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潇江奔腾着,拦住了我们通往福国的去路。偷渡国境,是我过去多次做过的事。那时候我们特种部队官兵往往三、五成群,化装成武装走私分子,千里追捕罪大恶极的东突份子,出没在中亚一带。
当然,过去偷渡国境是在帕米尔高原上,没有碰到过这种大河,但并不等于我水性不行。且不说我从小喝了多少湘江水,就是在部队的武装泅渡训练,也能把一个旱鸭子变成浪里白条。只是在游戏中还是与现实有差距,游戏毕竟不是为我一个人设计的。现在是寒冬腊月,江水寒冷刺骨。如果现在我下去游泳的话,系统肯定会让我的游戏人物出现手脚麻痹,抽筋溺水的,更不消说我还带了个筱歆妹妹。
唉,江上根本看不到渔舟,左前方的码头那里倒是停了几艘小船,但根据张无忌给我的地图上标示,那里平时驻扎了一个中队三、四十个npc士兵。我能否晚上到那里去抢条船呢?
这里原是益国的边关前沿,现在被邯国占领了,渡口的情况是否还是跟地图上的一样呢?尤其是是否有玩家在这里等着抓捕我呢?我不敢肯定。越是胜利在眼前,越不能麻痹大意,这是我的一贯原则,因此决定抓一个“舌头”来问问。
现在是大白天,稍不小心就会暴露目标。不过我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加上现在筱歆下线休息去了,万一被发现了我逃起来也容易,没有后顾之忧。
我脚尖一点,如同一阵风,无声无息地掠过山丘与码头房屋之间的空地,快速闪身躲在一个房子后面,小心观察在码头区的情况。
大概是这个地方太偏了,我并没有看到一个玩家,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观察到npc士兵远超过了一个中队的规模。奇怪啊,据我所知,游戏里的设定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改变的,为什么会多了这么多npc呢?这是邯国占领后的正常情况还是为了抓我而来的呢?现在我更加感到有抓“舌头”的必要了。
我小心翼翼地巡视着附近,发现右前方的屋角旁有个npc哨兵在来回巡逻,当他走到屋侧时,是个视线死角,别的哨兵无法看到。
我悄无声息的潜到右前方的屋角,等哨兵走到死角返身时,我闪电般的扑出,一掌砍在哨兵的脖子上,哨兵顿时晕死过去。我把哨兵扛在肩上,顺手抓起他的武器,迅速后撤。
回到山丘上的树林里,我把哨兵扔在地上,擦了一把汗,坐在旁边等哨兵醒来。不知道是npc太不经打,还是我的手劲越来越大,我整整等了一个小时,这个哨兵才醒转过来。好歹没有被我一掌打死,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个哨兵悠悠醒来,没待我开口,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我还以为他是要求饶,没想他第一句话却是:“大人,我总算找到您了。”
“啊!”我吃了一惊,事情变得太奇怪了。
“大人,我原是益国的士兵,邯国人来了以后继续让我们守这个渡口。我从邯国人那里得知他们要追捕大人,我便四处留心看能否找到大人。”
“你先说说渡口的情况。”我不动声色的说道。
“我找您正是为了此事。邯国人刚来时换走了一半我们的兄弟,渡口仍然维持一个中队的人马,可前两天这里突然增加了三个中队,说是您逃出了西边的那个关卡,估计会往这里来。因此他们把潇江沿岸的渔船全部搜走,并准备等晚上您偷船时抓住您。”哨兵说道。
晕哦,npc居然知道我会再次晚上行动,看来npc的智能也不低嘛。
哨兵接着说道:“白天那些邯国人大部分在房子里烤火睡觉,晚上都是他们在暗中守侯。您要偷船的话晚上还不如白天安全。”
白天偷船?我摇了摇头。白天总还有一部分邯国士兵在外面巡逻,我偷到船后只怕没有划出十米,就会被乱箭射死。对了,这个npc不是想害我吧?
