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凉州边城
就在这时,拓拔红烈发现自己的噩梦才刚刚开始,通州城传来三声号炮,接着城门大开,从通州城里杀出无数的重装骑兵,原来夜叉兵团的主力终于赶到,此刻闪族大军的优势兵力已经当然无存,在加上士气低落,身体疲乏,如何与那凶猛的夜叉兵团相抗衡?于是一人退,百人退,最终全军向后溃败,即使有督站队拼命的砍杀和阻拦,但是兵败如山倒,败军之逝又怎能阻挡的住呢!拓拔红烈看着全线溃败的大军,他长叹一声:“天不助我!”眼下最主要的是要保存住自己的实力,不要真的全军覆没了!
当他正要下令退兵之时,就听身后一个苍劲的声音响起:“久闻拓拔红烈武功高强,今日梁兴在此特求一战!”当他回身看时,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神风铁骑在转眼间被敌人冲的七零八落,而有坚盾之称的赤龙军似乎也已经无法再抵挡住敌人猛烈的攻击,两军之间,一人一狮立在中央,没有人敢靠近他的周围,他的四周堆满了残缺不全的尸体,神风铁骑仿佛在躲避瘟疫一样的躲避着他,只见他摘下头上的乌金盔,一头赤发迎风飘扬,配上脸上的夜叉面具和周围的死尸,宛如九天下来的杀神,一种可以吞噬天地的杀气从他的周身发出,令人不寒而栗……
拓拔红烈知道自己绝不是梁兴的对手,但是闪族人的傲气令他无法不应战,他知道今日自己绝对难以逃脱,与其窝囊的活着,不如壮烈的死去,拓拔部落特有的刚烈让他扬声应道:“拓拔红烈在此领教夜叉的绝世神功!”他摆手制止住要阻拦他的将领,催马向梁兴杀去。梁兴飞翼向地上一插,将乌金盔挂在枪柄上,待到拓拔红烈快要接近自己时,腾空跃起,双手抽出裂空,大喝一声:“裂风斩!”这一剑没有任何的花俏,直直的向拓拔红烈砍去,庞大的气劲将方圆数十丈牢牢的笼罩,裂空带着破空的厉啸,带着撼人心脉的强绝真气,带着一种千军易僻的气势向拓拔红烈砍去,不需要任何的招式,但是这一劈却已经包含了天下间最精妙的招式,这一剑足以让风云变色,如果此时修罗许正阳看到这一剑,一定会大呼精妙。从梁兴裂空拔出,拓拔红烈就已经知道,这一剑绝对是自己无法抗衡的,但是却又无法躲闪,唯一方法就是硬接,他咬紧牙关,调动体内全部真气,手中镏金档向外一封,就听一声巨响,拓拔红烈只觉一股奇强的真气直撼心脉,体内气血翻腾,这股真气中还有一种罕见的阴寒之气,好象要将自己的血液凝固,五脏六腑都好象在收缩一样,坐下的踏雪乌锥首先无法承受如此的大力,四踢一软,跪在地上,拓拔红烈就势在地上一滚,虽然姿势不好看,但是却躲开了梁兴这可以令天地动容的一剑,只见他单膝跪地,喉头蠕动了两下,一口鲜血再也无法压住,张口喷出。梁兴跨步跟上就要将拓拔红烈斩杀,这时数名闪族大将一拥而上,将梁兴围住,缠斗了两个回合,梁兴有些不奈,他狂风般猛然向后倒旋而去,就在他身形以快得无可言喻的势子翻出之时,暴闪的剑芒已有如漫空乌云压盖下摹然射掠而出的千百余夺目蛇电。那般凌厉地夹着山崩地裂的威煞之气猝斩而去,有如万面金钹在挥舞,在敲打,足令任何一个和他交手的人神移目扫!裂空剑起落如虹,梁兴大吼一声:“碎云斩!”只见数道匹练般的寒芒电射而出,几个闪族大将还没有看清来势,就觉眉心一凉,僵在那里,额头上出现了一个令人触目心惊的血痕,缓缓的倒在地上。就是这一会的工夫,早有拓拔红烈的亲兵将拓拔红烈救起,仓皇的逃逸而去……
梁兴再次跨上飞红,举目向战场上望去,此时的闪族大军已经完全溃败,就连那赤龙军也被冲的溃不成军,夜叉兵团的铁骑在战场上纵横驰骋,追杀着已经溃逃的闪族士兵,通州城外,四万步兵已经摆成一个玄襄大阵,牢牢的将通州城守卫,这场战役看来已经接近了尾声……
梁兴抬头向遥远的南方看去,心中在念叨:阿阳,你现在怎样了呢?我已经来到我的战场,开始我的征战,让我们一起在这块炎黄大陆上建立起不世的功勋吧!你要努力呀,阿阳!……
凉州,城内有居民三百二十万,从各地来此经商的商户有三十多万人,他们任用了凉州近五分之三的人口,每年为凉州城带来上亿的收入,这使得凉州每天进出的人口超过了五万,再加上每天这里的商队不断,各种各样的人都汇集在凉州,使得凉州成为了明月帝国中仅次于东京的第二大城市。在这些商户中,最为突出的有三人:粮商程安,控制了凉州周边六府十二县的粮食供应,几乎凉州城的粮食全部是由他来经营,此人是温国贤的小舅子,据传闻程安在这两年大肆的从明月各地收购粮食,囤积的粮食几乎可以堆成一座山,供百万人食用二十年,在城外有许多的仓库,并且经年防守严密;药商华清,据说他祖上是千年前的神医华佗,祖传医术可以令人起死回生,高占曾经多次招他入宫,但是他都婉言谢绝。此人是凉州城土生土长的凉州人,凉州城内的药店多由他来掌控,他医术高明,祖传的青囊术和五禽戏都是绝世的妙术,再加上平日里乐善好施,在凉州有华善人的美誉,具有极高的声望;古玩商仇隐,据说此人本身就是一个古玩的鉴定家,从他手里出去的古玩都是价值不菲,在珠宝玉器的行当里有极高的声誉,和各国的上层都有极深厚的联系,经他肯首的东西,即使是一块破铜烂铁,也会马上飙升。这三个人在凉州城可以说都是打一喷嚏,整个凉州都会感冒的人物。除此之外,凉州尚有一个大型的管记车马行,他们负责为商队押运货物,保护客人安全,承接一些别人无法完成的事情,这家管记车马行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势力雄厚,有许多奇人异士,还有近五千人的护卫队,在整个炎黄大陆上都有分行,在凉州更有协防凉州安危的职责。
