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时间里,我和蛋儿又聊了很多无关紧要的话题,在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在聊天的过程中,我从蛋儿的描述里得知,他所在的那个组织,有着非常严密的一套管理体系。这套体系决定了他们的隐秘性,当然,也正是因为这套管理体系,决定了组织内部的成员,很容易脱离组织的管理。
不过,在蛋儿的话中,我也发现了,因为这个组织有着良好的背景和待遇,因此,在正常情况之下,这个组织内部的成员是不会无缘无故脱离组织的。
蛋儿的话,让我对那个杀害我们专案组中内鬼的家伙,充满了好奇。这个凶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能够放弃高不可及的地位,强大的权力和数之不尽的财富,而去脱离这个组织?
在很久之后,我得到了答案。而知道这个答案的过程,却几乎要了我的性命。
现在说这些,还有些为时尚早。
在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在当地时间半夜两点的时候,刘队宣布了出发。我们一行三人,便驱车来到了口信中的地址——柏格路ch-1021.
在这之中,值得一提的是,在魏老板撤退之后,为我们留下了一辆看上去很是低调的欧宝suv安德拉,作为我们在瑞士的交通工具。
因为我们对这里的道路并不熟悉,所以是由蛋儿负责驾驶的。
很快,我们便来到了口信中的地址。
因为是晚上,马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我们在来自日内瓦湖的晚风中,呼吸着湿热的空气。
在刘队核对了门牌号之后,我们便开始了纠结的进门探讨。
说是探讨,不如说是争论。这是我们三个人组成一个团队之后的第一次争论。争论发生在刘队与蛋儿之间,争论的内容主要是围绕着怎么进入房屋。
蛋儿认为,应该直接给门锁来一枪,然后推门进去,对房屋里面进行一次彻彻底底地扫荡。
而刘队则认为,既然魏先生藏的东西,是给他的继承人准备的,那么一定会留下进入这个房屋的钥匙。
其实在我看来,两个人的方式,都各有各的道理。刘队坚持要找到钥匙,开锁进门,是为了保证不会惊动周围的住户和可能出现的对手。
而蛋儿所坚持的给门锁来一枪,是为了尽量节省时间,尽快进入房屋取了东西就走。
在两个人的争论之中,本来变得很融洽的关系,出现了不太好的转变。最直观的体现就是蛋儿开始说英文与刘队争执。
因为刘队几乎就是一个英文盲,所以在蛋儿能听懂刘队说什么,但刘队却听不懂蛋儿说什么的尴尬局面下,刘队几乎要暴走了。
最后,还是在我这个中间人的调节之下,最终达成了一致。
给刘队十分钟的时间,不管是用回形针开锁也好,是寻找钥匙也好,将门悄悄弄开。但如果十分钟内,不能按照刘队的方法将门弄开,就由蛋儿直接给门锁来上一枪。
在达成一致之后,刘队就不搭理蛋儿,开始在房屋的周围寻找了起来。
虽然说,我对于蛋儿这个只有一根筋的黑人很有好感,但并不代表在站队的问题上,我坚定地选择站在刘队这边。
不管怎么说,蛋儿都只是魏先生和我们之间合作交易的一部分,代表的是魏先生。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决定了我在这个临时组成的三人小团队中,所站的位置。
当刘队举着手电,在房屋的周围不断的寻找着可能存在钥匙的线索时,我也正举着手电,将房屋门口的擦鞋垫下面和门框的上面,这两处电影里经常放钥匙的地方,进行了查看。
不过,事实证明,电视剧里的情节通常是不靠谱的。当我对房间门口所有可能藏钥匙的地方进行了查探之后,才发现,我被我国的那些影视剧的编剧给忽悠了。
就在我心中的天枰开始慢慢倒向蛋儿的提议时,刘队忽然用手电光在我的眼前晃了一下,当我顺着手电光的方向看向刘队的时候,发现刘队正向我招着手,让我过去。
我看了一眼蛋儿,发现他正站在那里瞅着房屋前面的马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看来蛋儿内心依然并不看好刘队能够找到开门的钥匙。我也没有去搭理蛋儿的意思,扭头朝着刘队的方向走去。
“刘队,怎么了?”我压低声音,朝着刘队问道。
刘队伸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窗台道:“小遥,刚我发现这个窗台不太对劲,仿佛并不是砖头的。”
我听到刘队的话,纳闷地伸出手,敲了敲窗台,发现窗台的质地以及手感,更像是金属。只是因为外面图了厚厚的一层漆料,所以如果不是刻意去观察的话,很难发现窗台质地的问题。
正常情况下,谁会用金属来砌个窗台,那绝对属于有病。先不说将金属这种难以定型的物质做成一个窗台并与墙面进行完美贴合这个工程有多困难,光是这么一大块纯金属,价格就要比砖头贵出很多倍,而且没有砖头制的窗台坚实耐用。
俗话说,反常必为妖。这玩意绝对是有问题的。我和刘队开始在这个奇怪的窗台上摸索起来,希望能够在这个窗台上发现点什么,哪怕不是进入房门的钥匙,也总比什么都没有发现要好。
因为这关系到刘队的面子问题,如果第一次与蛋儿的行动,就表现的不怎么样的话,对于刘队的面子工程,将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在摸索了一番之后,我和刘队都微微有些小失落。因为这个窗台,除了是金属制作的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与普通窗台的差别。
就在我们打算放弃的时候,蛋儿被我们凑在一个窗台前面捣鼓半天的举动给吸引了过来。
“李,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蛋儿显然跟刘队并不是那么对路,虽然说他的这个难听的外号,还是刘队给他起的。
“这个窗台有问题。”我指了指我们面前的窗台说道,“这个窗台是用金属制成的,但是我们一番检查下来,却没有在这个奇怪的窗台上发现什么。”
蛋儿听了我的话,也好奇地敲了敲我面前的窗台,以此来亲自验证一下我的话。