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枫与黄玉鹃达到旅馆后,两个人一起用过便当。谢凌枫又特地将一丸百变易容丹交给黄玉鹃,并且在她身边布置了相应的防护措施,郑重地告诉她说:“我准备外出调查一下陈邠黎医生失踪的案件。这段时间,你就呆在房间里不要出门,千万注意增强自我防护意识。房间里我已经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阵法,应该能够阻止外人的进入。如果你想出门购物的话,记得使用一下百变易容丹,以防万一。”
说着,谢凌枫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钻石戒指,套在黄玉鹃右手无名指上,交代说:“你可以趁这段时间,自己将昊天神功第一层功法再修炼一下。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事故,你就轻轻按一下戒指上的那颗小钻石,我就会在第一时间赶到你的身边。”
“好,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你也千万要小心行事。我等着你凯旋归来!”黄玉鹃善解人意地再三叮嘱。
黄玉鹃很理解谢凌枫此刻的心情,她知道谢凌枫这个人平时性格温和潇洒,但是骨子里其实嫉恶如仇,而且也有自己的逆鳞。而他的家人、朋友就是他的逆鳞。倘若有人胆敢触犯了他的逆鳞,伤害了他的家人或朋友,谢凌枫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因此,她并没有劝阻谢凌枫的行动,只是虔诚地为他祈祷,默默地等待他的安全归来。
给黄玉鹃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并做好相应的防护措施后,谢凌枫为了掩人耳目,自己也服用了一丸百变易容丹,化装成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见走廊上没有人注意,便迈步走出房间,并顺手将“休息,请勿打扰”的小牌子挂在门外,然后施施然离开旅馆,混入了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旅馆门口附近的一条街道旁,一位矮冬瓜似的中年屠夫,手里提着一副猪下水,倚在一棵槐树下,眼睛微微眯着,似乎在打盹。可是,当他见到中年商人打扮的谢凌枫走出旅馆后,便低下头来,对着衣领处的微型对讲机说了几句,然后继续留在那里,眼睛仍然紧紧地盯着旅馆门口的方向,一刻也没有忽视。
而在陈邠黎医生被关押的地下车库附近,昆仑仙派八闽分支的掌门人冲虚道长突然凭空出现在一条空无一人的小巷里,他四处看看,便微微一笑,身体一晃,便化妆成为一个蓬头垢面、跛脚驼背、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拄着一根泛着油光的打狗棒,摇摇晃晃地向巷子深处走去……
黄振与黄瑜兄弟已经将那串青岛啤酒喝得精光,报纸里那只北京烤鸭也啃得只剩下一些鸭骨头。黄瑜醉眼迷离地站了起来,说:“大哥,你自个儿看一下,我出去撒泡尿,顺便透透气!”
“去吧,去吧,不碍事!那小子还没有苏醒过来呢!”黄振睥睨了陈邠黎一眼,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于是,黄瑜便用手捋了捋头发,步履蹒跚地走出地下车库。他低着头,走了大约五六十米,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便扯开裤链,美美地撒了一泡尿,长吁了一口气,一边伸手将裤链拉上,一边骂骂咧咧:“妈妈的,喝啤酒就是尿多,现在可爽啦!人有三急,果然不错,刚才这泡尿,差点儿将老子憋坏了!等会儿我先四处溜达溜达大半个时辰,散散风,透透气,不要老是憋在那地下车库,看守那臭医生!”
黄瑜说着,就要转过身来往巷子外边走去。这时,他感觉到有一根硬物突然顶在自己的后腰,黄瑜的整个身体一下子变得有些僵硬,一颗心猛然坠下深渊。他暗自叫苦:这下子彻底完了!老子今天流年不利,撒泡尿都遇到邪物啊!是条子(指警察)得知这个绑架案找上门来,还是黑.道上的朋友瞎了眼睛企图来个黑吃黑?抑或是……
黄瑜心里思索着,嘴巴却赶紧分辨说:“朋友,别开玩笑了!我不过是尿意难忍,不合在这拐角处撒尿,该怎样罚款,我认罚就是了!请赶快将您手头的玩意儿挪开,我有心脏病,受不得惊吓的!”
