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火凤军魂
钱岩的第一批军械和战马按时的到达,我命令钟离师和高山将军械分发到将士们的手中,说心里话,钱岩的这批军械的确是上等,较之以前城卫军和飞龙军团的装备的确是天上地下之分,甚至比武威和青州军都要强上数分。不过单是这十万套军械,我一下子付出四百万金币,着实让我心痛了很多天,不过我还是再次向他下单,定下了十五万套军械和十万匹上等良驹,一番讨价还价后,我得到了六折的优惠和推迟付款的优待,毕竟象我这样的大客户,而且付款很爽快的人不多,虽然心痛,但是我知道这些都是必须的,为了让我的部队成为最炎黄大陆最优秀的部队,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
六月二十日,巫马天勇和钟炎各领一万精兵,押运着大批的粮草和军需先行出发,前往凉州和通州。其他人也都各司其职,进行忙碌的整备,每一天都可以看到提督府的人忙碌的进出。二十三日,我和梁兴向朝廷上报了修罗夜叉兵团的编制:
修罗兵团:兵团统帅许正阳,直辖两万枪骑兵;
藤甲军都指挥使向东行,统领一万五千藤甲兵,军衔同万骑长;
骠骑军都指挥使向南行,统领一万五千重骑兵,军衔同万骑长;
步兵营都指挥使向西行,叶海涛、叶海波兄弟为副将,统领三万步兵,军衔同万骑长;
骁骑军都指挥使向北行,统领一万五千轻骑兵,军衔同万骑长;
先锋营正印先锋官房山,多尔汗为副先锋官,统领一万重骑兵,军衔同万骑长;
神弓营都指挥使杨勇(后来招贤榜招觅来的,神射更在王朝晖之上,一弓九箭,箭无虚发,家传流星矢,手中一柄烽火矛,重五十斤,武力不下向南行)统领一万连弩手,军衔同千骑长;
督察营都指挥使巫马天勇,统领五千校刀手,掌理军中风纪,军衔同万骑长。
夜叉兵团:兵团统帅梁兴,军机参谋钟离师,直辖三万枪骑兵;
副帅仲玄,统领两万藤骑兵;
副帅钟炎;统帅两万重骑兵;
神弓营都指挥使王朝晖,统两万弓骑兵,军衔同万骑长;
骠骑军都指挥使宁博远,统领一万五千重骑兵,军衔同万骑长;
骁骑军都指挥使毛建刚,统领一万五千轻骑兵,军衔同万骑长;
步兵营都指挥使伍隗,廖大军、冯远、姜威(原飞龙军团将领,武功高绝,冯远手中一对破天斧,神力更在叶家兄弟之上,家传狂风斩,略似我的七旋斩;姜威左盾右戟,师传拜神威骑田岭,神鬼七绝可以在巫马天勇手下百招不败,两人在飞龙军团一直怀才不遇,后被钟炎推荐),统领四万步兵,军衔同万骑长;
先锋营正印先锋官纳兰德(拜神威人士,年方24岁,手中开天槊,背负一柄九尺巨剑,飞云七破神鬼难测,前来自荐时盛气凌人,但是百合内败于梁兴之手,从此臣服并强行拜梁兴为师,智谋过人,跨下呼云兽,乃是上古神兽,能吞吐浓烟,扰人视线,不过尚不敌烈火狮),副先锋官纳兰莲(纳兰德之妹,年方二十岁,手中玲珑铲,背负射月弓,师从东海紫竹林,飞燕七斩巧夺天工,虽是女性,但是武力不低于于其兄,从小视其兄为天人,所以纳兰德归附于梁兴后,她也死活要跟随梁兴,说是舍不得她的哥哥,不过以我看,是对梁兴有那么一点意思,不过这个丫头的确是有些本事,行军布阵也有她的一套,他们兄妹再加上杨勇,这是我这次招贤的唯一收获)统领一万铁骑,军衔同千骑长。
同时我命令梅惜月将她的杀手组调于我的麾下,拨出30万金币令雄海着手组织血滴子暗杀组织,并交给梅惜月一道密令,我很喜欢雄海这个人,虽然他的武功仅和廖大军相若,但是他够邪,够狠,够毒,够阴这样的人你可以让他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而且他们会得心应手,而这正是我需要的。同时我还让高山和陈可卿住进我的府邸,并将我亲手训练出来的三百名亲兵留给他们,拨给高山了五十万金币,让他负责在东京为我疏通,陈可卿担任我和梁兴的管家,同时还留给他十万金币和一道密令。
一切都安排好了,我终于闲了下来,这时我才想起我还没有检阅过我的修罗兵团,我想梁兴和我一样,这两天一直在忙着处理杂事,竟然把这正事给忘记了。
我叫上梁兴,然后一脚将他踢到了夜叉兵团的驻地——原飞龙军团的营地,命令亲兵前去西山大营通知向家四兄弟,然后领着钱悦向西山行去。来到西山大营,老远就看见了迎风飘扬的旌旗,营外守卫森严,进出将士个个都是精神抖擞,我看了不仅欣慰的一笑,眼前的这个军营和我半年前视察的城卫军截然不同,这将是一只纵横炎黄的无敌劲旅,他将会震惊整个大陆,成为无数帝王的噩梦,向家兄弟果然不凡,短短数日竟然将这个营区打理的井井有条,一来固然是因为这个兵团的主体青州兵原来就训练有素,但是当真不能小瞧了向家兄弟的能力,将门虎子,真是名不虚传……
正在我暗自赞叹向家兄弟的时候,大营的营门大开,从里面杀出一骠人马,清一色的火红战甲,朱红枪、枣红马,为首一将赤盔赤甲,跨下赤红斑点兽,马鞍桥上横放一柄火焰枪,整队人马就想一团燃烧的火焰,正是向南行和他的亲兵。那团火焰如旋风般眨眼来到我的面前,向南行下马向我恭身施礼,“刚得到大人的亲兵通知,大人就已经到了。骠骑军都指挥使向南行参见元帅,请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大礼参拜!”