我看着这个哨兵,眼前忽然出现这个哨兵的资料:哨兵甲,邯国士兵(原益国士兵),任务人物, 忠诚度10%。忠诚度那么低,肯定是个大骗子。nnd,差点被npc骗了,说出去可就糗了。不过奇怪的是我怎么能看到他的资料呢?
来不及细想,我大怒道:“你这个大骗子,居然敢骗本大人,待俺砍下你的狗头来。”
哨兵急道:“大人,我们投降邯国是实不得已,我们的心都还是向着故国,期待着大人将来带领我们赶走邯国人,重建家园。”
哈,原来忠诚度10%是指对邯国而言啊,那么对益国的忠诚度自然是90%了,这可不算低,起码比我们大多数人爱国。看来我可以相信他所说的话。
我说道:“我现在自身难保,重建益国,不大可能吧。”
那哨兵忙道:“大人,有您在一天,益国就未彻底灭亡。”
晕哦,你以为我是救世主啊。莫非是这个该死的系统又想害我,又给我一个几乎无法完成的任务?这次我可要小心,坚决不接这种该死的任务。不过想归想,在游戏中,我能斗得过游戏系统吗?我赶紧逃到一边,不再跟他罗嗦,免得又被系统下了套子。
唉,看来船是没指望了,我该怎样过河呢?郁闷中,我下线去休息了。
躺在床上,我望在天花板发呆。这是我的一个习惯,据说躺着思考大脑的效率最高,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躺着舒服是可以肯定的,呵呵。
想着想着,思绪又跑到小妹,哦不,筱歆身上了。我必须时刻记住不要再喊她小妹了,不然这位姑奶奶又要生气了。
她不愿做我的小妹,要做我的恋人,还真是令人头痛啊。如果说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我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她,毕竟爱情不能靠怜悯来维系。可事实是,我也喜欢她,尽管不是那种刻骨铭心,但也决非可有可无。相处那么多年,我们之间爱情与友情到底哪个多一点,我也说不好。但我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如果不是感应到明的存在,我百分之百的选择和筱歆在一起。
明,你可知道,对你的思念,已经折磨了我两辈子?造化弄人啊!
正发着呆,忽然个人身份器响了,我一看,原来是王大哥来讯了,赶忙打开影象功能,王大哥和章姐的全息影象出现在我面前。
我笑道:“你们两口子没有去恩恩爱爱,怎么有时间跟我联系了?”
章姐啐道:“你这小家伙现在变得没大没小了,敢跟姐姐开玩笑。”
王大哥道:“这家伙从来没个正经,一直都这么没大没小,我都习惯了。”
我抗议道:“你可不要乱说话,乱说是要负责任的。”
王大哥笑道:“我还冤枉了你不成。对了,今天是想告诉你,现在我们俩也已经升级到封建社会来了,落在北方的冀国。我们知道你这个倒霉鬼现在的情况,可惜帮不上什么忙。你还是赶快到北方来找我们吧。”
我心里热呼呼的,知道他们其实是为了帮我渡过难关,才赶紧升级的。没想落在北方,暂时帮不上我的忙,不过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感动了。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知道他们本来想把奴隶社会里今年收上来的谷子卖掉,并把所有家产变卖,然后送给其他朋友们,免得升级时浪费了。据我估计至少还要一个星期才忙得完,毕竟成年人玩游戏的时间较少,在游戏中做事要慢得多。顺便说一句,我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可以去工作赚道德点了,可我为了找到明,整天泡在网络里,成了一个社会的寄生虫了。
我笑道:“你们放心,不是吹牛,凭我的本事,这些npc想抓到我,门都没有。”
王大哥道:“呸,你以为我想关心你啊,我是担心小妹。跟你这个倒霉鬼在一起,把她也害惨了。”
我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也不跟他计较,只是呵呵地傻笑。
章姐说道:“对了,我看这几天小妹好象有点不对劲耶,你们是不是发生矛盾了?”