“好小子,老乞儿不过是想问一下路,你至于怕成这副熊样吗?那也忒胆小了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黄瑜背后嘟嚷着,显然很是不满意。
咦,原来是一个问路的老乞丐,这老不死的,差点儿吓死我了!黄瑜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他生气地转过身一瞧,一个蓬头垢面、跛脚驼背、衣衫褴褛的老乞丐就站在他的面前,满脸上带着不可思议地笑容,而刚才顶在黄瑜背后的原来是老乞丐手中那根泛着油光的打狗棒。
“老家伙,你活腻了?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把本大爷吓死了,你拿什么赔偿?”黄瑜冲口怒斥道。
“咦,你这小子怎么这般无礼?难道你爹娘将你生下来之后没有好好地教养你?”老乞丐挥舞着手中的打狗棒,在黄瑜身上乱戳,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狠狠地教训着这个缺乏教养、满口喷粪的年轻人,“苍天啊,现在的年轻人素质怎么都是如此低下,不仅随地大小便,还动辄出口伤人?真是太可恶了,太可恨了!”
“我说老乞丐,吓着了本大爷还不赶快道歉?别不识相,给自己找不自在,你那把老骨头经得起本大爷一巴掌吗?”黄瑜见那老乞丐不但没有为自己的冒失而认错,反而倚老卖老,教训起了自己来,气得快要吐血,恶狠狠地威胁他说,“你晓得本大爷是谁吗?站稳啦,别吓坏了你,本大爷就是这东城区刘老大手下的得力干将黄瑜黄大爷是也!在这一带,本大爷的话如同圣旨,谁敢不从?得罪了本大爷,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哦,小兄弟为人千万不要过于嚣张,须知头顶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得考虑一下后果!如果再执迷不悟的话,你届时将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那电击雷劈刀割油炸的苦楚,永世不得翻身!”老乞丐一副苦口婆心、规劝失足青年悬崖勒马的姿态,“记住老夫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纵有后台也枉然!”
黄瑜为之气急,狠狠地一巴掌扇过去,老乞丐眼疾手快,伸出打狗棒一下子顶住了他的手掌心。黄瑜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掌缩回去,心里有些纳闷:这老乞丐动作忒快了些,不像是寻常之辈,倒像是混迹江湖、游戏人生的世外高人。因此,他就不敢再纠缠下去,拔腿就往地下车库那边跑去。
跑了一段路程之后,黄瑜方止住了脚步,回过头来,不甘心地瞅了老乞丐一眼,在内心里将老乞丐祖宗十八代中的女性问候了一遍,才带着一种类似于阿q精神胜利法之类的法宝,施施然回到了那间地下车库。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乞丐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态。其实,他已经暗自放出神识,将地下车库里的情景观察得一清二楚。然后抱着观看事态如何发展的心态,步履蹒跚地走出那条小巷。同时,口里唱出了一曲《莲花落》:
一等流氓是贪官,为害百姓南霸天;
二等流氓是高参,领导面前进谗言;
三等流氓是公安,勾结妓女开罚单;
四等流氓是大款,坑蒙拐骗样样敢;
五等流氓是总监,专收工程黑心钱;
六等流氓是主编,剽窃文章成便饭;
七等流氓是导演,专门糟蹋女青年;
八等流氓是演员,脱光裤子拍大片;
九等流氓是瘪三,吃喝嫖赌五毒全;
……
街道上行人听了不禁瞠目结舌,暗自为老乞丐捏了一把汗:这个老乞丐莫非吃了豹子胆啦,也不怕那大盖帽给他扣上一顶“破坏和谐”的大帽子,请去吃牢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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