在凉州,除了这些,还有许多的好地方,如果想要看观景吟诗,城外的古松口,那是早年许鹏出奇兵打下凉州的主战场,那里地势险峻,一面是陡峭的悬崖,无人能够飞跃,一面是平缓的山坡,缓缓的延伸在升平大草原,当年许鹏就是利用大型的纸飞鹫,从悬崖上跳下,飞到了凉州的背面,腹背夹击,拿下了凉州。有许多的文人骚客,将军武士在那里缅怀当年战神的雄姿;如果你想找一些刺激,没问题!凉州城里有大型的角斗场,那里有大批从各地而来的奴隶为你表演,在那里你可以看见血淋淋的撕杀场面,还可以下注赌上一把。而且那里还是整个明月唯一的奴隶市场,你可以买到各种各样的你想要的奴隶,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男的、女的、美的、丑的。还有就是青楼妓院,只要你有钱,在那里你可以享受到人间的绝色,任何无理的要求,在那里都会被满足;如果你的品味与众不同,没有关系,凉州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切,城东的那个龙阳酒店,会让你有宾至如归的感觉,那里有世间最俊美的男人和最强壮的猛汉,只要出钱,任何过分的要求他们都……
说到这里,我身边的这个店小二的脸上露出十分暧昧的笑容,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我皱了皱眉头,示意他打住,然后让钱悦给了他一枚金币将他打发走。
今天一早,我就和钱悦一身便装悄悄的走进了凉州,我们来到一家茶楼,想探听一下凉州的情况,结果碰上了这么一个小二,在我的耳边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刻钟,让我烦不胜烦。那个小二离开以后,我深深的陷入沉思,凉州的情况看来比我想象的要复杂,主要是这里的人口过于杂乱,听刚才那个小二的话,凉州三百二十万人口,恐怕凉州本地人不会有太多,而且其他国家的人过于多,谁是敌,谁是友,一时之间很难分清,该怎么办呢?
半晌之后,我决定先到城里走走看,见识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熟悉一下这里的情况,然后再做打算。我在桌上丢下了一枚金币,起身离开,钱悦在我身后紧紧跟随。走出茶馆,我不紧不慢的在凉州城内漫步。那个小二没有夸口,这里的确是十分的热闹,十分的繁华,沿街的商户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我突然想起了远在万里之外的梁兴,当年我和他在夫子的带领下,走进了开元城,从此开始了我丰富多彩的生活,先是反出开元城,闯出了嗜血修罗的凶名,而后十万大山巧遇烈焰,西环聚众,占山为王,入京成为九门提督,而后一系列的撕杀,成为今天的兵团统帅,凉州总提调。当年在开元时,我就是和梁兴还有夫子三人象今天这样的漫步街头,有说有笑,而今夫子已经天人永隔,梁兴也和我远隔万里,虽然地点不同,但是依旧是一样的景物,可是人事全非,突然间我想起了古时苏轼的一首词:不饮胡为醉兀兀,此心已逐归鞍发。归人犹自念庭闱,今我何以慰寂寞。登高回首坡垅隔,但见乌帽出复没。苦寒念尔衣裘薄,独骑瘦马踏残月。路人行歌居人乐,童仆怪我苦凄恻。亦知人生要有别,但恐岁月去飘忽。寒灯相对记畴昔,夜雨何时听萧瑟。君知此意不可忘,慎勿苦爱高官职。
正当我沉溺在回忆中,突然我心中升起一种惊悸,我立刻清醒过来,身后一队快马横冲直撞的在大街上急驰而来,两旁的行人连忙躲闪,不知踏坏了多少的摊贩,转眼间他们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钱悦跟在我身后连忙叫喊,但是我已经来不及躲闪了,无奈之下,我迅速运转体内的真气,身体犹如秋风中的落叶,顺着快马的来势向后漂浮,然后在空中一个回旋,落在路旁。两旁的行人见状无不大声喝彩,为首的一匹快马停下,只见一个二十五六模样的年轻人在马上盛气凌人的看看我,然后眼中流露出一种不屑的目光,掉转马头急驰而去。看着消失的马队,我问身边的一个商贩,“此人是何人,竟然在如此闹市纵马急行,伤了这许多的人,却无人敢拦?”
