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洗白
副龙头也说道:“嗯,我算了事。但是牧臣在清河省随机调查的十几个企业,每年挥霍款项不下一个亿。而且,这还只是一个粗浅的调查,这些人是不是还有其他挥霍的地方。另外,若是我们在整个清河省下属的一百多企业加在一起,二十亿也是一个底儿!若是再乘以全国三十多个省份……”
副龙头吸了一口凉气,那个数字在他脑海中闪现了一下,竟然难以说出口。那个数字,已经超过了许多小国家一年的生产总值!
“是该改一改了!都是老祖宗留下的管理模式,而我们一直把修炼看得比天还大,想不到积弊竟然如此沉重。”大龙头叹道,“安排一下,好好调查这些产业。若是真的一年能节省下几百亿,那简直比消灭几个血族家族还有意义!”
千百年来,承天宗就是这种运转方式。比如在前朝时候,承天宗在各地也开办酒楼茶社。但那种酒楼茶社的意义多半是为了情报,所挣的钱财很有限,所以承天宗也不是很在乎。但是现在这个社会不一样了,财货的流通量那么大,机构那么多,随便一个环节就能侵吞大量的钱财。
此后,异能局动用了自己庞大的调查力量,一些事情终于清晰起来。又是一周过后,又有一份新的报告呈送到了大龙头的面前。这一次,副龙头和白牧臣都在场。
“九百亿!比我们预想得还要多!”大龙头有些吃惊。
副龙头点头说道:“的确是太惊人了!总部这些人是可靠的,各省派驻点的主要人员也没什么问题。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些外勤人员身上,特别是掌握着一些企业经营权的外勤人员!”
“肃清!一定要肃清这些败类!”修养到了极高境界的大龙头,竟然也有动肝火的时候,“多少异能者朝不保夕,拼命半辈子,一生收入甚至不如一个小小的外勤人员捞得多。你看上阳省这个家伙,一年侵吞、挥霍上千万,七年下来糟蹋了近亿的资产!还有这些,你们都看看!”
当时整顿异能局的提议是白牧臣提出的。而第二次大规模的调查为了避嫌,白牧臣没有参与,这样才保持了客观性。所以,对于新的报告内容,白牧臣也不清楚。他取过那报告看了看,饶是有了心理准备,也顿时心凉一片。
副龙头却有些犹豫地说道:“局长,牧臣毕竟是新就任,让他主持这么一个大改革,会不会阻力太大了些?”
大龙头看了看白牧臣,“我相信牧臣能做好!要不,副局长还是帮着照应一下吧。另外,我本人是时刻支持你们的。”
“不,还是我自己来吧!”白牧臣笑了笑,“毕竟此事牵扯甚广。若是真的推行不下去的话,也不要让副局长再平白沾染一身骚了,呵呵。我本来就是个小人物,大不了辞职回家,还做老本行去。”
“那你总要有个帮手吧?对付这些滑如油、精似鬼的一群家伙,君子的手段是不行的,依靠强大的实力也无济于事。”大龙头笑道。
白牧臣却早有打算,便说了一句:“没关系,不用王道就走霸道。其实我有合适的人选……”
白牧臣所谓的合适人选,正是自己的开裆裤好友、现在黑龙会的军师楚惊风!对付那些刁滑的家伙,异能局这些只会正经办差的人绝对不行。但是,楚惊风却有一百种以上的办法对付他们。
当然从私心上来说,白牧臣也是想给楚惊风一个正经的落脚地儿。一直混黑道,终究不是办法。包括楚惊风和大掌柜本人,其实对于黑道也有所疲倦。只不过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一直无法脱身而已。
如果白牧臣把楚惊风调入了异能局,那马上就不一样了。哪怕以前的黑道仇家再多,对方敢到异能局找楚惊风的麻烦?哪怕楚惊风身上有几个案子,司法机关敢到异能局来拿人?所以说,这是给楚惊风一举洗白的一个好机会。
“黑子,怎么样,考虑好了吗?”白牧臣在电话上问楚惊风。
“我本人无所谓,但是担心大掌柜独自一人留在裘海市。”楚惊风有点犹豫。
白牧臣呵呵一笑,“没关系吧!黑龙会如今掌控了好几个城市的地下世界,谁敢动她?再说,我会安排异能局清河分局暗中照应的。区区一些黑道势力,还不足以对异能局的人构成威胁。”
“那么以后,大掌柜怎么办?”
“你以后是异能局的人了,她自然也是异能局的家属,地方上是管辖不到你们的。”白牧臣说道,“再说了,我现在真的需要你的帮忙!赶紧过来吧,要快,就当是来救火!”
你小子,呵呵!楚惊风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好,此身洗白之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不过白牧臣所说的那个差事,也真的不好干啊!