我微微一笑,翻身下马,来到他的面前,笑着说道:“好了,向二哥,你我自家弟兄,不必客气。其他人呢?”
“元帅,其他众将官都在都在大帐恭候,请元帅入营!”向南行拱手相让。
我哈哈一阵大笑,一把挽住他的手,“向将军!你我同行!”说着拉着他大步向营中走去。现在的西山大营真的是与从前大不相同了,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将士们盔甲鲜明,校场中喊杀震天,到处都是一片繁荣之像。一路上,所有的士兵见到我们,都立刻停下来向我敬礼,他们的眼中都流淌着一种狂热的崇拜,我一边向他们回礼,一边想:这些青州兵当真是训练有素,单从他们敬礼的军姿上就可以看出,这是一支快要被摔打成型的好坯子,只要略加调教,他们将无敌于天下。
来到了大帐,所有的将官都已经等候在里面,连房山也在内,经过十几日的调养,他的气色已经恢复,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精神饱满,已经回复了当日火狮子的风采。大家看到我进来,都不约而同的站起来向我行礼。我连忙制止住,“大家不要多礼,我们现在是在军营,不是我的提督府或是国公府,不要过于拘礼!大家都坐下吧!”说完我就走向大帐中央的帅字椅。
“近几日,本帅杂事缠身,无暇顾及军务,有劳各位操心了!本帅在这里向大家深表谢意!”看到大家都已经坐下,我拱手向众将行礼,口中一边说道。
众将官连忙欠身还礼,连说不敢。我环视了一下帐中的众将,最后目光停留在房山身上,“房将军,身体恢复的如何?怎么如此快就来到军中,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下!”我微笑着,但是语气中有些责怪。
房山连忙起身,他没有想到我会第一个和他说话,不仅有些受宠若惊,恭敬的回答:“元帅,末将已经恢复,只是时常想起以前的愚蠢就深悔莫及,大帅不以末将一个手下败将,反而细心调养,实在是令末将无以为报,所以末将希望能早日来元帅麾下效命,以报答元帅的活命和知遇之恩!”
我听了一笑,“房将军莫要将以前的事情放在心上,既然大家今后在一个帐中效命,就是一家人,何分彼此?只是要多加调养,早日恢复火狮子的雄风!”我和房山说完,又和众将聊了一会,对向北行说道:“北行,现在我想看一下我的修罗兵团的风采,你去将大家集合起来,我要和众将士见见面!”向北行领命出去。我起身来到杨勇的面前,轻拍他的肩膀,“杨将军,这里可还适应?”
杨勇连忙恭身施礼,“有劳大帅费心,修罗兵团果然是不同凡响,末将深以能在如此的雄壮的军队中效力自豪,更以能在大帅的麾下效命骄傲!”
“很好!我命你统领神弓营,自是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只是只能让你担任千骑长,因为你初来军营,不比他人久经沙场,况且又寸功未立,所以先委屈你一下,请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将来等你立了战功,我自会为你请功!”我笑着对他说道。
“末将一定誓死效命,以报元帅知遇之恩!”杨勇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和其他人聊了两句。这时向北行回到大帐,“元帅,修罗兵团将士已经在校场集合完毕,请元帅检阅!”