那个商贩年纪在五十上下,他看了看我,低声说道:“这位先生想来不是本地人吧,说话小声些,如果被人听见,小心进牢房。刚才那人是凉州城卫军指挥使陈林陈大人的公子,这只是小事一桩,平日里他不要说撞伤人,就是将人撞死,也是一笑了之。而且看见谁有什么奇珍异宝,或是漂亮的女人,那二话不说,不得手决不罢休,将人逼的家破人亡也是意料之中。咳!作孽呀!”
“为什么没有人去告官?”我很奇怪,在我的记忆中,凉州民风膘悍,看眼前的景象完全不同。
“那守备大人和陈指挥使是儿女亲家,你说会有什么结果?陈大人手握凉州兵马,权势极大,而且对他这个小儿子,极为护短。曾有人去告状,但是没有两天告状的人被关进大牢活活打死,一家人被陈大人抓去,说是有通敌之嫌,生死不知。咳!我们只是一些小民,如何和他们斗?眼下战乱四起,这凉州可以说是一片净土,生活较之别人要好许多,忍一忍,得过且过吧!”他叹到。
我半天无语,我明白了,死于安乐,凉州多年没有战乱,当年的膘悍民风早已经被磨灭的无影无踪,没有半点的火气。人心思安呀,如果我要和飞天开战,势必将引起百姓的抵触,这于我十分不利。看来还要仔细的打算呀!我正在沉思,钱悦在我身边轻轻说道:“元帅,如此的贼人竟然敢这样冒犯您,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他脸上有愤愤之色。
我闻听从深思中回过神,看看身边的钱悦,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说道:“钱悦,你何时看我吃过亏?我刚才只是在想别的问题。杀死他们,如同撵死一只蚂蚁,没有人能够在冒犯我之后,不受任何的惩罚!”我停了一下,在钱悦耳边低语:“你立刻回营,让巫马将军点齐督察营的人马,将城卫军全部缴械,严加看守。如有反抗者,杀无赦!你拿着我的烈阳剑让房将军领五百先锋营将指挥府给抄了,记得叫上李英李公公,指挥府的财产交给李公公处理,府中人员不论大小,一律诛杀,不许留下一个活口!刚才的那个家伙你可记得样子?”
“末将记得!”
“好!将他给我一刀一刀的活剐了,我让你亲自动手,你可愿意!”我看着钱悦,这个年轻人虽然勇武,但是有时却有些妇人之仁,我要将他人性中的慈悲完全抹去。
“末将遵命!”钱悦恭声回答。
“去吧!记得要你亲自动手,一直到他死亡!”
……
看着钱悦离去的背影,我心中暗想:钱悦,你要努力呀!别怪我,只有将那些无聊的仁慈丢掉,你才能从战场上活着走下来。
经此一闹,我的心情有些不好,信步走在大街之上,漫无目的。不知不觉间,我竟然来到了一处嘈杂的场所。只见这里人流涌动,气氛紧张,空气中隐隐有血腥气漂浮,一个一个批枷带锁的人被许多的彪形大汉赶进,有男有女。我竟然来到了角斗场!
