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州,剑神大陆十二州之一,位处极南。因被百万蛮山环绕,故称蛮州。因地势之故,与其他大州交流甚少,固步自封。
剑神大陆,辽阔无边,单只蛮州一州之地,便有近亿平方公里。大小数百国家,错落其上。其中,周、夏、齐三国鼎立,争雄蛮州。
落日镇,大周边境小镇。肖家便是落日镇第一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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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苔爬满石阶,灰尘遍地,显见许久无人打扫。院落大门年久失修,随着寒风的凄鸣,发出咣当咣当的摇摆声,那么的孤寂而又苍凉。在这冷寂院落的一角,却有一点微弱火光透窗而出,带来了一丝暖意。
“哇,这么多桂花糕!哥,你真是太棒了!”
一位八岁少女,穿着朴素布衣,神情兴奋的跳上跳下。犹如捧着世间最珍贵宝物一般,将油纸包裹的桂花糕捧在怀里。
肖剑云看到少女兴高采烈的样子,也是开心的咧开了嘴。少女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口,美美的品尝了一会,才吞咽下去,一块桂花糕,足足用了十分钟才吃完。
少女拿起第二块桂花糕,正要放入嘴中,却又停了下来,犹豫半晌,轻咬着贝齿,递给肖剑云,犹如舍身赴死一般,道:“哥,这块给你吃!”
肖剑云咽了口唾沫,拒绝道:“不用了,妹妹,明天是你八岁生日,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我就不吃了!”
肖凝迟疑了一下,还是坚定道:“不行,我要你陪我一起过生日!”
“嗯,那行,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吃桂花糕,就吃一小口好了!”
肖剑云接过桂花糕,轻轻的在上面咬了一小口,那甜滋滋的味道让他还想咬第二口,但被他坚定的意志阻止了。肖剑云略带不舍的将剩下的桂花糕递还给肖凝,嘴上说道:“味道一般,也就你们女孩子喜欢吃这玩意!”
“哼!”肖凝撅着嘴,道:“这么好吃的东西,都不懂得欣赏,要是一般人,我还不给他吃呢!”
一个八岁少女,如何分辨得出他人说话是真是假,只道哥哥是真的不喜欢吃桂花糕,却不知道哥哥为了让她放心的享用,编织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肖凝将肖剑云吃剩下的桂花糕,和其他桂花糕放在一起,包起油纸,收了起来。
肖剑云奇怪道:“妹妹,你不吃了吗?”
“明天是我生日,今天吃完了,明天吃什么?”肖凝翻了个白眼,道:“今天吃了一块,已经够了。明天过生日,就吃两块,剩下的,以后每隔两天,不,每隔三天,吃一块,就能吃很长时间了!”
肖剑云心中一痛,妹妹的要求如此简单,只是想每天有块桂花糕吃罢了,自己作为哥哥,却不能满足这个小小的愿望,真的很失败!
“妹妹,你放心,以后我一定让你每天有桂花糕吃!”肖剑云神情坚定的道。
肖凝将桂花糕收好,然后躲入肖剑云怀中,喃喃道:“哥哥是世上最好的人了,我相信哥哥!”
“明天你就八岁了,按照族规,你可以前往祖堂进行体质检测,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嗯,好的!”
一大一小两个少年,相拥而坐,就着火光,在窗户上,映出两道相融的身影,为这落寞、悲凉的院落添上了一丝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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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初升,朝霞撒向大地,驱散了夜晚的阴寒,带来了白日的希望。
肖剑云和肖凝早早起床,洗漱打扮,虽说没有漂亮衣服、华丽首饰,但却将朴素的穿着整理的一尘不染,整洁有序。
今天对他们来说,是个重大的日子,肖凝年满八岁,可以前往祖堂进行体质检测。祖堂位于肖府内院,肖家长辈,以及年轻的杰出弟子,都住在内院。这一路前往祖堂,也许会碰到长辈,而且守护祖堂,负责体质检测的乃是肖家的一位长老,面对长辈们的目光,当然要展现最美好的一面,这是两位童真少年最纯洁的愿望。
肖剑云和肖凝携手向着祖堂行去,进入内院之后,明显紧张了许多,穿亭过廊,不论遇到何人,都停下脚步,让开道路,等他们离去之后,再往前行。若是遇到长辈,还要行礼问好。
除了每年除夕,整个家族团聚的日子,肖凝很少遇到这么多长辈,加上马上又要前往祖堂,神情格外紧张,脸色都有点苍白,抓着肖剑云的手捏的紧紧的。
肖剑云虽然也比较紧张,但还是勉强镇定的安慰道:“妹妹,不用害怕,我不是一直陪着你的吗?”
肖凝神色稍缓,轻轻点点头,但紧紧捏着的手,并未舒缓下来。
肖府占地范围极广,内院就有近万平米,二人用了一刻钟时间,才来到祖堂之外。
肖剑云带着肖凝,来到祖堂门口,对守门人恭敬的行了一礼,将肖凝推上前,道:“我妹妹肖凝,今天刚满八岁,按照族规,可以进行体质检测了!”
守门人对于肖剑云还是有点印象的。剑神大陆之人,不论体质好坏,或多或少都能感应到天地元气,如肖剑云这般毫无感应的废材,极其罕见,所以印象深刻。
守门人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看肖剑云穿着,就知道这位家主亲子的日子并不好过,也是,体质如此废材,日后还能有什么成就?被家主抛弃也是理所应当。
守门人轻轻颌首,翻出一本册子,上面详细记载了肖家所有人的出身年月,但翻了半晌,并未发现肖凝的名字。
肖剑云一旁提醒道:“她并不是我的亲妹妹,是我母亲一个远方表亲的女儿,后来被我母亲收养,得家主同意,收入族谱!”
“哦!”守门人看了肖凝一眼,将册子放回原地,拿出另一本册子。之前那本册子记载的是家族直系亲属,现在这本册子记载的是被家族收入门墙的外族人员。
不一会,守门人便查到了肖凝的名字,对照上面的出生年月,点头道:“不错,今天刚好八岁!”
守门人合拢册子,对肖凝道:“跟我进去吧,鸿长老会亲自给你检测体质,若是体质合格,便能修炼剑诀,从此就不再是普通人了!”
说到最后,看了肖剑云一眼,见他没有任何沮丧神色,心中微微诧异。
肖凝怯怯的看了肖剑云一眼,肖剑云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道:“妹妹,不用怕,鸿长老人很好的,过程也很简单,一会就能出来了。而且要是体质合格,就能修炼剑诀,以后会变得非常厉害,说不得哥哥还要靠你呢!”
肖凝轻轻点头,跟在守门人后面,一步三回首,迈入了祖堂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