随后的一段时间,用鸡飞狗跳来形容异能局各地分支机构,那是一点也不过分。有些平日里看似光鲜的人物,眨眼间就被扫地出门。白牧臣的凌厉手段,让很多隐藏在异能局内部的蛀虫不寒而栗。
当然,他们更加害怕的,乃是一个叫楚惊风的家伙。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或是哀求,或是抵赖,或是禁口不言,或是狡猾诡辩……只要楚惊风一到,那人的心理防线顿时就会瓦解。
若是审讯、查探手段也能折算成灵力的话,那你的实力绝对是妖圣以上级别的,呵呵!白牧臣笑眯眯地看着楚惊风。
“牧臣,你这个朋友很能干啊!”大龙头很满意最近的进展。一个月的时间,几乎将异能局这个庞大的机构清理了一遍。这个速度,远远超越了大龙头和副龙头的预期。更重要的是,这么大的动作,竟然有惊无险地完成了,没有引起什么大的波澜。
副龙头却问道:“不过,这个楚惊风以前是黑道师爷是吧?难怪各种手段层出不穷。现在既然是异能局的人了,就要好好约束了,万不可再向以前闯黑道那样任由着自己的性子。牧臣,你要好好劝他一下。”
白牧臣笑道:“他和大掌柜早就想脱离那种生活了,无非只是身不由己而已。”
“那就好!”大龙头笑道,“不过既然已经加入了异能局,而且授予了上校军衔,那个柳大掌柜再当黑帮头子就不合适了吧?把她也调过来吧,给楚惊风当个副手。能够控制几个城市的地下世界的女人,不会是吃干饭的,呵呵!”
洗白了!白牧臣暗自为楚惊风和大掌柜松了一口气。同样是混黑道的,能有几个像他们这样的际遇?当然,血妖娆现在也不错,不过同样也是白牧臣的原因。
想到大掌柜即将来到上京,白牧臣也决定将吴流歆和血妖娆接到这边来。当然,还有何琳琳。至于在秋海市和山岩市那些有限的财产,尽快处理清楚。就像大掌柜,留下自己的白道产业交给职业经理人去打理,自己优哉游哉当个财主就是了。现在的白牧臣,压根儿就不缺钱花。虽然自己不能动用、也不想动用异能局的公共财产,但是一切饮食起居根本不花钱。更何况,自己身边还有血妖娆这个富婆呢。
一边想着这些,一边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不料却见夜轻寒在办公室等着自己。
“我说猎人大人,你最近这几招好厉害啊!”夜轻寒笑道,“我爸说了,一年能节省下来九百亿的资金是不是?好家伙!”
白牧臣笑道:“你们这些人都在上层社会里习惯里,大手大脚的。哪像我们小家小户的,一个硬币都要掰开了花?在我们眼里,遍世界都是钱,呵呵!”
“谁是上层社会了!”夜轻寒绝不承认这一点,“说实在的,上层社会那种生活方式,在我身上根本找不到。其实你看我爸虽然地位很高,而且是上将军衔,但是在我成年之前,竟然不知道他的这个身份呢!直到发现我具有比较强的灵力,并把我引进异能局,我才知道自己出身于这么一个家庭。”
出身于显赫的家庭,却过着极其隐秘的生活。或许今后的白牧臣,也要付出这种代价。
“可以想象的出,局长他老人家的作风,不可能容许自家子弟过那种二世祖的生活的,呵呵!”白牧臣笑道,“对了,你戴着面罩,难道也是因为怕人认出来?不过你戴着也就算了,为啥让整个一处成员都戴上!”
“我乐意!”夜轻寒抬起下巴,一副爱咋咋地的表情。
“摘下来,让我瞧瞧……”白牧臣说完就后悔了。知道人家是个女孩子,提出这种要求确实有点不伦不类。
“不给你瞧。”夜轻寒忽然说道,“怕吓着你,我毁容了,嘿!”
真的假的?白牧臣不信。若是当真如此的话,那对于这个女孩子来说就实在是太残酷了。哪个女孩子不爱美?这与身份高低贵贱无关,无论是帝王将相之女,还是那些小家碧玉。
“吓着你了?呵呵!”夜轻寒忽然说道,“你好像已经有女人了吧。一个叫吴流歆,另一个叫血妖娆,对不对?”
“问这个干嘛?”
“好奇呗。就是想看一看,能把两个绝色女人骗到手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极品。”夜轻寒噗哧一声笑了笑,然后严肃地说道,“不过,我不认同你这种生活方式。”
“呃,其实吧,当中也有很多原因的。”白牧臣有点尴尬。跟一个女人到了床上,那是本分;跟两个女人到了床上,那是能力;但同时跟两个女人到床上,那是……猥琐……
“对于这种事,哪个男人不能说出千百条原因,无非都是堵别人的嘴、蒙自己的心罢了,嘿!”夜轻寒有点坏坏地看着他,“要是我将来的男人跟你一样,哼!咔嚓——”说着,她还用手摆出了一个砍头的动作,让白牧臣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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