王大哥奇道:“是吗?我刚才看她都好好的啊。”
章姐白了他一眼,说道:“女孩子的心思你一个大老爷们知道个啥,去去去,别瞎参合。”
王大哥立即点头哈腰,一付妻管严像。章姐横了他一眼,却是眼角生春,刹是柔情蜜意。
我打趣道:“你们俩不要教坏我这好孩子哦,要打情骂俏回家去搞。”
章姐立即叫道:“好你个小弟,现在真是无法无天了。对了,你别转移话题,赶紧交代问题。”
我叹道:“看来女人的确不能结婚啊。你看结婚几年,就把一个温柔贤淑的好姑娘给变没了,嗟呼,痛哉。”
章姐做势要拧我的耳朵,说道:“你现在变得这么油嘴滑舌,肯定欺负小妹了,还不老实交代。”
我长叹一声,举起白旗说道:“好姐姐,你就不要问了好吗?现在我心里很乱,不好怎样回答你。”
章姐道:“我不管你那么多,反正你要是欺负了小妹我就不答应。”
我说道:“你现在是只帮你小姑子,把我扔一边了。”
章姐笑道:“你是男子汉,难道小妹还能欺负你不成?我自然帮她了。”
我摇摇头,说道:“现在问题是谁也没有欺负谁,你叫我怎么回答?”
似乎是自言自语的,我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章姐顿时明白了,叹了口气,也不再追问了。倒是王大哥楞在那里,好似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我们打的什么禅机。他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找明,却没搞懂跟自己妹妹有什么关系。在他心里,筱歆依然是那不懂事的小女孩吧。没想那昔日的小女孩,已经长大成人,开始追求自己的爱情了。
看着如兄如父的王大哥,我无法开口,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章姐见状忙转移话题道:“听小妹说你们已经到达潇江边了,找到船了吗?”
我摇摇头说道:“现在麻烦大了,沿岸的船被他们搜空了,而渡口的npc士兵增加到4个中队了,还专门针对我进行夜晚蹲点守侯,想要弄到船恐怕不可能了。”
“啊,那怎么办?” 章姐叫道。王大哥的眉头也皱到一起去了。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忙道:“没关系,没有船我们也能过河。”
“怎么过?游泳?你受得了小妹也受不了啊!” 章姐问道。
“咳,你不要替他操心。这家伙鬼得很,经常能想出一些馊主意,他说有办法那肯定是有办法的。” 王大哥忙安慰章姐道。
嘿,他倒对我有信心,我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关断通讯,我决定再到游戏中去看看,闷在家里是想不出什么办法的。
登陆游戏后,我又出现在江边的小山丘上。暮霭沉沉中,江水显得更加宽阔,象一条咆哮的巨龙,在向我张牙舞爪。而山林在寒风里颤抖,仿佛也在嘲笑我。
我没由来一阵烦躁,一脚踢出去,真气自然而然的从丹田流往脚上,旁边的一棵竹子应声而倒。我眼前一亮,哈哈,有办法了。
我先下线跟筱歆打了个招呼,免得发生误会,要是她以为我不辞而别,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意外。然后我登上游戏,牵着马匹沿江而下。走了约十里路,来到一个转折处。这里江水流速明显变缓,并且大江两岸都是沙滩,又远离敌军守侯的地方。恩,这里是理想的渡江地点。
绑好马绳,我开始了工作。南方盛产竹子,这里也不例外。我找到一片竹林里,运气至脚,一脚侧踢,一棵碗口粗的楠竹喀嚓一声倒在地上。我一股作气,连踢断十来根楠竹,然后把这些竹子拖到河滩上,开始了制作竹筏的工作。
先前我并不是没有想过做筏子,但我先前想的是木筏,而我缺乏把木头绑到一起的绳子。而竹子就不一样了,它不但可以象木头一样浮起,它还可以破开编成竹绳。这个说起来容易,可没见过的人是根本想不起也不会做的。
还好过去我家附近有一家竹艺厂,我小时候常在那里玩。因此对竹子编织并不陌生,只是缺乏实际操作经验罢了。没有篾刀,我就拿匕首代替,顾不得可惜它了。
我先把竹子去掉枝桠,砍成5米长一根。然后破了一根竹子做了四根横档。现在就只差编织用的竹绳了,可天色已晚,我只好下线休息,并告诉筱歆我的进展情况。
第二天一早,我便上线继续昨天未尽的工作。知易行难,我折腾了整整一天,才编好了几条竹绳,并把竹子绑在一起,扎成一个丑陋的竹筏。傍晚时,筱歆居然跑过来了,我原跟她说好去渡口边接她的。看到这么丑陋的竹筏,她也忍不住笑了。
我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自从那次她真情流露后,我们一直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我做出一付若无其事的模样,尽量逗她开心。而她也装出一付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模样,但眉头上总有一丝阴云。现在难得看见她这么开心地笑,我总算放心一些了。