在一个圆形的场中,中间是一个用铁栏围起的角斗场,里面有几个奴隶正在舍生忘死的拼斗,铁栏外面堆满了人,加油声、咒骂声、尖叫身交织在一起,人性的残忍、好斗的丑陋本性在这里暴露的淋漓尽致。斗场中的奴隶们已经是鲜血淋漓,但是他们不敢停下来,因为如果他们停下,场外立刻会有利箭将他们射杀,他们的命运在这里是注定了的,只有剩下最后的胜利者,这场搏杀才会结束。当他们在斗场中撕杀时,场外观战的人们在不停的下注,猜测着最后的胜利者。
我看了两眼斗场中的撕杀,实在是提不起我的兴趣。我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撕杀场面,东京城防战中,还有在那个东京的血夜里,死在我手里的人不下数千,眼前的撕杀,在我经历中,根本就是不堪入眼的。我环视这个圆场,场子的四周搭着高台,上面站着无数的代价而沽的奴隶,他们的样子都是一样,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眼中流露着绝望。拍卖的焦点在那些稍有姿色的女奴身上,只见台上的奴隶主口沫四溅,一脸的龟公样,向台下的买主吹嘘着他们手中的货物,还不停的掀开那些女奴身上少的可怜的衣服,而那些女奴似乎已经麻木了,对于台下的口哨声、哄笑声和不堪入耳的叫喊声无动于衷,有些人尚知羞耻,想要抗拒,但是刚一动,身后的打手一鞭抽下,也就不敢在动了,只能任由那些奴隶主轻薄。
我冷眼的在台下观看着场中众人的各种丑态的表演,对于那些奴隶的处境,我心中没有半点的同情,看着他们麻木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已经失去了希望,我没有兴趣去购买一个连反抗都不敢的人,而且我也不缺人伺候。我正要转身离去,无意间和一个身边的华服中年人碰撞了一下,那人踉跄了好几步,被身边的保镖扶住,他看了看我的平民打扮,然后胸脯一挺,开口大骂:“不长眼的贱民,竟然敢撞本大爷,活的不耐烦了!“
我冷冷的瞪着他,眼中精光暴射,“你刚才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那人先是一楞,但是马上回过神来,“你这个贱狗!竟然如此的嚣张,看你的模样不过是一个贱种,竟然敢对本大爷如此不敬,还不给我跪下!”
我闻听大怒,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辱骂我,我当年在奴隶营中没有,出来了以后更是没有。我向前大踏一步,体内的噬天真气勃然发出,一股令人恐惧的气机瞬间将整个奴隶市场笼罩,隐约间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这时整个奴隶市场中的人都感受到了我扑天的杀气,喧闹声一下消失了,所有的人都扭头向我们这里观望,角斗场中的角斗也停了下来,一时间场中静悄悄的。那人身后的保镖虽然已经被我的真气给压的透不过气来,但是职责所在,他们连忙闪身挡在那人的身前,紧张的看着我。一旁有一个打手模样的人壮着胆子对我说道:“朋友,请不要在这里闹事,这里是受管记车马行的保护,你赶快离开!”
我胸中的怒气越来越重,一声长啸,啸声中隐含真力,场中众人宛如耳边响起阵阵炸雷,震的他们魂飞魄散,捂住耳朵,面露痛苦之色。刚才说话的打手更是跪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这时一个年纪在**岁模样的小女孩儿趁那些打手没有注意,悄悄的跑下奴隶台,挣扎着跑到了我的身边,爬在地上痛苦的喊道:“大哥哥,救救我!”
我听见喊声,用眼角的余光一扫,只见这个小女孩儿身上被系着绳子,浑身上下衣不遮体,露出了满身的伤痕。我停下啸声,单手虚空一抓,那个小女孩象是被人托起,飞到我的怀中。我将她抱在怀中,看着她清秀的脸庞,冷冷的说道:“你放心,你已经自由了!”我把她放在地上,“站在这里,没有人敢动你!”然后,我对跪在地上的保镖说道:“滚!这件事是我和他的事!”我用手一指已经瘫到地上的那人,“你赶快自杀,不要让我动手!”
这时一个奴隶主发现了站在我身边的那个小女孩,连忙高喊:“抓住那个小丫头,别让她跑了!”一个距离我们很近的打手闻听伸手去抓,就在他的手将要碰到那个小女孩的时候,就听耳边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我说过,没有人能动她!”接着只觉一股强绝的真气袭上,整个人倒飞出去,落在八丈外的地上,身体抽搐了两下,突然象点燃的炸药般炸开,破碎血肉溅满身边的众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没有人敢在出声,或许他们见过奴隶们的拼杀,或许他处死过属于他们的奴隶,但是我敢打保票,没有一个人尝过被一团团的血肉覆盖在身上的滋味,许多人看着已经四分五裂的残肢,忍不住呕吐了起来。我冷冷的环视了周围,被我的目光扫过的人都不仅打的一个寒战,身体向后缩了缩。我看了看挑起事端的那个人,“跪在我的面前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马上给我滚,记住不要在让我看见你!”
那人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闻听我的话,连忙跪在我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一溜烟的跑出奴隶市场。我没有说话,来到那个小女孩的面前,伸手将她抱起,转身就向外面走去。这时那个奴隶贩子高喊:“那个小女孩子是我的,你不能就这么把他带走!”
市场里的打手们这时也回过神来,他们蜂拥而上,拦住我的去路。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人,可能是那些打手们的首领沉声说道:“朋友,把那个女孩放下来,刚才的事情我们就不追究了,你可以离开!如果你喜欢这个女孩,那么就掏钱把她买下来,我们也绝不阻拦!”
我看了看他,冷冷的一笑,“如果我不呢?”
“朋友不要让我们难做,你的武功很高,但是我们这里有三百多个人,恐怕你也不好出去吧。而且这个场子是管记车马行的管二少爷罩的,如果你和我们做对,那么也就是和管记做对,朋友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得罪了管记,那么下场一定不会好!”