“好!那就让本帅前去看一看我修罗兵团到底是何等的雄壮!”说完,我大踏步的走出大帐,向校场走去,身后紧紧跟随着众将……
校场中,十万将士整齐列队,正中央是我直辖的两万枪骑兵,清一色银盔银甲,跨下白马,背负双刀,手中四米长的银枪,面罩银色面具,想当初我带面具是因为我的长相过于平凡,为了加强对敌人的威慑,所以才带上修罗面具,没有想到却被我的将士们征相模仿,还有人为这支枪骑兵起名为修罗之怒,挑选的都是青州兵中最精锐的战士;两侧分别是重骑兵和轻骑兵,在这支枪骑兵前方左侧是藤甲兵,右侧是神弓营;后方是步兵,全部都是一身素甲,而一队火红的铁骑游离在整个方队之外,那是向南行麾下的麒麟军,也是向南行多年的心血;远远望去,声势好不惊人,我心中一阵莫名的激动,大步走上点将台。环视校场,我禁不住心潮澎湃,仰天凝望,我心中说道:大叔,你看到了吗?这是正阳的雄兵,他们将是我们凤凰军团的根本,看着吧!用不了多久,浴火凤凰战旗一定会再次飘扬在炎黄大陆上。我努力使自己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因为我知道,从现在开始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会深深的扎根在这些将士们的心中。
“将士们,从今天起,我们就要开始共同征战沙场,但是在这之前,我想问你们,怎样的军人才是一个伟大的军人?”我没有刻意的高喊,但是我的声音清 楚在每一个将士的耳旁响起。
谁也没有想到我会问这样的一个问题,按照惯例,统帅应该是高喊着令人热血沸腾的口号,鼓舞大家的士气,从来没有人象我这样提出了一个问题作为开场,一时间所有的人,包括我身后的众将都有些楞住了。校场中一片寂静……
“没有人回答吗?那先听听你们的将军的回答!”我扭头对身后的众将说,“你们先说。”
“面对敌人,毫无惧色,奋勇杀敌的军人是伟大的军人!”向南行抢先说道,身后的房山也跟着点头。“是吗?面对强敌,毫无惧色是不可能的,每个人面临生死都会产生犹豫,所以这个答案不正确。”我轻轻的摇摇头。
“精忠报国,舍身取义……”我摇头。
“头脑冷静,临危不乱……”我还摇头。
“保疆土不失,使百姓安乐……”我一直摇头。
……
一时间校场内议论声不断,各种各样的答案层出不穷,可是我的头已经摇成了拨浪鼓。看着大家迷惑的神情,我咳嗽了一声,“想知道我心目中的伟大军人是什么样吗?
“想!”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的喊道。
我顿了顿,再次环视了一下校场,“好!我来告诉你们,我心目中伟大的军人就是那些活着的军人,他们也包括你们!”校场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每一个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的听我说。“我们军人就是要在战场杀敌,保卫疆土,这是每一个军人的职责,但是一个死人是无法去履行他的职责的,只有活着,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够让这一切成为现实。我们可以去纪念那些死去的人,缅怀他们的事迹,但是我要你们不要去学习他们,因为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愚蠢的英雄,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建立起不世的功勋,所以我要你们记住,在战场上就算是用最卑鄙的手段将敌人杀死,我也会去嘉奖你们,相反如果你们为了呈英雄,为了什么虚无的名誉,就算你们立下再大的功劳,我也会将你们忘掉!记住,在战场上,你的虚荣,你的贪婪和你的狂妄,都将会置你于死地,只有时刻保持冷静,用你们认为最省力,最简单的方法去解决对手,失败不丢人,逃跑也不耻辱,只有活下来,你才能够继续你的丰功伟业!但是不要把怯懦的人和胆小的人去等同于一个军人,因为一个军人首先就一定不是一个怯懦和胆小的懦夫!冷静,审视度势,只有这样,你才能从战场上活着走下来,你才是一个真正的伟大军人!”
校场中没有一个人说话,空气中回荡着我的声音,所有的人都怔怔的看着我,从他们当兵那天起,就被人不断的灌输着各种各样的训话,树立了许许多多的英雄,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我今天这样的教育他们!逃兵还能成为伟大的军人?所有的人都无法一下子接受我的思想。我看着已经有些痴呆了的人们,很满意我这番话的效果,我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出征了,我们要去我们明月的最南方,那里有我们世代的仇人,飞天皇朝!我想在那里,我们将要去经受血与火的考验,也许你们说,你们早已经习惯了那些,但是我向你们保证,你们将要面对的和你们过去面对的截然不同,如果你们能够活下来,那么当你们再次回到这里时,迎接你们的将是铺天的赞誉,遍地的鲜花和美丽的少女,那时你们就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伟大军人!但是如果你们回不来,那你们只有和黄土做伴,也许会成为野狗和秃鹫的腹中之物。我问你们,你们是想成为一个伟大的军人,还是一个伟大的英雄?”我大声的喝问。
一片沉默,半晌不知是谁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当然是一个伟大的军人。”好象瘟疫一样,这句话迅速的蔓延,转眼间传遍了整个校场,一下子爆发了,所有的人都狂热的高喊:“伟大的军人!”甚至连我身后的将官都被这狂热的叫喊声感染了,他们也跟着喊了起来。我摆手示意安静,校场中齐刷刷的安静了下来。我这时朗声说道:“既然你们都选择了成为一个伟大的军人,那么我希望你们都时刻的牢记我今天的话。当下次我们再在这个校场中见面时,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在。到那时,我将把美酒堆满校场,本帅将和你们痛饮三百碗!”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修罗!’转眼间所有的人都举起手中的兵刃向我致敬,口中高喊:“修罗!修罗!”人喊马嘶,响彻西山。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我的修罗兵团,我知道从今天起,我的思想已经牢牢的和他们融在一起,从今天起,他们不再是什么青州兵,他们已经成为了真正的修罗兵团,一个会让人从噩梦中惊醒的修罗兵团……
与此同时,夜叉兵团大营中,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就在我向我的士兵们讲话时,梁兴也点齐兵马,他大步走上了点将台,环视这他的兵将。与修罗兵团的着装不同,夜叉兵团的盔甲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是黑色的,远远看去,就象一团乌云,黑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梁兴很满意这种着装,两军对垒,就先给人以气势上的压迫。他清了清嗓子,提声说道:“将士们,我想知道,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你们怎样才能活着取得胜利!”