本来我准备明天一早开始渡江的,谁知筱歆坚持现在就过去。我看了一下天色也还不算太晚,便同意了。唉,我现在可不敢得罪这个姑奶奶。
竹筏做得很毛糙,并且较小,因此浮力不大。我决定先送筱歆过去,然后再回来接这两匹马。毕竟筱歆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嘛。
我把竹筏推到水里,然后扶着筱歆上了竹筏。我手里拿着一根细竹竿当竹篙,轻轻一撑,竹筏就往江中前进了。
不一会,竹筏便来到江心。我早已放下竹篙,拿起一长片竹块当船浆,开始划了起来。
突然,竹筏开始摇晃起来。我一看,原来是筱歆在故意左右摇晃。急得我大叫道:“小姑奶奶,求求你不要动好不好?”
筱歆嫣然一笑道:“我从没坐过船,现在觉得坐船好好玩。”
废话,你们这个时代的人决大部分都没坐过船,可打死我也不敢把这句话说出口,只能哀求道:“你再摇的话,我们俩只能到龙王爷那里玩去了。”
“那也很好啊,龙王爷那里我也没有玩过啊。” 筱歆笑道。
晕哦,这姑奶奶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装傻?我惨叫道:“你再摇就要掉到水里淹死了,别玩了好吗?”
筱歆忽然停下来,说道:“如果我淹死了你会不会伤心,会不会跟我一起到奴隶时代去?”
我张口结舌,心里直唤娘,这个小姑奶奶居然想自杀?!她还真会挑地方啊。我大叫道:“不要啊!”
筱歆忽的莞尔一笑,道:“还说是什么特种部队精英,这么胆小经不起吓。”说罢老老实实坐着,也不再摇晃了。
我惊出一声冷汗,也不敢跟她多言,拼命往对岸划去。只有上了岸,我才能放下心来。
好不容易划到岸边,我用竹篙扎在泥里,把竹筏定住,上前抱住筱歆,脚尖一点,两人腾空而起,落到岸上。
我把筱歆放下,理了一下她的头发,呆呆地看着她不说话。筱歆明白我的意思,扑哧一声笑道:“你这傻冒,以为我真想自杀不成?我是吓唬你的,没想你这么不经吓。”
人们常说女人心,海底针。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便问道:“你没骗我吧?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
筱歆看到我那么紧张她,觉得很开心,笑道:“我没有骗你。你快去接马吧,不然天要黑了。”说完走拢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跳上竹筏,拼命往来路划去,不时回头看看筱歆是否在岸边呆着。我那慌慌张张的模样,又引起她一阵好笑。清脆的笑声在江中回荡,引得我心中一阵激动。
回到西岸,我牵上一匹马,拿上武器,装上竹筏。竹筏做得太小,马一上来,脚都已经浸在水里了,我不得不分两次运这两匹马。为了不让马在竹筏上乱动,我把马的缰绳死死地绑在竹筏上,使马头都无法抬起,并且用布把马的眼睛蒙上。
经过十多分钟,我总算有惊无险地把马运到了东岸。天益发黑了下来,但我既然大部分工作都完成了,也不想留这么一点尾巴了。于是我又把竹筏撑回西岸,想一股作气把事情弄完。
大概命中该有此劫难吧,当我把第二匹马运到离东岸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时,竹筏突然散开了,我没有一点准备,扑通一声落入水中,一阵刺骨的严寒立即向我袭来。
晕哦,原来是我粗制滥造的竹绳经不起多次折腾,终于断裂散开了。我要是不坚持最后一次渡江,兴许明天白天能发现情况,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些想法发生在一刹那,事实上我也根本来不急多想了,只知道拼命往东岸游去。
筱歆在岸上看见我落水,十分着急,拼命在叫喊我的名字。我没时间回答她,只知道拼命的游。
寒冷如针扎般的刺痛着我,但远比不上毒瘾对我的折磨,可以说对疼痛我早已习惯。但系统会根据情况判断游戏人物的状态,使我的游戏人物划水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十来米的距离似乎变得遥不可及。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会选择放弃,系统便判断游戏人物死亡。可我是决不会放弃的,事实上,这段短短的距离,我竟然游了一个小时!大概已经创造了游得最慢的世界记录。
当我筋疲力尽的爬上东岸时,天已经很黑了。筱歆不顾我一身湿漉漉的,紧紧地一把抱住了我,眼泪早已从她脸上流了下来。
我伸手给她擦去眼泪,笑道:“我不是好好的,你哭啥?”