靠,我最不鸟的就是威胁,妈的!别说是什么管记,天王老子也吓不住我。我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姑娘,她的身体不住的打颤,双手紧紧的抱住我的脖子,我尽量的用最温柔的声音问道:“小姑娘,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她象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的点头。
“跟我走了以后,你可能一辈子都不能自由,而且你长大了,如果背叛了我,我会用世间最残酷的手段对付你,你要想明白!”
那个小女孩坚定的点了点头,“大哥哥,只要你不打我,让我吃饱,我一定乖!”我闻听微微一笑,抬起头对那人说:“你都听见了,这个女孩子我要带走,钱我一分都不会给那个混蛋,如果你聪明的话,就赶快给我让路,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还有别拿那个什么狗屁管记来吓我,告诉你,今天就是有千军万马拦住我,那我也要将她带走!”
打手首领一楞,他没有想到我连管记车马行都不放在眼中,而且语气十分狂妄。他压了压心头的怒火,试图在劝我:“老弟,看来你是个外乡人,不知道这管记的厉害,我也不与你计较,如果老弟你喜欢女人,这里女人多的是,我可以送你一个,但是这个女孩子,你看年龄又小,毛都还没有长齐,你带回家又没有办法享用,不如将她还给她的主人,如果老弟你真的喜欢这个丫头,至少也要和她的主人打个招呼呀!”他对于刚才我的手段还心有余悸,努力的试图避免冲突。
“我要带她走,但是我也不会给任何人打招呼,我想要的人没有人能阻拦!”我一口回绝了那个人的意见。这时就听场外有人说道:“张武,你和那个贱种罗嗦什么,竟然敢在我管家的场子了闹事,还不把他给我抓住!”人两边一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年轻人,年龄在二十七八岁,瘦高的个头,面色苍白,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人,桃花眼,眼中流出淫亵的光芒,身后还跟着几十个保镖,个个都是凶神恶煞般,一看就知道都不是什么好货色。那奴隶贩子一看这个年轻人来了,立刻高声喊道:“管二少,你可来了,这家伙来砸你的场子,还要带走我的人,你要是不管,这今后怎么让大伙信服呀!我可是给……”
听着那贩子乌鸦般的叫声,简直就象在受刑,我实在无法忍受下去,对那个小女孩说:“抱紧我!”那个女孩儿听话的将我紧紧抱住。我运转噬天真气,身体宛如鬼魅一样,突然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正当大家都在迷惑,就听一声惨叫,那个奴隶贩子的话被打断了,只见我站在他的身边,单手扣住他的天灵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生平最恨乌鸦的叫声,对付那些乌鸦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它永远无法再开口!”只见那个奴隶贩子的身体随着我每说一个字,身体就不停的膨胀,到了最后他已经胀的象一个气球,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当我说完最后一个字,我甩手将他的身体扔向那个管少爷,他身边的两个保镖连忙伸手去接,只听那个张武慌急的喊到:“别碰!”但是他的话音刚落,那个贩子的身体已经被两个保镖接住,只听‘砰’的一声,那贩子的身体再次炸开,只不过这次没有血肉横飞的景象,当他的内脏落在地上时,都是呈焦碳状,而接他的两个保镖更是被一股灼热气劲震的七窍流血,当场死亡。大家这一下明白了那贩子为何发出那种凄惨的叫声,他的体内被我用噬天真气灼烤,血液全部被蒸发,五内俱焚,如此的痛楚如何能够忍受。我的四周没有人站立,所有人都躲的远远的,好象我就是一个魔鬼,我冷眼扫视了一下场内众人,一步一步的走下高台……
半晌管少爷突然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们这帮废物,还楞着干什么!将那个贱民给我抓住,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打手们这时如梦方醒,叫嚣着将我包围住。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用低低的声音对怀中的小姑娘说:“把眼睛闭上!”说完我身体陡然飞起,宛如一只盘旋在空中的苍鹰,而那些个打手,在我眼中就象是束手代毙的兔子。我双手如利爪,每一次扑击,必然带走一条人命,他们或是头骨尽碎,或是面孔被我踢的犹如一个烂番茄,就象木桩一样,一个个的倒在地上。转眼间就已经有三十多个人死在我的手上。不过这些个打手当真是亡命之徒,虽然已经有多人倒下,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士气,相反当他们看到洒落在他们身上的血滴,竟然更加的疯狂,悍不畏死的向我扑来。我当真有些佩服他们的勇气,不过他们的凶悍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不知道是不是我本性嗜杀,心中热血澎湃,更激起了埋藏在我心底的凶残,我闪身落下,身形犹如一道白色的幽灵穿梭在他们中间,双手就象死神手中的镰刀,吞噬着他们的生命,或用拳,或用指,或用掌,一时间整个市场内笼罩在一片血色之中。那些打手疯狂的追逐着我如幽灵一般的残影,只是渐渐的他们发现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徒劳,他们根本就不是和我在同一个级别,相差的太远太远,虽然他们已经使出了全力,但是却依然无法触摸到我的身体,我的身影出现在那里,那里必然是血肉横飞,一个一个残缺的肢体倒下,运气好的立刻就已经没有了生气,不过大部分的人则是缺臂少腿,痛苦的在血泊中挣扎,嚎叫……
