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远不远?”炎双消瘦幼小的身体挤到历刖身旁,拉着历刖坚实的手掌,出声相问。
“双儿乖,归云不远,心已在归云,归云又怎么会远呢?”
“我要随历兄入归云!诸位族人意欲何方?”御魂站在历刖身侧,朝四周高声问道。
“我们听御魂将军的!”万千族人轰然应答。
仿佛拾阶而上一般,刺天自庭中走向高空,速度越来越快,融雪入水一样消失不见。
“御魂,你真要跟我去归云?”历刖回身问道。
“方才历兄没有下手杀我,就证明城主所做之事也可当得上问心无愧,我未有做出对不起我遗族之事,何不能去我族圣地?”御魂决然答道。
“侯喜与你又有何错?只怪我遗族势力不及异族,你等这般作为,也是为了大多数族民罢了,我能理解!”历刖说道此处,两手抱起炎双与仓解语,转身向西北,声音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但若换做是我,即使拼个粉身碎骨,也不放弃任何一个族人!”
“我不是历兄,历兄不是城主,谁都有自己的想法,方才我见历兄拔剑斩敌,就知历兄性格,百折不回锋!便正如历兄手中剑锋一般!”
历刖抱着两个孩子,站在人群当中,高声说道:“诸位族人,我等若要去归云,事不宜迟!诸位赶紧收拾,一刻之后启程便走!”
众遗族族民各自匆匆回家,却听的炎氏部族中有人说道:“你还真当自己是刀神顾惜风?先前你护我千余族人来长泽,途中就几番遇险,险些葬送上千族人性命!你有何能力在此要求族人与你一起?”
说话之人正是仓决,年少的心灵当中,既对历刖所为敬佩,又对众人众星拱月围着历刖羡慕不已,但是自己亲姐都因为这个男人而疏远自己,叛逆的火花在心底不断燃烧,或许是不忿,或许是妒忌。仓决看向历刖的眼神,从第一次姐姐离开他来到历刖身边那一刻开始,便不缺少敌意。
历刖听到此话,眼神都没有多给仓决一个,完完全全像抹去蛛丝一样无视仓决的话语,倒是楚羽一个眼神看去,仓决虽然挺胸装作不怕,但还是不再说话。
那炎氏部族族民瞥来的目光,却让仓决更有一种想法:来日我定要做一个比历刖更加伟岸,更加让万众瞩目的男人!
此时此刻,仓决也不得不承认,历刖的确是他此生难以超越的目标。
仓决亲眼见得历刖在炎氏部族村口之时,不还能挡那异族清山城主一刀。但是雪地一战,却一人独战数百异族圣殿高手!
那一战他虽然未曾亲眼见到历刖是如何破敌,但是连楚羽雷戟在手都不能掠其刀锋的异族高手钦玉,却是实实在在的被历刖生擒。
历刖进步这般神速,他仓决想要追赶历刖的脚步,难如登天!
“小子,你真当我大哥是你目标?”楚羽悄悄走到仓决身边,一拍仓决肩膀,满脸笑意。
“胡扯,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仓决犹自争辩,终究是小孩心性,一旦被人猜透心中想法,就如做贼被人赃俱获一般,小脸憋的通红。
“小孩子还是嫩了点啊,你那眼神早就出卖你内心的想法了,哈哈!”楚羽见仓决那般窘态,摇头直笑,轻走几步向历刖走去,口中犹自说道:“有执着总是好的,男人一辈子,总有那么一些事情要执着……”
那厢历刖与御魂已经走进城主府中的议事大殿,想起今早侯喜还在此处舞刀,美人奏琴,而现在转眼之间,已经是物是人非,唯有屋顶那出被侯喜撞破的空洞,在洋洋洒洒将雪花舞到殿中,点缀一层白色地面,如挽歌一般。
“历兄!今日若要想带族民离开这长泽城往真正平安之地,怕是不似这般简单啊!”御魂感慨说道。
御魂只是长泽东门守将,长泽既然有东门守将,那么其余三门定然另有将领把守。现在城主远去,侯氏再无人留在长泽,城主群龙无首,其余三将又怎么任凭满城族民前去归云?留下一座空城!
四方云起!漫天飞絮之中,出现三队人马,旌旗猎猎,浩浩荡荡。
三队人马在空中聚到一处,有人出声喝道:“御魂!难道侯城主一走你就当自己是这长泽城的主人,你是否从未将我等放在眼中?莫要忘记你才来此城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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