这也是一个十分奇怪的问题,让人不好回答。看没有人出声,梁兴接着说:“两军对垒,不比个人的打斗,凭的的修为的深浅。战场上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武功的高低也不是决定性的因素,如果你想从战场上活着走下来,记住两点,一就是团结,当你的同僚面临危机时,即使你和他有着血海深仇,也要毫不犹豫的去帮助他,因为也许就在下一刻,当你面临危机时,很可能就是你的同僚帮助你解除危机,不要去想你救了谁,其实你救的是你自己!很多人都知道,我和傲国公都是在飞天的奴隶营里长大好朋友,你们没有经历过,那里就是一个人间的地狱。我和傲国公小时侯是仇人,虽然我们都是一个母亲养大,但是我们从小就势不两立,经常打的头破血流,而且经常受到别人的欺负。你们不知道那时侯的我们就象是两只可怜的小老鼠。当然现在我想没有人敢这样称呼我们!”说道这里,校场中一片笑声,梁兴也不由想起了一些幼时的可笑事,也笑了出来。笑罢,梁兴神色一正,接着说道:“有一天,我和傲国公又一次受人欺负,哭着来到我母亲的身旁,我的母亲为我们擦干了泪水,将我和傲国公拉到了柴堆旁,她让我们一人拿起一根柴火,让我们将它折断,我们都轻易的做到了,然后她又给了我们一把柴火,让我们折断,可是我们谁也做不到。我的母亲告诉我们,我们就象这柴火一样,一根柴火是很脆弱的,即使是一个小孩子也可以将它折断,可是当一把柴火一起的时候,就算是一个大力士也很难将它们折断。从那天起,我和傲国公就明白,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可是当很多人团结在一起时,就是神,我们也可以将他打败。明白了这个道理,我们就把一个经常欺负我们的人教训了一顿,从此奴隶营里没有人敢再欺负我们。我讲这个,就是让你们明白,齐心协力,只有团结在一起,你们才可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明白了没有!”梁兴大声的质问,校场中的人就好象听见耳边响起一声炸雷,都立刻下意识的回答到:“明白了!”
梁兴满意的点点头,突然话题一变,“你们知道我和傲国公是如何教训了那个人吗?”所有的人都不仅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那天我和傲国公躲在那个人的房间里,等到那个人回来,我们趁他不注意,一下将他扑倒,但是他毕竟是个大人,力量比我们大了很多,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把我掼在地上,双手牢牢的掐住傲国公的脖子,那时傲国公几乎要被他掐死,我一看情况不妙,抓起地上的一根削尖的木棒就扑上去扎在他的肩膀上,他吃痛将傲国公扔在地上,但是这个时候傲国公的凶性被他激起,马上爬起来跳起来一手扒住他的脖子,一手将他肩膀上的木棒拔下,反手扎进那人的眼睛,嘿嘿,那个人疼的到处乱甩,但是傲国公就象八抓鱼一样附在他的身上,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插进他另一只眼睛,然后张口就咬在那人的脖子上!”说到这里,梁兴还停下来,用手比划了一下。
“后来呢?”梁兴身旁的钟炎着急的问,所有的人都看着他,就连刚开始时对他的讲话不敢兴趣的仲玄,也来了兴趣,校场中十七万双眼睛就盯着梁兴,等着他往下说。梁兴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当时我已经吓呆了,那个人刚开始时还拼命的挣扎,但是他的动静越来越小,当其他人赶来将傲国公拉开时,那人已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脖子上一片的模糊血肉,因为傲国公将他的血管咬断,将那人给生啖了,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所有的人都被傲国公吓呆了,因为他满脸是血,嘴里吐出那人的肉,手上挂着那人的眼珠,嘿嘿的笑着,那景象……”
梁兴讲到这里,又停了下来,校场中静悄悄的,每个人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噬血魔童的样子,都不由打了一个寒战,梁兴休息了一下,接着说道:“从那以后,没有人敢再去欺负我们,特别是傲国公。我今天给你们讲这个故事,就是告诉你们从战场上活下来的第二个要素,那就是要狠,千万不要有妇人之仁,因为你一仁慈,那么死的一定就是你,当你已经狠的令人害怕的不敢靠近你时,那么你就有一半的机会活下来,而另一半的机会,就是要靠你的力量,你的智慧和你的伙伴。告诉我,你们是否将我的话牢记于心了!”
