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教皇到来
“主教先生太客气了,也请您代为转达我对教皇陛下的问候!”白牧臣说道,“请坐!关于教廷近日的遭遇,我代表异能局表示难过。想必主教先生不远万里前来,正是为了这件事吧?”
布朗没有想到白牧臣会是这么开门见山,当然也没想到白牧臣并未像想象中那样挖苦和嘲讽。其实他此次前来,无非是尽人事而听天命,至于得到异能局的帮助?权当是有枣没枣打三竿子了。不过现在看到白牧臣是这样的反应,布朗觉得似乎有戏!于是他有些紧张地说道:“局长阁下明察,在下此行正是为此!我教廷突遭大难,实在是始料未及。现在只希望白局长看在同为正道一脉的份上,及时施以援手。大恩大德,我异能局没齿难忘!”布朗的华夏语水平很是不低。
“大义所在,不敢推辞,这一点请主教先生放心!”白牧臣义正词严的说道。
布朗听了心中一喜,不过他还是认真倾听白牧臣下面的话。他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如果真的掉了,也不会掉在倒霉的教廷头上。
白牧臣继续说道:“血族是教廷的敌人,也是异能局的敌人!此前先前的夜局长和白某也曾向贵教廷提出过合作的建议,就是这个道理。”此时提出“合作建议”,便轻轻地敲打了布朗的麻骨儿。
不过现在贵教廷剩下的异能者,估计已经不足二百人了吧?面对强大而凶残的血族,我认为这个数字实在是太少、太少。而且这二百人中,半神级的高手没多少,灵力值过万的红衣主教也不会很多。任务艰巨啊!白牧臣掌握的情报很准确,甚至比蜷缩在地下室的教皇还掌握的清楚。他继续说道:“若是让异能局全面接手西方的防御,那显然是不现实的。不过,若是教皇陛下需要寻求一定的人身安全方面的保护,异能局倒乐于出手相助!”
在这个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关口,异能局能够为教皇提供保护,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不管怎么说,先把有生力量保存下来,才有希望以后的东山再起。于是布朗当即起身施礼,恭敬地说道:“多谢局长阁下的古道热肠,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
在布朗看来,白牧臣简直就是学习雷锋的好榜样!不过一旁的夜轻寒却难以察觉的笑了笑,因为他知道白牧臣的戏肉即将呈现。
但是,白牧臣就是只字不提关于重振教廷的事情。布朗有些着急,因为若是单纯的为了保命、而不顾教廷复兴的话,教皇亨利二世必然被后世之人耻笑。“最后一代教皇”、“亲手葬送教廷的末世教皇”等一系列大帽子,一定会让教皇遗臭万年。当然,布朗等枢机主教也会被冠以最后一代的亡教大臣。
“多谢局长阁下的关心。至于日后教廷的振兴,也希望局长阁下一如既往的支持啊!呵呵!”布朗试探白牧臣的口风。
“教廷复兴?请问主教阁下依靠什么复兴?不到二百人的教务人员?仅余的三个半神级?还是有其他的依仗?”白牧臣不咸不淡地说道,“若是单纯的保护教皇陛下的安全,我能够答应——虽然这已经让我们异能局承担了极大的风险。但若是让我们援助教廷复兴,那可不是简单的派遣几个高手那么简单了吧!各地大教堂的恢复,高等级教务人员的培养,特别是教皇宫内高手的积累,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
“此外,除了人力资源的因素,还有相应的财力支撑。教皇宫和各地大教堂的重建,人员的招揽与培育,这些需要多少钱?估计一个发达国家五年的收入也达不到这个数字吧?”
“教廷是何等的辉煌与庞大,与我异能局向来并称世界异能界的泰山北斗。假如异能局随意拨出一些闲钱,就能重建一个教廷的话,您认为几千年的并列和分庭抗礼岂不是太滑稽了么?”
“哦!请您再耐心听我一言。哪怕不考虑以上因素,单纯考虑我们凶残而强大的敌人血族。血族上次的出击,险些令我们异能局倾覆。而此次一旦发动强力攻势,竟然让堂堂教廷遭受近乎毁灭的打击。面对这样一个敌人,您认为我们的实力,要是再分出一部分到了西方的话,有可能对抗他们吗?”
白牧臣将一系列困难列举出来,就是布朗本人也认为重建教廷是不可能的。
“局长阁下想的周到,对于这一点我也清楚。之所以提出求援,也无非是尽心尽力而已!”于是,布朗的脸上流露出说不出的萧瑟。
“不过,凡是可以徐徐图之。”白牧臣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说道。
刚刚被打击地心如死灰,没想到白牧臣又来了这一句,等于是在那片死灰上又发现了一点亮光、一丝火花!他机警地说起耳朵,问道:“局长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假如异能局仅仅派出少量、但是精干的一批强者,未来倒可以帮助教廷在一部分地区恢复一下影响。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以后的发展就要看形势了。”白牧臣的身子在皮椅子上挪了挪,并向前靠了靠,“真诚”地说道,“主教先生,你认为呢?”