筱歆哭道:“你为什么不能放弃,为什么要这么坚持?这么冷的水里泡上一个小时,你怎么受得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我的宿命,我放弃的话,这辈子无法安心啊。我被毒瘾折磨惯了,这点疼痛算不了什么。”
我望着江水,知道马早已经被冲跑了。如果我不把它绑死在竹筏上的话,也许能留一条命,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筱歆收住眼泪,忽然说道:“你还是先把我送到冀国我哥嫂那里去吧,反正福国跟冀国也接壤。”
我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也不勉强,便点头同意了。
唉,总算到达福国了。现在天色已晚,我一身又湿漉漉的难受得紧,有什么事还是明天再说吧。天知道前方又有什么样的坎坷在等着我呢?
下了线,我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放松了一下身体。虽然是在游戏中搞冬泳,可身体的紧张程度是绝对真实的啊。这么大的体力消耗,也确实只有我这个怪胎才受得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落水的地方离岸边再远一点,结果就很难说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次日清晨我一上线,猛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晕哦,系统居然安排我的游戏人物得伤寒了。这下真的惨了,别说走路,我站都站不稳了。尤其可恶的是,衣服仍然是湿的。
我穿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无力地躺在沙滩上,心里直骂娘。nnd,这个游戏怎么设计得这么可恶!在阴冷的河风和湿漉漉的衣服以及伤寒的三重“关照”下,我的生命值快速下降。
天啦,筱歆你要是还不赶紧上来,哥哥我可要翘了。正当我准备下线去喊她时,这个姑奶奶总算上来了。看到我的惨象,她总算没有时间笑话我了。
筱歆先把我拖到山林里的背风处,然后从马背上的包袱里拿出一套干衣服替我换上。当她帮我脱上衣时,脸已经红透至耳根了。好在游戏里内衣是不能换的,如男子的短裤、女子的短裤及胸围,不然的话她不知还要羞成什么样。
换完衣服,她又从包袱里摸出几颗药丸给我服下,并捡了一些树枝生起火来。随着她做完这一切,我的生命值终于暂时停止了进一步下降。不过伤寒未愈的话,我还是随时可能凉菜的。
筱歆在包袱里摸了摸,忽然摸出一颗大印来,她笑道:“益国都已经灭亡了,你还留了这个破官印干什么,放在身上占地方,还不如扔了。”
我奇道:“我的包袱里什么时候有这个大印,我怎么不知道?”
筱歆道:“这上面写的什么啊,歪歪扭扭的字。”
我笑道:“这叫篆刻,懂不?你拿过来我教你认认。”
筱歆把大印递给我,并蹲在我身边。我指着大印道:“这个上面的字都是反的,这个大印上刻的是……啊……!”
我猛的坐起来,终于明白进入封建社会为什么这么倒霉了。
这段时间在下面监工,实在太累了,等忙过这一段就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