“记住了!”全场高呼。
“大声点,我没有听见!你们没有吃饭吗?”梁兴吼道。
“记住了!团结!凶狠!”将士们高声的喊道。梁兴这时脸上露出了笑容……
后人无法评价我和梁兴的两个截然不同的讲话,但是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两次最成功的讲话,因为在以后的战斗中,夜叉的凶残,狠毒和团结,修罗的诡异,阴毒和不可捉摸,时时都在体现着我们那次的讲话,有人说这两支军队就象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渗入了每一个将士的心,但是要我说,那种力量是一种魂魄,一种只属于修罗兵团和夜叉兵团的魂魄,那就是我们的军魂……
炎黄历1462年7月1日,东京城一早就热闹起来。辰时高占在京城校军场登台拜将,正式任命我和梁兴为修罗兵团和夜叉兵团的统帅,杀三牲告天祭旗,授予我和梁兴虎符令箭,同时任命了我所上报将领的职务,还派遣了两名太监为监军随军效命,我知道这两个太监其实就是他派在我身边的耳目,看来他对我们还是心存疑虑呀。我和梁兴接过虎符,叩头谢恩,高占又说了几句勉励我们的话,然后校场三声炮响,我和梁兴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起身离开了校场,直奔城外。
新建的两个兵团的将士早已经在城外列队等候,只见修罗银白,夜叉赤黑,但是都是精神抖擞。我和梁兴来到城外,与那两个监军客套了两句后,送他们各入本队。我拉着梁兴的手,“大哥,此去通州路途遥远,塞外天寒,加之局势动荡,我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只有两个字,珍重!”
梁兴也拉住我的手,用十分低沉的声音说道:“阿阳,你放心,我自会珍重!倒是你,凉州情况十分复杂,如果要行事,无比慎之又慎。你武功远胜于我,但是有时过于自负,你现在不是一个游侠江湖的侠客,而是统领大军的主帅,身牵十数万将士的性命,所以万不可冲动,率新性而为之,凡事一定要三思而行,多与大家商议。我也送你两个字:谨慎!”
世上知我者梁兴,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梁兴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知从何时起,他也沾染了我的这个毛病,他仰天唱道:“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少年狂放时。舞榭歌台,风流总被,万年青史记。茫茫升平,巍巍东京,人道修罗威名。正如今,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塞北万里,雄霸南天,赢得天下同顾。血染征衣,犹记儿时,指点江山笑。莫待白发,回首遥想,一阵默然无语!凭何说,英雄风流,只出帝王家?”唱罢,梁兴一把将我搂住,在我耳边低语,“阿阳,就以此歌为你我送行,大哥在通州遥望你建立万世功名!”
我紧紧将梁兴抱住,二十多年来,我们没有分别,但是现在………我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伤感,我强作笑脸,“大哥豪迈,小弟望尘莫及,如此建功立业的大好良机,我竟然效女儿态,莫笑!好!小弟当永记大哥的绝唱,你我弟兄,不再多言,虽隔万里,犹如咫尺。就此分别,小弟在凉州静侯大哥佳音!大哥,你先请行,小弟恭送大哥塞北扬名!”我恭身向梁兴一礼。梁兴看看我,没有再说什么,也向我拱手微微一礼,扭身跨上伏在身边的飞红,一声呼哨,飞红驮着梁兴如闪电般回到了本队。
夜叉兵团在三声号炮声中,缓缓的向北开拔。我看着逐渐远去的夜叉兵团,拍了拍卧在身旁的烈焰,“儿子,我们也走吧!”我跨上烈焰,回归本队,一摆手,就听三声号炮,修罗兵团也缓缓的开拔。我再次扭头遥望,心中默念:弼马瘟,就让你我各自努力,去把这个炎黄大陆搅的天翻地覆!想到这里,我心中豪气顿生,手指凉州方向,大喝一声:“儿子,我们走!”烈焰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豪气,他仰天一声大吼,天际回荡……
修罗兵团遇山开路,遇水搭桥向凉州行进。一路上军纪严明,秋毫不犯。我早就通告全军,无论士兵、主帅,凡动百姓一草一木者,杀无赦!因为时值七月,庄稼正在成长,再过几个月,就要到了收获的季节,我可不想让人骂。就在我刚公布了这条军纪后的第三天,队伍行进在大路上,两旁的田地中,都种满了庄稼。我其在一匹骏马上,烈焰这两天不知为何,总是显得很无精打采,想来是因为飞红的缘故,它和飞红就象我和梁兴一样,从小没有分开过,如今一分开,就有些不舍。人可以想办法舒缓自己的不快,但是烈焰虽然通灵,不过毕竟只是一头狮子,一时间无法适应,所以脾气有些暴躁,看来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够缓解。正在行进间,从旁边的麦田里突然飞出一只麻雀,我跨下的坐骑受到惊吓,一下子发了狂,乱蹦乱跳,不受我的驾御。我也被这突发的情况搞的有些发蒙,但是我马上的清醒了过来,提劲将马制住,可是当我的坐骑安静下来以后,我却发现自己面临了一个更大的难题,在战马发狂时,它竟然跑到了麦田之中。我刚刚颁布了军纪,没有想到第一个违反的人却是我,虽然是战马受惊,但是践踏麦田却是事实,于是所有的人都盯住了我。都是这该死的战马,我的脑子飞快的转动,怎么办?如果按照军纪,我这是死罪一条,那我就真的成了炎黄历史上第一个死在自己规定的军纪下面的元帅,我心中当然十分不愿意,我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呀!可是如果我放过我自己,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已经看到了,那样一来,以后我如何管教我的军队,我的威信何在?大家会说:这个元帅对待士兵非常严格,可是对自己却十分的松,那样一来,修罗兵团如何做到令行进止?我的命令将会在执行中受到不同程度的排斥,那修罗兵团如何成为一支无敌的铁军?我心一横,伸手从背后拔出烈阳剑,将剑一横,眼睛一闭,就要自刎。说是尺,那时快,突然我的手被人紧紧抓住,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大帅,使不得呀!”