“那简直太好了!”布朗心慌怒放,“教皇陛下也不敢奢望一下恢复到原来的水平,无非是希望慢慢的重建,徐徐恢复影响,呵呵!不知局长阁下有什么妙策?”
“没什么,就是一个前景展望而已,呵呵!”白牧臣前一句说得希望大大,后一句又来个虚而不实,搞得布朗一头雾水。他继续说道:“我是在考虑,近期内和血族做最后的清算。假如异能局能够获胜,那么教廷在西方的控制区域就再次出现权力真空。到时候,我们再派出一批强者相助,应该能短时间内恢复一定的影响吧!”
“最终清算?要到什么时候?”布朗急切地问道。
白牧臣似乎认真地想了想,“快则一年,慢则三年。三年之后,假如我们能够大获全胜,就是教廷的发展时机。假如教廷同意这个计划的话,我们异能局不但答应保护教皇和主教先生,甚至可以答应为所有剩余的教廷异能者提供保护,您看如何?”
“好!”这是最好的结局了,但布朗不相信白牧臣这种帮助是免费的,于是试探性地问道,“那么在此期间,不知我们教廷能做些什么?”
“什么也不需要!但是,”白牧臣认真地看了看布朗,“事成之后,我们希望教廷能够与异能局合二为一,这才能避免异族实力的再次反扑。所谓合则强、分则弱嘛!”
合二为一?岂不是意味着教廷被异能局的吞并?这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假如这样的话,重建教廷还有什么意义?说是合二为一,但最终的结局用屁股都能想到:必然是异能局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甚至可以这样理解:到时候教廷就是异能局下属的一个“西方世界分局”!
“这……似乎不大妥当吧?”布朗看着一脸诚恳的白牧臣,想不到这家伙面不改色地提出了一个吞并性质的合作。不过反过来说,要是在血族消灭之后,异能局但是派人强行进入西方,估计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没有异能局一到三年的保护,血族完全可以将剩余的不到二百米教务人员彻底剿灭。
“哦,主教先生难道还有什么疑问?”白牧臣假装揣着明白装糊涂。
“若是被异能局合并,我们教廷还有什么颜面存在啊!”布朗叹道。
“原来是个名义的问题啊,那无所谓!”白牧臣笑道,“到时候教廷依旧保持独立。只不过在一些具体的事务上,要尊重异能局派出代表的意见就行了。这样一来,教廷对外依旧是教廷,教皇陛下依旧是教皇陛下,如何?”
说好听的,教皇身边等于安插了一些强力的“顾问”;说难听了,教皇就是傀儡!但无论如何,教廷对外依旧是独立的,传承五千年的教廷也不至于在亨利二世的手中断绝,亡教的名声也不会盖在亨利二世的头上。
到如今,布朗已经分不清异能局的这种承诺,到底是帮助还是施舍。不过至少从目前来看,也只有这样了。若是让异能局一点好处也得不到的话,别人凭什么帮你?
而且,这个问题事关重大,布朗已经不能当场答应,只能请示教皇本人。
看着布朗离开之后,夜轻寒不解地问道:“若是真的击溃了血族,我们强占西方也应该难度不大,为什么还要帮他们?别说你这是在学雷锋,我绝对不相信!”
白牧臣笑道:“我们毕竟不是西方人,被西方社会接受起来还是又难度的。而打着教廷的招牌就不一样,特别是还有教皇这个活招牌。当然,到时候我们派去的人必须是能力强、可以独当一面的。”
“你就不怕教皇到时候反悔?”夜轻寒问。
“他有反悔的实力吗?血族能一夜之间灭了强盛时期的教廷,异能局更能灭了即将灭亡的教廷残余,甚至难度更小,不是吗?”白牧臣说道,“而且,我会让教皇现在就签字,立下字据。若是他到时候反悔,我可以将这证据公布于众。届时,懦弱、无信等名义就能将他压垮。”
“那你认为教皇会不会接受这个条件?”
“你认为他还有选择吗?”
夜轻寒兴奋地说道:“如此说来,只要我们消灭了血族,也就意味着占据了西方世界?而教廷,只是我们扶持的一个傀儡?牧臣啊,我发现你真的适合去做生意,嘿!”
“说得真难听,什么‘占据’、‘傀儡’,那叫‘维护秩序’和‘合作伙伴’,明白?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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