渐渐的我对与这种单方面的屠杀感到索然无味,心中的冲动渐渐的平息,我突然想早点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争斗,于是我犹如一只苍鹰一般再次腾空,身体在空中回旋九折,这是我在和钟离宏的拼斗中悟出的身法,就在回旋的同时,我体内噬天真气也随之运转,霎时间,左手赤红,就象一团燃烧的火焰,右手煞白,仿佛万年玄冰散发着丝丝的寒气,只见我左手如轻灵,方圆十丈内的人感到就象置身于火山熔岩中,身体的水分仿佛瞬间被蒸发,炙热难耐,连伸手擦汗都带起一股灼热;右手浑厚缓慢,象是推动着一座万年的冰山,水火相交,阴阳相克,只听一声轰然巨响,仿佛火山迸发,又如万斤火药爆炸,方圆十丈内,血肉横飞,烟尘弥漫,仿佛天神震怒,整个大地都在颤抖,四周高台上的奴隶和那些奴隶贩子都被这惊人的一幕所震撼,不约而同的跪下祈祷,虽然时值盛夏,但是他们的身体却都在微微的战抖。血雨落下,烟尘散去,他们看见我凌空站立,宛如天神一般,神色肃杀,脸上露出一种残忍的微笑,在我身下十丈的范围里,地面被我的真气铲低了近一尺,凭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里面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或者说是没有一块完整的肢体,对满了血肉,在那奴隶角斗场的铁栏上,挂着不知道是谁的肠子,肝脏,那些刚才围攻我的打手们,无一幸免,他们现在都聚集在那个大坑里,血肉相融,不分彼此。我俯视身下的人间狱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时我自创的三大散手之一,天地交泰!这也是我三大散手中威力最为宏大的一式,我从来没有用过,没有想到竟然有如此威力!(三大散手都是只有一式,没有花招,完全凭借着庞大的真气置敌于死地,用于群殴效果最好)我意外的发现怀中的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她的大眼睛睁开,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惨状,但是她的眼中没有恐惧,流露出来的仿佛是一种难以言语的兴奋,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但是我相信那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内心的激动。我心中十分高兴,一个机缘巧合的机会下,我竟然发现了一个具有和我一样优秀品质的女孩子,或者说比我更加优秀。
我缓缓的降落下来,慢慢的来到了那个已经瘫倒在地成一滩烂泥的管少爷面前,刚刚走进他,就闻到一股恶臭,原来他已经被眼前恐怖的场面吓的大小便失禁了,屎尿流了一裤。这个一个壮硕的身体拦在了他的身前,紧张的看着我,原来是那个打手首领张武,这个家伙十分聪明,从一开始就躲着我,不愿起冲突,看来这个人还有一点的眼光,我突然有些欣赏这个家伙。我轻蔑的扫了一眼那个烂泥少爷,连我怀中的小姑娘都比不上,活在这个世上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看了看张武,沉声说道:“你要为这个废物殉葬吗?”
“你,你已经杀,杀了那么多的,多的人,朋,朋友请你放,放过我家少,少爷,这个小,小丫头你带,带走吧,如果你,你杀了少爷,相,相信管记车马行不,不会放过你的!”张武结巴着,努力的把话说完。
我闻听一阵大笑,“张武,看你一直没有和我交手,想来你也是一个聪明人,难道你没有想一想,我明知道这里是管记的地方,还敢下此杀手,就说明我根本就不把那个什么管记放在眼里,斩草除根这句话你也明白,我把话给你说明了吧,那个管记车马行将不会再见到明天的太阳,从你们惹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管记灭亡的命运!你是一个聪明人,我有点欣赏你,所以也不想杀你,如果你真的聪明就赶快给我滚开,不要阻碍我做事!如果你没有地方去,那你就在明天前往城外的修罗兵团,就说是我许正阳介绍的,相信他们会给你一个好的安排,在军营中谋个一官半职,总好过在这里看人脸色,而且还可以光宗耀祖,以后挺胸做人。”
“你,你,你是……”张武的大脑有些迟钝了,他的嘴巴结巴的更加厉害。
“我就是新任的凉州军防总提调,当朝一等傲国公,修罗兵团主帅,凶名远扬的嗜血修罗许正阳!”我傲然朗声报出了我的名号。整个奴隶市场中一片骚乱,我的事迹早已经在整个炎黄大陆流传,如今当我站在他们面前,想想我刚才的凶残,传言中的事情看来都是真的,而那些奴隶们都不仅欢呼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我原先也是奴隶出身,想来他们今天就要自由了。
我扭头大喝一声:“住嘴!”全场安静了下来,我大声的训斥:“你们喊什么!不错,我也是从飞天的奴隶营中走出,但是我绝对不会同情你们,也不要幻想我回解救你们,我对那些连反抗都不敢的人从来兴趣不多,就算是奴隶也要有尊严,可是你们连我怀中的小姑娘都不如,只不过是一群没有希望,依靠别人同情的可怜虫!”然后我又对那些还在颤抖的奴隶贩子们说:“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断绝你们的财路,今后你们会发现,凉州依然是最好的生意场所,我欢迎你们来凉州,不过今天这些奴隶我要了,一会给我送到我兵团驻地。但是我不是白要,我出五千枚金币买下这里所有的奴隶,就这么多,你们自己分,以后你们的生意我不会插手,不过有好货的时候要先让我过目。从今天起,这个市场由修罗兵团接手,你们会发现你们受到的将是最好的保护,所以以后我会从你们的保护费就交给我修罗兵团。有什么意见!”