我睁眼一看,原来是骁骑军都指挥使向北行,身边还有我的亲兵队长钱悦。只见向北行一脸焦急之色,“元帅,使不得呀!元帅乃是我修罗兵团的灵魂,不可如此呀,你想,修罗兵团若无元帅,又怎能被称为修罗兵团呢?我们这些人又该何去何从?而且,元帅并非是有意踏踩麦田,只是因为战马受惊,方才导致,论罪也不致死呀!”说着其余众将也纷纷劝阻。
我本来就只是想做做戏,根本没有打算要真的自刎。但是戏要作足才能下台,我当下脸色一沉,“向将军,诸位将军,本公身为主帅,更要以身作则,为将士们做一表率。况且我刚刚立下军规,自己却先违反,更是不应该。一支无敌的劲旅,首先要做到军纪严明,令行进止,否则如何让士兵们信服。自古以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你们不知道吗?我死之后,请监军大人上报朝廷,就说正阳愧对皇上的信任,修罗兵团就先由向东行带领,等候朝廷另派贤能!”说完我作势还要自刎。
众将一看全都急了,一下子跪倒一片,连士兵们也纷纷的劝阻,“元帅!万万不可呀!”一时间行进的队伍竟然有些散乱,连那个高占派来的监军也上来求情。戏已经作足了,我也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于是我放下手中的烈阳剑,朗声对四周的将士说道:“既然大家都如此说,本公就暂且放过自己,许某十分感谢大家对在下的厚爱,但是死罪可免,活罪不饶。钱悦!”
“末将在!”一旁的钱悦看我已经打消死念,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他应声而出。
我看看大家,“将今日之事记下,日后见到巫马将军,如实禀报,并将如下处理结果告之他:修罗兵团主帅,傲国公许正阳违反军纪,马踏麦田,按律当斩。但念其非有意为之,死罪免去,罚俸禄一年,以充军饷!”说道这里,我一挥手中的烈阳剑,众将士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一声马嘶,我的坐骑倒在了血泊之中,大家都为之一惊,只听我继续说道:“马踏麦田乃是死罪,但目下非寻常时,故本公斩杀坐骑,以正军规,今后任何人如违反军纪,也决不宽恕!”
此举让兵团的士兵们都目瞪口呆,想堂堂兵团元帅,朝廷的一等傲国公竟然如此的严厉,着实让他们没有想到。原本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但是现在看来,我是说到做到,一时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我又命令钱悦留下找到这个麦田的主人,我吩咐他一定要向麦田的主人好好的道歉,并且要给予适当的赔偿。然后下令继续前进。经过这个小小的插曲,大军行进间都小心翼翼,无人敢再去违反军纪,一路上当真是秋毫不犯。自古以来有一句话叫做:匪过如筛,兵过如梳。是说强盗来了,只是抢劫一些值钱的东西,而军队来了,就象梳子梳过一样,将百姓的财产洗劫一空,什么都不会留下。所以有人说:宁可让强盗光临十次,也不要让军队来一次!在这个动荡的年代里,军队在百姓的心中连强盗也不如,我这个小小的举动,让百姓们都感到吃惊,都说修罗兵团乃是天下最仁义的军队,在我以后的争霸天下的过程中,有许多次都是我的大军还没有到,百姓们就已经大开城门,欢迎我们的到来。可是又有谁想到,我当时只是因为想要严肃军纪,不得已而为之的事呢?不过在这之后,修罗兵团就被称为是炎黄大陆上军纪最森严,战力最强大的军队。
一路行进,沿途穿州过府,少不了的有当地的官员迎送,但是我都婉言谢绝了他们的邀请,同时命令兵团一律在城外驻扎,不得入城骚扰百姓。而我也为给士兵们做出表率,自己没有进城住在豪华的驿站里,而是和将士们住在一起。那个叫李英的太监没有办法,也只好和我一起受罪。不过我虽然不进城,但是对于那些官员们送来的各种金银财宝一律是来者不拒,不但如此,我还用各种借口将他们的军需物资也洗劫一空,当然为了更好的和李英合作,我毫不吝啬的将收来的金银财宝分给他一半,高兴的他每天在马上都嘿嘿的傻笑,住在军营中的那点不快,全部都烟消云散了。据我估计,他在给高占的密折中,一定已经把我给夸成了一朵花。但是对外我一定是一脸的苦楚,告诉我手下的将官们,原本那些官员们给大家的犒赏,已经被李英全部拿走了。李英是高占的钦差,我的手下也拿他没有办法,但是这样一来,在他们之间就有了一些隔阂,我相信李英即使是拿出高占的密令,也休想动我修罗兵团的一兵一卒,如此一石二鸟的好事,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大军行进了近五十天,一日探马来报,前方就是凉州。我一听,连忙催动跨下的烈焰(自从那次马踏麦田之后,我就再也不骑马了,还是烈焰比较安全,而且它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也已经从离开飞红的不适中恢复过来),带领众将来到了队前,远远的,一座雄伟的城郭隐隐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凉州到了!
