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郎*
张元干
梦绕神州路。
怅秋风、连营画角,
故宫离黍。
底事昆仑倾砥柱,
九地黄流乱注。
聚万落千村狐兔。
天意从来高难问,
况人情、老易悲难诉。
更南浦,送君去。
凉生岸柳催残暑。
耿斜河、疏星淡月,
断云微度。
万里江山知何处?
回首对床夜语。
雁不到、书成谁与?
目尽青天怀今古,
肯儿曹、恩怨相尔汝?
举大白,听金缕。
张居正回到小店的时候,天已近是大亮了,徐阶在永定桥的那番教诲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从那一刻开始张居正决定自己的这一辈子,一定要像像徐阶,王守仁一样。回来后他并没有再睡觉,而是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了前些日子在读的《论语》。这本书他少说也读了个几十遍了,可以说他连看都不用看也能写的出来,但这些都没用,因为三天以后,他就要考试了,那时这本《论语》要考的就多了,张居正决定还是看看那这本书了,此时的张居正心里明白:“要想成为徐阶,王守仁那样的人物就必须要学会考试,而且还要能开始,因为只有考试才能显示出的能力来。所以张居正决定这三天里他要认真读书了。至少是为了眼前的这次考试读书了。
就这样,张居正窝在这家小店里,整整读了三天的书。三天过后,张居正带着自信和自己的一番抱负走进了考场了。也许是老天要给他一点磨难,自古就要天降将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在这次的会考之中,张居正意外的落地了。张居正突然想起了他的父亲来,张居正的家世并不显赫,世袭的军户身份,在当时的社会地位是低下的,家境也属于贫寒一类。父亲张文明,想通过科举道路改变家庭的境遇,多次参加考试,都名落孙山,连个举人也没有考上,终其一生,只是一个落第秀才而已。从他出生的那一刻,父亲也将自己一生都没有实现的理想放在他的身上。也许是他过于聪颖,总之在前面的几回科举之中,他都毫无疑问的通过了,但这次最为重要的一次考试,自己竟然名落孙山,想到这儿,他不由的心痛。他突然不知该怎么办。想来想去,只有回到小店再说,其他的一切都没什么意义了,因为他张居正也名落孙山了。他落魄的走进了原先的那家小店,店主还是带着他满脸的笑意,看见他这个样子,也许他早就知道了张居正的结果。他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此时最好的安慰眼前这个人的办法就是不要说话,他是一个矮矮的男人,长着一脸的络腮胡子,由于长年的劳碌,他看上去似乎已经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但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实际只有四十五六岁的年纪,只不过是长年的劳碌,所以人显得过于苍老。看见张居正走进小店的那一刻,他就麻利的给他递上了一壶热热的烧酒,因为此时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要的什么?那就是醉酒,好让自己早点忘记这一不如意的时刻。每年从大明帝国的各个地方来的士子,他见了不少,每次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是信心满满,但每年到这个时候是发榜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些士子没有被考中,这个并不是他的才华不够,当然也有的确是是才华有限,但大多数的是一些满腹才华的士子,他们所写的文章一时不被当时的主考官看上也是有的。所以每年的这个时候总是会有那么一些落魄的士子在他的小店里喝喝闷酒,骂骂当今的主考官也是有的。
等他将一壶烧酒和一碟花生米上到一个靠窗户上的小桌上时,张居正就一屁股坐下了。他的确要喝点烧酒,因为此时他的心也许是最需要烧酒的热量。他慢慢的倒了一杯烧酒,这时他发现小店里除了他一个人,也就没有其他的客人了,因为此时已经到傍晚了,他望了望小店的老板,向他招了招手。那矮矮的店老板马上就过来了,由于他身体比较矮小,所以跑起来的动作很是好笑,但此时张居正早已没有了笑的心情,他只想找一个人陪着自己喝点烧酒,和自己说说话,因为他的心里此时真的是堵得慌。他脑子里不时的想起徐阶在定风桥上对他说的一番话。“夫万事万物之理不外于吾心。” “心即理也。”“心外无理,心外无物,心外无事。” “人心之得其正者即道心;道心之失其正者即人心。”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有志于圣人之学者,外孔、孟之训而他求,是舍日月之明,而希光于萤爝之微也,不亦谬乎?” “圣人与天地民物同体,儒、佛、老、庄皆我之用,是之谓大道。二氏自私其身,是之谓小道。” “殃莫大于叨天之功,罪莫大于掩人之善,恶莫深于袭下之能,辱莫重于忘己之耻,四者备而祸全。” “夫学贵得之于心。求之于心而非也,虽其言之出于孔子,不敢以为是也,而况其未及孔子者乎?求之于心而是也,虽其言出于庸常,不敢以为非也,而况其出于孔子者乎?” “所以为圣者,在纯乎天理,而不在才力也。故虽凡人,而肯为学,使此心纯乎天理,则亦可为圣人。” 此时的他并不明白这些都是什么意思,但他相信有一天他会明白的。但不时此时。
“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店老板很热情的跑到了张居正的面前。“没什么?就是想要你陪我喝喝酒,说说话,不知可以不可以?”说完张居正漫不经心的望了望眼前的这个矮矮的店老板。“这个?恩……好吧!”店老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地。他麻利的坐下来了,随即又马上从座位上跃起。他一路小跑,从菜厨里端出了一盘牛肉干和一碟咸花生,接着又从菜厨里拿了点下酒的辣子。等放好这些后,他拍拍的身上的杂物,而后才从容的做在了张居正的对面端起了酒杯。他之所以弄得那么隆重,那是因为他看得出眼前的这个读书人和一般的读书人很不同,不同在那里,这点到让他难说,但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这种才华并不是像那些京城的纨绔子弟张扬的才华,这种才华是一种内敛的才华。这次没考中,他也并没有那种落魄的沮丧,相反他的身上透出一种平静。似乎将这场考试当成人生的一场历练一样,来的很是平静。从一点上看,此人日后必定能成就一番事业。眼前的这点挫折,他相信这个青年一定能克服。
“店老板怎么称呼啊?”张居正边喝酒边问道。“哦,鄙人姓徐,名明玉。取自于唐朝大诗人李商隐《无题》中的‘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看得出店老板胸中还是有点点墨。“徐老板想必在这大京城里呆了不少年数吧?”“哎,是有些年数了,都差不多快二十年了,从二十四岁就开始在这儿住下了”。“哦,那是有些年数了!”“来,小兄弟,喝酒!”“好,喝酒!今日我就和徐老板不醉不归好不好?”“好!小兄弟,我看我和你也挺投缘的,要是你不嫌弃,我们就以兄弟称呼如何,我痴长你几岁,你就叫我徐大哥吧,!怎么样?”看得出这徐明玉是一个豪爽之人,说话没有绕多少的花花肠子。“好啊!我正求之不得呢!哎哟,你看我这脑子,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呢?一时只顾着喝酒,连正事都给忘了!小弟姓张,名居正。我名字中没有徐大哥那么好的诗意,我这名字是我的第一位恩师给取的,其中最为重要的意义呢就是让我以后要精忠报国!”张小弟,你这名字取得好,我徐明玉相信你日后必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来为了以后的事业,我敬你,干了!”“多谢徐大哥,干了!”“好,干了”!说完徐明玉一口喝光了杯里的烧酒。
这一晚,张居正和徐明玉喝到很晚很晚,这一晚张居正二十岁的人生第一次喝醉了,但这一下他的心里好多了,也许明天就不用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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