息,过一晚后,她们还是要分开了,因为我们的工作不同,那时干部要和群众搞“三同”,同吃、同住、同劳动。在办公室天天盼,盼她回来。可是组织纪律很严,不能随便离开工作岗位的。对于初婚的月风,感到很难过。那时结婚没有彩礼,没有嫁妆,没有酒席,两个人一张床,一间房,就这样结婚了。
她身体健壮,很有力气,她用自行车载着月风可以冲上一个个小山包。她走起路来势如破竹,处处显示出海边姑娘的风采。自从我们结婚之后,每个人都说她们是天生一对,可能她们的性格比较合拍,她也是一个比较满足的女孩子,有空她们逛一下街,走走海边。夏天,我们到海边捉鲎,海浪把一对对大鲎冲到岸边,鲎喷出一串串水泡,她在岸上等,到海里捞鲎,每年都捞几对鲎,拿回饭堂大家煮熟吃,生活很有乐趣。她也觉得很幸福,很开心,她说只要和月风在一起,她就很开心,每月我们只有星期天在一起,虽然这样,她们都很开心。在每个人眼里,她们就是一对小夫妻,每星期天晚上我都会在宿舍等她,然后手牵手一起出去,这是她们每星期都要做的,有时她们还出去看电影,所以在新婚那段日子里,是最珍贵的黄金时光。她们都会珍惜每分每秒,因为她知道她不能失去,也知道也不能失去她,虽然俩个人都没有什么钱,可是在一起真的很满足了。
就这样过了两个年头,月风说很喜欢小孩,她说,以后一定会生孩子。她在家里说话很有影响力,她父亲是老支部书记,岳父对月风很好,继岳母对有些偏见,主要是结婚没有彩礼、没有钱给她老人家。虽然他们家也隔不远,可是他们俩个家人都没有反对,所以他们都过得很开心。到第二年冬天,她说那个好久没有来了,月风知道她有了,带她做了检查,真的有了,真的很高兴。可她还是不开心,主要是不想给负担家庭重担,因为现在还没有功名,要努力奋斗做好工作,以后再生,那晚说服了她,决定生第一个孩子。
在她生产时,每天都很照顾她,因为她那段时间受了太多苦了,一直陪在她身边,等他满月后再出来工作。逗她开心,安慰她,她好了很多,她说要出去工作,因为她不想我受那么多苦,想跟分担一下,最后我不放心,一直陪着她。
第二年,月风奉命调到另一个公社工作,任武装部长,离家十多公里,不算很远,所以她住在原来的公社里,每天都踏自行车回来看她,有时工作忙不回来就打电话给她,知道她母女平安,也放心。每个星期天都抽空回家照顾她们母女,那时工资不高,每个月只有三十七元钱,省吃俭用节约些回家给她们买些鲜鱼改善生活。日子虽然过得紧缩一点,但还是过得去,奉年过节要买猪肉等食物回老家看望家人。
五年后,她们又有了第二个孩子,那时生活更紧张,虽然工资提到每人每月七十二元,有了两个小孩生活显得紧张很多,没有分文积蓄,一年都不敢买一套新衣服过年,一日三餐吃红薯粥、木薯粥,一个月都没有吃上几餐米饭。她跟随调到同一个公社工作,生活算安定了很多,可是好景不长,当小孩刚进入学校读书时,我又被调到另外一个镇工作了,去了一年,又调到县城工作。到九十年代初,她们夫妻都在县城工作,几次搬家,几次调动单位,但都是县域内,没有影响很大,夫妻恩爱,已经进入到银婚阶段了,她们在生活中有着吵吵闹闹的时候,都是对新时代一些问题的看法不一发生的争论,风风雨雨走过几十年,可以骄傲地说,夫妻恩爱,青眉竹马,永结同心。(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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