凉州城,建于炎黄历1293年,明月帝国初定,明月的开国皇帝高怀恩在此根据地形建立了凉州城。凉州地形险要,位于十万大山的边缘,前面是一个两山相夹的峡谷,这个峡谷从外到里,由宽到窄,宛如一个喇叭,再前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升平大草原,凉州城就建在峡谷的尽头。凉州是明月的南大门,占地三千平方,曾经是明月的军事重镇,驻扎着明月最精锐的军队,城墙连绵三十公里,高十五米,用最坚硬的花岗石建造而成,有明月第一雄关之称,历来都深受朝廷的重视,因为如果拿下凉州城,就等同于打开了明月的南大门,由凉州到东京的千里平原中,再无任何的雄关可守。当年飞天皇朝的许鹏奇计拿下了凉州,率大军长驱直入,紧用了月余就打到了东京城下,迫使明月当朝签下了丧权辱国的《东京条约》,从此明月就再也无法翻身。因为根据条约,凉州城将不能再驻扎超过一万的军队,拆毁一切的防御工事。所以目前的凉州城防松弛,仅有三千的老弱残兵驻守,防御工事六十年里没有修复,好在在从凉州到飞天的军事重镇,开元城的第一道防线金明寨之间,有近三百公里的升平大草原作为双方的缓冲区,两国在这六十年里,也相安无事。不过由于明月向飞天称臣,两国再无交战,逐渐的凉州城竟然由一个军事重镇,衍变成为了商贾云集的贸易城市,飞天和明月的商人每年都在凉州进行大宗的贸易,而且由于多年里没有战事,人口激增,明月的百姓们听说凉州比较安定,都纷纷的向这里迁移,六十年里,竟然由原先不到一百万的城池,发展到了今天拥有近三百万的商贸城,十分繁华,隐隐有直追东京的趋势。
“将士们!前面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凉州城!那里也将是我们建立丰功伟业的地方,我们还等什么!传令下去,全军加快速度,我希望我们在两个时辰后能够在凉州城外喝上纯正的凉州烧酒!”说完,我再次遥望凉州,凉州城!我来了!你将是我新的起点,在这里,我将要让整个炎黄大陆为我欢呼!
炎黄历1462年8月26日,修罗兵团终于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凉州城。早有巫马天勇和凉州守备温国贤带领凉州的大小官吏在城外恭候。巫马天勇在二十天前就已经来到了凉州,并且在城外扎下连营等候我们的到来,并且他已经向温国贤宣布了朝廷的旨意,所以我的来历凉州城内的大小官员都一清二楚。
一见面大家少不得一番虚伪的客套,大都是什么久仰大名之类的官话,其实我心里很明白,这个温国贤绝对不欢迎我的到来。凉州的辖区非常大,身为凉州的守备,虽然只是一个五品的官员,但是论势力不比朝中位列三品的侍郎们小多少,甚至作为一方土皇帝,他们活的更加快活。单看他温国贤的那张肥的几乎可以流油的胖脸和一走动就上下乱颤的肚子,就知道他在这里有多神仙了。如今我来到凉州,同时辖制凉州周边六府十二县的大小事宜,等于将他这个凉州守备完全架空,他要是不在梦里把我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那真是出奇了。
寒暄完毕,我命令众将官领本部人马前往大营,我和李英领着巫马天勇和钱悦在温国贤等人的带领下前往城中守备府。在府中我先宣读了高占的旨意,然后大家在一番客套后,我们遣散了其他的官吏,我和温国贤、李英、巫马天勇分宾主坐下。我满脸笑容,十分客气的温国贤说:“温大人,本公奉旨前来凉州,主要是听说凉州近年来有些不稳定,飞天皇朝这两年有些蠢蠢欲动,圣上对此多有忧虑,故命本公前来。一来呢,因为我修罗兵团新建不久,将士们都是些没有上过战场的新丁,需要有地方进行操练,凉州城外地理开阔,适合兵马活动,所以就选择此地;二来也是害怕温大人过于操劳,所以派本公前来协防,以稳固我明月的边境。本公对凉州人地两生,风土人情不大了解,不象温大人常年驻守此地,方方面面都比较熟悉,而且本宫年轻,乃是一介武夫出身,不似温大德高望重,在朝廷中声明赫赫,乃是我明月的栋梁,所以今后还要本公依赖温大人的地方还有很多,万望温大人到时不吝赐教呀!”