又是一阵欢呼,不过这次是那些奴隶贩子在欢呼,他们找到了一个更加强大的靠山。我冷冷的扫视了一下满脸沮丧的奴隶,转身对张武说道:“现在,是你决定的时候了!”
张武想了半天,一咬牙,跪在我的面前:“小人张武愿意为大人效命!”
“好!那你就亲手将这个废物给我凌迟处死,然后拿着他的头来我军营见我!”我冷声说道。说完,我抱着那个小姑娘径直走出奴隶市场……
刚刚出了市场,我被眼前的景象惊的一楞,只见大街上排满了一队队的人马,死死的将我的去路挡住,密密麻麻数不清有多少人马,手中都是撵弓持枪,当先一人素衣皂袍,手持九环金刀,虎视眈眈的看着我。我马上回复了镇静,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兵马,看来是管记车马行的人听到了消息,前来支援这里。我低头看看怀中的小姑娘,微笑的问道:“为了你打了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叫怜儿!”小姑娘怯怯的回答。
“果真是我见犹怜,怜儿!告诉我,你怕不怕?”我尽量用我最温柔的声音说道。
“怜儿不怕!”
“好!怜儿,就让你看看大哥哥的本事,你我一同作战,抱紧我!”我伸手解开腰间的束带,然后将她紧紧的绑在我的身上。
看着我若无旁人的样子,手持金刀之人大怒,单手戟指我,“大胆狂徒,竟然在此闹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弟弟呢?”
“你是说那个什么管二少爷吧,嘿嘿!已经喂狗了!”我笑着回答道。
他闻听更是怒气冲天,也不再细想,“好你个狂徒!那我就让你给我弟弟陪葬!”身后的家丁齐声呐喊。我调动体内真气,双手握紧,看来这将是一场恶战,毕竟他们的人太多了。就在我作势待发之时,就听远处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地面隐隐颤抖,看来这次来的人可真不少,如果是他们的盟友,那……
一时间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休要伤害我家主公!向南行来也!”一声炸雷般怒喝平地响起,只见从长街的尽头杀出一彪人马,大约有两百人左右,清一色的重骑兵,赤盔赤甲,朱红长枪,跨下红马,宛如一团火焰转眼间杀入阵中,为首一员大将,身穿火焰麒麟甲,头戴麒麟盔,手中一把火焰枪,跨下斑点麒麟兽,在人群中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留下了一具具死尸。来人正是向南行。我命令房山剿灭城卫军,令向南行十分不快,在他认为,这修罗兵团的第一战应该由他出马,可是如此的大功却被房山抢走,让他有些闷闷不乐。向东行对他的絮叨的受不了,于是命他领兵在凉州城内巡视。向南行领兵在城内无聊的走着,心中越想越不顺,就在这时有人向他报告,说是奴隶市场有人闹事,管记车马行派出大批的家将向那里集合,可能要出事。他一听马上来了劲头,既然无法参加围剿城卫军和指挥府的战斗,那么在这里阻止别人闹事,搞不好也是大功一件!向南行这样一想,立刻率领着手下的麒麟军向奴隶市场赶来,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闹事的肇事者就是我。远远的向南行就看见奴隶市场外密密麻麻的集结了许多手持刀枪的人,有探马来报,原来这些人马是为了对付我的,现在将我已经包围。向南行一听,心中勃然大怒,在他心中,我已经是他的主公,所有和主公作对的人都是大逆不道之人!于是他立刻下令全速前往奴隶市场救援。一时间两百铁骑纵马狂奔,虽然只有两百人马,却生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这两百麒麟军乃是向南行的亲军,当年在青州时就已经身经百战,随向南行立下了不少战功,个个膘悍无比,身手更是得向南行亲传,勇武过人。那管记车马行的家将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如何能抵的住如此膘悍的麒麟亲军,再加上事发突然,立刻被打的晕头转向。那手持金刀的人一看,连忙指挥手下众人抵抗,竟然将我给忘记了。我看着已经乱成一团的管记车马行,不由得摇摇头,就凭这样的人马,也能在炎黄大陆上闯出名声?难道炎黄大陆再也没有能人了?我心里不由暗自冷笑,原以为是怎么样厉害的人物,如此的阵势,单靠我一人就可以将他们杀的落花流水。我飞身坐在市场的围墙之上,心想:久闻向家的火暴麒麟身手了得,只可惜一直无缘一见,今日就让我见识一下这麒麟究竟如何了得。怀中的怜儿这时悄悄的在我耳边说道:“大哥哥,那些人是来找你的吗?”我点点头,突发奇想的问怀中的小丫头:“怜儿!你看眼前这两拨人马谁比较厉害?”
