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还是带着我族之人速速撤走吧,我部族如今人员上千,他们能走的便跟族长一起走,不能走的就只能看命运了!”
“休要说这种不义的话,我部族新收纳那些老老幼幼,怎么逃?异族轻车快马,不一时便可追上,要我丢下族人逃生,那是万万不能!”
“族长……”那人唤了一声,见炎辽不为所动,眼神一聚,一扭头便向问外走去。
“站住!你要去哪里?”
“我手下兄弟还守在药旁,我去跟他们交代一声,等药熟我便回来。族长既然决定死战,我等也完全支持族长决定,要是回来之时见得少族长安然无恙,我等便将药给少族长服下,要是……”说道这里声音停了一停,道:“要是部族遇难,我定然一死以谢全族。”
“我一家老小,就交给族长了!”
他说完右手拔刀,道:“我夏成虽然修为低微,只有天生速度,毫无用处,但是绝不做独生之人。若全族弥难,我夏成有如此指!”
寒光一闪,挥刀斩下左手小拇指,撒出一把药粉止住伤口,收刀奔出门外。
夏成修为甚低,甚至不入仙品,但是在场诸人都被他的情绪感染,竟然没有人去阻止他,他那几句话掷地有声,人走之后,唯有一截尾指在地上跳动。
夏成这一番慷慨激愤的陈词之后,当下场面寂静!
酒宴喝到此处,谁还有继续高谈的心思?
炎辽颓然坐在凳上,黯然道:“我炎辽死不足惜,可是我身后这上千族人怎么办?这上千族人当中,大多数是老让幼儿,即使我现在就带大家逃走,异族也能轻易追上!”
男人的懦弱在无力承担责任的时候往往最容易出现。
尽管方才对阵异族佣兵之时炎辽慷慨赴义,但是那还是有一拼之力的前提之下。可是这次夏成来报,异族数千人马来袭,炎辽刚刚还大杯喝酒,高谈阔论,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忽然间收到异族来侵的战报,这般大悲大喜循环袭击他的心神。他本来就是带领一支实力不强的部族,苦苦支撑数千年,早就心力交疲,而今幼儿大病在身,这个坚强的男人再也支撑不住。
颓坐在凳子上,眼睛却是看向历刖,这个突然出现的族人,此刻成为了炎辽最大的期望所在。
“炎兄尽管放心,只要我历刖一息尚存,就不叫我族老幼遭受屠戮!”历刖手按宝剑,站起身躯,目光如炬,宛若他手中沉渊出鞘一般,眼中精光就像沉渊暴起的剑气。
历刖这种表态,炎辽心中也是矛盾无比,他本就不想让历刖兄弟二人也牵扯到这次绝境当中。以历刖和楚羽的修为,若是此时就撤走,不管族人死活,那异族大军即使实力在强,二人远遁千里,又怎能抓住二人?
可是炎辽也有另外一种想法,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得用话套住历刖二人,他开口提及上千族人,那就涉及了名族大义,这顶大帽子带下,只要心中还有一点点血性的人,就不会推辞拒绝,更何况站在他面前的是历刖。
历刖口中不说,心中对于炎辽那些伎俩却是清清白白,但是他又怎能因此而怪责炎辽,毕竟炎辽也是为了全族老幼着想,毕竟炎辽也是血性的汉子,毕竟历刖也是铁骨铮铮的遗族男儿!
“历兄,我敬你一杯!”炎辽心中也有一种羞愧,刚刚那番阳谋,他实在也是迫不得已,可是他又怎么知道,历刖本就是那种侠义的心肠。
抬手喝下杯中酒,历刖对待炎辽的愧疚,满眼坦然,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炎辽这种作态,历刖不仅理解,而且甚为敬佩,能为族人放下身段,至少是以个能屈能伸的男儿!
放下酒杯,历刖道:“我有一阵法,名唤埋兵血阵,此阵是将许多兵刃埋于地下,用古月灵气为引,沟通天地元气。此阵若是阵法发挥到极处,身处阵法之中之人,除非是大罗金仙,否则想要闯出,也是不易!”
“阵法?我只曾幼时听我长辈说起,百万年前大战之时,我族就有一位先辈在归云山口设下一阵,顷刻间诛杀异族兵将数十万。既然历兄会阵法之道,历兄尽管摆阵,我等再设计将异族引到阵中,一举诛杀!”炎辽颓废之色一扫而空,一听到历刖可以设下一阵,兴奋不已,毕竟百万年前归云山口那一阵可是闻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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