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马素娥和杨文彪闹翻了以后,两个人就开始了冷战,马素娥坚持不回家,杨文彪去到城管购销社闹腾过几回,但都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他又怕把马素娥逼急了彻底和自己翻了脸,那可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过去他还可以在妻妹马亚娥身上发泄一下,虽然她没有她姐姐利落,但人长得不错又年轻,在**这方面比她姐姐更能令他满足,可如今这事情已经闹得家里和亲戚都知道了,马亚娥也嫁了人,这个门算是彻彻底底地关严实了。沮丧、颓废的情绪是他对社会愈发的不满,就借助低廉的散酒和八分钱一盒的羊群烟来麻醉自己。
当他看到街上不少的年轻人戴着红袖章,喊着口号,到处贴着大字报,他感觉到政治气候变了,立即加入到造反的行列,由于他是正儿八经的中专学生,能辩论、能写大字报,不久就成了“从头越”战斗团的重的鲜血流进了马素娥的血管了,保住了她的性命,然而她的孩子却没了。
马素娥苏醒过来得知自己流产后痛不欲生,这是她和余光晓爱的结晶,孩子未出生就夭折在她的腹中这是她难以接受的现实。此时她又想起翁宗浩,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弟弟,不惜用他自己的身体来保卫挚爱女人的尊严,不知他伤得重不重?她满脑子都是翁宗浩被打的场景。
杨文彪以一个胜利者的身份走进病房,这个对他来说又爱又恨的女人,过去在他面前一直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为了博得她的芳心他小心翼翼唯她的马首是瞻,尽管这样她还是给自己戴了一个很大的绿帽子,让自己丢尽了男人的尊严,一想到这些他就恨不得掐死她!真是风水轮流转,没想到自己终于盼到了一个扬眉吐气际遇风云,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她的面前显摆一下男人的威风。然而当他站到马素娥的面前时,他的那份矫情就去了三分之一,当马素娥那张蜡黄、痛楚的脸映入他的眼帘的时候,那份矫情又去了三分之一,他本能地走到马素娥的病床前,俯下身子看着她的脸,“你,你咋样啦?”
马素娥眼睛都没有睁哼了一声,杨文彪踱到窗口,眼睛看着窗外硬邦邦地说“马素娥,你听好了,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硬气,你做的事你知道,你让我丢了多少回的脸,丧了我多少回的德你心里有数,你从今往后金盆洗手也就算了,不然的话我就废了那个小白脸,让你今生今世不得痛快!”
听到这里马素娥睁开了眼睛,对着杨文彪说:“你是个真正的男人就朝着我来,何必迁怒翁宗浩,人家翁宗浩是无辜的!”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这与翁宗浩没有一点关系,你们都是些狗胡乱咬人“
“那这个孩子就是余光晓的了?我看那个小白脸那样护着你,满以为你们都搞到一起了,结果他还是个电灯泡!”杨文彪咬了咬牙,瞪着眼睛又说:
“这也好,冤有头,债有主,余光晓你个狗日的,我要叫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