“怜儿觉得大哥哥的那些人厉害!”
“为什么?对方的人马可是比我的人多呀!”我继续问道。
“大哥哥在考怜儿,我说大哥哥的人会胜是有根据的。第一,那些骑红马的人虽然少,但是却是经过严格的训练的,因为当他们闯入对方的人群到现在,他们的对形始终没有乱,一直保持着一致,而且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知道是久经战场的,而对方的人虽然多,但是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被大哥哥的人一冲就乱成一团,指挥的人也没有经验,不去稳住自己的阵脚,反而指挥自己的人上去阻拦,他们没有盔甲,也没有战马,怎么是大哥哥的人的对手!而且大哥哥你看见他们来了以后,神色马上放松了,眼睛中还流露出一种轻蔑的意思,显然对你的人马很有信心,我对大哥哥有信心,所以就知道大哥哥的人一定能赢!”怜儿讲的有条有理。我心中愫然一惊,好厉害的一个丫头,眼光竟然如此毒辣,而且谈吐之间隐有大将风范,她的来历一定不简单。没有想到我竟然捡到了一个宝,只要好好的培养,她将来会是一个名震炎黄的无敌女将军!我瞅瞅怀中的怜儿,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心中已经下了决心,如果她的来历没有问题的话,我一定要将她培养成一个文武双全的女中豪杰。
我抬头留意观察战场上的情况。只见向南行手中火焰枪上下翻飞,家传的降魔真气灌入大枪,枪头延伸出一道长有三尺的枪芒,宛如跳动的火焰,挡在他面前的人几乎没有一个能够完整的倒下,战场中刀光剑影,劲气纵横,向南行就象一个发怒的火神,在战场中驰骋,马前根本就无人能挡住他轻轻一枪,就听他一声如雷大喝:“虎王破!”大枪抡圆,真气迸发,围住向南行的众人只觉眼前火红一片,向南行的身影突然消失在那红光之中,接着一股燎人肺腑的奇绝劲气传来,红光暴涨,将周围瞬间吞噬,红光后面是漫天的枪影,迅速向四面撒去,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这漫天的枪雨,只听一声声凄惨的声音传来,红光消失,向南行身形再现,原来将他围住的五十多人,都已经躺在血泊之中,身上遍布灼伤,仿佛被人用烧红的铁鞭抽过,而令他们致命的一击则是喉间的一个血窟窿。
“好一个火暴麒麟,向二哥!好身手!”我坐在围墙上高声的喝彩,怀中的怜儿更是拍着小手叫好。
向南行听见我的喝彩,抬头向我看来,“元帅,你没有事吧!”他高声的叫道。
“些许跳梁小丑,能奈我何!只是被人围住,心中有些不快!向二哥可要帮我出了这口恶气!”我笑着回答道。
“元帅放心!这些没有长眼的家伙必将以命相抵!”向南行也笑着说道,话语中豪气冲天。
我抬头看看天色,已过正午,于是我朗声对向南行说道:“向将军!本公还有一些公务要回营处理,不再等你了!这里就交给你来处理,我在大营摆酒等候将军佳音。记住不得放走一个叛贼,修罗兵团是不接受逆贼的投降的!还有我要你将那个手持金刀的家伙的项上人头拿来与我消气,你可愿意!”
向南行看了看已经缩在人后的那人,大笑道:“元帅放心,放走一个,向南行提头见你!”然后他对正在屠杀的麒麟亲军喝道:“弟兄们!元帅的吩咐尔等可曾听见?加把劲,不要放走一个贼人,回营元帅为我们庆功!”
只听麒麟亲军一声呐喊,手中朱红长枪更加犀利。我满意的点点头,身体平地拔起,在空中连续九转,如闪电般向城外逸去!身后红光再起,隐隐听见向南行的如雷吼声:“地王破!”“龙王破!”……
好一个天王十三破,我不理场中的残局,全力向大营急驰而去……
回到大营,我立刻命人去将李英请到我的大帐,然后安顿好怜儿,招集众将帐中听令。没有多大功夫,李英急匆匆的来到了大帐,一进帐,他就尖着嗓子喊道:“国公,这么着急将杂家找来,杂家刚从指挥府回来,正在清点那陈贼的斑斑劣迹,发生了什么事呀?”
我先让帐中的亲兵退下,然后故做神秘,“公公,有一条财路,不知公公有没有兴趣?”
一听说是财路,李英立刻来了精神,“国公大人将陈家的财产送给杂家,真是让杂家受宠若惊,此次随国公出征,国公对杂家真是百般照顾,令杂家不知如何报答才好!不知国公所说的是何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