温国贤一听,也连忙客气道:“国公客气了,国公大人目下是圣上的左膀右臂,圣上对国公大人甚是宠爱,而且大人在月前的东京攻防战中更是立下赫赫战功,屡次救圣上于危难之时,修罗之名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当真是少年英雄呀!凉州有大人在,下官也可以卸下重担,轻松几日了。”
我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温大人想要撂挑子,这可不行。上阵杀敌,本公绝不落人后,可是这治理一方百姓,可就难住本公了。温大人在凉州的政绩显赫,朝中遍传凉州的繁华不弱于东京,这已经说明了一切。所以本公希望温大人能够继续努力,本公将不负责这凉州的事物,还是由温大人打理,本公要将精力放在兵团的操练上,也无暇顾及这许多杂事,望温大人切末推辞呀!”我此时要尽量的拉拢这个温国贤,所以赞誉不绝。
温国贤闻听先是一楞,他万万没有想到我让他继续主持政务,按照他原来的想法,我这一来,一定会先将他的权利收回,要知道这守备一职,掌管着凉州城的大小事物,特别是财政方面,只要想捞钱,简直是易如反掌。凉州城每年的税款将近七千多万金币,几乎已经占了明月国库收入的百分之五,大小商贩每年光是孝敬给他的各种名目的款项就有三百多万的金币,这也是他不愿意离任的主要原因。想想如果我让他继续主持凉州政务,那也就是让他继续挖这个金矿呀!温国贤的脸色变了数变,他无法猜透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他拱了拱手,对我说道:“国公大人,不是下官不愿为大人效力,实在是因为下官年龄已经老迈,无力再担此重任了,况且朝中早有人说下官在此聚敛钱财,所以下官也是……”说到这里,他故意的长叹一声。
我不理一直对我挤眉弄眼,一脸焦急之色的李英,当下脸色一沉,“朝中的那些家伙,温大人不必理睬,想本公不也是屡受攻击吗?但是你我应该相信圣上的圣明,你想如果圣上相信那些小人的谗言,温大人你还会坐在这里吗?如果温大人你再推辞,那可就是看本公不起,本公已经有些不开心了!”我故意装出生气的模样,做手势让李英不要说话,我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本公年轻,这许多事情还不是十分了解,而且也不愿去插手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所以还是有劳温大人了。不过本公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修罗兵团新建,又初来贵地,难免会有许多的不便,还要温大人多多的帮忙!”我面子给足了温国贤,如果这家伙再不上钩,那我就真的没辙了。
果然温国贤听完我的话,脸上的神色一松,他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只见他假装为难的思索了一会,然后满脸堆笑,用一种极其令人感到恶心的表情对我说:“国公大人既然如此说来,下官如果再推辞,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那臣下就听从大人的吩咐,暂且继续为我皇效力,一定不负大人对臣下的希望!”他顿了顿,然后阿谀之色,“不知大人有何不便,不妨告诉下官,也好让下官明白,为大人分忧呀!”
“其实简单,我兵团初建,有许多的军需无法跟上,所以需要大量的购买,但是温大人也知道朝廷里小人当权,从兵部拨来的军饷七扣八扣,到了本公的手里也就没有多少了,本公新近购买了一批军械,马上要付款,可是一时间那里有许多的金币支付,所以本公恳请大人设法解决!”我十分诚恳的对他说,其实我也不是急这要付款给钱岩,毕竟我们已经有了协议,只是我想再多购些军械粮草,然后给梁兴一部分用来装备。
“不知大人现在差了多少?”
我压低了声音对他说:“大约有一千万金币,不知大人能否解决?”
温国贤闻听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我狮子大开口,不过如果不答应的话,他的官位恐怕难保,只见他为难的低头沉思了一会,一咬牙,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大人,目下我凉州的财政里尚有一千八百万金币,如果大人急用,下官就先拨给大人,年底上报朝廷时,就说今年的情况不好,只是此事要大人帮忙说项,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我一听,就知道刚才要少了,想了一下,就低声在他耳边说:“温大人,本公可以给你一些说项,但是能否在加上两百万凑足两千万,这样以后的事情我就不再操心了!”我话里的意思很明白,给我两千万,至于你向朝廷上报多少税款我就不再管了。
温国贤是一个久历官场的人,我话中的含义他当然明白,想了一下,他点头答应。看到他答应了,我哈哈大笑,军费的事情已经先解决了,那么下面的事情……
“温大人,本公还有一事相求!”
温国贤闻听差点从椅子上划下来,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不知大,大人还有何吩咐!”
“温大人不必担心,是这样的,兵团在凉州驻扎,需要一块驻地为禁区,寻常人等不得进入,而且我想将原来的守军撤下,在我的营区内屯田,以便耕种些粮食为我军提供军粮,所以请大人给我一块比较好的土地,想来不是很令大人为难吧!”我朗声说道。
温国贤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只要不让他再出钱,干什么都行,他立刻回答:“原来是这个事情,那好办!下官立刻差人办理!”
“还有我兵团需要征召人手和天下的贤士,请大人协助,不知可行?”
“没有问题!”
“兵团新到,粮草可能有些不足,能否请大人协助,请凉州的富户们给些支持,那本公感激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